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半夜睡著了,後半夜就失眠了。


    倆眼睛閉上就覺得疼,隻能睜開看著漆黑的夜。


    我想起了錢錢,眼淚不自覺的從眼睛裏流出。


    我本來就沒有什麽朋友,錢錢是唯一一個交心的,可是現在連這個唯一都已經不在了。


    心裏麵難受,就從床上爬起來,在櫃子裏麵,拿了一瓶紅酒。


    坐在陽台上,把屋裏的燈都打開,看著外麵的星光,一杯一杯的喝。


    我沒有品酒的習慣,我隻想把它當成安眠劑一樣,喝了能讓我睡覺。


    誰知道這紅酒越喝越精神,根本沒辦法睡著。


    腦海裏想的很多,可問我具體的在想什麽,我又不太清楚了。


    錢錢的過去,我的過去,還有與顧馳的淵源糾葛。


    想著,我便把手機拿了出來。


    打開相冊,翻開今天韓千佳給我看的那張照片。


    我兒子叫顧少桐,長得很漂亮,像精致的娃娃一樣。


    我不知道這件事顧馳瞞著我到底有什麽用意,此時此刻我感受到了一股濃濃的欺騙。


    我心裏依舊喜歡著他,可是我對他的恨,遠比喜歡要多。


    從一開始他就瞞著我,到現在所有人都告訴我兒子沒有死,可他卻依然堅守著那個不是秘密的秘密。


    我不明白,真的很不明白。


    ……


    天亮前我把一瓶紅酒全都喝完了,半醉半醒的爬到床上小睡了一會兒。


    等我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早上8點半,這個時候頭已經不疼了。


    洗了一把臉,還算清醒!


    臉上的痕跡已經消失了,這是兩道紅印子還有點明顯。


    為了不讓人看出痕跡,我就用遮瑕膏把臉上特地遮了一下。


    這樣出門看著也好看些。


    我不是以前那個默默無名的葉子寧,我是陸揚集團的高管,我不能讓自己的形象受損,因為我的形象受損就等同於公司的形象。


    接下來的幾天都很安靜,我一直沒有迴固執的公寓,他也沒有打電話找我,而封揚去了m國,一連好幾天也沒有消息,我問了沒說沒說說聯係不上封揚。


    晚上頂著月亮下班,原本準備迴我自己的公寓,可是阿姨這電話打了過來。


    “葉小姐,你什麽時候迴來?您都好幾天沒有迴公寓了。”


    她這一通電話打的我有點心煩。


    “我這幾天不迴去了,在公司有點事情要忙。”


    阿姨嗯了一聲沒再說什麽,她準備掛電話的時候,我鬼使神差的問了一句:“顧馳在嗎?”


    阿姨沉默了一會,然後說:“顧總也好幾天沒迴來了。”


    “哦,知道了。”


