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知懷目瞪口呆,有點不相信的追問:“隻是喝酒聽曲?沒別的了?” 溫謙斜睨了他一眼:“不然?” “這…” 魏知懷迴想以前被選中的人,他們對當晚的是閉口不談,也沒說跟彼岸公子發生過什麽,所以便不能確定是不是發生過那種事,想到這,他就像尋寶撲空的人,蔫了吧唧的。 “人家又沒說他是賣身的。” 溫謙看著有些好笑,兩人你一句我一句,竟然把解白晾一邊了。 “也是。” 魏知懷很快釋懷,恢複了之前翩翩公子的模樣,這狀態一迴來,他就注意到了旁邊的解白,這一注意,就發現這個少年一直盯著他看。 “這是解白。”溫謙簡單的介紹道。 “解公子,幸會,我叫魏知懷。” 魏知懷笑得燦爛,自我介紹道。 “幸會。” 解白難得的開了口,早知道他從昨晚到現在,說過的話十根手指都能數的過來。 “溫謙,你家崽子被人惦記上了。” 聽到係統的聲音,溫謙愣了一下,隨即臉一沉,快速出了房間,下樓朝客棧的後院而去。 後院是安放客人那些靈獸坐騎的,他的雲狼也是被安排在那裏,這些天他也會過去看看,也沒出什麽事。 他走的氣勢洶洶,魏知懷叫了一聲也不見他迴頭看看,這可讓他好生詫異,畢竟相處時溫謙都是笑眯眯的,話也是一搭一搭的聊,從來沒見他不接話。他這樣反常,大概是發生了什麽事?這樣想著,他也緊跟了出去。 此刻的後院,兩個男人正跟體型比他們還要大的雲狼較勁,雲狼的嘶吼和反抗都有些無力,它隻能兇狠的瞪著那兩個男人,用僅剩的一點力氣去反抗,去拖延。 “媽的!它怎麽還沒暈!”其中一個男人狠狠的啐了一口。因為這隻雲狼的特殊,他們並不想傷了它,隻是喂了藥,隻是沒想到過了這麽久,雲狼還有力氣反抗。 “這也代表了它的厲害不是嗎。趕緊的!使點力!”另一個男人倒是歡喜的很,想將這隻雲狼霸占的念頭也更加強烈了。 雲狼眼神異常兇狠,完全沒了在溫謙麵前的溫馴,它嘴裏發出低低的吼叫,可終構不成威脅。 溫謙趕到的時候,那兩個修士距離到後門隻有一步之遙了,隻要將這雲狼拖出去,弄到車上帶走即可。 繞是他性子好,看到自家崽子被人這樣拖著也有些怒了,他閃身朝那兩個襲去,那兩男人一個是築基中期,一個隻是初期。等他們察覺到危險的時候,初期的那個已經被踹了出去,慘嚎著爬不起來。 溫謙看著剩下的一個,露出一抹不帶任何感情笑。 男人隻覺一股涼意從腳底蔓延到心口,在他心上重重擊了一下,他打了個哆嗦,迴過神卻是取出一張爆破符朝溫謙扔去。 一堵冰牆搶在爆破符爆炸前擋在了溫謙和雲狼麵前,轟的一聲巨響,冰牆碎裂,而爆炸餘波也將那個男人震了出去。 溫謙冷目看著他負傷來到同伴身邊,將人扶起來就跳牆而逃了。他沒有殺人,不過那個被踢中的男人後半輩子估計都隻能躺床上了。那一腳他不僅用力,還取巧,踢在那人的脊椎,附帶著寒氣,入了他丹田。 爆破符的爆炸已經驚動了前院的人,等魏知懷和解白趕到,隻看到有些狼籍的後院,還有蹲雲狼旁邊查看的溫謙。 看著他正查看那隻雲狼,他也大概能猜到事情的緣由,畢竟這種事並不是沒有發生過,隻是他不曾真正見過罷了。 店裏的掌櫃和小二相繼趕到,來到後院就感覺有些冷,他們心驚膽顫的看著溫謙。 “貴店如此疏忽,竟然讓小賊關明正大的進去後院偷客人的坐騎?” 給雲狼喂下了解藥,溫謙站起身,一臉木然的看向掌櫃。 “是小店的疏忽才讓客人的坐騎遭此對待,小店會盡力給予補償的。” 掌櫃額頭冒汗,膽膽戰戰的給溫謙賠不是,隨即看向小二,語中含怒道:“今日看管後院的是誰?