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然,因為聶山執意要留下一人最終導致了事情暴露,還是有人心中生了怨氣,在楚修雲話語撩撥後,有幾個神色就有些不對勁,欲言又止。  楚修雲掃了一眼臉色變得奇差無比的聶山,抬眼,便喚道:“來人,把幾個人給我壓到外麵。”  兩撥人被分了開。  被帶出去的自然是那幾個神色動容的,再之後舒明立就眼睜睜看著楚修雲三言兩語便將被抓的另外幾人的下落問了出來,托人去迴稟了巫馬和澤。  其餘的人被關押在村外的一個山洞中,傷勢頗重,都被草草的處理過一些傷口,有幾個已經沒了生息,但多數都勉強吊著一口氣。  巫馬和澤接到人之後,眼裏都有些發紅:“快請舒公子過來看看他們可還有救!”  彼時已經到了深夜,舒明立實體化的時間也到點,清醒過來自不勉強,很快現身就趕了過去。  七個人,還有四個還活著,都已經神誌不清,發著燒。  舒明立粗粗診斷了一下,發覺他們都是外傷的緣故,稍微鬆了口氣。  如果真的是中毒之類的問題,一個從現代過來的醫生他還真是無從下手。  有了小芸那次趕鴨子上架的動靈力治療,現下他便熟練了許多,按著自己的經驗將他們的傷口處理了一下,便見這幾人有了些起色。  到底是修士,和恢複能力比起來比起普通人好很多,如果是前世遇到這種情況少不了要輸一些輔助藥物。  “那位公子是誰?”巫馬和羽已然醒來,虛弱的開口。  巫馬和澤不敢出聲打擾舒明立的治療,便低聲迴複道:“是在這裏遇到的一個醫修大人,你便是被他救醒的。”  “醫修大人?”巫馬和羽稍怔,盯著那邊又看了一會兒,喃喃道:“這位大人的治療方式還真是獨樹一幟,靈力像刀一般在用...”  四個人下來,舒明立額頭上已然析出了些些細汗,得了空隙向這邊走來:“體溫下降了不少,退了燒,應該已無大礙。”  “多謝閣下。”巫馬和澤感激道。  在一旁躺著巫馬和羽已經恢複了許多,見人過來便也要起身道謝,舒明立連忙擺手:“舉手之勞。”  說著,習慣性像生前看病人那樣他往前走了一步,手附在巫馬和羽腦袋上感覺了一下他的體溫檢查病情。  原本要道謝的巫馬和羽腦袋上忽然附上了一隻溫暖的手,愣了一下,而後看向過來的人。  等看清楚舒明立的臉後,他的心跳突然不自覺就加快了些,臉上頓時紅了起來:“多...多謝。”  “和羽公子外傷不多,隻是被包紮的嚴實,現下來看恢複的不錯,”舒明立笑了笑,而後摸了摸這少年人的頭發做安慰:“再過幾日迷藥的效果全退下就好了,仔細養著外傷就好。”  巫馬和羽更是臉紅的發燙,腦袋裏都有些暈了。  楚修雲冷冷看著,輕嘲:“搔首弄姿。”第21章   剛走過來的巫馬和澤沒有聽清他說了什麽,抱拳致謝道:“多虧了修雲小公子能幫我問出族人的下落,不然再拖些時候,他們便危險了。”  楚修雲看了他一眼,啟唇:“不必謝我,如果不是在聶家中看到舒公子,我也想不到那聶山的意圖。”  舒明立一直注意著他的動靜,聽言後嘴抽了一下:合著還是他提醒的楚修雲?  “那聶山的意圖是為了救他的女兒?”巫馬和澤沉思:“也不知那小丫頭是患了什麽病。”  “有舒公子,何需我等杞人憂天。”  “舒公子的確是宅心仁厚,再世華佗。”巫馬和澤感歎。  