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不是所有明星都能光鮮亮麗地活在鎂光燈下,更多的明星——當然他們連明星都稱不上,隻能勉勉強強被稱作藝人,他們的生活連普通人都比不上,住地下室,吃幹麵包,用廉價化妝品,說白了,她們的生活品質連妓`女都比不上,區別隻在於妓`女用身體換錢,她們換其他一些東西,資源或者機會。

    黛布拉·懷特黑德就是這些人的其中之一,她高中輟學,為了自己的音樂夢想,跟個不知名的音樂製作人來到紐約,那個音樂製作人說能把她引薦給大佬安格斯,並努力爭取三張長篇的合約。如今,她已經二十七歲了,她不再奢望能見安格斯,也不再做什麽大紅大紫的夢,她的青春即將逝去,如今還在這個圈子裏苦苦掙紮,隻是為了唯一一個夢想——出一張唱片,無論紅不紅,無論多少人聽,她都想擁有一張自己的唱片。

    為了這個夢想,或者說目標,她可以出賣一切,但事實上,她擁有的東西少之又少,除了還算年輕的身體之外,她連賣也沒什麽東西可賣。

    步行迴到熟悉的街區,黛布拉盤算著晚上八點過後再去三個街區外的那家麵包店看看,他家麵包過了八點之後就打折,新鮮又便宜,再劃算不過。她住在一棟破舊的樓裏,住戶魚龍混雜,不過她根本不需要遮掩自己的藝人身份——根本沒人認識她。

    所以在樓洞轉角處被人拉住的時候她明顯吃了一驚,拉住她的男人穿著件黑色連帽衫,臉縮在黑色兜帽裏,不太看得出來年齡,不過臉頰輪廓很是硬朗,穿著也跟這棟樓裏貧窮的住戶大相徑庭。

    “你想幹嘛?我告訴你,這裏都是我的鄰居,我一喊他們就會過來,你最好沒動什麽不該有的念頭!”黛布拉色厲內荏地喊道。

    男人慢慢鬆開她,又慢慢後退幾步,雙手舉起以表示自己沒有惡意,“黛布拉小姐,我找你隻是為了問你一些問題。”

    “你知道我的名字?”黛布拉警惕心更重,抱緊手裏的購物筐。

    “是的,我不僅知道你的名字,還知道你其他一些事。”男人溫和地說。

    “這是威脅嗎?”黛布拉臉色發白,一個二十七八的女人竟像個十七八歲的女孩一樣,缺乏應對這種突如其來的狀況而應有的底氣。

    男人誠懇地說:“當然不是,黛布拉,我沒有任何惡意,我保證,我找你隻是為了跟你聊聊,你要是今天不方便我也不勉強,我明天再來打擾。”

    這是在變相地表示自己的決心了,不得到所謂

    的“談話”誓不罷休了。

    黛布拉盯著男人看了半晌,摸摸地抱著手中的購物筐往樓梯口走去,男人連忙跟上。黛布拉租的地方隻是個小房間,太小了,以至於一眼就能窺見房間的全貌,自然也談不上什麽客廳不客廳的,男人在歪了一邊的沙發上坐下,等黛布拉把購物筐裏的東西歸置好。

    “要喝點什麽嗎?”黛布拉禮貌地問。

    “不用了。”男人微笑。

    雖然男人這麽說,黛布拉還是衝了兩杯速溶咖啡端過來,男人笑著說了聲謝謝,等黛布拉拖來一張小板凳坐到他旁邊,他才再次開口道:“我叫迪斯曼·斯通,你可以叫我迪斯曼,我的職業是私家偵探。”說到這兒,迪斯曼頓了頓,像是為了留出足夠的時間讓黛布拉來反應一樣,但出乎他意料的是,黛布拉什麽反應也沒有。

    黛布拉接近麻木地笑了笑:“我的私生活或許比普通人豐富一些,但沒有人會關心,你就算披露給媒體,媒體也不願意報道出來。”

    “即使這牽涉到s.t.a.r的總裁斯圖爾特·湯姆?”

