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非混沌蓮珠在此,恐怕這池底那樣淺一層的千年靈髓,還養不出這麽多冰心雪蓮。 “那是……我的。”蛇獸察覺了阮舟搖手中珠子的威力,吐著信子,開口。 阮舟搖道:“此物於我有緣。” “不!”蛇獸用尾巴拍打著池水,道,“於我,於我有緣!!” 阮舟搖道:“多謝你將我從那積雪中刨了出來……往後,若我用不到了……”他目光微暗,道,“我會迴來,把這混沌蓮珠送給你。” 聞言,蛇獸立刻便向他衝了過來! 作者有話要說: 網頁版抽得很厲害,作者菌用發的,結果還是差了一秒,日六也失敗了,坑啊!當時章節直接用了數字,結果網頁啥都能開,就晉江的開不了,改數字的章節名都花了近一個小時,我的媽呀……暴躁了都我快,菌類癱.jpg感謝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橙果 5個;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 左輕 5瓶;二哈 2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第129章 當日之信 這種口頭上的承諾, 蛇獸怎麽可能會相信? 阮舟搖與它過了幾招,蛇獸皮肉堅硬, 近乎無堅不摧! 阮舟搖很快就意識到蛇獸刀槍不入沒什麽弱點, 若真要傷到它, 恐怕得從它的眼睛入手…… 黃澄澄的眼睛清澈得仿佛寶石一般, 蛇獸血盆大口,用的卻多是尾巴。 被蛇獸一尾巴掃到了池水中,“嘭”地一聲,濺開半人高的水花。 蛇獸居高臨下,緩緩遊到了池水邊…… 阮舟搖艱難地從水麵中浮出了頭, 將嘴裏的池水吐了出來。 “我不願與你為難!” 蛇獸碩大的瞳仁盯著他道:“於我,於我有緣!” 阮舟搖聞言便知它執著於混沌蓮珠,隻能道:“那就對不住了!” 抬手一揚,忽然揮出一道棕褐色的粉末。 蛇獸本欲閃躲, 但閃躲前遲疑了一小瞬——也正是那一小瞬, 使得它雙眼都被粉末迷中!! “啊啊啊嗷!!!” 疼痛, 不受控製地翻滾入了水中。 阮舟搖從池水中上岸,將須彌戒子中所有高階丹藥都掏出來放在一邊…… “……日後,這蓮珠我自會送還給你。”他道, “這些丹藥, 便作你先前救我一命的酬勞吧!” 說罷, 不等蛇獸眼睛恢複過來,阮舟搖便已到了那陣法邊…… 混沌蓮珠納入丹田,再生成一道保護膜。 阮舟搖祭出恆陽劍, 以力破陣! “轟”地一聲!整個昆侖山似乎都動蕩了些許。 阮舟搖收迴恆陽劍,徑直往洞穴中指示的路徑中走…… 繞開昆侖山內大部分陣法,走了大約小半個時辰,終於,最後一方洞穴隱隱透著些許的陽光…… 走出洞穴,重見天日! 丹田的混沌蓮珠似乎有所感應,在他丹田之內沉寂了半晌,漸漸散開一陣一陣的聖純之力。 阮舟搖但隻覺得經絡處脹痛的地方都多了一絲清涼! 沐浴在陽光下,盤腿坐下,調息…… “……” “……” 聖純之力修複了大半肉身脹裂的暗傷。 越到後來,骨肉越有些酸痛…… 混沌蓮珠到底是與魔相克之物,不好多留他體內。 阮舟搖將體內的妖魔之力皆擠壓在一隅之地,察覺聖純之力侵入他肌骨時,連忙把它從丹田內召了出來…… 罷了,如今他功力還不夠壓製混沌蓮珠的,在他能壓製混沌蓮珠之前,還是把它放進須彌戒子吧! 將混沌蓮珠放入了須彌戒子,因他早前從須彌戒子中急急忙忙地取出了調料粉去迷蛇獸的眼睛,戒子中很有些淩亂…… 阮舟搖將裏頭的東西都簡單地收拾了一下,尤其是還存有丹藥的瓶瓶罐罐,都放在了同一個櫃子裏。 