舒明立雖然知道這小反派心中對他是沒什麽好感,但在他裝模作樣之下也被這誇張的讚揚誇的有些耳紅,又忍著待了一會兒,出聲道:“族長,小公子,現下如沒有他事,我就先告辭一步了。”  和羽已然清醒,又救迴了他四個族人的性命,巫馬和澤早已經全然信任了,聽他要走,自然沒有再出聲阻止,隻是想盡辦法要他收下族裏的信物以做感謝。  舒明立推拖不得,隻能收了,轉身就要正式退場。  而剛走了幾步,他便聽到後麵那個熟悉的聲音道:“舒公子。”  眉心抽搐了兩下,舒明立又轉迴來,麵帶笑意:“修雲小公子還有何事?”  “沒事,”楚修雲踱步過來,神色閑逸,輕笑道:“隻是我和舒公子這麽有緣,以後定能再碰麵,便先向舒公子討句話。”  不,你想多了,我一定竭力離你遠十萬八千丈,舒明立心道。  “下次再見,勞煩閣下多備一套衣服,”楚修雲卻是熟稔般,伸手撩起了垂在他肩邊的一縷白發,似笑非笑:“多備一些身外之物,如何?”  舒明立:“...”  看來偷拿了他的錢也被發現了。  他麵色真誠:“一定,多謝小公子提點。”  “有緣再見。”楚修雲溫和的道,而眼中深處卻暗沉,分明是那種沒有報複迴來的陰鬱。  深知他想法的舒明立僵著臉:“...有緣再見。”  筆直的出了房門,他還能感覺背後一直有一道若有若無的視線跟著,心裏不由自主想:得罪了楚修雲還能在他眼皮子底下全身而退,這也算是一個難得的成就了。  待舒明立走後,巫馬和澤向楚修雲感歎道:“能遇上舒公子,是我等之幸。”  楚修雲掃了他一眼,意味不明的笑了笑:“也許吧。”  “實在是舒公子門中有事,可惜,不然我一定要重重款待。”巫馬和澤搖了搖頭。  剛迴來的舒明立聽到這句話不自覺有些冷汗:幸虧他跑的快。  “修雲公子接下來意向如何?”巫馬和澤問道。  楚修雲神色淡然道:“聶山等人雖說囚了郎中,但個個都是毫無法力的凡人,如若說要以別人的性命要挾令弟做事的話,大可不必重傷之後再用草藥吊著他們的命,估計除去聶山以外,幕後另有其人,而且很可能不知道聶山偷偷把人救了迴來...迴去之後我便將聶山帶去罪惡城再嚴加審問罷。”  巫馬和澤點頭讚同:“那我們稍作休息,便啟程迴族中。”  一直在旁邊躺著看著這邊的巫馬和羽,因為知覺還沒有大恢複,有些聽不清他們在說什麽,眼見舒明立轉身走了,有些急道:“哥...”  “怎麽了,和羽?”巫馬和澤連忙過來聽他說話。  巫馬和羽抿了抿唇,輕聲問道:“醫修大人呢?”  “大人門中有要事,已經離開了,怎麽,你身體可還有些不舒服?”巫馬和澤皺眉問道。  “這就離開了?”巫馬和羽一愣,眼中頓時湧起了些失落:“我還未好好感謝...”  巫馬和澤聽到是這個原因後頓時失笑,安慰道:“有緣自會相見的,況且舒公子那等風姿奪人的人物,一打聽便知道了,屆時哥哥一定會備厚禮前去道謝。”  聞言,巫馬和羽臉上又揚起了笑意:“那時候哥哥帶我一道去吧。”  “好。”  “...”在一旁聽他們說話的舒明立有些汗顏。  “這種做法實際上也是騙人的一種吧。”係統道。  “你閉嘴。”  迴了巫馬一族,巫馬夫人這幾天翹首以盼,一見到自己小兒身裹繃帶一臉憔悴的樣子就撲了上去,心疼的直掉眼淚。  季文光也等著有些急了,見人歸來,終於是鬆了口氣,趕忙恭迎道:“族長,修雲小公子。”  “季大人。”楚修雲朗聲道。  “一切可還順利?”  “我們進了屋中再談。”巫馬和澤在一旁道。  一行人便浩浩蕩蕩的迴了族中。  “你的意思是那個聶山隻是被利用的一個棋子?”季文光聽他們說了最近的遭遇,沉思道:“的確,能仿造我城中的令牌,又能將八個修士製服,不管怎麽說都不可能是凡人...和羽小公子可說過是什麽人劫走的他?”  “我倒曾問過他,隻可惜和羽治隻記得帶走他們的人是寧老板,剩下的幾個都很麵生,之後便出現了一群黑衣人偷襲,再醒來,已經被聶山帶迴去要脅了。”巫馬和澤道。  “那意思是這個聶山隻是一個負責處理後事的小卒罷了,”季文光若有所思道:“那可有問出些什麽?”  楚修雲道:“他被下了禁製。”  季文光皺眉,又有些不解:“奇了,那他到底是為什麽又要救...”  說著,他話音微頓,感覺這樣的猜測不太好。  巫馬和澤知曉他的意思,笑了笑道:“無礙,這個問題之前我們也商議過,這聶山救舍弟的目的是為了救他染了病的女兒,不過我們再連村遇到一位年輕的醫修大人,現下她女兒已經痊愈。”  “醫修?”季文光有些意外。  見他疑惑,巫馬和澤便將遇到舒明立的事情仔細複述了一次,話到最後,季文光眼中也有了幾分讚歎:“此人的確不錯。”  舒明立一開始聽著有些不好意思,但到後麵聽巫馬族長講得天花亂墜,忍不住笑出了聲:“這彩虹屁。”  但不管怎麽說季文光都是重明手下的文將,沒有被他吹噓的那些衝昏了眼,敏銳的察覺到了問題:“那聶山的女兒患的是何病?”  “這...”問到這茬兒,巫馬和澤卡了聲,看向楚修雲:“我忘記問,修雲小公子和舒公子相處的不錯,不知可有聽他提及?”  相處的不錯?  舒明立:“...”  “沒有。”楚修雲淡淡道。  “那和羽小公子呢,也不知道?”  “我還不知道他要威脅我做什麽,便被迷昏過去了。”巫馬和羽虛弱的聲音身後傳來。  巫馬和澤一看,連忙讓座讓他坐下:“迴來不好好休息跑這裏幹什麽?”  搖了搖頭,巫馬和羽道:“事關人命,和羽也想為找到幕後黑手助一臂之力。”  巫馬和澤拿他無法,便也隻能由著了。  聽他們在那邊講著,舒明立突然想到一個嚴肅的事情:  之前聶山拿了藥偷藏了起來,楚修雲也是知道的,倘若他拿了藥去看藥方,便不難推測出是抑製魔紋的藥方。  那按劇情來講,楚修雲到底是知不知道連村裏有魔紋的存在?  不過按理來說,如果這小反派知道的話,他之前提醒楚修雲得知小芸的魔紋便也不會被警告了,應該是不知道的。如果不是他現身幹涉,楚修雲就不會疑心聶山是為了給她女兒治病,便也不會懷疑那些藥材...  可如果不是他救人,他們又是怎麽把巫馬和羽救醒的?  一個個疑惑從腦袋裏冒了出來,惑點重重。  舒明立有些頭疼了,心想下次有這種事情,絕對不能和這個小反派再有多少牽扯,否則偏離了劇情,產生蝴蝶效應,怎麽死他都不知道。  又想了半天劇情,舒明立心裏還有忐忑,便沒忍住出聲問道:“係統,一般來說劇情崩壞是指那些方麵?”  係統迴複:“全書節奏正常,主角成長節奏正常,關鍵人物存在並起到相應作用,‘作者’寫出的全文劇情不ooc崩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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