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風的效率的確不錯,沒一會兒,就搞定了賈玥每日喝的牛奶,賈瑚想到自家越發宅了的弟弟,也幫他訂了一斤。賈璉的性子怕是已經定型了,愛宅就讓他宅吧,不過這體質還是要幫他提高了才行。

    至於教養嬤嬤的事情,賈瑚第二天下午,提著精心製作的蛋糕,親自去了忠勇郡王府,找佳惠大長公主討了兩位厲害的,一位姓莫,一位姓楊。

    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沒有,這兩位一到賈玥的身邊,就把她身邊的大小丫頭,婆子全都調教了一番,賈瑚觀察了一陣,感覺滿意極了。

    顧氏見他忙唿了好些日子,就為了小月兒的事情,取笑他,“你現在就這麽精養著你妹妹,等以後,你妹妹到了該相看人家的時候,你能舍得?”

    賈瑚……

    瑪蛋,想想都舍不得好麽?可是女孩子本來就是要精細養的,所謂男孩窮養,女孩富養嘛,更何況是他們這樣的人家?

    顧氏笑看他一臉的糾結模樣,又補刀,“還有,咱們現在也該給你妹妹準備嫁妝了!你總不能讓千嬌萬寵的妹妹,出嫁的時候太過寒酸吧?”

    賈瑚心裏的算盤開始劈啪響著:妹妹出嫁=要嫁妝=需要很多錢!

    賈瑚的臉慢慢的黑了,想象著無數金銀,張開小翅膀,飛到現在還沒影兒的妹夫家,賈瑚做西子捧心狀,眼前一陣陣的發黑。錢啊錢!他要想些法子找錢!這錢太不經花了!

    欣賞夠了大兒子一臉肉疼的樣子,顧氏才說,“行啦行啦,你妹妹的嫁妝自然有家中替她準備,你呀,在外麵的時候,要是得了什麽新奇的,合適的,多幫著攢一攢也就是是了。”她這個兒子雖然厲害,可是顧氏也不敢真的讓他來張羅女兒的嫁妝,畢竟是個男人,沒那麽細心。這種事情,還是得女人來做。

    “……我又不是心疼錢……咳!就是想著,好容易養大的妹妹被狼給叼走了,心裏不痛快罷了。”

    顧氏白他一眼,“是嗎?你是我生的,你小子在想什麽,你娘我清楚得很,女兒家的嫁妝可以說是她在夫家立身的根本,反正又不入夫家的公庫,嫁妝多了,也不怕自家姑娘嫁過去受了委屈。”

    賈瑚弱弱的道,“娘,我真不是心疼錢。”

    顧氏沒理他,轉身忙自己的去了,呲,想讓貔貅不愛財?說笑呢?

    這天,清月接到了他家大爺的一個命令,“從現在起,你分一批人出來,把京城兩歲到六歲的,相貌好、脾氣好

    、無殘疾的男孩的姓名、生辰、性情什麽的,都一一列出來給我!”

    清月和清風麵麵相覷,大爺這是受了什麽刺激了?全都一臉莫名其妙。不過,大爺開口了,清月也不敢待慢,立即發動手下的人,苦哈哈的辦事去了。

    賈瑚的動作隱秘,畢竟這件事事關他的小妹妹,總不能讓她小小年紀就被人到處宣揚不是?不過,他那幾個小夥伴們很快就得到消息了。

    這天,幾個人又聚集到了天外天東家專用的雅間裏,好奇寶寶顧硯第一個開口問他,“阿瑚,你最近派人查那些小孩子做什麽?你家師父又要收徒了嗎?”

    賈瑚整個人攤在了先前用來給舞姬表演用的那個台子上,神情頹廢,“什麽呀,我是準備給我家妹妹挑個好夫婿來著。”

    小夥伴們頓時驚了!

    顧硯大唿小叫的,“你你你,你妹妹今年才不過兩歲吧!你現在就準備人他張羅這個了?”

    這話,賈瑚挺不愛聽,唿的一下子坐了起來,理直氣壯道:“兩歲怎麽了?我家妹妹生來就是讓人寵,讓人疼的!可不是什麽阿貓阿狗都能求娶的!”

    “呃!”

    “再說了,所謂男怕入錯行,女怕嫁錯郎,還知人知麵不知心,為了我妹妹將來嫁了人之後,不被人欺負,當然要從現在就開始挑人選了!”握拳,“我賈瑚的妹妹,怎麽能隨就嫁了?而且啊,妹妹嫁不好,不管是因為什麽,總得麻煩到娘家來吧?出去揍妹夫,費時又費力,妹妹傷心,咱們也不好受。不想出現在種事,當然是要把危險直接在源頭掐滅了。”

    一眾小夥伴們看向賈瑚的眼神,棄滿了敬畏,同時,為那些有幸進入賈瑚妹夫名單的人,默哀。

    楊旭捅了捅身邊的秦嵐,“喂,阿嵐,你說我是不是也該幫我家妹妹們好好挑一挑了?”

    秦嵐:“……其實你不必如此,幹脆托給阿瑚好了,讓他的人幫你一起辦了,不然你手下又沒有清月那樣的人手,想學他,也學不來的。”

    “也是,怎麽辦?我也想上他家裏借人啊!”

