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秉看他似乎疼痛的樣子,道:“怎麽了?” 江映離道:“我總覺得今日種種,有什麽地方不對勁。” 方疏華道:“哪裏不對勁?” 江映離沉吟,搖頭:“我也不知道……”他皺緊了眉頭,“興許是我想多了。” 作者有話要說: 大錯要開始升級了,他升級得很快,翻車得也很快,翻車前的甜餅也會很多……癱軟.jpg感謝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火箭炮]的小天使:浪費時間專用app 1個; 感謝投出[手榴彈]的小天使:橙果 2個;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橙果 2個;浪費時間專用app、抱緊顧子熹的曉星塵夫 1個;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第116章 解藥換人 若讓後來的江映離分析, 那一日的破綻著實太多! 當時妖師古丁齡分明是蹲在阮舟搖的跟前,而阮舟搖雖然看上去不省人事, 但神器將他的靈台護得那般緊, 他們連探查他神識魂海都做不到! 若古丁齡當真是藥別人時波及到了阮舟搖, 怎麽別人中的隻是迷藥? 古丁齡對阮落岸那麽重視, 想帶走阮舟搖的話,根本就沒必要下毒! 隻是現在,包括江映離,都覺得妖魔行事邪詭,不可妄加揣測。何況阮舟搖的確一副青白麵容地昏迷在了床上……他們絕想不到這會是阮舟搖和妖師臨時發揮! 方疏華江映離闖門, “密謀”景象來不及掩蓋,阮舟搖靈機一動,直接就倒了下去…… 古丁齡也聰明,假作是欲下毒擄人, 扛起他, 方便私下裏傳音…… 方疏華早提醒他們太衍蓬萊的人要來。 古丁齡早應知道闖不出來, 偏偏等江映離把他逼退角落才走。 如此行事,自然是為了和阮舟搖商量接下去的“戲”要怎麽演。 反正是假作對立,如今, 倒順理成章了…… ※ 臨川穀被滅兩日, 閻浮提各種風聲都有。 有人說妖師出現, 預言之日將近。 也有人說妖師與妖魔之主的後人勾結,是三山犯下的錯,三山必須彌補! 因太衍與蓬萊達成共識, 欲“寬恕”阮舟搖這一遭,因此還有一種比較“官方渠道”的傳言,便是妖師給妖魔之主的後人下了毒,因為他不願意和他同流合汙,是以妖師惱羞成怒…… 同樣的立場總是能引起修士與普通凡人的共鳴。 阮舟搖也是受害人,這讓閻浮提中質疑發怒的聲音小了許多。 比起閻浮提,蓬萊這裏倒是一如既往地安寧,仿佛風雨不侵一般。 古丁齡的信,在臨川穀被滅了三日,才送到了蓬萊…… 這幾日,康祺耀與尹劍持等人都在研究阮舟搖的解藥。 但是好不容易研製出來一種喂阮舟搖喝了下去,阮舟搖毫無動靜,仿佛喝得隻是再普通不過的白水罷了。 “……怎麽會全無動靜呢?”於丹道精通的三個師兄弟都想不通。 方疏華倒是比他們都快接受這個結果,道:“妖師比我們多活了這許多歲月,我們解不出他研製的藥,也很正常。” 康祺耀道:“隻怕拖久了,縱然解了毒也不好。” 無法探查阮舟搖的神識,便不知道他真靈受毒藥的影響到底有多厲害。 太衍丹宗與蓬萊丹堂如此多經驗豐富的丹師,卻竟對阮舟搖現下的情況束手無策! 這時候妖師送了信來,倒叫他們都激動了一陣! 若能直接得到解藥,又或是毒藥!他們不但能救阮舟搖,還能得不少的經驗。 閻浮提每幾十年便總有藥方流失,古丁齡活了那麽久,總會有獨到之處的! “……” 江映離從自己的房間出來,便見柳明坤在門外等他。 這幾日江映離近乎閉門不出,不是在丹房,便是在自己的房間內看著阮舟搖。 他經常一聲不吭,但卻坐在阮舟搖的床邊。 