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比如據說一中門口的街頭小混混全都被他收拾的心服口服, 就比如據說一中高中三個年級,被他收拾地如同一塊鐵桶,實現上下大一統。 這還不算,其中最具有傳奇色彩的是,有人說他在高中的時候,同時交了六個女朋友,六個女朋友和諧的如同一家人,相親相愛,你儂我儂。 最後一點,寧浩遠實在是有點羨慕了。 謝景聽的瞠目結舌。 這真的不是黑社會老大,隻是一個高一的學生。 謝景表示懷疑。 還六個女朋友,一周換一輪嗎? 既然要編,就一定要大膽,直接奔三十個去了,一個月不重樣。 謝景奇裏怪了:“你不是討厭一中人那,怎麽還這麽與有榮焉?” 寧浩遠唏噓萬千:“誰不想活成七爺呢。” 謝景:“……” 我不想,謝謝。 謝景:“剛剛就是他的小號搶走了你的盟主令。” 寧浩遠:“輸給七爺很正常,上去就把你一到秒了爆出盟主令,戰術太好了,就比如普通人,誰能做到精準地找對位置,爆對人呢。” 這濾鏡厚的,在網吧門口搭座橋,一路能滑到騰飛園門口。 謝景皺眉:“我怎麽沒聽過這個人?” 寧浩遠:“你當時在學習,怎麽可能知道。一中的人一直對外,七爺還在的時候,都很低調。等他轉學了之後才有人說的。我師父當時還在一中念高三,知道的比別人多,這都是我師父告訴我的。但是現在我還不知道他真名叫什麽。” 謝景:“為什麽不知道,這麽出名的人。” 寧浩然歎氣:“大佬神龍見首不見尾,我師父也不知道他到底叫啥,隻知道他家都叫他七爺。” 謝景:“連提都不提嗎?” 寧浩遠點頭。 怎麽就這麽中二呢。 謝景說:“我知道他叫什麽。” 寧浩遠眼神一亮。 “湯姆裏德爾。”謝景看著屏幕上藍色的小貓,信誓旦旦地說“還是個貓精。”第16章 寧浩遠沒聽懂:“啥意思啊。” 校園傳說十句裏有一句是真的就已經很不錯,還是人影都沒有,跨服流傳的傳奇人物,兩年過去了不知道添油加醋了多少道。 真實度完全不可靠,隻有傻逼才會信。 謝景不與傻逼多費口舌,把電腦上播放的動畫片關了,躺在沙發椅的椅背上:“你們玩吧,我先睡會。” “別啊景兒,”寧浩遠挽留道:“這才幾點啊,馬上就二輪了,我們不能沒有你啊,我們年輕人要做社會主義的接班人,就要勇於做社會主義的守夜人。” 謝景無動於衷,閉上雙眼:“熬夜容易猝死。” 典型案例,謝景。 再猝死一次,謝景都不知道自己還有沒有命活。 珍惜生命,人人有責。 寧浩遠:“危言聳聽,我不信。” 謝景攤攤手,突然想起來了:“對了,等下打群架的時候,記得多教訓教訓那個叫簷上歌的。” 謝景一個遊戲小白,第一次對遊戲人物報以善意,留下來聽了一句話,就被無情的殺害了。 人與人之間的信任就是這麽粉碎的。 絕對不能姑息。 寧浩遠有點遲疑:“不好吧,不是說那是七夜的小號嗎?萬一被報複了……” 謝景非常不能理解對著一個名號戰戰兢兢的行為:“他又不順著網線過來掐死你。你趁亂丟幾個技能。” 寧浩遠:“那可不一定,我聽我師父說,當初有人……” “停。”謝景及時打住,他不想再聽校園故事了,“不用打了。我真的睡了,晚安。” 謝景側身找了個比較舒服的姿勢,修生養息去了。 新的一天,新的開始。 張憲斌踩著清晨的薄霧,腳步輕快的來到了辦公室。 和辦公室裏每一位勤勞的園丁說了早安之後,張憲斌迴到了自己的座位上,從抽屜裏掏出昨天收上來的答題卡。 要開始改卷子了。 在一班和二班,改卷子是一件身心娛樂的事情。 這兩個班學生質量高,相應的,字跡工整、答題規範、正確率高。 