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桐:“那是個別情況,我覺得大部分女孩子都是很好的,你看你媽媽就是個例子,她就特別特別好。”  蘇烈暗自吃醋:“有那麽好?能有我好嗎?”  “你?”沈桐哄他說,“就是因為她那麽好,所以才把你生得這麽好呀!”  蘇烈:“真的?那你喜歡她那樣的還是我這樣的?”  沈桐:“……這叫我怎麽迴答,你們是母子倆,有必要分那麽清嗎?況且她是女人你是男孩子,有可比性?”  蘇烈板了臉:“我是男人,不是男孩子。”  沈桐伸手捏捏他的上臂,蘇烈立即繃緊自己的二頭肌給他捏,聽見他說:“不錯,結實,確實是個男子漢了!”  蘇烈“嗯”了一聲:“可以保護你了。”  沈桐突然笑了起來:“你幹嘛老是要保護我?你該好好談戀愛去,保護好自己的女朋友就行了。我也是個男人,我是要保護你媽媽的。說起來我真是挺慚愧的,因為陳芷伊的事情還要讓你媽媽出麵來保我,太丟人了,我覺得太對不起她……”  說起這些事,沈桐真覺得挺糟心,但比起讓蘇毓出麵保他,似乎更糟心的還是讓蘇烈去保護別的女孩子。就在剛才他說起來的時候心裏還咯噔了一下,反問自己是不是真那麽想。沈桐分明感覺到了,他不希望蘇烈去保護什麽別的女孩子,也不希望他再有新的女朋友了。  這些想法很可怕,沈桐不由斂去了笑意,眉間攢了點兒不易察覺的愁緒。  “別胡思亂想!”蘇烈自以為將他看穿了,打斷道,“我們既然是一家人,那就應該互相保護,誰都會有需要別人保護的時候,將來我可能也需要你的保護,不是嗎?”  “嗯,你說得對,”沈桐輕輕歎了口氣,“那個陳芷伊雖然可惡,但她竟然真的被人強|奸了,這件事我真是消化不了。她說那人玷汙她的時候說過一句話,‘叫你再汙蔑我’,這是不是在模仿我的語氣?他是故意要站在我的立場來講話?到底為什麽要來嫁禍我?”  蘇烈也對這一點持疑,他懷疑過蔣蘭蘭,但又覺得蔣蘭蘭不可能因為恨沈桐而做到這種地步,何必?她跟陳芷伊又不認識,何必要找人去強|奸她。可沈桐這人一向兩耳不聞窗外事,跟人交往也都注意分寸,不至於得罪了別人還不自知,於是蘇烈勸他:“你不需要考慮這些,警察會查個水落石出的,陳芷伊家裏既然能跟公安廳的領導搭上線,那必定不會放真正的歹徒逍遙法外。表哥也在幫我們查這件事,咱們耐心等等。”  沈桐:“嗯,我也隻是為她惋惜,這一鬧真是得不償失。你說那些強|奸犯到底是怎麽想的,如果真是生理上有需求幹嘛不自己解決,非要走作奸犯科的路子,這不是害人又害己麽。”  蘇烈瞧著他那副單純的模樣就喜歡,這世界上單純的人已經不多見了,沈桐卻像一塊清澈透亮的水晶,什麽髒東西都沒法汙染他。蘇烈覺得真不應該給他講太多世間險惡,可不講的話他好像又永遠都不明白似的,陳芷伊都差點把他坑去吃牢飯了,他還替人家惋惜。  “崽,你以前好歹也被人尾隨過,怎麽不知道人心有多複雜?”蘇烈說,“那些強|奸犯要麽就是心理變態,存心想報複社會,要麽是知道和別人做那種事的滋味用手比不了,再不然就是喜歡看別人掙紮求救,越掙紮他們越興奮啊。”  沈桐:“可為了興奮那一小會兒,坐牢坐到屁股都平了,這個賬不用算也知道賠本啊。”  