收拾著收拾著,阮舟搖就在櫃中看到了一封信。 那是江映離早前寫給他的,卻在蓬萊囚室中,千方百計不叫他看見的一封信…… “你之前承諾過不看信,不能毀約,不然的話,將來修煉時容易生出心魔……” 江映離在被他撞破有孕之時說的話,忽然迴響在了耳邊。 他那般擔憂他會看信,難道…… 心中一動,將信取出。 阮舟搖隻遲疑了片刻,就把信封打開。 他早已近飛升修為,什麽心魔不心魔,對於他來說,根本沒什麽妨礙…… 江映離說這信中他曾想告訴他孩子的事。 以他那樣薄的臉皮,他會怎麽說呢? “……你不瞞我,我亦再不瞞你。” “……我腹中有胎息,你我之子,四旬有餘……” “……吾願孩兒出世,君心可安?” …………………… 石西境 距離阮舟搖消失,已快過去了一個多月。 江映離的腰身,原先隻是碰觸時能察覺變化,現如今,恐怕多看兩眼,都能發現他腰身粗了…… 範飛平有一日無意中瞧見,還以為自己看錯。 江映離雖然發覺他的視線不對,施了術法掩蓋,隻是若繼續在這石西境中,被他發現也是遲早的事情…… 阮錯一個多月都沒迴來,要麽是他出事了,要麽是他不願意再看見他…… 江映離不能繼續再在這裏等下去,打定主意,等到月末,若阮舟搖還不出現,那麽,他就先迴太衍再說! “……師弟準備出石西境了?” 範飛平發現江映離最近竟然都在收拾東西。 這石西境內的竹屋,大部分東西江映離都沒有動,但他把那些碗筷竹筒啊什麽都收了。 範飛平知道,那些十有八.九是阮舟搖親手做的。 ——這讓他越發覺得嫉妒卻也無可奈何!! “……我欲啟程,迴太衍!” 範飛平道:“你不等阮錯了?” 江映離麵無表情地道:“他既這麽久了都還不迴來,那可能是不想迴來了。” 範飛平情不自禁打量著他的神情,但江映離的神情太淺,他根本就瞧不出什麽。 這幾日與江映離同在這石西境中,江映離並不願意他住入竹屋,他隻能在外頭簡單地搭了一座小屋子。 江映離看起來並不是很著急,而且,他還等得非常地有耐心…… 範飛平甚至都有些不耐煩了起來,江映離如此等著別人,這自然讓他看了更不舒服…… 隻是他知道,他再不能惹他不高興了。 “……迴太衍也好。”範飛平道,“太衍眾師兄弟,擔憂你擔憂得緊,我們一直沒傳信迴去,他們恐怕還在找人……” 江映離道:“你本可先出去,通知他們。” 範飛平道:“石西境還不到開啟的時候,我怕我一出去,想再進來就進不來了……”他頓了頓,才低聲道,“若留你一人在這石西境中,數年時光,你要如何消磨?” 江映離道:“師兄費心,然我自有辦法消磨。” 範飛平碰了個軟釘子,再看他一如既往清冷——甚至有些冷冰冰的麵龐,隻能不再多言。 月底了…… 阮舟搖還沒有迴來。 江映離等他,等得一直都很耐心。 隻不過,要出石西境的這一日,眼瞧著石西境中的“太陽”落到了山下,他隻覺得一股子怒火,快要在他的胸口.爆.炸! 阮舟搖最好是受了重傷,動也動彈不得! 要不然,他今日不來,往後再來找他,他不打下他下半截來,都枉費了這幾日的等待! 暮色四合,天地都黑暗了下去。 範飛平納悶他這一日竟沒有早早地上床,也不修煉或者入睡,就在院落之中陪他。 江映離隻備了一隻杯子,自顧自地喝茶。 一杯茶……兩杯茶…… 光是範飛平所見,他就喝了七八杯! 月亮漸漸上了柳梢頭,四麵的風都多了幾絲的清涼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