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穿書後我變成了反派的劍靈 作者:一半天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你不是說感覺自己忘了什麽事兒嗎,我看你走的時候還是心事重重的,現在過來給你做個基礎催眠?” “催眠,”舒明立聲音微頓:“有用嗎?” “你自己是醫生沒看過這方麵的嗎,對記憶和思維延展有一定的作用,也有助於人緩解焦慮、失眠等等,你覺得不舒服,就幫你看看唄。”曹晨無奈道。 “......” 舒明立沉默片刻,最終道:“我過去。” 到了曹晨的診所,看到車庫中被他開出來的車,他皺了皺眉。 走到門口,人還未敲門門就率先被拉了開。 裏麵探出來一個揚著笑的頭:“你好啊,又見麵了!” 曹晨的女朋友,小雅。 舒明立一愣,衝房間裏看去,就看到曹晨麵帶歉意,雙手合十的樣子。 一瞬間一種乏累無理的厭倦感湧了上來,他麵無表情,轉身就走。 曹晨一愣,連忙追了上來:“明立,舒明立,哎你怎麽迴事?等等!” 他一把將人拉住。 舒明立迴頭看過去,聲音冷淡:“你叫我過來到底是為什麽?” 舒明立為人處世向來溫和又不乏幽默,曹晨從來沒見過他這種冷漠模樣。 切實察覺到他的不對勁之處,他皺了皺眉。 “既然已經來了,就進來坐坐,我幫你做催眠。” “不用。”舒明立從他手裏掙脫開。 “哎,別這樣,舒哥,”曹晨連忙道,“我錯了,我們不進去,直接去所裏!” 說著他給小雅使眼色。 小雅無辜的眨了眨眼,而後閉上了門,和蕭沁道:“好像生氣了。” 蕭沁不解:“生氣?” 外麵,在曹晨的軟磨硬泡下舒明立湧起的那種莫名的厭倦感才算是降了下來。 跟著他進了診所中,曹晨出去,沒一陣拿了一串鑰匙進來,開了旁邊的一道門,“催眠室,你進來吧。” 舒明立走進去,入目便是幹淨又令人輕鬆舒適的環境。 “躺著這兒,”曹晨拍了拍身邊的躺椅,而後打開櫃櫥,翻找半天,最後取出來一塊黑色鍾表的東西:“你現在放輕鬆,想點愉快的事情。” 舒明立看著天花板:“抱歉,剛才我......” “沒事沒事,”曹晨:“我那個以為你小問題,我的錯,作為一個心理諮詢師,不細心,太失職了,現在你的事兒要緊,不說別的。” 他邊說,邊找著東西道具,收起那種吊兒郎當的樣子,還真有幾分醫生的樣子。 舒明立收迴視線,配合著曹晨所言讓自己放鬆下來。 而怪的是越想放鬆,心裏就越不平靜。 想起什麽,舒明立在口袋中握住那枚小玉劍。 冰冰涼涼的觸感傳上來,腦海中寧靜片刻。 “你說你感覺有什麽事情忘記了,悵然若失,時常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是嗎?”將那黑色圓球掛在舒明立麵前的掛鉤上,又給他蓋了一層薄被。 那圓球在麵前晃來晃去,舒明立凝視著,點頭。 曹晨聲音低沉下來,慢慢道:“感覺自己忘記什麽了,是人,還是事?” 舒明立搖頭:“不知道。” “控製不住什麽樣的情緒,生氣、不舍、煩躁?” 舒明立定住了。 眼前莫名出現一些水霧。 曹晨見狀,皺了皺眉,手指推動黑球晃動,繼續問道:“靜下心,去找到來源......” 大半個小時後,人已經進入了深度催眠。 舒明立目中空洞,癡癡的看著什麽。 “你在......看什麽?”曹晨輕聲問道。 舒明立啟唇,將要說出什麽,卻停住,慢慢地眼睛闔上。 胸口起伏有規律,竟然是陷入了睡眠。 曹晨挑了挑眉,將那圓球取下來,百思不得其解:怎麽會睡著? 