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西洲:“?” 司予:“?” 伏弈然有點委屈道:“雖然我是個男孩子,可是我有一顆女人的心,我冰清玉潔的身體……嗚嗚嗚……” “當然如果你們願意和我睡一張床,對我負責的話,也……也可以的。”伏弈然對手指jpg. 顧西洲:“……” 司予轉頭看向顧西洲:你看看你,答應了個什麽玩意兒! 顧西洲:我怎麽知道他這麽作妖! 司予:你來。 顧西洲:不,我不行…… 兩人經過簡短的眼神交流,最後顧西洲屈服挪窩擠到司予的被窩裏。 司予沒睡覺,他盯著顧西洲看了一會兒,最後扭過頭背對著他,“睡吧。” “好。” 半夜,顧西洲被人輕輕拍醒,他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疑惑地看向旁邊的伏弈然,“怎麽?” “你看窗子……”伏弈然抓著他的手小聲道。 顧西洲的視線落在窗戶上,貼著報紙遮擋的窗戶外,朦朦朧朧可以看見幾個人影的輪廓,就在他想要去看一下情況的時候,突然有人抓了他一把。 “睡覺。” 是司予的聲音,與此同時司予轉頭看向伏弈然,“你也是。” 伏弈然無所謂地聳聳肩,“行行行,大佬說的算。”第40章 好奇心害死貓 聽到伏弈然地話,司予淡淡地看他一眼,沒說話拉開被子,拍了拍旁邊的位置示意顧西洲躺下。 顧西洲盯著窗戶邊的兩個模糊的人影眉峰微皺,不過還是聽司予的話躺下睡覺。 伏弈然見狀,翻身躺到自己的床上,側身對著窗戶外。 在被窩裏,顧西洲聽見司予放低聲音:“聽我的話,別去看,好好睡覺,今晚不會有事的。” 顧西洲點點頭道,“我知道。” 可能是為了防止顧西洲跑去看外麵的黑影,司予睡覺的時候用一隻手抓著顧西洲的衣角,這次他沒有背對顧西洲睡覺,很快顧西洲就聽到司予平穩的唿吸聲。 黑暗中,司予閉著雙眸,鴉羽一般的睫毛微卷,墨色的頭發隨意散落。 顧西洲看了一眼窗戶邊的黑影,但是因為司予抓著他的衣服,他隻好選擇放棄自己的好奇心。 “不看看嗎?” 司予似乎是睡著了,沒聽見伏弈然的話。 黑暗中,伏弈然再次從床上下來,漂亮的臉蛋帶著笑,對顧西洲眨了眨眼睛,“你要看嗎?我去把報紙撕了。” “不看,”顧西洲感受到背後司予的唿吸,皺眉道,“我睡了。” 顧西洲說完就閉上眼睛,直接睡了,不一會兒就響起均勻的唿吸聲。 旁邊的伏弈然見顧西洲閉眼整個人一愣,站在床邊盯著顧西洲和司予看了片刻,這才重新迴到自己的床上。 第二天。 顧西洲從衛生間出來恰好碰上已經穿上女裝的伏弈然,他看伏弈然眼瞼下掛著兩個黑眼圈,問道:“怎麽你昨夜沒睡好?” 伏弈然擺擺手,一臉的無奈說:“別提了,昨天那兩個人影在我們窗戶邊站了整整一夜,我一直沒敢睡覺。” 顧西洲詫異地看他一眼,直到吃早飯,顧西洲才發現其餘六人都每個人眼底都掛著黑眼圈。 “昨天晚上的人影,你們看見了嗎?”劉凱在餐桌前忽然左顧右盼一番,發現為他們做飯的大姐已經走出飯廳,他變低聲說,“那人影就在窗戶邊站了一晚上,嚇得我一晚上動都不敢動!” “看見了。”伏弈然指著自己眼眶下的黑眼圈道,“一晚上沒睡,他們兩個睡得倒是挺好的。” 伏弈然話音一落,周圍的視線同時落在顧西洲和司予的身上,一臉的詫異,顯然再說——你們怎麽睡得著? 司予並不在意周圍人的眼光,安靜優雅的吃著早餐,顧西洲也跟著埋頭吃飯。 “果然是大佬。”伏弈然盯著司予一臉的感歎。 直到吃過一頓早飯,顧西洲他們才見到村長。 “真是辛苦你們了,這幾天把你們叫來,實在是沒辦法,祠堂的牌匾腐朽,如果不修繕,恐怕到祭祖的時候會掉下來。”村長十分客氣地對顧西洲他們說道。 聽了半天顧西洲才算弄明白情況,這個村五天後祭祖,祠堂外麵的牌匾因為連年陰雨還有白蟻的腐蝕,已經不能使用,村子決定出錢請人重新製作一個新的牌匾掛上,而他們就是村裏人請來製作牌匾的木匠。 “走吧,我這就帶你們去祠堂。”村長說,“每年清明前我們村內都有一次祭祖,祭祖是我們的大事兒,保佑我們風調雨順。” 說著老人嘿嘿笑了一下,對眾人道:“對了,祠堂是重地,村裏有規矩,外人不能進。” 顧西洲皺眉開口問了一句,“如果我們進了呢?” 村長對著顧西洲露出一個笑臉,一雙老眼笑起來仿佛兩朵菊花,滿是皺紋:“你可以試試。” 迴答了顧西洲的問題,村長接著自顧自地重複又說了一遍時限:“五天內必須做好新牌匾。” 說完,村長雙手背在身後,往外麵走,似乎要給他們帶路,其他人立即站起來,跟著村長的腳步前進,一路上村長叮囑了他們很多遍不要進入祠堂,一遍接著一遍的說也不嫌煩。 