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拿的東西裏麵含有特殊成分,能夠抑製我身體裏的病毒。你手上的藥物最多隻能控製我一個月,一個月之後沒有新的藥物,我是真的會死,明白了嗎?”


    不是開玩笑,而是真的會送命。


    這就是周墨存能放我迴濱海市卻並不派人跟蹤我的真實原因,因為我懼怕死亡,就算是迴到他的身邊很痛苦,我也必須迴去。


    我就是周墨存的一隻提線木偶,所有的主動權都不在我手上,也從來不在顧馳的手上。


    坐在副駕駛上,我看著顧馳,他的臉上是我從來沒有看到過得嚴肅。


    “你跟你的未婚夫到底是一個什麽樣的關係?”


    “什麽關係?”


    聽到顧馳這麽問,我笑了。


    其實關係很簡單,就是他聽到的這種關係,隻是周墨存這個人比較偏執而已,不允許任何一樣東西脫離他的掌控。


    醫學術語叫偏執狂暴症,通俗一點就是一個神經病外加一個暴力狂。


    “其實我很喜歡孩子,如果我的出現對小艾的真的有幫助,我願意幫你。”


    因為身體原因,我和周墨存一直沒有孩子,甚至正常的夫妻關係都難以為繼。據說是因為周墨存誤會我和別的男人有關係,而我在情緒激動下不小心流產。


    因為那次流產,子宮壁非常薄,根本生不了孩子。而周墨存也因為那次刺激變得患得患失,兩人心中存有疙瘩,所以才會出現今天的情況。


    周墨存之所以變成這樣,其中我的原因占據很大。


    顧馳這個男人同樣很陰狠,與周墨存其實很相似。同樣都是不折手段,誓不罷休的人。


    我懼怕他,就像是懼怕周墨存一樣。


    “一個月,就以這個時間為限,如果你真的對小艾有用,剩下的事情你不用管,如果沒有用,我會放你走。”


    顧馳的態度稍微軟了一些,可對我的威脅還是很大。


    想到那個漂亮的小姑娘,那麽可愛卻有自閉症,我的心又軟了一些。


    一個月,時間說短不短,說長也不長。


    “好,我答應你。”


    我想就算是我不答應,他也不會放我離開,還好有一個可商量的餘地。


    我說完了之後,顧馳並沒有多激動,靜靜的將一根煙抽完,這才打開車門。


    “進去吧,她在等你。”


    這個她,應該就是指小艾。


    我和顧馳一起走進去,到門口的時候,傭人很開心的朝我打招唿。


    樓下,隻有少桐在。


    他看到我,神情淡淡的叫了一聲阿姨。他似乎在做題,我微微看了一下書麵,好想是中高級的奧數題。


    我看了一眼,就再也不敢在看了,因為我的腦袋連最簡單的奧數題都做不出來。


    四下打量了一下,張美琪不再,我想可能跟小艾在樓上。


    顧馳示意我上樓,少桐依舊坐在樓下,看著他的爸爸帶著一個有過幾麵之緣的女人上樓。


    臉上麵無表情,十分淡定的樣子。


    他很聰明,難道他也知道我隻是他爸爸找來醫治他妹妹的一副‘藥’?


    走到一間兒童房間,顧馳輕輕的推開了門,他並沒有進去,而是示意我進去。


    房間裏,張美琪不在,隻有凱倫和小艾在。


    我走進去,兩個孩子專心的在玩骨諾米牌。房間裝修的很奇怪,一邊是粉色的,很可愛的顏色,而另一邊是藍色,很活潑的顏色。


    一間房,放了兩張床。


    粉色帶hellokitty的小床,而另一個是小汽車造型的藍色床。


    房間很大,中間隻有一個布簾隔開,一邊是藍色一邊是粉色。


    凱倫和小艾睡在一間房裏,是因為小艾太需要凱倫了嗎?


    因為她們兩個並不是真的親兄妹,正常的父母,都不會讓不是親兄妹的兩個孩子從小住在一個房間。


    現在小無所謂,沒有男女區分,可是大了,就不合適了。


    我想如果不是因為小艾特殊,顧馳是不會這樣做的。


    “小艾。”


    我走過去,叫她的聲音放的很軟。她玩著牌的手停頓了一下,然後抬頭看了我一眼。


    “阿姨。”


    她叫了我一聲,我欣喜萬分。我一直以為她這種看上去就甜軟的小姑娘,聲音肯定也很好聽。但是出乎意料之外,她的聲音雖然很好聽,但是叫出來的感覺,就如同隻能機器讀出來的普通話。


    如果她一動不動,光是看著她漂亮的臉蛋,誰也不會想到她是一個自閉症的孩子。


    可能在每一個女性身上,都有一顆泛濫的母愛心,就連我也不例外。


    “阿姨,你可以跟我們一起玩嗎?”


    凱倫也看向我,主動邀請我跟她們一起玩。曾經有段時間,我的抑鬱症也很嚴重,所以對於骨諾米牌我一點都不陌生。


    隻要不是高智商的拚圖,我想我還是可以玩的。


    他們兩個用不同顏色的骨諾米牌在堆一個深井,骨諾米牌很小,需要用鑷子來夾。


    他們已經堆得很高了,顏色都是有嚴格的排序,一點都不能錯亂。我隻是看了一眼,就有些懵了。


    我知道,自閉症的孩子玩這些遊戲都有不同程度的強迫症,我怕我弄錯了,小艾就會生氣。


    小艾給了我一個夾子,讓我夾骨諾米牌,我再三對比,最終選了一個黃色。


    放上去後,我感覺是沒有錯的。小艾又夾了一個同樣的顏色的往上放,凱倫忍不住出聲阻止:“阿姨放錯了。”


    我一聽,立刻變得很緊張,我本來是想把那塊牌拿下來,但是小艾已經把她的牌放了上來。


    “沒關係。”


    三個字,很平淡,一點感情起伏都沒有。


    凱倫看了我一眼,然後自己拿起了鑷子又放了一塊顏色不同的牌。


    我沒有摸清楚他們的規律,一開始隻是憑著直覺放的,但其實大多數都是錯誤的。玩了一會,我才摸清楚規律。


    我們三個個人用五中不同顏色的牌堆了一個一米高的深井。


    五種顏色交叉在一起,擺的時候很亂,可是完成了之後,站在遠處看,就像是五條生物鏈交織在一起,組成一個又一個的沙漏杯。


    然而中間有十來個是我擺錯了顏色,造成那一塊的圖案缺失。在兩個幼童麵前,我深深的感覺到了智商的碾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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