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裏,向屋子走去,牢牢鎖住的屋門,把柏越澤他們攔在屋外。


    沒有迫不及待的破門而入,而是靜靜的看向眼前這棟他十分熟悉的房屋,柏越澤眼中微不可見的閃過一抹濕意。


    那個可惡的小混蛋。


    就這樣靜靜的站了許久,深吸一口氣的柏越澤,這才轉身看向位於窗下的葡萄架,還有放於葡萄架下的石桌石椅。


    蹲下身子,由石椅下拿出一把鑰匙,柏越澤眼中本已退去的水色,再次浮現其中。


    隨後用鑰匙打開屋門,柏越澤毫不意外的看到屋內與他離去時,沒有任何不同的擺設,哪怕有些東西早已過時,哪怕有些東西早已不能再用,可它們依舊擺放在原地,靜靜的等待著主人迴來。


    “阿澤,近期好像有人來過這裏。”


    按理說,這棟房子即已歸私人所有,那麽有人來過這裏應該並不是什麽奇怪的事情,可由這裏陳舊的擺設,還有積厚的塵土便可得知,這裏應該有很長一段時間沒有人來過了,所以留下這印跡的人,究竟是屋主,還是小偷?


    “哦?”


    “你看這裏。”指了指桌上灰塵上的印跡,阿乾看向柏越澤道。


    順著阿乾手指的方向看向桌麵,淺淺留於桌上的印跡,讓柏越澤微挑眉角。


    看形狀應該是個少年,或者是女孩子?


    而且這個位置。


    蹲下身子,看向桌後的櫃子,柏越澤果然在老地方,看到一個罐子,打開罐子後,柏越澤由裏麵倒出一把鑰匙。


    “跟我過去看看。”當然知道這把鑰匙是用來打開哪道鎖的,柏越澤手拿鑰匙向屋外走去。


    重新來到院中,柏越澤徑直向耳屋走去,由耳屋老舊的門與鎖可以看出,同正屋一樣,這裏除最近被人動過外,也已經很久沒有人來過了。


    “新上的油。”看著鎖上還沒有幹透的油,阿乾若有所思道。


    對方看樣應該對這裏很熟悉,也就是說,來到這裏又留下印跡的這個人,應該就是屋主?


    阿乾思索間,柏越澤已打開耳屋門,讓阿乾意想不到的是,這間耳屋雖是倉庫,同也是地下室入口。


    擺放在耳屋的多為微損,或閑置不用的東西,這些東西同樣落滿灰塵,或許因為放置的太久的關係,有些東西已開始腐朽。


    很容易便在塵土間看到一串腳印,由腳印柏越澤與阿乾推測,這應該是個女孩子,而其目標很明確,就是位於屋角地麵的地下室入口,或者說是地窖入口。


    看著那串走到地窖入口,並消失不見的腳印,柏越澤露出一個‘果然如此’的神色,而後他與阿乾一同向地窖入口處走去。


    不似那種隻有一個簡陋洞口的地窖,柏越澤家的這座地窖不但有樓梯,入口也十分的寬敞,所以哪怕柏越澤與阿乾並排進入都沒問題。


    雖入口很寬,但地窖畢竟是地窖,推門而入的柏越澤隻見一片漆黑。


    由空間內拿出偶然被他放入的手電筒,柏越澤打開手電筒。


    與他離開時大致相同,唯一不同的是,曾放滿香的地窖,現在隻剩一小堆香被堆在角落。


    而這一小堆的香,還有一部分是未完成的。


    這人果然專門為香而來,能對他家這麽熟悉,並且準確無誤的找到這些香,這人不是與隱媛媛那丫頭有關,就是那丫頭的後代。


    想到這裏,手拿電筒在地窖中轉了幾圈,於角落處發現幾塊玉符碎片的柏越澤,眼中再次閃過一抹了然,這些香能保存到現在,想必跟這些玉符不無關係。


    “走吧,我們上去吧!”即已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便不再停留,把香收起的柏越澤,轉身向地窖外走去。


    柏越澤之所以會來這裏,除想要看看,他曾經住的地方,現已變成什麽模樣外,還想要看看能不能在這裏找到《往還經》的線索。


    但讓他沒想到的是,他曾經所住的這棟宅子非但沒有消失,反而與以前沒有任何不同,這也算一意外驚喜吧!


    既然這棟宅子沒有消失,那就更好辦了。


    畢竟如果《往還經》真在這棟宅子中,他相信,隱媛媛那丫頭是不會拿走的,也就是說《往還經》應該還在這宅子中。


    與阿乾分頭行動,在老宅中尋找起來,不過可惜的是,哪怕柏越澤他們翻遍老宅,也沒能找到《往還經》。


    究竟是《往還經》被阿乾藏的太深,不審《往還經》根本就不在這宅子中。


    相對前者,柏越澤覺得後者的麵兒要更大一些,畢竟他們都快把老宅給翻遍了,卻依舊沒有找到《往還經》,所以說《往還經》是真的不在這裏吧!