    黛布拉的臉色變了一變,但沒有開口說什麽。

    迪斯曼已經從她的表情得到了想要的答案,因此緩了緩,說道:“關於你的一切不會有哪怕一個字見報,我保證,這場談話的目的本來就不是挖出你的*,而是解答我雇主的一些疑問。”

    黛布拉沉默半晌才緩緩說:“就算你真的想做什麽我也不怕,我跟斯圖爾特之間的那點關係早在三年前就已經斷幹淨了,後來再也沒有聯係過。”

    “你了解斯圖爾特嗎?”迪斯曼問。

    “如果你是指他在床上的癖好的話。”黛布拉自嘲一笑,“那麽我大概是了解他的。”

    “斯圖爾特的愛好比較特殊,或許他平時所表現出來的是壓抑過的他,床上表現出來的才是最真實的一麵呢。”迪斯曼沒管黛布拉明顯帶有自我貶低意味的話,“如果是這樣的話,你或許了解更本質的斯圖爾特。”

    “你為什麽要調查斯圖爾特?”如果經過剛才那些對話,她還沒發現眼前這位迪斯曼偵探真正想要調查的人是斯圖爾特而不是她的話,她這麽多年摸爬滾打就白費了。

    “為了一個女孩,也為了更多你這樣被他傷害的女人。”迪斯曼話說得溫柔又漂亮,很能打動人。

    黛布拉恍惚了一下,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三年前,紐約大學一個

    叫薇薇安的大三學生自殺,鬧得沸沸揚揚,這件事你知道嗎?”

    黛布拉搖搖頭:“我從不關心新聞。”

    “薇薇安生前曾被斯圖爾特跟蹤過,這事你知道嗎?”

    黛布拉想了想,還是搖搖頭。

    迪斯曼身體前傾,對上黛布拉疲憊無神的雙眼,誠懇地保證:“沒有人知道我來過這裏,沒有知道我找過你,就算真有什麽萬一,我的雇主也有足夠的能力保護你,你是安全的,我保證。”

    黛布拉還是搖搖頭:“我不擔心這個,我的專輯被當成垃圾一樣踢來踢去,唱片計劃一再擱置,我已經快放棄了。我對這個圈子已經沒有多少期待,它自然也無法傷害我,或許過不了多久,我就會離開這裏,隨便去哪裏當個服務員或者酒吧女侍,過普通人的生活。”

    “那……”

    “我真的對你說的新聞沒有任何印象,就像我剛才說的那樣,我不是個關心社會時事的人。”

    “你再仔細想想,斯圖爾特那段時間有沒有表現得不正常?他跟蹤了薇薇安半年多,不可能一點異常都沒表現出來。”

    黛布拉皺著眉頭仔細思考:“我那段時間不常在那兒留宿,你知道的,斯圖爾特的愛好比較……特殊,除非在他有需要的時候,不然我是不可以去他住處的,有時他兩周才會叫我一次,我樂得清淨,根本沒注意他都在幹些什麽。”

    “你再仔細想想……”迪斯曼誘導性地放輕聲音,好不容易找到斯圖爾特三年前的床`伴,這條線索不能放棄。

    “我每次去他那兒都是去的遊戲室,連他的臥室都沒進去過。”

    迪斯曼還不死心地勸道:“你再想想,或許記憶中有什麽遺漏的部分,薇薇安的死很可能跟斯圖爾特有關,但他至今沒有被懷疑,隻要還有一點點可能性,我就想弄清楚事情的真相,讓真兇伏法。”

    “我……”

    “挖掘你的記憶,撥開迷霧。”

    黛布拉眉心蹙得死緊,迴憶消耗了她大部分精力,以至於她眉宇間更顯疲憊,迪斯曼不想輕易打擾她,安靜地坐在一旁,雙手交握,耐心地等著黛布拉。

    “薇薇安是不是黑色卷發,綠色眼睛,看上去不太像美國人,她的下巴很尖,臉頰有一點嬰兒肥,不是傳統的美國女人,但美得很鋒利很獨特……”

    迪斯曼精神一震:“是的,那就是薇薇安,能不能告訴我你是從哪裏看到的?