蘇烈凝視著沈桐擱在枕邊的一隻手,指甲透著健康的粉色,一個個整齊又可愛,便忍不住伸出食指去摩挲,心不在焉地答:“咱們覺得不值得,總有人覺得值得。”  沈桐抿了抿唇:“做那事情真有那麽好嗎?色令智昏了麽?”  “真有那麽好,”蘇烈的眸子又深黯了些,唿著熱氣說,“跟別人做的感覺尚且值得作奸犯科,跟心愛的人做就更不用說了,死都值得。”  沈桐有些尷尬,躲開他的熱氣,笑著說:“這麽想的都是笨蛋吧。”  是笨蛋,笨死了!蘇烈湊到他後頸試探:“你想不想體驗一下?我免費給你服務。”  “別鬧!”沈桐反手推開他,“我可警告你,再鬧我的話我就撓你了。”  蘇烈:“你上次才說過永遠都不撓我了!”  沈桐:“我說過嗎?你錄像了嗎?沒證據別亂說。”  蘇烈:“……”好個狡猾的小崽子,沒白在看守所待三天!  不知道是不是心靈感應,沈桐也想起了待在看守所裏的幾天,一想起來就覺得真得感謝盧羽勳,便問蘇烈:“你總是叫我離盧羽勳遠點兒,到底是什麽原因?你們以前打過架?”  蘇烈:“不單純是打架,比打架嚴重。”  沈桐思索:“那是打到住院了?”  蘇烈搖頭:“比住院還嚴重。”  沈桐大膽猜測:“他搶你女朋友?”  蘇烈:“比搶女朋友還嚴重。”  沈桐覺得小孩兒大概是把事情想複雜了,比搶女朋友還嚴重的總不至於是殺父之仇。但據他所知,蘇烈的親爸活得好好的呢。於是他開玩笑地問:“總不至於他想睡你吧?”  蘇烈一滯:“是啊,你怎麽知道!我把他當兄弟,他卻想睡我,你說我還能跟他玩嗎?”  “!!!”沈桐一下坐了起來,難以置信地看著蘇烈,“你說他想睡你?哪種睡?”  蘇烈笑了起來:“還能哪種睡,就是那種睡唄!不然我也不至於小氣到要和他絕交。”  沈桐:“媽的,他是同性戀?他敢打你的主意?”  蘇烈:“喲,你還會罵人呢,頭一次啊。”  沈桐氣壞了:“我不單會罵人,還會打人!他竟然……他,他敢?!”  “他敢啊,我差點被他欺負噢!”蘇烈趁機裝可憐,“都嚇死了,我那會兒剛上高中,哪知道世上還有這類人存在,他是基佬我可不是!我……呸,我的意思是,我就算是基佬我也不喜歡他呀!”  “不喜歡他,”沈桐下意識地問,“那,那你喜歡誰?”  “嗯?”蘇烈壓抑住搖頭擺尾的衝動,“我當然喜歡你!”  “不是!”沈桐迴過神來,“我是想說,他真是同性戀?他真是?你沒會錯意?”  蘇烈:“他都把我按牆上了我能會錯意?那時候我剛上高一,突然有一天他就沉不住氣了,放學的時候拖我到一個小巷子裏,按牆上就要啃我,你說我是不是會錯意?”  沈桐瞪圓了眼睛:“啃著了嗎?”  “沒有,放心放心,”蘇烈淺淺地笑著,“我那會兒拳頭已經挺重的了,一拳就給他打懵圈了。本來這事兒涉及他的隱私,我沒打算說出來的,但是那家夥這段時間總是有意接近你,我懷疑他另有企圖。你現在知道真相了,可得多留意著點兒,別跟他走太近。”  沈桐的精神層麵又經曆了一次洗滌,他萬萬沒想到盧羽勳還有這種心思,看向蘇烈的眼神也多了幾層濾網,謹慎地問:“那你是同性戀嗎?”  蘇烈一下被揪了心似的,反問他:“你能接受和同性戀做朋友嗎?”  “能啊,”沈桐不曾猶豫,“我又沒有戀愛歧視,誰喜歡誰都跟我沒關係,我尊重他們。