清晨,天上的啟明星還未下班,就被越出地平線的太陽給趕跑了。太陽又腆著一張笑臉,給人間帶來溫暖了。隻是今天太陽剛走了沒幾步,就好像看到了什麽可怕的東西一樣,忙不迭的扯過一片烏雲遮住了自己的眼睛。


    華陰縣醉仙居門口圍堵了一大群人,那些人圍堵在醉仙居的大門口,看著醉仙居那一丈長的牌匾上的一串人頭,指指點點,議論不休。


    那些人頭都還往下滴血,將往日富貴盈門的醉仙居映襯的鬼氣森森的。往日裏頻繁出沒醉仙居的達官貴人們全都被嚇壞了,現在圍在醉仙居門口指指點點的都是一些江湖人士,人頭而已,又不是沒見過。


    在牌匾下麵有一個,被嚇得雙腿都在打顫的夥計,正強忍著恐懼,向來往的江湖人士介紹這些人頭的來曆。


    “在最中間的,是魔教光明左使仇..。仇天鉞。在他左邊的依次是,魔..。刀王力、萬裏鞭程..萬裏、鶴刀張鶴、辣..手判官徐山、黑血神針範磊,往右邊的依次是擎天棍趙擎天..”


    隨著那個被嚇得快要尿褲子的小夥計,嘴裏戰戰兢兢吐出的幾個人名,讓在場的江湖人士一片大嘩。這些都是什麽人,不但都是日月神教的長老級高手,也是江湖上威名赫赫的人物。怎麽都一下子栽在華山派了呢??


    醉仙居的後台是華山派,這已經是不爭的事實,華山派不可能拿這種事情開玩笑。至於混跡在圍觀人群中的各方勢力的探子,則急忙的迴到居所,將這條重要的消息傳迴門派。不一會,華陰縣內就飛出了幾十隻雪白的信鴿。至於消息會不會有誤?作為各方勢力的探子,認清每一位江湖好手,就是他們的必修課,他們對自己的眼力很有信心。


    消息一出,整個江湖一片嘩然!!


    一些準備去華山派撈好處的各方勢力,都收縮起來了,暗暗慶幸不已,幸虧殺上華山派的不是我們,否則就會像那些魔教高手一樣。


    沒過多久河北黑木崖傳出消息:“此事到此為止!!”


    就是說日月神教硬是咬著牙,忍住了這口氣。此消息一出,頓時江湖就更加熱鬧了。所以的勢力都承認了華山派原本的勢力劃分,都不敢去觸華山派的黴頭。至少在華陰縣華山派說話依然是一言九鼎。華山派封山的說法已經變成了一個笑話。


    “你妹的!!華山派這麽強,你封什麽山呀!!!搞的我們都差點誤會了!!”這就是普通江湖人士的看法。


    左冷禪忐忑不安的坐在椅子上,看著沉思的師父,欲言又止。


    良久之後,左冷禪才發現,師父好像醒過來了,就忙不迭的問:“師父,華山派那麽強,我們搶他的產業,會不會有問題?”


    “冷禪,你被那一串人頭嚇住了,華山派有些頂尖高手,這很正常,這一串人頭說明不了任何問題。華山派封山已是定局,這種事不是靠一兩個頂尖高手,就能扭轉的事。所以,你不用擔心,反而應該,加速的加強我們的實力。實力才是關鍵。”


    “嗬嗬嗬..方丈師兄真是高見,幸虧我少林沒參合這趟渾水,否則得不償失呀。誰能想到,華山派竟然還有如此實力。”


    方證大師麵對師弟的讚譽,臉上並無一絲得色,反而鄭重的說:“百足之蟲,死而不僵。華山派數百年傳承又豈可小覷。但此次華山派實力大損已是事實,以後師弟可以多多交好華山派。”


    “謹遵方丈法旨!”方生大師躬身一禮應道。


    ——————————


    就在江湖上風起雲湧之時,在華山派中的一間房間內,一個四五歲左右的孩童,撲在一名,斷臂男子的身上,大聲哭嚎,眼淚鼻涕,糊了斷臂男子一臉。在孩童的身側一名白衣中年人,握住斷臂男子僅存的右手,把真氣不要命的往裏灌。


    林清溪感覺自己的意識在混混沌沌中遊蕩,沒有時間,沒有空間,就在那裏渾渾噩噩的遊蕩。忽然林清溪聽到了隱隱約約又哭泣聲傳來,這個聲音非常的熟悉。於是原本渾渾噩噩的意識開始有意識的往聲音的方向趕,聲音越來越響,也越來越熟悉,那不是自己的小徒弟嗎?


