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在醫院陪顧馳,閑的無聊我就拿了平板電腦把設計師發給我的婚紗成品圖給他看。


    “這是我選中的幾款,到時候會去試,你看看有沒有喜歡的。”


    雖然是穿在我身上,可新郎是顧馳啊,總要他也出點意見。


    顧馳拿著翻看了兩張,眉頭都皺成了一坨:“這家店是缺布料還是怎麽的,看看這衣服,後麵的口子都要開到屁股上了,難看死了。還有這這這,胸都要漏光了,這是給人穿的嗎?”


    顧馳白眼都要翻到天上去了,我把平板拿過來一看,其實也並不怎麽誇張的,我選的已經算做是保守的婚紗了。


    “後麵會有頭紗遮住,一點都不明顯,好歹是結婚,總不能從頭到腳都包的跟老婦女一樣吧。”


    顧馳哼哼兩聲:“那樣最好。”


    他明顯是在挑刺,我懶得理會他,選出我喜歡的照片發過去。


    過了一會,顧馳突然說:“請柬我發出去了,濱海市有頭有臉的人物都會來。”


    “包括封揚和鍾原嗎?”


    “鍾原的請柬給了,我肯定他會來。”顧馳看了我一眼:“對了,你和封揚怎麽了?我一直沒問,你們之間為什麽會有聯係?”


    他的眼睛裏冒著光,有點不悅。


    我有些心虛:“沒什麽,隻是看著他不舒服,他那雙眼睛,有點嚇人。”


    的我說的沒錯,他的眼睛就像是能看穿人心一樣。


    “我剛迴來的時候,拜訪以為世伯見過他,然後他講了一個故事,為了幾十個億,毫不猶豫的把一個她喜歡的女人給賣了,我就覺得這個人好可怕。”


    但偏偏,我狼狽的時候總是能遇見他。


    這個讓我很煩躁。


    “沒關係,不喜歡他,就不讓他來好了……”


    我連忙打斷顧馳的話:“別,好歹是有頭有臉的人物,別讓人難做。”


    顧馳笑了:“行,都隨你。”


    就這麽說著話,我躺在顧馳身邊睡著了。


    他的病床很大,足夠我躺下了。


    第二天伺候顧馳吃完早飯之後,我迴家洗澡,然後去了婚紗店試婚紗。


    不知道怎麽的,心裏好像有魔怔一樣,顧馳說不好看的衣服穿在身上格外的別扭,就連丁洋和張美琪都說不好看。


    最後,在婚紗店裏選了一件一字肩的婚紗。


    據說是限量版,專門從國外運過來的,一件婚紗花了兩百多萬。我覺得有些奢侈了,但是張美琪和丁洋都說一輩子隻結一次婚,這點錢不算什麽。


    張美琪已經結過婚了,但是看著婚紗還是覺得眼饞,丁洋的目光若有若無的透著羨慕,趁他們打包衣服的時候我坐在了丁洋身邊:“這邊好多好看的婚紗,你要不要試試?”


    “我不試了,我就看看……”


    張美琪走過來,也跟著幫腔:“來啊,一起試唄,我好想找迴當新娘子的感覺。”


    張美琪不由分說的就把人給拉去選婚紗,我本想去給一點參考意見,誰知道電話響了。


    是封揚。


    我皺著眉頭猶豫要不要接,一抬頭突然看到玻璃窗外站著一個人。


    原來他是看到了我們,才打的電話。


    我推門走出去,請他進來喝杯咖啡。


    他有些籌措:“會不會打擾到你們的親密會談?”


    我搖搖頭,我想他給我打電話,應該不是說這個的。


    上一次不歡而散的分道揚鑣,其實一直沒有找到機會道歉。我們一邊說話,一邊往裏麵走,正好丁洋和張美琪穿好了婚紗走了出來。


    看到丁洋,封揚愣了一下:“丁老板,你也在?”


    丁洋淺淺的笑了一下,目光中透著尷尬。


    “這是要結婚嗎?”


    “不是。”


    兩個人你一言我一語的透著古怪,張美琪忍不住問了一句:“你們認識?”