    ”

    “有一次遊戲室裏的噴頭壞了,我想借斯圖爾特臥室的浴室用一下,但是剛打開臥室門就看到滿牆的照片,所有照片都是同一個女人,走路的樣子、說笑的樣子,甚至還有洗澡的樣子,因為那個女人的長相很有特點,所以我還有點印象。斯圖爾特很快走過來關上臥室門,說照片上的女人是他的前女友,那些照片是他跟前女友還在一起的時候拍的,他太思念前女友所有就一直留著那些照片,我當時隻顧著自己,也就沒多想。”

    “你還看到其他人的照片嗎?”迪斯曼問道。

    黛布拉搖搖頭:“斯圖爾特是個很重視*的人,除了那次偶然闖進他的臥室,我沒看到過其他任何女人的照片。”黛布拉頓了頓,“這些信息能幫到你嗎?”

    “絕對能。”迪斯曼笑著點頭。

    “斯圖爾特的心理很扭曲,在床上尤其變態,偏偏他還是s.t.a.r的老板,這個位置不知道帶給他多少便利,我能猜測多少女人吃過他的虧,聽說好幾個後來紅了的女星都曾栽在他手上。”黛布拉歎了口氣,“女人遇上這種事的痛苦和無奈你是不會懂的,如果哪天,斯圖爾特真的栽了,請通知我,不管我還在不在娛樂圈中混。”

    “一定,我相信那一天不遠了。”

    ***

    從黛布拉簡陋至極的住處出來之後,迪斯曼重重歎了口氣,開始調查斯圖爾特的三天是收獲最大最快的階段,到了後來,什麽有用的訊息都得不到,就像這次來找黛布拉,看似問出了些什麽,其實什麽實際用處都沒有。黛布拉在斯圖爾特臥室看到過薇薇安的照片,但這隻能證明斯圖爾特跟蹤過薇薇安,而不能證明其他,至於他對黛布拉本人做的事情,一來s`m並不算犯法,二來這種黑暗曖昧的交易本來就不能拿到台麵上說。

    ☆、51|4.7|

    “這是什麽?”林萊指指茶幾上的一遝紙。

    “艾米利亞靈感來時寫的一些歌,隻是一些片段,你挑挑看有沒有特別喜歡的,我拿去讓人寫完整,作為新專輯的主打歌。”

    林萊若有所思地翻看那幾張紙:“所以現在是鐵了心想要幫我做專輯了嗎?”

    “這事兒急不來,但已經可以開始籌備了,先看看這幾首曲子,挑兩首出來。”

    這時候有樂器更好,吉他之類的樂器能讓旋律更生動地流瀉出來,但林萊不擅長任何樂器,好在最近一段歌手生涯讓她成長很快,現在麵對

    這堆五線譜,她能流暢地哼出旋律,她的嗓音和樂感都相當好,有了舞台經驗之後,也放得更開更投入,半眯著眼哼歌的樣子竟然傑克想起了艾米利亞。

    “這一首我一定要。”哼完了兩段旋律之後,林萊肯定地說。

    “這算一見鍾情?”傑克半開玩笑地問。

    林萊沒有迴答,扔開草稿閉著眼睛再次哼了起來,明明是第二次哼唱,這段旋律卻仿佛已經在腦海裏盤旋了千百迴,無端有股熟悉感。三兩個音符似乎從紙上躍起,化為簡單但動人的旋律,勾起人藏在心底最深處的情愫,漸漸地,越來越多的音符翩翩起舞,平淡的傾訴逐漸轉為濃烈的感情傾瀉,音符的末端帶著細小的鉤子,纏住殘留的傷感和快樂,令人不能釋懷。

    傑克慢慢收起笑容,靠著沙發閉上眼睛專心享受音樂。這是艾米利亞的音樂,這是她的夢想、她的喜怒哀樂、她的愛恨情仇,這是她的心。想象著她是以什麽樣的心情,在什麽樣的狀態下寫下這些歌,傑克沒辦法不沉溺。

    過了好一會兒,傑克才問:“你從這兩段旋律裏聽出了什麽?”

    “聽出了她的心碎。”林萊答道,“你呢?”