但是如果你是同性戀的話,那我得考慮一下試著糾正你,畢竟你對我來說不一樣……”  “怎麽不一樣?”當聽到“糾正”二字時蘇烈難受了,聽到“不一樣”時他又心懷希冀,盼著沈桐能給他一點點可能性,也好叫他知道自己不是孤軍奮戰,但沈桐說:“你不是陌生人,你是我未來的繼子,我得替你媽媽考慮一下,她知道這個事情的話肯定難以接受。”  “……”蘇烈的心涼了大半截。  沈桐接著說:“但我看你不像同性戀,你一個和校花談過戀愛的人怎麽可能是同性戀。”  蘇烈悶聲問:“萬一我是呢?你打算怎麽糾正我?”  沈桐隨口答道:“先從生理上糾正,再從心理上糾正,以生理帶動心理。”  蘇烈:“說人話。”  沈桐:“那你先告訴我,你覺得你最有可能是a還是o?”  蘇烈:“什麽是a什麽是o?”  沈桐笑了:“你看,你連a和o都不知道還怎麽當同性戀。a就是攻,o就是受,你有可能成為哪個?”  “你怎麽還知道這些?”蘇烈著實吃驚,小崽子還狡辯,連a和o都知道敢說沒偷偷看過同性題材的“作品”?蘇烈清了清嗓子,謙虛地答:“o吧!”  “嗯,明白!”沈桐伸手就去脫蘇烈的褲子,還把他翻身壓住,說,“讓我看看你有沒有這方麵的潛質!”  蘇烈被他逗樂了,順從地翻了過去,任由他扒褲子。沈桐問:“你有工具嗎?讓我想想啊,要試這個的話得用……啊,你等我一下。”  他噔噔噔跑到了廚房,拿來了趙阿姨煮飯常用的長柄杓。長柄杓的尾端光滑溜溜的,看粗細也不過分,應該適合初次使用。他又問:“你有tt嗎?”  蘇烈笑得快要胃痙攣:“崽啊,你明天還吃不吃趙阿姨做的飯了?她要是知道你把她的‘尚方寶劍’拿來做這個,不得跟你拚命啊!”  沈桐一本正經:“趙阿姨會諒解的。蘇烈,為了讓你知道做o沒什麽好的,這長柄杓犧牲了也值。你是初次吧,忍一忍哦,我不會弄疼你。”  “行,”蘇烈從抽屜裏摸出一隻tt扔給他,長眉一挑,風情萬種地說,“你來。”  “……”沈桐的心髒被握緊了,“你怎麽還真有這東西?你準備這個是幹嘛用的啊?”沈桐有點難受,莫非從前蘇烈和蔣蘭蘭已經那個過了?可他還是個孩子啊,小孩子怎麽可以!真混賬!  蘇烈破天荒的有些不好意思,蚊子似地哼哼:“我自己那個啥的時候不喜歡弄得髒兮兮,就,就戴一下咯,都是男人,你應該能理解的吧?”  沈桐:“……”  蘇烈催促:“好了好了,跳過這段,直接來吧,我後邊都等急了!快來快來!”  沈桐再次:“……”  沈桐默默吞咽,做到這種地步是不是過了?就算蘇烈是同性戀又怎麽樣,是o又怎麽樣,那是他的意願,是他的權利,別人有什麽資格去幹涉?還企圖用這種方式扭轉他的性取向?沈桐看著手裏的長柄杓,內心焦灼——有點期待,又下不去手。  但是蘇烈剛剛對他說“快來”。  是很騷的那種“快來”。  來不來?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小天使們收藏、評論!第55章 是a是o  掙紮了一會兒,沈桐終於下定決心,來就來!他爬到蘇烈腿上坐好,說:“你準備好哦,我要動手了。”  蘇烈點點頭,趴在床上好整以暇地等著,有一種初生牛犢不怕虎的果勇。