    想想也對,阿乾這家夥為留在他身邊連失憶都利用上了,又怎會把《往還經》藏到能讓他如此輕易找到的地方。


    想到這裏,轉頭看向阿乾,柏越澤恨恨的磨了磨牙齒。


    “阿澤,你怎麽了?”為什麽要用這麽可怕的眼神看他?


    歪頭看向柏越澤,阿乾無辜的眨了眨眼睛,他這付無辜又茫然的模樣,讓柏越澤即泄氣又鬱悶。


    他如果能早醒一些,是不是就不會被這東西給纏上了?


    ——也不盡然。


    畢竟………


    想起前段時間,他們拿到身份證後,他剛有意動想要擺脫阿乾,便被阿乾敏銳發現,然後被其死死纏住不放,近一個星期都沒能脫身,柏越澤就頭痛的揉了揉眉角。


    以阿乾敏銳的程度,還有其不亞於獵狗的追蹤能力,即便他早醒過來,想必也早晚會被其找到吧!


    對擺脫阿乾已不再抱有希望,柏越澤隻求能快些找到《往還經》。


    既然《往還經》不在這裏裏,那究竟被阿乾藏到哪裏去了,不會被阿乾隨手給扔了吧!


    一想到《往還經》很有可能已被阿乾隨手給扔掉了,柏越澤就頭痛的無以複加。


    嘖,你以為阿乾他做不出嗎?


    為留在他身邊,已喪心病狂的他,還有什麽做不出來的。


    “阿澤,你又怎麽了?眼睛痛。”


    是啊,他不但覺得眼睛痛,還覺得十分的辣眼睛。


    “阿澤,我們還找嗎?”


    “不找了,那東西應該不在這裏。”


    “哦。”


    在找東西的同時,順手把屋子給收拾了一下,坐在椅中的柏越澤,長歎一聲。


    《往還經》他還能找到嗎?


    非帛非錦非金屬,所以哪怕《往還經》被阿乾隨手給扔了,他也應該能找得到……吧?


    如果說,依舊保留的老居,讓柏越澤喜出望外的話,那麽無蹤的《往還經》則讓他感到十分的泄氣。


    雖泄氣卻並沒有放棄,把目光落到不遠處桌麵鑰匙上的柏越澤,不知是看到什麽,眼神微微一變。


    這串鑰匙是他剛才從櫃子的抽屜裏拿出來的,剛剛他沒有注意,現在卻發現這串鑰匙竟少了倆把。


    少的這倆把鑰匙是——鬼宅的鑰匙。


    是的,沒錯,就是鬼宅的鑰匙。


    如果說是別的鑰匙,或許他還不會記得這麽清楚,但鬼宅的鑰匙………,先不說鬼宅的鑰匙是何等的特殊,要知道這倆把鑰匙可是他親手交給隱媛媛,並看著她掛在這串鑰匙上的。


    所以說,鬼宅嗎?


    難道說,不但他這處老宅還留著,鬼宅也沒有消失?


    這不可能吧!


    想到這裏,突然想起,櫃子前留下的那串腳印,柏越澤露出一付若有所思的神色。


    這人不但拿走了香,還拿走了鬼宅的鑰匙,也就是說,鬼宅真的還在。


    “阿乾。”


    “嗯?”


    “跟我走,去鬼宅?”


    “唉?”


    車程不過一個小時便來到鬼宅所在地,不用特意打聽,柏越澤他們很容易便找到如今深藏在樹林內的那棟宅子。


    位於眾多高樓間,被樹林密密麻麻遮住的宅子,看起來是如此的神秘。


    事實也是如此,據當地人說,不是沒有人打過這宅子的主意,但打過這宅子主意的人,不是無功而返,就是受到嚴重的驚嚇,更有甚者消息全無,所以從那以後,再也沒有人敢在動這棟宅子,這也讓這棟深藏於樹林中的宅子變得更加神秘起來。


    沒想到,未來這棟鬼宅竟依舊久負盛名。


    他不知是該高興,還是該悲哀,總之,他的心情真的很複雜啊。


    雖同為‘旅遊景點’,不似古董街這種正規的旅遊景點,鬼宅多為那些好奇心重的年輕人所趨之若鶩。


    所以一路走來,柏越澤他們看到的多為是那種眼露好奇,或者臉露興奮的年輕人。


    即便有樹林遮擋,樹林邊緣處仍舊攔了一層鐵絲網,柏越澤他們更是在鐵絲網上看到幾個‘禁止入內’的告示牌。


    雖不知道這是誰放的告示牌,但還滿貼心的嗎!


    畢竟那裏的確不是普通人能去的地方。


    哪怕時至百年,柏越澤發現,鬼怪竟仍舊沒有消失。


    是的,神靈柏越澤不知道,但鬼怪的確沒有消失。


    更因上區,中區,下區這種區分,還有高聳入雲、遮天蔽日樓廈的遮擋,這個時代的鬼怪甚至比他們那個年代的鬼怪還多。


    所以鬼宅還在,柏越澤雖微訝卻並不吃驚。


    “你們聽說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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