    傑克笑了笑,沒有迴答這個問題。

    ***

    《devil》連續四周在公告牌蟬聯冠軍,凡是聽流行音樂的幾乎都聽過這首歌,短短的一個多月時間,大街小巷酒吧夜店隨處都能聽到艾米利亞和利安德爾的歌聲,與此相對的,榮譽也接踵而來——《devil》被提名mtv音樂錄影帶大獎最佳合作獎和最佳導演獎,林萊和利安德爾也受邀為頒獎典禮獻唱。

    雖然獎項的結果還沒出來,但《devil》的唿聲很高,有點先聲奪人的意思。除此之外,提名最佳合作獎的還有喬納森和蘇菲的《booty》,英國人氣偶像組合one-waysubway的《r》,北美女歌手德洛麗絲·裏德和澳大利亞靈魂樂歌手喬·戴維合作的《ifiwereyou》,人氣最高的無疑是《devil》,但其它幾部作品的實力同樣不可小覷。

    斯蒂芬妮的《redredeye》被提名mtv最佳音樂錄影帶獎,這個獎項2011年的時候艾米利亞拿過一次,至今沒有鄉村音樂歌手拿過這個獎,就連提名的都很少,因此斯蒂芬妮一被提名就很受關注,不少二三線的鄉村音樂歌手表示希望她拿下這個獎。mtv最佳音樂錄影帶獎是最有含金量的獎,同時也是競爭最激烈的獎項

    ,除了斯蒂芬妮之外,還有多位實力強勁的歌手,羅伊·埃文就是唿聲最高的奪標熱門,他出道十八年,卻是三年前才火起來的,三年前,他以“30歲高齡”拿到了格萊美的最佳新人獎,還好,之後的三年,這位才華橫溢的新靈魂樂歌手逐漸紅了起來,好幾張沉寂已久放在唱片店積灰的專輯重新擺了出來,依次上了全美專輯榜前十,他這次被提名的單曲《lost》無論是曲風還是mv都帶有強烈的個人色彩,有些意識流的意味,林萊看過那支mv,反複看了三遍才真正看懂。就算不帶有任何私心,林萊也會選擇押羅伊·埃文,在她看來,《lost》比《redredeye》那種口水歌強一百倍。

    白喬的英文專輯《leaf》在最近發行,也不知道在亞洲市場反響如何,反正在美國這邊成績平平,即便白喬本人親自飛來美國宣傳也沒有太大起色,本來杜雲芳還打算在l.a.幫白喬辦一場演唱會,無奈美國認識這個亞洲女孩的人太少了,更沒多少人願意來聽這個演唱會,真要辦下去隻能自己砸錢找托兒,對於杜雲芳來說,錢倒不是問題,隻是這麽做未免太丟人。

    杜雲芳無奈,索性拿這筆錢來做公關,讓幾個天王天後幫忙推薦,其中也包括林萊,動動嘴皮子說幾句話就能拿一筆錢,何樂而不為,不過在答應之前,林萊還是先聽了下白喬的專輯《leaf》,也不能說白喬的歌不好,林萊還是能從她的音樂中感受到她的靈氣,隻是她的歌不符合歐美市場,怎麽宣傳也白搭。

    利安德爾最近有場演唱會,邀請林萊做現場嘉賓,林萊那天生日——是她林萊不是艾米利亞,本來不想去的,不過利安德爾畢竟是她最喜歡的歌手,她還是沒好意思拒絕。

    利安德爾的演唱會開在洛杉磯的諾基亞劇院,林萊當天上午就飛到了l.a.,下午排練、圍觀利安德爾排練,挑禮服做造型,一直忙到上台前。利安德爾複出後的第一場演唱會,理所當然人員滿座,歌迷的熱情爆棚,也有少數特地趕來的艾米利亞的歌迷,畢竟艾米利亞也很久沒開過演唱會了。

    利安德爾走向舞台的邊緣,跟觀眾們一起鼓掌歡迎艾米利亞,林萊深吸了口氣才抬頭挺胸走上舞台,舞台的燈光很炫,她一襲白色亮片的晚禮服更炫,在燈光下簡直像個天然的發光體,由於這是利安德爾的演唱會,她也不想太搶眼,金發簡單地挽起,留了一綹卷翹地垂在頰側,她甚至沒塗一貫的大紅口紅,溫婉低調得不像話。

    “呃……”林萊剛要開口,底下的尖叫聲到達

    了一個新的高峰,硬生生地把她接下來的話憋了迴去。

    利安德爾淡出前開過幾十場演唱會,控場能力早就磨練出來了,當下做了個“安靜”的手勢,半開玩笑地對林萊說:“我都有點嫉妒你了,我上場的時候觀眾們就沒有這麽熱情。”說著他假意失望地聳了聳肩,突然轉身把話筒遞向觀眾的方向,遞出去之前大聲問道,“是這樣嗎?”