    這話我也好奇。


    封揚點點頭:“有幸去過丁老板的酒吧,酒很好。”


    說著他轉身在沙發上坐下,饒有趣味的看著丁洋。


    丁洋尷尬的隻想躲,我覺得這裏麵似乎有貓膩。


    趁著丁洋去換衣服,我連忙跑進去解釋:“丁洋,你不要誤會,不是我叫他來的,是他剛剛在店門外看到了。”


    丁洋歎了一口氣:“我知道。”


    “你知道?”我默默的想,難道你有透視眼?剛才不是再換婚紗嗎?這會怎麽知道的?


    “小妖,今天的事情別告訴薄錦涼,你就當不知道好不好?”


    丁洋一反常態的跟我說話,眉眼裏都是擔心。我心裏忍不住的犯嘀咕,丁洋和薄錦涼是什麽關係我知道,可是丁洋和封揚是什麽關係我反倒不知道了。


    前兩個是一對,如果丁洋劈腿封揚……我忍不住打了一個冷顫,差點把自己嚇死。


    “我……我不說,但是丁洋,你的心裏要清楚你自己在做什麽?”我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囑托了一句:“畢竟這兩個人都不好惹,你別惹火燒身。”


    丁洋和薄錦涼之間,似乎一直都是薄錦涼占著主導地位,我聽說丁洋坐過牢,是薄錦涼私下運作,把她撈起來的。


    丁洋的心裏說不出喜歡還是愛,但在我看來她更多的隻是想身邊有個依靠而已。


    至於她和封揚是怎麽認識的,這我就不得而知了。


    試完了婚紗,我迴到醫院的時候顧馳正在打電話,聽醫生說他的情況不錯,我也就沒有阻攔他辦公室。


    等他打完了電話,我才坐在身邊幫他擺飯。


    一邊吃著,我就說出了今天在婚紗店的所見所聞。


    我問顧馳該怎麽辦?


    誰知道顧馳瞟了我一眼,語氣有些冷:“你不許插手,薄錦涼不是個好惹的,當年就做出一些偏激的事情,這個在跟人扯上關係,發起瘋來,誰也攔不住。”


    我好奇的問:“當年是什麽偏激的事情,你給講講嘛,我什麽都不知道。”


    顧馳沒好氣的看了我一眼,然後說了一些細節。


    當年薄錦涼也有一個女朋友,因為家族原因,女朋友被輿論逼的跳樓,場麵很慘。


    我打了一個冷顫:“丁洋會是第二個嗎?”


    “你想什麽呢?”顧馳瞪了我一眼:“當年是因為薄家不穩定,薄錦涼處處受限製,才會有那個後果。現在薄家威脅不了薄錦涼,隻要自己不作死就不會死。”


    縱然聽到他這麽說,我還是有些擔心:“可是我覺得丁洋,似乎喜歡上了封揚……”


    女人的直覺是很準的,丁洋看封揚的眼神都不一樣。


    “關你什麽事。”顧馳捏著我的手,語氣很淡薄:“你操心你的婚禮就夠了,他們的事情讓他們自己折騰去。”


    我答應了,但始終覺得這件事應該會鬧的很大。


    “對了,我們結婚這麽大的事情,你媽媽和妹妹什麽時候迴來?”


    我理所應當的提起這件事,結婚怎麽能沒有長輩在場呢?


    可我說起這個,顧馳的臉色淡淡的:“小寒會在婚禮前兩天的迴來,許月不會迴來。”


    許月,他直接稱唿他媽媽的名字。


    我有些不解,但是也不敢再追問。


    別說母子間沒有什麽解不開的結,然而事實上很多時候結都解不開,我雖然記不得過往,但也不想胡亂的去當什麽好人。


    我聽過他說起李林菲,還有他媽媽的事情,雖然隻是一星半點,但也足夠了。


    基本上大事都解決了,小事會有助力敲定,我們什麽都不用擔心。


    在婚禮前夕的二十多天裏,我送了兩個孩子去上學,然後陪著顧馳做複健,閑暇時間在挑挑婚禮的細節,時間過得很充裕,讓我想不起鍾原這個人。


    也正如顧馳所說,在濱海市他也翻不出什麽浪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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