    有了這個意識後,林清溪的意識就開始掙紮,想要脫離這一片混混沌沌的空間。這時林清溪感到自己的嘴巴裏濕濕的,鹹鹹的,什麽東西呢。渾渾噩噩的意識就開始發瘋似的想,最後他得出了結論,那是眼淚。有了這個意識後,林清溪感到眼淚在一滴一滴的往自己的嘴巴裏滴,林清溪不由自主的吧嗒了一下嘴巴。


    林清溪的動作讓孩童和白衣中年人喜出望外,那名白衣中年人,拿出了,一片人參,放在了林清溪的嘴裏,讓他含著,並不停地往林清溪的身體裏輸送內力。漸漸地林清溪的身體有了知覺,但是馬上一股撕心裂肺的的痛苦宛如潮水一般湧來,讓他不由自主的的呻吟出來。


    這時一股溫暖的真氣,湧了進來,這股痛楚,就消失了。林清溪顫顫巍巍的睜開雙眼,映入眼簾的,就是自己的寶貝徒弟,而在徒弟的身後的那個白衣中年人,林清溪也認識,那就是風清揚。


    風清揚看著林清溪望著自己,腮幫子狠狠的抖動了兩下,往下咽了兩口唾沫,才澀聲道:“你的時間不..不多了,想說什麽盡..快。”說完這句話後,風清揚直接扭頭離開了房間,在經過門口的時候,一拳重重的砸在門框上,這一拳沒用內力,風清揚的拳頭都蹭破了一層皮,拳頭上滲出的鮮血,讓風清揚略微清醒了一下。甩了甩袖袍,決定去找罪魁禍首。


    房間內,林清溪看著哭的就像一隻小花貓一樣的徒弟,想抬手為他擦去臉上的淚水。可是一抬手臂才明白,自己的左臂沒有了,右臂被壓在徒弟身下,抽不出來。想起左臂,一股劇痛就從左肩上湧來。


    “呃..呃..不.呃.凡”林清溪忍住劇痛結巴了好幾次才喊出徒弟的名字。


    “我在!!師父!!我在!!!”林不凡看著這個從小就開始照顧自己的師父就要故去,不由的悲從心來,看著這個師父,林不凡就覺得這個師父就像爺爺對自己那樣好。一想起爺爺,他就心中大恨,為什麽..為什麽自己又要經曆一次喪親之痛。


    林清溪看著傷心欲絕的小徒弟,心中忽然湧起了一個奇怪的念頭,好像自己對這個徒弟的感情,超出了一個師父的範圍,更像是一個父親感情。想到這裏,林清溪的心中無法遏製興起了一個念頭。


    “不..。不..呃啊..不要..呃..叫..叫..呃啊..我..師父..師父..我想..。呃..想..聽你..叫..我一聲..。聲..。爹爹..。”


    “爹爹!!爹爹!!!啊——————爹爹——————”


    “哎——”林清溪聽到這聲唿喚後,重重的應了一聲後,就帶著欣慰的微笑,永遠的閉上了雙眼。


    “爹爹——————嗚嗚嗚————爹爹————”


    ——————————————————————


    風清揚聽見林不凡的哭喊後,痛苦的閉上了雙眼,在雙眼閉合之際,兩顆豆大的淚珠,從臉頰滑落而下。當眼睛再睜開時,雙眼中蘊含著無窮無盡的怒火。


    “砰”的一聲,風清揚一腳踢開了有所不為軒的大門,發現嶽不群正在照顧半躺在床上的嶽清臣。昨天晚上嶽清臣除了胸口,被黑血神針刺穿外沒有大礙,黑血神針的毒對於普通江湖中人來說,那自然是解不了的,但是作為魔教的死對頭,華山派有專門解黑血神針的解藥,所以嶽清臣現在,除了身體有些虛弱之外,並無大礙。


    “出去”風清揚指著嶽不群嗬斥道。


    嶽不群看了父親一眼,見嶽清臣點了點頭後,就幫父親掖好被子出去了。


    “到底怎麽迴事??!!!”當嶽不群出去後,風清揚再也壓抑不住心中的怒火,朝著嶽清臣瘋狂的咆哮。


    嶽清臣長歎一聲,就開始緩緩的向風清揚講述那天晚上發生的事。


    “什麽?營嘯??這麽荒誕的理由你都能想到?你以為我是傻子嗎??”風清揚還不待嶽清臣說完,就打斷了嶽清臣的話。


    “你不信,我也沒辦法。”嶽清臣看著宛如一頭暴怒的獅子一樣走來走去的風清揚,雙手一攤,一臉無奈。


    風清揚聽了嶽清臣的話,一時之間也沒了主意,畢竟知道當天晚上事情經過的人裏,就他活下來了。自己要不信他,自己也沒辦法,不過正因為這樣,自己才不信任他。


    一時間房間裏陷入了詭異的沉默..。兩個人都默然無語,事情走入死胡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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