讓他們迴去,以後也不用再來了!” “我看這店住著也不安全,不如去我府上住如何?” 看著掌櫃的做法,魏知懷決定不給他將功補過的機會。不管你有什麽心思,你要解雇員工,事後再去解雇,當著人家的麵做是想幹什麽? 溫謙沉默了一會,點了點頭,看掌櫃的還想說什麽,便漠然道:“今日之事我也不想深究,給我退房吧。” 他不知道現在就讓解白和魏知懷接觸會發生什麽,反正劇情早就像隻脫韁的哈士奇,一去不複返了。 雲狼很快便恢複了狀態,於是溫謙帶著雲狼,順便捎上解白,住進了魏府。 隨著比武招親的日子日漸近了,府上小廝丫頭來迴走動著,那些基本的東西已經準備好了,他們現在忙的不過是一些瑣碎的小事。他們都知道自家少爺帶迴來了兩位朋友,這幾日玩的挺開心。 這幾日溫謙就和魏知懷探討人生,大到理想抱負,小到街坊八卦,在這清潭鎮,就沒有他不知道的事,在這就不得不說魏知懷真是消(you)息(gou)靈(ba)通(gua)。 而且近日發生的事情特別多,有理有據,比如誰誰誰養了多少個情人,誰誰誰因為一件法器對至交好友下手,誰誰誰賭錢把老婆兒子都買了等等,而且這些消息的主人公都是最近來到清潭鎮的那些外地人。 這些消息傳遍大街小巷,被人津津樂道,魏知懷也著手去查了查,畢竟這些人可能會參加比武招親,成為他的妹夫。 而唯一一個知情人溫謙就那麽看著魏知懷查完一個又一個人的資料,來到他麵前跟他吐槽… 經過幾天的相處,解白和魏知懷也熟識了起來,讓魏知懷奇怪的是,解白跟他說的話不管是字數上還是句數上的,都比跟溫謙說的還要多。問當事人吧,當時人隻是說有誤會,至於是什麽誤會卻不告訴他,弄的他心癢癢。 ☆、一個人情 比武的日子如期而至,而還沒真正開始,就已經有一大票人被刷了下去。讓溫謙害怕的是,魏知懷查到那些傳言中那些個不忠不良,不仁不義的人的黑曆史之後,差點在武鬥後麵在加個文鬥! 最後是他好說歹說給勸下來,如果要文鬥,還要武鬥幹什麽?你這不是找抽嗎! 比試的高台周圍圍滿了看熱鬧的百姓,宣布完比試的規矩,就有兩個人跳上了高台。隻有連勝十場的人,才可以進入決賽,而決賽前有六天可以修養爭取恢複。 當比試的銅鑼被敲響,高台上的人便戰在了一起。 溫謙和魏知懷解白兩人便在距離高台不遠的一處客棧上麵喝茶,看比賽。 在魏府幾天,他和解白都見過了魏家小姐,魏知水算不上絕色,卻是一位婉麗佳人,魏知懷雖然風流,但對妹妹還是很好的。不過他看解白的樣子,好像一點也不感冒。 “隻有決賽才有看頭。” 看著下麵有一個人被刷了下去,魏知懷斟了斟杯裏的酒,淡淡道。 “那可不一定。” 溫謙笑,雖然一開始上來的人都一般般,但是各有千秋,也算是千奇百怪的什麽都有。 “等熱鬧湊完了,你要去往何處。” 下方比試看頭不大,魏知懷便把目光轉向這個相識不過半月的朋友,感覺有些惆悵,他知道溫謙的身份,可是他好久沒碰到如此對眼的人了。 “找個地方曆練一番,我此次下山就是為了尋找突破契機,不過倒是在你這享起清福來了。” 溫謙笑了笑,最近的狀態還算穩,修煉間循漸進,雖然還沒突破,但是距離那個坎已經很近了。 “到時候可別忘了清潭鎮有我魏知懷這麽一個人!有句話怎麽說來著…?”魏知懷敲了敲腦殼,迴想那句話。他現在是練氣九層,還都是他爹給砸出來,可他無心修煉,而且小小清潭鎮,這個年紀的練氣九已經能算天才了,不過跟麵前這兩個比… 不比了,人家是大宗門的內門弟子,他不比! “苟富貴,勿相忘?” 