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比你更奇怪的嗎?”我上去地打量著歐陽琪,“我隻是說在你家逛一下,你穿得這麽誇張,是想讓我在你身邊顯得平庸嗎?”


    我似乎猜中了歐陽琪的想法,她慌張地結巴道:“我沒有,我……”


    “連話都說不清楚了,還敢說你沒動這種小心思。”我冷聲眯著眼看著她,“我不逛了,你還是迴房躺到床上當個閑人吧!”


    “你個姓莫的,真得是莫名其妙,你今天來我家,就是為了跟我抬杠?”歐陽琪氣得臉快扭曲了。


    我淺笑,“天地良心,我原本過來真得隻是突然想到你,現在看到本尊了,覺得還是想想就好,人就別看了。”


    “你……”歐陽琪揮起拳頭準備衝我過來。我拔腿就跑,我怕歐陽琪把我給滅了。


    最主要的是我拿到了歐陽坤的頭發,雖然現在不確定是不是他的,但是八九不離十,歐陽琪跟歐陽太太都是長發,浴室隻有這兩根是短發,按此推測,這頭發應該是歐陽坤的。


    我迴到易家後,一直心緒不寧,直到燁澤晚上迴來,我才將今天去歐陽家的事告訴燁澤。


    “你真是太沉不住氣了。”燁澤責怪著我,我知道他不希望我去犯險,可我真得太想替他分擔煩惱了。


    歐陽坤不是傻子,他比狐狸還有精明,隻要燁澤在他身上蹭一下,他都有可能懷疑,更何況是揪他的頭發或者其它部位,更是不可能。


    我告訴燁澤,這頭發是從歐陽坤的房間裏找到的,但我不能確定是他的,隻能試試看,如果驗出來dna比對上的話,那就可以直接判斷歐陽坤就是他的親生父親。


    燁澤臉一沉,無奈地看著我,上前心疼地抱住我,語重心長地說道:“莫凝,以後這種事留給我自己處理。”


    “我隻想替你分擔。”我輕輕地靠在燁澤的胸口,聽著他那強有力的心跳聲,淺聲說著。


    “我是怕你成事不足,敗事有餘。”我以為燁澤會說一些體己的話,卻沒想到他竟然調侃起我,我又好氣又好笑地推開他,用力地捶打著他的胸口。


    “好了,我開玩笑的。”燁澤緊緊地抓住我的手,深邃的雙眸緊緊地盯著我,突然鄭重了,說道:“以後歐陽家不要去了,有些事情必須我自己親自去處理。”


    “知道了。”我輕聲地應著,繼續道:“燁澤,有些事情就別計較太多了,程姨當年不計較,說明她已經放下了,你又何必……”我隻是想勸燁澤不要跟歐陽坤作對,且不論他是燁澤的親生父親,就算不是,也沒必要撕破臉皮。


    “不計較?”燁澤冷笑,“有些事情不是我不計較就行的,你知道歐陽坤在背後陰了我多少次?”


    “那是因為他不知道你是他的兒子。”我解釋著。


    “就算他知道我是誰,他也不會對我手下留情,你以為他是善類嗎?”燁澤突然厲聲對著我吼著,他從來沒像現在一樣失控地衝著我吼叫著。


    我怔怔地看著他,心裏委屈著,小臉發緊地低下了頭,“明白了。”


    “生氣了?”燁澤察覺到我的異常,大手伸了過來,捏住我的下巴,將我的臉板起與他四目相對,目光由剛剛的陰戾變得柔和了許多,他輕聲說道:“好了,別為了一些無關緊要的人,影響了我們倆的感情。”


    他把歐陽坤說成是無關緊要的人,可見他打心裏一直無法接受自己不是易家的孩子,如果dna比對結果出來,燁澤的心裏仍舊拒絕這樣的答案。


    我不語,我知道燁澤有自己的打算,他一直都是有原則的人。


    我不想去破壞他的原則,我現在唯一能做的事就是閉上嘴巴,好好的支持他。


    dna報告在一周以後出來了,我從下水口找到的那兩根頭發與燁澤dna比對上了,證明是直係親屬的關係。


    燁澤拿著那份報告,那雙冷眸如狼般警醒地望著前方,他早就知道這個結果,可當這個結果用科學的方式呈現出來時,他還是震驚到了。


    他在房間裏一根煙又一根煙地抽著,我進房的時候被嗆到了,趕緊打開了門窗,上前,奪過他手中未抽完的煙,說道:“抽煙就能解決一切?”


