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吻,按著江映離的後腦,五指插入他滑順的發絲。 江映離蹙眉退避,但舌尖不過幾番糾纏,一陣酥麻便讓他停止了掙紮。 阮舟搖察覺到江映離的默許便更為放肆了一些! 把他往梳妝台上壓,順勢將銅鏡推倒在了一邊…… 江映離閉目任親了一陣,但在阮舟搖難以自控,想進行下一步時,他猛地睜開了眼睛! “……等等,不行!” 一下子把阮舟搖給推開,阮舟搖毫無防備,“嘭”地一聲撞到了椅子上。 作者有話要說: 咩嘿嘿嘿嘿嘿=l=感謝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手榴彈]的小天使:浪費時間專用app 1個;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橙果 6個;側影 1個;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 甜茶、人約黃昏後、可是我雙標啊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第104章 瞞你騙你 “……怎麽了?” 情熱時被人推開,還差點撞翻了椅子。 阮舟搖從椅子上爬了起來, 眉頭皺得老緊。 江映離道:“這裏是佛門之地, 我們還是莫亂來的比較好。” 阮舟搖道:“佛門又如何?”他有些不高興地揉了揉自己的手腕, “……師尊推我倒推得很順手。” 江映離有些尷尬地道:“誰叫你動作那麽快……” 阮舟搖鬱悶地吐了口氣, 強行又把他摟進了懷中…… 江映離知道他心情不好,道:“阮錯, 其實,我……” 阮舟搖道:“你什麽?” 江映離唇動了動, 有孕兩字卻著實是說不出口。 他與阮舟搖已是兩情相悅, 雖說男修孕子出乎他的意料,但, 對方既是孩子的父親, 他不應如此難以啟齒…… ——但他就是說不出口! 阮舟搖低聲道:“師尊有事瞞我。” 江映離低低地“嗯”了一聲。 阮舟搖不明意味地道:“你倒誠實……” 江映離垂眼,道:“你不是說,你不喜歡我騙你?” 阮舟搖咕噥道:“是不喜歡……”隻不過他若有事瞞他, 便是坦誠瞞了他,他也不高興。 江映離便從他肩頭上起來,道:“我最近身體不適, 那事……過一段時間吧。” 如今他腹內的胎息還不甚明顯,他本身也沒什麽感覺。雖然正通大師不會騙他, 但胎兒還未成形,便也不著急告訴阮舟搖。 若再有一個月……他腹內到底有沒有孩子,他內視一番,應該就能看見了…… ※ 江映離和阮舟搖都留在了北山寺。 正通大師每日都會為江映離調理身體, 而阮舟搖,每日都被他叫去撞鍾…… 阮舟搖仍擔憂江映離會突破神器的封印——這也是他為什麽會願意留在北山寺的緣故。 正通大師告訴阮舟搖,江映離的身體並沒有什麽大礙,至於他之前為什麽會突破神器的封印……那是因為他的情緒太過激動的緣故。 若江映離的心情平和,神器的封印自然也不會被觸動。 阮舟搖半信半疑,思及正通大師精通醫道,就也順水推舟地留在了北山寺內——他想等江映離的情況穩定、把魂海內的暗傷都痊愈了以後再和他一起離開。 閑暇時,江映離總會和正通大師一起給桂樹澆水…… 除卻桂樹外,正通大師的院落裏還種著許許多多的花。 江映離似乎天生就喜歡花。 雖然他連那些花叫什麽名字都說不上來,但他修剪花樹枝丫,卻仿佛已做過上百遍…… “咚——” “咚——” “咚——” 清晨,鍾聲幾乎把所有的鳥兒都驚飛了。 正通大師起得很早,與一樣起得很早的江映離給花澆水…… 烹茶、下棋…… 正通大師不無慨歎地道:“若是讓你那徒兒來做這些事,他定然是安不下心的。” 