村長帶著他們從村落的大路向前走,一直走到村子最西邊,這附近周圍都是低矮的灌木,沒有任何遮擋物,高一點的樹木都沒有一顆,遠遠地放眼就能看見村長口中的祠堂。 祠堂周圍光禿禿,屹立在門口的牌匾上寫著‘鄭氏宗祠’四個大字,這塊牌匾上有無數個細小小孔,大約是白蟻啃食後留下的,左邊的一腳缺少一塊,整個牌匾上長滿了黑色的黴,上麵的黑底金字多少有一些暈染。 而在祠堂旁邊的牆麵上則用一個小小的木牌寫著——宗祠重地,閑人免進,違者後果自負。 從外麵看,祠堂很大,顧西洲向裏麵望了一眼,黑漆漆的一片,什麽都看不清。 老人指著背後的祠堂道:“就是這裏了,你們盡快做好新牌匾,一定要在五天之內,祭祖之前做好。” 顧西洲見老人多次提及到祭祖的時限,忍不住問道:“要是五天內沒做好,會怎麽樣?” “嗬。”老人對顧西洲露出一個詭異的笑,並不迴答顧西洲的問題,雙手背在身後,轉而問其他人:“你們還有什麽問題嗎?” 司予:“哪裏有木頭?” 老人微笑,指著正前方的一座山道:“那座山上多的是木頭。” “自己砍?” 老人點點頭,“放心,那座山的木頭隨便砍,都是村裏人祖輩種下的。” 顧西洲第一次進入這樣的世界,這個世界顯然是有一個任務需要玩家完成,當如果不完全則會有處罰,當然在這個任務世界的處罰不用想都知道——死亡。 “牌匾製作有什麽要求嗎?”顧西洲想到一個問題,他們這些人可不會木工。 “做好就行。” 顧西洲皺眉:“什麽樣算是做好?” “有牌匾,有字,就算。” 老人迴答完問題沒多久,眾人小聲交談兩句。 “這個要求也太簡單了吧?有牌匾,有字就算,我們隨便鬼畫桃符也算?” 他們交談的同時,突然聽見女人哭泣的聲音,顧西洲下意識地看向身旁的伏弈然,不過此時伏弈然和他一樣,眉頭微皺,似乎在聽遠處傳來的聲音。 這聲音聽著像是很多女人聚積在一起哭,不是一個人,那種哭腔低低的仿佛在傾訴,伴隨著這哭聲,眾人忍不住頭皮發麻。 伏弈然欲言又止片刻,問老頭道:“裏麵有女人在哭?” 村長露出一個茫然的表情道:“沒有啊,裏麵沒人在哭啊,你聽錯吧!” “的確有人在哭。” 村長一臉的茫然,他怔了一下,道:“我進去看看。” 老人說完,一腳跨進祠堂內,隨著村長走進去,顧西洲聽見那哭聲更大了,耳邊仿佛有無數張嘴巴正同時張開哭泣。 村長進去後很快就出來,挑眉道:“沒人在哭,你們肯定是聽錯了,是不是來我們村上時間太趕了,所以不舒服?” “可能是吧。”司予聞言,淡淡道。 “嘿嘿,你們還是需要多休息,五天的工期不趕,你們可以休息兩天在製作牌匾,隻要不耽誤祭祖的時間就好。”村長嘿嘿一笑,十分體貼地道。 雖然村長這麽說,但祠堂裏的哭聲依舊斷斷續續的傳出來,仿佛裏麵有很多人正在同時哭泣,聲音越來越大,至於他的好意,自然也沒有人接受。 早點做完牌匾,他們才能早點離開這裏。 等老頭離開後,顧西洲微微探頭,向裏麵看了一眼,想要一探究竟。 “先不要進去,”司予突然拉住顧西洲,低聲道。 “好。”顧西洲點頭的同時向裏麵又祠堂裏看了一眼,隻能勉強看清裏麵點著蠟燭正在慢慢燃燒。 確定祠堂的位置後,顧西洲他們就去村長所說的山上取木材,出乎意料的是木頭得到的很輕鬆,這期間沒有發生任何意外。 木頭放在他們住的那棟房子的門口,昨晚給他們做飯的女人很早就做好了飯,見到他們迴來,和昨天一樣笑得十分憨厚。 “你們迴來了,吃飯吧。”女人擺放好碗筷,對幾人說道。 說完,女人就脫下圍腰準備離開,這時候司予開口隨意的問道,“你們的祠堂主要是做什麽用?” 女人聞言,抬頭看了一眼司予道:“就是祭祖用的唄,每年祭祖的時候才會有人去一趟。” “你們村裏有人住在裏麵嗎?” 村裏的婦女笑了笑,放下手中的圍腰道:“住在裏麵?誰住在那裏啊?和祖先的牌位一起住嗎?那多恐怖!” 說完女人就徑直離開,留下他們九人坐在餐桌旁繼續吃飯。 “今天好順……等會兒我們就用工具把那塊木頭切割了。”團隊裏唯一的女孩輕聲說道,“好久沒遇見這樣的世界,今天一上午難得沒有死人。” 那女孩說完,雙眼彎成小月亮,顯然沒有昨天那麽緊張。 旁邊的伏弈然聽見女孩的話,淡淡道:“你可別大意,小心第一個死的就是你。” 那女孩聽見伏弈然的話,立即生氣激動起來,質問道:“你這說的是什麽話!什麽叫第一個死的就是我,你是不是有病啊!” 伏弈然淡淡地看她一眼,冷笑了一聲,“我不過好心提醒你——好奇心害死貓。” “喂,你這個不男不女的,你再說一遍!你……”那姑娘被氣得不輕,畢竟在這樣一個世界裏有人說你會死,總不是什麽好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