    燁澤不語,陷入了沉思之中。


    “如果你想替自己討公道,那你現在就馬上去歐陽家。”我厲聲著,我從來沒有這麽大聲地衝著燁澤說過,還這般地信誓旦旦,“一旦真相捅破,兩個結果,一是歐陽坤認你,二是歐陽坤認為你另有陰謀,而我們現在平靜的生活,也會被摧毀。”


    “我的莫凝原來也會分析這麽多道理?”燁澤坐在沙發上,頭微仰,冷笑了一聲。


    聽著燁澤這諷刺的語氣,我氣到了,拿起他未抽完的煙,深深地吸了一口,咽下,喉嚨瞬間被煙的幹燥嗆到,立馬咳了出來,連鼻孔都充滿了煙味。


    太難受了,為什麽男人覺得抽煙能解決煩惱,這簡直是在找罪受。


    燁澤見狀,起身上前,輕拍著我的後背,責怪道:“一個女人抽什麽煙。”


    “男人能抽,我為什麽不能抽?”我迎上燁澤的目光,繼續說道:“把程姨的事忘記,把dna的事情忘記,你還是易燁澤,我們跟歐陽家仍然保持之前的關係,這樣簡簡單單的就好,可以嗎?”


    我懇求著,眼神閃著淚花。


    燁澤那修長的手指輕輕地劃過我的臉,食指撩撥著我的頭發,輕輕地移到耳後,說道:“莫凝,歐陽坤可不會因為我的甘於平凡就放過易家,生意場上的事情,你不懂。”


    “對,我不懂,我一個女人懂那麽多幹嘛?能夠煮菜,生孩子,陪男人上床就足夠了,做那麽多事情有什麽用?”我真討厭燁澤將我說得一無是處,做什麽事他都那樣運籌帷幄,而我隻能替他幹擔心。


    “又生氣了?”燁澤眯著眼看著我,伸手過手又要劃我的鼻子時,我腿後兩步拒絕了。


    “以後不準這樣弄我的鼻子,會扁的。”我認真的警告完後,燁澤笑了。


    我態度如此認真,他卻覺得我很搞笑。


    “好,不劃了,到時幫你捏兩下,這樣就更挺了。”燁澤不由分說,將我緊緊地抱在懷裏,我掙紮了兩下,妥協了。


    每次都是這樣,我是不是好脾氣習慣了,所以他總是這般地吃定我。


    我知道,身為女人,安份守己地待在家裏,就是對他最大的支持,可我一想到那個歐陽太太,那般頹廢地等著男人迴到家,有時候我會害怕,等我容顏老去,會不會跟她是一樣的命運。


    我隻生了貝兒跟寶兒兩個女兒,燁澤到時會不會找其他的女人替他生兒子?我太容易胡思亂想了。


    接下來幾天,燁澤似乎更忙碌了,他沒跟我說忙些什麽,有時候迴到家在書房內繼續工作,打電話的時候,語氣很衝地吼著。


    我知道他肯定加快腳步針對歐陽坤了,但就是不知道如何針對?


    有時候半夜我特地起來,走過書房時,看到書房的燈仍舊亮著,我偷偷地開了一小縫的門望了進去,隻見他低頭,眉頭緊皺,時不時地看著電腦上麵,跟人對話著。


    我輕輕地關上門,下了樓,替他倒了杯溫開水,緩緩地上去,推開書房時,燁澤看了我一眼,問道:“這麽晚還沒睡?”


    我搖頭,反問道:“那你呢,這麽拚命幹嘛?”


    話落,我走了上去,將水杯放在他的右手邊,看著他滿桌子的文件,還有電腦屏幕上的郵件,說道:“喝點水吧,早點睡。”


    我不想打擾他,轉身離開的時候,他拉住了我的手,他的手很冰,就這樣緊緊地捏著,揉著我的手,說道:“這麽晚起來隻是為我倒杯水?”


    我俯望著坐在皮椅上的他,表情凝重地迴答道:“不然呢,你不會以為我是什麽組織的機密間諜,半夜過來監視你做什麽秘密的事?”


    “看看你,這脾氣像火藥似的,一點就著。”燁澤疲憊地笑了笑。


    “是呀,我就像火藥一樣。”我沒好氣地附和了一下之後,又說道:“就算我是火藥,要炸的也隻有我自己而已,任何我身邊的人,我都不舍得炸到。”


    話落,燁澤那幽深的瞳孔突然爍了一下,他將我拉了過來,抱著我,將他的臉緊緊貼在我的腹部上。


    “還是老婆的身子暖和,抱著真舒服。”燁澤像個孩子一樣,有時候我真搞不懂他在想什麽。


    “舒服,對嗎?”我的手摸著他的頭發,“迴房睡,會更舒服。”


    “你這算是對某人發出愛的信號?”燁澤抬頭看著我,眉毛一挑,賊賊地笑了笑。


    “愛你個頭,你要睡就睡,不睡繼續熬到天亮,什麽愛的信號,真是受不了你。”我臉一紅,用力地想掰開燁澤停留在我腰側的手,卻發現緊緊地,無法掙脫開。


    燁澤的大手不安份地從我的腰側往上遊走著,他從皮椅站了起來,一用力,將我一抱,我整個人被他抱到了書桌上。


    我驚慌地看著他,這大半夜的,他不會以為我進來隻是……


    “你想幹什麽?”我有點明知故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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