但人已沉睡,看似麵色恬靜,他也不好打攪,便準備在旁等著,而餘光微移,卻看到有一亮光閃動。 那亮光出現的快,消失的也快,驚鴻一瞥下仿若錯覺。 曹晨掃看了那兒一下,感覺有些奇怪,手伸過去將他的手從被子下拿出來,微愣: 舒明立手中,緊緊握著一個玉條樣子的東西。 想要把東西取出來看看,卻無論怎麽樣都他的掰不開手。 暫壓下了心中的古怪,曹晨把舒明立的手放了迴去,隻能耐心等待。 舒明立感覺很奇怪。 他似睡非睡,似醒非醒。 分明大腦清醒非常,卻置身於混沌,看不清、聽不切。 突然聽到一聲嗡鳴,若悲若泣,他睜開眼,便看到了一柄劍。 那劍通體白色,極美,卻劍體虛幻,好像隻是投影一般。它嗡鳴著,聲音悲哀,動人心魂。 看著有些眼熟,想起那個玉雕,欲想拿出來,舒明立一低頭,卻發現自己不知何時換成了通體白色古代長袍。 劍影動了,騰空而起,朝一方飛去。 舒明立連忙跟上,走了許久,卻突然看到前方隱隱約約有一影子出現。 那身影就在水簾之中,體態修長,一身黑衣,垂頭不知在看什麽。 走近了去,眼前出現了一幹枯矮小的樹苗,已然沒有了半分生機,卻被潮濕的泥土埋著,周身玉璧環繞,極為珍惜一般供繞。 舒明立抬頭,卻模模糊糊看不清那黑衣人的樣貌。 靠近不得半點,突兀的生出幾分急迫感,他心急如焚,身後忽然傳來一聲又一聲低低的抽泣聲。 迴頭看去,不遠處是一粉雕玉琢的孩子。 那孩子蹲在地上,腦袋埋在腿間,耳邊通紅,顯然傷心到了極點。 舒明立皺眉,走過去蹲下,問道:“你,哭什麽?” 小孩兒聲音一頓。 他抬起頭來,那雙掛著淚珠的眼睛看到舒明立,立馬猛地撲了過來。 像是有了宣泄的地方,他哭聲放了開,聲聲就在耳邊,聽著人心都揪了起來。 不一會兒舒明立肩處的衣服便被浸濕了,不自覺鼻子也有些泛酸。 這小孩兒,哭得也太有感染力了。 壓下鼻尖那種酸脹感,舒明立輕聲哄道:“別哭了,恩?” “死了,”小孩兒緊緊拉著舒明立的衣襟,咬著嘴唇:“對不起,樹死了。” 是指剛才那株樹苗嗎? 他道:“樹死了,再種一顆不就好了?” “不一樣啊。”小孩兒聲音莫名悲哀。 他抱著舒明立的力氣很大,就像怕人消失一般緊緊拽著。 舒明立撫著他的後背,無聲安慰,心中想道:定是有什麽特殊意味的樹吧? 而忽然想到什麽,他迴頭看去。 那黑衣之人的影子猶在,側躺在枯木之邊,似乎在飲酒。 “你知道那個人是誰嗎?”猶豫了一下,他出聲問道。 小孩兒哭泣的聲音一頓。 他抬眼,看著舒明立,麵上的表情愣住了。 “他是......”舒明立疑惑道。 “哥哥。”小孩兒卻突然開口截斷了他的話。 他剛才的表情霎時間收斂的幹幹淨淨,垂下頭,手拉著舒明立的衣服,握緊又鬆開,忽然抬頭,揚起個笑來:“他很討厭,你不要管他,你就來找我玩好不好?” “他為什麽討厭?” “他就是討厭!” 小孩兒轉身盯著那個人,埋怨,口中近乎惡毒:“無能又懦弱,狂妄自大,不知天高地厚,所有人都討厭他,他生下來就是禍害!” 小孩表現出來的著實憤恨,舒明立抿了抿唇,看著他問道:“他是你什麽人嗎?” 他一問,小孩兒定住了。 他眼框中頓時又蓄滿了淚水。 沒料到他又要哭,舒明立連忙抬手給他把眼淚擦幹淨,有些無措道:“怎麽又哭?” “我不認識他。”小孩兒道。 “不認識……”舒明立皺眉:“就不要管他。” 而他說完這句話後,拉著他衣服的小手卻莫名收緊。 他有所察覺,怔了怔。 但很快那隻手又鬆了,小孩兒看向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