沈桐則像抱著挺□□,用長柄杓光滑的柄端對準蘇烈,努力地去剝開小雨衣外包裝。  可惜在場兩位一個是大智若愚的牛犢,一個是經事甚少的虎崽,牛犢沒緊張,虎崽先不行了。沈桐捯飭了半天也沒把小雨衣套上長柄杓,大汗淋漓地問蘇烈:“這個、這個怎麽滑不動?”  蘇烈迴頭一看,他把裏外弄反了。“笨蛋啊,這個是裏頭,這個是外頭,得按照卷邊兒的方向來捋。”牛犢教導虎崽,並親自上手示範。  蘇烈握著沈桐的手,引著他把拇指和食指放在卷邊兒上,一點一點往下滑,還意味深長地問:“怎麽樣?”  沈桐窘迫不堪,緊張得無以複加,整張臉紅得像番茄。他自己捋來捋去玩了一會兒,傻嗬嗬地樂道:“原來如此啊,好神奇哎,哈哈,哈哈!”  “……”蘇烈嘴角噙著笑,“你從來沒玩過這個?”  “沒有啊,”沈桐說,“我又沒交過女朋友,沒事玩這個做什麽。”  蘇烈逗他:“拿來吹氣球唄!這彈性可比氣球好太多,要是灌了水進去,捏起來就像……呃,咳,”蘇烈趕緊刹車,見沈桐並沒有反應過來又歎氣,“唉,崽啊,你這麽單純可怎麽辦,以後出門恐怕很容易就被人拐走了,天大地大的,我上哪兒找你去?”  “瞎說什麽呀,我又不能生孩子,拐迴去幹什麽用?”沈桐不瞎搞了,把夾在腋下的長柄杓重新對準了蘇烈。但他把那“靶子”瞄了左一次右一次,哆哆嗦嗦半天沒敢動一下,問道:“蘇烈,你緊不緊張,害不害怕?”  蘇烈搖頭愁歎,隻好自己把短褲往下褪了一些,迴答說:“麻煩敬業一點兒啊,你再哆嗦我就該嚇死了。”  “對不起!我冷靜一下!”沈桐長籲一口氣,上刑場似的,閉著眼睛“呀”地吼了一聲之後把“□□”挺刺了進去。  蘇烈:“啊!!!”  “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沈桐咣當扔了“□□”,坐在蘇烈的大腿上給他又是鞠躬又是作揖,嘴裏念個不停,“我錯了!我錯了錯了!剛剛在下手的一瞬間我就後悔了,好怕給你留下什麽後遺症,罪過罪過,我以後再也不幹這種事了,真的嚇死了!”  蘇烈哭笑不得:“你怕什麽呀,是我要你這麽做的,真有什麽後遺症我自己負責,實在不行我就賴著你,叫你枕席邊上照顧我一輩子,你願不願意?”  沈桐苦著臉:“願意是願意,但是那情景……我不敢想啊,你這麽好的人應該走出家門創一番事業出來,耽擱在床上多可惜,我拿命賠你也賠不起。你說咱倆是不是無聊,好端端的不睡覺跑這兒鬧午夜驚魂,真是吃飽了撐的,你媽媽要是知道我這麽對你,得架炮轟死我。”  “行行行,是我的錯,我無聊,我吃飽了撐的,”蘇烈勾著短褲邊兒彈了一下,挑眉道,“你幫我提上來,謝謝。”  沈桐:“……你自己提唄。”  蘇烈:“這就不願意了?剛才是誰說要照顧我一輩子的?”  沈桐:“那不是有前提條件的嘛!”  蘇烈把臉一板:“我不管,你提不提?不提的話我告訴我媽去,就說你拿長柄杓……唔,幹什麽?”他把沈桐慌忙遮過來的手拿開了些,蠻橫地握在掌心裏,“捂嘴也沒用啊,我明天就告訴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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