    顧硯轉頭,鄙視他,“你省省吧,去年瑚表弟分別送了兩個人給我家祖父和祖母,我爹和大伯迴來時,眼饞的緊,跑到賈府,找他討都沒討著。當初雲卷就是這麽被當今借走的,到現在都還沒有還迴來,表弟長這麽大,還沒吃過這麽大的虧呢,還討不迴來。現在他手下的人,看得可緊了。”

    秦嵐小聲的問

    ,“可是戶部的那個小郎中?我見過,那人一手算盤都能打出花兒來,記賬的本事,更是比戶部的那些大人們都厲害呢。”

    “那當然,他可是瑚哥兒調教出來的,若是沒這一手,當今會一直把人扣在戶部?”顧硯隻覺與有榮焉。

    耳邊傳來賈瑚有氣無力的聲音,“阿硯,能別提雲卷的事兒麽?一提他,我這心哪,拔涼拔涼的。”

    顧硯衝他露出了一排小白牙,手在唇上一抹,做了個閉嘴的動作,直把賈瑚氣得直翻白眼。

    眾人難得見到一向精明的賈瑚這番模樣,全都樂了,楊旭坐到賈瑚的另一邊,用商量的語氣說道,“阿瑚啊,你是知道的,我家裏也有兩個妹妹呢,一個十三,一個今年十一了,我娘最近正愁這個呢,要不,你也幫忙把適合她們兩個的男孩子計算一下?”

    賈瑚死魚眼瞪他,沒說話。

    楊旭一笑,繼續道,“當然,清月他們幾個的跑腿費會有的,咱們當然不能少給了不是?”

    賈瑚眨眨眼,忽然坐正身子,雙眼閃閃發光,想來是想到了什麽,小眼神往眾人身上瞧去,看得大家隻覺得背脊發涼。

    不等眾人發問,賈瑚招來清月,“你讓手下的人,把京城殷實以上人家,凡是未婚的男子女子,從出生到成年的經曆,全都簡單的查一下,製成表格放著。當然,若是能有詳細的就最好了,讓你手下那些善素描的,都給畫個像。以後京城裏有人想要給自家孩子相看,也別找媒人了,到小爺這裏買一份詳細的資料就可以了,想要什麽樣的人,就從裏麵挑,包管從出生到長大,所發生的大小事情,一應俱全。”

    衝著眾人笑了笑,“就連幾歲還在尿床什麽的,也要給爺查出來!”

    一眾小夥伴齊齊的打了個激靈,好家夥,這是連他們都不放過了嗎?顧硯帶頭,一個惡狼撲羊,把賈瑚撲倒在地,就連一向沉穩有度的衛世子也不例外,各種手段齊出,威逼利誘他,要調查可以,別把他們的黑曆史也給記下了。

    賈瑚並沒有說笑,等到這份源自於為賈玥挑選夫婿而起的,大齊版個人檔案出爐時,京城那些未婚的年輕人,感覺到了來自世界的深深惡意。而這份檔案更是被戶部的人奉為了教科書,往後個人的戶籍擋案,都是比照著這個來的。

    當然了,這些都是後話了,現在賈瑚的這個主意,還隻是剛剛被提出來罷了。

    小二送上飯食,一群半大少年立即放下手頭的事情,開始

    爭搶起送來的吃食,“天外天”的東西,有錢都不一定能夠吃得到!

    吃到半飽,幾個人才又恢複了用餐的禮儀,慢條斯理的聊著京城的八卦。

    衛薑把一隻剝好的蝦放到賈瑚的碟子上,說道:“五月初五那天,我們家要在護國寺打五天的平安醮。”

    賈瑚夾起蝦肉,塞進嘴裏,沒說話,靜待下文。

    “到那日,各家宗室,和京城裏和我們交好的人家都會去,到時候讓伯母帶著你們兄弟幾個一起來吧!”

    賈瑚點頭,這幾年他也沒少陪顧氏去上香、還願的,打平安醮卻是沒有親自經曆過。

    ……

    京城東郊的安道上,幾匹駿馬飛馳,揚起一片塵土,馬上的騎士麵容黝黑,神情堅毅,每個人的身上還背著一個大包袱,風未仆仆。

    “大爺,徐虎迴來了。”商和腳步匆匆的進了鬆濤院的書房。

    賈瑚正專注的溫書呢,他家大師父給了他一份這屆春闈,幾名考官平時寫的文章,當年應試時所寫的文章,甚至,還有一些不怎麽重要的奏折。

    不用問,這些奏折肯定是當今友情讚助的,這了讓他能通過會試,這兩位也是拚了。

    這些東西可都是內部極其機秘的,和他攛掇顧家弄出來的那份已經被眾考生奉為主皋的《曆屆春闈試題與答案集》不可同日而語。這東西,若非他家大師父,別人還真弄不眯。

    楊先生早就對跟著賈瑚的人下了死命令了,除非天塌下來,否則賈瑚一旦進了書房,誰都不許去煩他。

    然而,對於商和這些從小跟著賈瑚的人來說,徐虎來了,這就是比天塌下來還重要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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