溫謙眉頭一挑,不過富貴什麽的是不存在的,他的小命還懸在旁邊那位大兄弟的手裏呢。 看了一眼旁邊的大兄弟解白,他這些天也沒刻意湊過去刷好感,一直放養著,不負期望的是,好感值沒有下降,還上升了兩點,雖然還是負數,但是這也代表了他還有救。 “對!”魏知懷一拍折扇,就是這句話! “男兒誌在四方,你就隻屈居清潭鎮?你有魏家,走出去不是難事。” “生於安樂,便享於安樂。而且你也太看得起我了,就我這修為,出去了還不得被人啃咯!” 魏知懷毫不在意,男兒誌在四方,他是誌在美人鄉,他將來還要繼承魏家打理魏家,到時候可沒多少空閑時間,他不過是安於現狀。 溫謙無奈搖頭,心想如果是其他人聽了他這話,估計會罵他一句扶不上牆的爛泥。隻是他現在還沒有經過叛變和追殺,應該還沒那個心思,隻是係統讓他把渣妹夫刷下去了,他這家道中落,叛變和追殺不知什麽時候才會經曆到。 “他還會經曆刺殺。”係統說。作者的設定,不是因為一個渣妹夫就可以更改的,渣妹夫不過是起到了促進作用罷了。 也對,他府裏存在的隱患還在呢。 想到此,溫謙不禁眯了眯眼,雖然已經跟魏知懷成為朋友,但這還不足以保障將來他們還可以繼續交好。 “你要享樂,也得有那個時間。” “嗯?”魏知懷奇怪的看向他,不明白他為什麽突然說這話。 “生個孩子,讓他幫你擔著公務,懂不懂?” 解白本來還在看下麵的比賽,聽到他這話眉頭一挑,迴頭看他,一本正經的教唆一個未來的父親如何把事情推給未來的孩子? “主意不錯!可是現在說孩子是不是有點早?” 有了孩子之後他還要花時間帶孩紙,培養孩子,這豈不是意味著他快活日子又少了些? 魏知懷摸著下巴讚美了他的主意,不過他現在也才十九,對於一個風流成性的少爺來說,現在有孩子就是個災難。 解白:“……”他根本不能懂這個人的腦迴路。 “尋常百姓都是這個年齡娶妻生子的,修士不過是比他們多了那麽幾年的時間而已。”溫謙滿不在意的說。 “你這麽一說我突然感覺一生好短…” 魏知懷陷入了沉思,尋常百姓生老病死,修士未必不會,而修士還有部分時間是用在修煉,他不過多了那些百姓幾年時間,就算他天天都用來享樂,又能享多久?不過是坐吃山空。 “可不是?”溫謙嘴角笑意加深,然後…他說了十二個字…: “修煉好好,身體棒棒,壽命長長。” 係統&解白:“……” 魏知懷恍然大悟,一副受教了的模樣道:“沒想到溫兄心境竟如此樸實。” 解白:“……” 係統:“沒想到男二竟如此樸實。”是作者疏於管教還是遇到溫謙的人都會變弱智? “他還小,思路有盲區。”溫謙說,就像上次對係統存在的誤解,他一直以為劇情必須要按照原文中的走,搞的他傻乎乎的在魔猿窩裏蹲了那麽久。 結束與係統的對話,溫謙收斂了一下神色,將一個盒子推到魏知懷麵前,笑道:“認識這麽久,我也沒給過你什麽,這裏麵是一顆築基丹,就當還我倆的房租了。” 築基丹,還是遺跡那躺得到的東西,對他也沒用,當做人情送給魏知懷,也是順水推舟。 魏知懷被他這一筆驚了一下,築基丹於常人來說,是可遇而不可求的,他竟然輕輕鬆鬆的就拿出來送他了? “我已築基巔峰,這東西也是無意得到,於我無用。而我若是突破金丹,壽命會增加,你也知道修士有時候一閉關就是幾十年,我怕等我來找你,你會跟不上我這個小年輕的腳步。” 溫謙笑得燦爛,理由都給他想好了,這是必須受了。 “那也是老妖怪!”魏知懷笑罵,心裏顧自記下這一筆。便不再推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