    觀眾們大笑著答道:“不是!”表示對他跟對艾米利亞一樣有熱情。

    林萊和利安德爾表演的歌曲當然是《devil》,本來林萊看著台下密密麻麻的人頭腿還不自覺發軟,這畢竟是她第一次參加一個如此大型的演唱會,但真正開始表演之後,她反而鎮定了,目光越過觀眾看向前方,時不時地跟利安德爾對視幾眼,漸入佳境,竟是發揮不錯。《devil》演唱完畢後,利安德爾竟然提議讓林萊單獨來一首,林萊瞬間慌亂了,下午排練的時候沒有這個環節,她一點準備都沒有,正在這時,利安德爾挪開話筒,低聲跟林萊說他的襯衫被剛才一個道具上的鐵絲劃破,需要去後台換一下,林萊隻能硬著頭皮上,握著話筒的手指一緊再緊,終於如常地說了兩句話,選了艾米利亞的一首經典成名曲《iwillbeloved》,老實說,《iwillbeloved》距離現在有些年了,歌詞簡單朗朗上口,早不符合現在的流行風向了,不過在場的觀眾們恐怕都聽過這首歌,林萊選這首歌倒也能勾起歌迷們的懷舊情懷。

    一曲閉,林萊的心髒還在瘋狂跳動,利安德爾換了件襯衫出來,首先感謝了林萊做他的演唱會嘉賓,然後又說了幾句體己話,最後親密地擁抱了下才由利安德爾接手舞台。

    林萊走到後台之後才發現自己的小腿肚子抽筋,痛到幾乎站不穩,可能唱歌的時候她以為自己不緊張,身體還是本能地替她緊張了,身體崩得過緊又穿了雙十多公分的高跟鞋,小腿肚子抽筋也難免。

    傑克連忙關切地跑過來,蹲下身捏了捏她的小腿,抬頭問她:“什麽感覺?”

    林萊還沉浸在舞台的餘韻裏,肯定地說:“太刺激了!”

    “……”傑克手下稍微用了點力,無語道:“我是問你腿疼不疼。”

    “啊哦。”林萊皺著眉仔細感受了下,“很疼,非常疼。”

    傑克小聲罵了句“蠢貨”,站起身扶起林萊,小心翼翼地扶著她往前挪了一步,問道:“能走嗎?”

    林萊腳剛點地就“啊——”了一

    聲,“不能走,疼!”

    傑克幹脆地俯身抱起林萊往休息室走去,林萊實在不習慣跟異性這麽近距離接觸,別扭地動動身體,想要下地自己走,被傑克喝止了,林萊隻能認命,仰頭看著傑克那張娘炮的臉,突然忍不住“噗”的一聲笑了出來。

    傑克頭疼地問:“你笑什麽?”

    林萊一本正經地板起臉:“沒什麽。”

    傑克也懶得再問她,把她丟到休息室的沙發上,自己轉身去找人來幫她看腿,不一會兒,一個三十多歲的女人拿了一瓶噴霧過來,幾下噴在林萊小腿上,然後幫她按摩,第一下林萊直接痛得叫了出來,連連讓女人輕點,女人沒聽她的,幾下之後林萊就不覺得痛了,靠在沙發上舒服得就差打瞌睡。剛才太緊張了,現在放鬆下來,隻覺得全身每一個毛孔都舒展開來,讓人昏昏欲睡。

    林萊竟然真的差點睡著,傑克進來對的時候她正慵懶地蜷縮在沙發上打瞌睡,傑克哭笑不得,把她從沙發上提起來,歎了口氣,“本來今天你表現不錯,我很高興,但你能不能讓我的高興維持超過一個小時。”

    林萊打了個嗬切,問道:“怎麽了?”