最重要的是,還可以在辦公室裏,假惺惺地歎一口氣,遺憾的說,唉,誰誰誰,又差一分就滿分了,真是太可惜了。 一班和二班的老師在同一件辦公室,沒事就在辦公室裏互通消息。 收上來的答題卡都是按照座位順序分布的,通常情況下,謝景的都是第一張,他的卷麵如同印刷的參考答案,非常賞心悅目。 前天下午,一班的數學老師說,謝景的數學怎麽又考了滿分,雖然他答題步驟簡單粗暴,非證明題隻寫了答案,但是數學老師對他濾鏡非常深厚,所以又給了他一百五十分,貼心地在卷頭了寫了,以後記得寫步驟,還在上麵畫了一朵小花。 前天晚上,英語老師說,謝景的英語考了146 昨天中午,語文老師說,謝景的語文考了125,發揮有點失常。 現在終於輪到理綜了。 張憲斌先把第一章卷子掀過去,從第二張開始。 一分鍾之後,張憲斌皺起了眉頭。 由於考試規模不是很大,選擇題不是機器識別,都是手改的。 謝景的十八道單選題,對了兩個。 張憲斌懷疑自己眼花開錯了,又對了一遍。 還是隻對兩個。 張憲斌看後麵的大題,字跡確實是謝景的。 哦,那可能是答題卡塗錯位了。 張憲斌拿著答題卡對著答案,就選擇題,反複檢查了十分鍾,最終確認謝景確實選擇題隻對了兩道。 而且還不是全選一個答案蒙對的兩道,他的選擇題塗的非常認真,每一道題的答案都不一樣,連續兩道選擇題絕對不選同一個答案。 張憲斌甚至發現,他後麵寫的滿滿當當的大題,都是在抄題目。 張憲斌把謝景的答題卡從訂好的一遝答題卡裏拽出來,怒氣衝衝地找謝景算賬。 早上七點,天已經大亮,陽光從走廊的間隙裏灑進來,整個騰飛園裏書聲琅琅,現在還是早自習的時間。 張憲斌剛進門,一看沒找到謝景。 走進一看,謝景趴在桌子上睡覺,他穿著一件白色的短袖,柔軟的小紅毛陷進臂彎裏,襯得手臂的膚色更加細膩白皙。 一天之計在於晨,竟然在早自習的時候睡覺,太不像話了。 尤其是他旁邊還坐著沈晏清。 成績兩位數的不良少年還知道背《赤壁賦》! “駕一葉之扁舟,舉匏樽以相屬。寄蜉蝣於天地,渺滄海之一粟。哀吾生之須臾,羨長江之無窮。挾飛仙以遨遊,抱明月而長終。知不可乎驟得,托遺響於悲風。” 聽聽多有感情,看看多有覺悟。 張憲斌快要氣死了。 從張憲斌沒進門的時候,沈晏清就看見了。 耳聽六路眼觀八方,是每一個打群架的不良少年的必備技能。 一班的走廊上貼著瓷磚,光可鑒人。沈晏清背書背無聊了隨便往門口掃了一眼,發現瓷磚上有陰影。 不用想就知道張憲斌來巡視了。 身為一個好同桌,此時此刻沈晏清必須化身成為一個偵察兵。沈晏清用手肘捅了一下謝景。 謝景沒醒,迷迷糊糊,小小地哼哼了兩聲,扭過頭繼續睡了過去。 少年的紅色的頭發毛茸茸的,睫毛卷翹纖密。 但是現在不是看這個的時候。 老張已經進來了。 沈晏清再接再厲,偷偷在桌子底下踩了謝景一腳,飛快地說道:“老師來了。” 這迴謝景醒了,猛然從桌子上抬起頭:“臥槽,你有病?” “謝景!誰讓你在早自習睡覺了!”張憲斌走到謝景麵前,一聲怒吼。 班裏的讀書聲戛然而止,所有人都嚇了一驚。三秒鍾後,恢複讀書聲重新響起。 謝景這下徹底醒了,和張憲斌麵麵相覷,有氣無力地說了一句:“老師,早上好。” 張憲斌捏著答題卡,黑著臉:“你跟我出來一趟。” 謝景是真的困,不然在這種環境下他也睡不著。 網吧的沙發椅眯一會還算可以,睡一晚上就有點難受,加上網吧的環境難以避免的有點吵,謝景一晚上都沒睡好。淩晨兩吧湊合了一晚上。 搞得謝景今天一大早就困得睜不開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