江映離微微頷首,讚同。 正通大師與他對坐在石桌兩旁,替他泡了一杯熱茶,推到了他的跟前。 江映離捏起茶杯吹了一口氣,道:“晨鍾暮鼓……”他啜了一口茶,方續道,“我從前一定聽過不少鍾聲,但這北山寺的鍾聲,似乎很與別處不同……” 正通大師道:“是鍾聲不同,還是敲鍾的人不同?” 江映離差點被茶水嗆到,將杯子放下,麵不改色地道:“是鍾聲不同。” 正通大師便微微而笑,道:“……你可知道那鍾叫什麽名字?” 江映離道:“什麽名字?” 正通大師道:“因果。” 江映離眼中閃過些訝異之色,道:“這名字,倒有幾分禪意?” 正通大師笑道:“讓阮錯多撞那鍾,有好處。” 江映離垂眼道:“阮錯心思繁雜,也是該讓他多去些雜念……” 正通大師搖頭,道:“其實我佛門中有一渡法……叫做當頭棒喝。” “當頭棒喝?” 正通大師含笑道:“鍾聲警醒,正好叫他每日三頓……” 江映離目光一動,不由地道:“……大師有心了。” 傍晚時分。 因果鍾的鍾聲又響了起來。 江映離獨自一人往後山去,輕易就見某個山頭光禿禿的十分難看…… 那是阮舟搖做的“好事”。 因阮舟搖不管不顧砍了半山的樹,為防止泥土下流,北山寺的僧人隻能抽調人手栽種樹苗…… 北山寺大部分僧人都下山去調查破山宗的血案了。 留在寺內的人,大多就都在此地善後。 江映離自丹田內抽調出些許水靈力,助那些樹木生長…… 阮舟搖不知道的是,他體內的靈力雖然不多,但體外的靈力,卻已漸漸可以吸收調動…… “師尊怎麽來這裏了?” 阮舟搖撞完了鍾,沒在禪房內找到江映離,就來了後山。 江映離自然而然地遮掩下了自己能調動靈力的事實,道:“我聽到小沙彌抱怨,你害得他們天天都要種樹……” 阮舟搖道:“若不天天種樹,他們還要天天砍樹。”他忍不住笑了笑,道,“反正都是要幹活的……” 江映離卻搖了搖頭,道:“砍樹本來不急,但現下若有風雨來襲,這一整個山頭都沒有樹木保護……”他責怪地看了阮舟搖一眼,道,“……且你一下子砍了那麽一大片,原來生活在這裏的獸類都隻能遷居離開……” 阮舟搖道:“師尊若是擔心,那我在附近設幾個結界保護如何?”他道,“再設個催生的陣法!我保證……這山頭的樹不消半個月,就能長得比從前茂盛。” 江映離道:“這北山寺中隨緣自然,便連寺中都未設除塵陣法……” 阮舟搖道:“既已修行,還說什麽隨緣自然呢?”他道,“修行本便是逆天而為。” 江映離沉默片刻,忽地道:“你這幾日撞因果鍾,可有什麽感悟?” “感悟?”阮舟搖奇道:“撞鍾而已……能有什麽感悟?” 江映離肅穆道:“此鍾名為因果,你什麽都沒感悟到,定然是工作的時候偷懶了。” 阮舟搖立刻就道:“師尊怎麽隨意冤枉人?我每日三遍地撞鍾,耳朵都要震聾了,你不心疼我也就罷了,竟還說我偷懶……” 江映離聽他語帶抱怨,然而眉梢眼角都是笑意,就知道他想要撩撥他。 果然,阮舟搖很快就湊過來抱他的腰,曖昧地摩挲道:“你要安慰我……” 江映離重重地咳嗽了一聲,掰開了他的手,道:“為師在認真地問你!” 阮舟搖隻好鬆手,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掌,道:“那因果鍾內有一股很特別的力量……雖然不甚明顯,但那股力量在排斥我。”他若有所思地看著江映離的眼睛,道,“……師尊想問的‘感悟’,是這個嗎?” 江映離道:“什麽樣的力量?” 阮舟搖道:“很溫和的力量。” 江映離沉吟不語。 阮舟搖忽地道:“師尊方才好像稱自己是‘為師’?” 江映離一愣,道:“我本就是你的師父……” 阮舟搖目光閃爍,道:“……隻是很久沒聽師尊這般自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