解藥剛研製出來的時候,柳明坤和方疏華未及敲門便闖了進去——他們本以為江映離會在房中和昏迷的阮舟搖說些私密的話,但江映離隻是在他的床前靜坐,頂多會給他拉一下被子…… “妖師有信。” 江映離目光微動,就跟了他去。 岑遠道與袁秉等人正在是非殿中,岑遠道見江映離來了,便使了一道靈力注入了手中的玉簡,而後,在空中浮現出幾個金色的大字來。 “解藥換映離仙君。” “石當州,隻許他們師徒二人前來。” 江映離道:“這是什麽?” 袁秉道:“妖師送解藥的條件。” 江映離看著金燦燦的大字,沉默。 柳明坤道:“妖師為什麽要師弟?”他道,“這沒道理。” 岑遠道道:“若他有意加害……”他皺緊了眉頭。 袁秉道:“古丁齡不會害阮錯,師弟他畢竟是阮錯的師尊,應也不會下殺手……” 尹劍持道:“然而說不定。” 便是阮舟搖,妖師都能下毒了,江映離還要借著阮舟搖的麵子,那豈不是更加危險了嗎? 岑遠道道:“你認為師弟他應該去?”他問的是袁秉。 袁秉道:“不去,不知道他到底意欲何為。”他頓了一頓,又道,“若阮錯醒的早,一定不會讓妖師對師弟動手,而且……”他看向江映離,道,“我知道,師弟他一定想去。” 江映離當然想去,微微點了一下頭,便是認同的意思。 岑遠道有些止不住地煩悶,道:“如此被動,萬一師弟當真出事……” 袁秉道:“師兄當我便全不擔憂嗎?” 江映離腹中還有胎息,雖然如今看不大出來,而且看他動手,好像也沒有什麽影響。但若真與妖師生死搏鬥,誰知會不會傷害到他們父子? “……但阮錯出事,師弟他定然坐不住的。” 幾人都看向了江映離,江映離忽然垂眼。 岑遠道道:“冤孽!” 到底還是鬆了口,同意讓江映離帶著阮舟搖去見妖師。 幾個師兄弟中,若說修為,江映離當然不是最高,但真打起來,恐怕他們這些師兄弟還打不過他。 岑遠道他們怕便怕古丁齡使陰招。 雖說江映離和他無冤無仇,可是若無冤仇,他幹什麽要讓江映離去換解藥呢? 蓬萊為江映離和阮舟搖備好了飛車,用的是蓬萊豢養了百十來年的追風馬。 兩個弟子把躺著阮舟搖的小床抬上了車,江映離入車前,瞧見範飛平遠遠地站在山門前注視著他。 別開眼,江映離扭頭就進了馬車。 岑遠道自然是注意到了範飛平的出現,他歎了一口氣,仿佛惋惜。 袁秉道:“師兄為何歎氣?” 岑遠道道:“範師弟從前,是我蓬萊二代弟子中處事最嚴正也最不會犯錯的人……” 柳明坤和方疏華聞言,都扭頭去看範飛平。 岑遠道道:“隻可惜情之一字,近百年,便連他的心性都快磨沒了。” 袁秉想到江映離與阮舟搖之間的感情,心頭微沉,道:“映離和阮錯——” 岑遠道顯然對阮舟搖並不是很抱希望,隻道:“但願師弟他真能成那阮錯的一線生機。” ※ “……” “……” 唿嘯的風聲被隔絕在車簾之外。 江映離坐在馬車內,寬敞的馬車內部擺了一張約莫隻能睡下一人的床榻。 江映離並不看那床上躺著的人,他盤腿而坐,神魂都往自己的丹田處去。 已經兩個月了,腹內的一團肉早已顯出了人形。 不知怎麽的,他的孩子似乎很缺靈力,江映離總是會調動靈力補喂給它,因為它自己吸收得非常非常地慢…… 不過,它長得倒是非常地平穩。 若能解決妖師的事,迴到太衍,他就將阮舟搖關進思過室裏思過個一年半載。 等他出來了,孩子應該能走路了。 黎宏飛慣養靈獸幼崽,他可以去問黎宏飛怎麽養小孩…… 若有孩兒,他倒不好再三五不時地閉關,總要多陪著孩子才是。 江映離有些克製不住地想東想西,再看向阮舟搖時,卻想起早前被他藏起來了的信。 那日被範飛平撞見他在阮舟搖的牢房中,他直接離開,未曾等範飛平離開後再去一次。 那封信還在阮舟搖的手裏,這讓他心裏有點不安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