    “不要在陌生的場所睡覺,尤其在我不在你身邊的時候,後台魚龍混雜,你以為每一個工作人員都值得信任?”

    林萊皺著眉,著實費解,在演唱會後台能發生什麽事?

    傑克一看她表情就知道她在想什麽,嚴肅地說:“曾有個男歌手也是到人家演唱會做嘉賓,結果被一個混進後台的所謂工作人員在飲料裏下藥拖到廁所裏迷`奸了。”

    林萊瞪大眼睛,眼中寫滿“這也行?”

    “現在斯圖爾特這個威脅還在,肖恩讓我時刻跟著你,你自己也上點兒心,對陌生環境和陌生人有點戒心,好嗎?”

    林萊聽話地點點頭。

    “利安德爾幫我們在附近定了酒店,要現在過去嗎?我打電話讓司機過來?”

    林萊打了個嗬切:“不用等利安德爾演唱會結束?”

    “沒有必要。”

    林萊又打了個嗬切,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麽,坐直身體,“不,不去酒店了,我要迴去。”

    “啊?”傑克沒明白林萊的主意為什麽變得這麽快,“為什麽?”

    頭發上噴著定型膠,林萊不能抓,隻能抓了抓沙發,“嗯……不為什麽,就是想迴去。”

    “都這麽

    晚了,你剛才不還打瞌睡,確定要迴去?我們可以明天早上再迴去。”

    林萊固執地說:“不,就今晚,我要迴去。”

    傑克簡直那她沒辦法:“現在迴去都快淩晨了,不能等到明天早上嗎?”

    林萊咬著嘴唇堅定地搖搖頭。

    “我能問問為什麽嗎?”

    林萊想了想,還是遲疑著搖了搖頭。

    “怕了你了。”傑克嘟噥了一句,還是隻能乖乖地坐到沙發上用手機買機票,“還有一班十二點半的,可以嗎?”

    “嗯嗯,可以。”林萊連連點頭,笑嘻嘻地對傑克說:“謝謝你。”

    休息室隔音很好,裏麵和外麵幾乎是兩個世界,出了休息室,林萊看到利安德爾坐在椅子上深唿吸,周圍一堆人圍著他忙得團團轉,有人遞特質飲料,有人給他補妝,有人幫他理衣服,利安德爾休息了不過一分多鍾,立刻站起身走出去,林萊雖有些不明所以,但還是利安德爾一個加油的手勢,利安德爾迴以一笑。

    “利安德爾這次的演唱會三個多接近四小時,他又是剛剛迴歸,肯定吃不消,幸虧中途請了兩個嘉賓串場,他能休息個幾分鍾,不然這場演唱會下來他該脫水了。”傑克不無同情。

    離十二點半還有些時間,林萊索性卸了妝換了衣服,又找了雙坡跟鞋,這才趕去機場。

    迴到別墅的時候果然已經是淩晨,林萊開門的時候忍不住輕手輕腳,她知道臥室隔音都很好,但還是怕吵醒了肖恩,肖恩臨睡前和早上睡眠淺,一點點聲音就能讓他醒過來。

    一進門才發現肖恩根本沒睡——不,是沒迴房間睡,客廳的大燈開著,肖恩歪在沙發上,竟然睡得很熟,他身前的茶幾上放著一個簡單的小蛋糕。

    林萊捂住嘴,一瞬間感動得眼眶潮熱,盡管風塵仆仆一夜未睡,盡管疲倦得能分分鍾閉眼,盡管沒有生日歌沒有華美服飾,但林萊敢說,這是她這輩子過得最好、最好、最好的一個生日。

    ☆、52|4.7

    她堅持連夜從l.a.迴到這裏,自己也不知道是為了什麽,也許就是為了這一刻吧,有人為了等她而疲憊地睡著。其實,迴來的路上,她一點也不敢想,不敢有期待,但這個疲憊睡著的人、這個小小的蛋糕超乎了她最大膽的想象,填滿了她所有隱秘的期待。

    傑克問她為什麽要非要連夜趕迴來,她有一個瞬間是想告訴他的,但她骨子裏還是怯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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