    我迴了一句,然後掛斷了電話。原來他也不在乎,所以沒工夫管我是不是迴去了。


    不知道為什麽突然聽到這個消息,我心裏麵竟然有一點點的失落。


    明明是我自己嘴賤問的,可是問到之後,卻又有些不開心。


    今天是幾天而已,可是我沒想到,這一次,我和他在一個城市卻足足有半個月都沒見。


    就連封揚去m國也是一去不迴,突然間我覺得自己身邊,好像什麽都沒有了。


    鍾原打電話約我的時候,我微微有些吃驚。


    他在電話裏跟我說了謝桐飛的情況,他似乎的狀態似乎不是很好,現在一直住在他家裏。


    沒有上班,但是每天早出晚歸,不知道在忙什麽。


    他約我一起吃晚飯,下午我買了一束花去了墓地。


    除卻上次下葬的時候來過,這麽久了,我還沒有來過這裏。


    不是我忘記了她了,而是我不敢來。


    每次隻有夜深人靜的時候,我才會突然驚醒,原來錢錢死了。


    我僅僅是她的閨蜜就已經難受到這個地步了,我不知道謝桐飛是怎麽過的,漫漫長夜,他是不是輾轉反側,一直無法入睡。


    坐車到了公墓門口,我抱著一束百合花心情沉重的朝錢錢的墓碑那裏走去。


    遠遠的,我就看見了一個身影。


    穿著黑風衣,身材很修長。


    走近了,我才發現竟然是謝桐飛。


    他也看到我,但是並沒有感覺到詫異。、


    我走過去,把百合花放下。


    謝桐飛在抽煙,十分兇猛的抽,地上已經扔了三四個煙頭。


    我站起來,看著他問:“你怎麽在這?鍾原說你一直早出晚歸,不知道在幹什麽,難道你就一直在這?”


    謝桐飛看了我一眼,將嘴裏的煙抽完。


    “我剛來不到半個小時。”


    我從他的手裏拿過了煙盒,從裏麵抽了一支,自己點了,狠狠的吸了一口。


    “晚上鍾原說一起吃飯,正好,我們一去吧。”


    謝桐飛看了我一眼:“我不去了,我約了一個私家偵探,晚上要見麵。”


    “偵探?你要調查誰?”我立刻撲捉到了重要的字眼:“我知道錢錢不在了,你很難過,但是謝桐飛你不可以胡來。無論怎麽樣 ,你都要保持你的理智。”


    我這麽嚴肅,倒是把謝桐飛給逗笑了:“我能幹什麽,我隻是要查清楚,到底誰給錢錢寄的那些照片,她不讓錢錢好過,我肯定不會放過她。”


    這些日,他明顯是沒有休息好。盡管臉上收拾的幹淨,可是那雙眼睛裏麵卻在也沒有色彩。


    我不忍再看,轉過頭去,狠狠的吸了一口煙。


    “接下來你打算怎麽辦?”我問他:“還迴醫院嗎?”


    “不迴了,我要做我想做的事情。”謝桐飛淡淡一笑:“鍾原讓我去做合夥人,我會注入資金加入的.“


    “你要從商?”我驚愕的看著他:“可是你的那雙手,是救人的手……”


    “是嗎?”謝桐飛看了看自己的手,譏諷的說:“它已經廢了,我現在的心境拿不起手術刀。”


    我噎住了,因為我不知道要說什麽才好。


    在墓碑前靜靜的站了一會,我和謝桐飛一起離開。


    “你真的不去一起吃飯嗎?有事或許我和鍾原也可以幫忙。”我看著謝桐飛,很真誠的邀約。


    可謝桐飛卻看著我說:“子寧,你是真不明白,還是假不明白?”


    我不明所以的看著他:“你在說什麽?”


    謝桐飛很認真的說:“鍾原以前並不喜歡參與家族生意,這一次他又離婚,又奪權的,你以為他為的是什麽?”


    聽到這一番話,我腦子瞬間就“轟”的一聲炸了。


    “不是他姐姐鍾情經營不善嗎?”


    “這種話,也隻有你能信。”


    謝桐飛有些不屑的看了我一眼:“鍾家是做五金生意的,有些場麵是故意做給外人看的,和蔣琳琳一家強勢聯手不過是想要濱海市第一家族的交椅罷了。”


    “這怎麽可能?還有一個根深蒂固的顧家和薄家。”我吃了一驚:“他們兩家都有紅色背景,不是那麽容易被超越的。”


    “所以說鍾情並沒有經營不善,而是鍾原身為繼承人提前奪權了。”


    這一連幾個消息,差點讓我暈了過去。


    我忍不住的問:“濱海市的第一把交椅就這麽重要嗎?誰都想要?”


    謝桐飛說:“那是大家族的象征,不光鍾家,就連陸揚公司不也想在濱海市分一杯羹嗎?”


    我震驚的看著他,濱海市的魅力就這麽大嗎?


    現在已經不是一人獨大的時候,而是眾人博弈。


    那我在裏麵又扮演了什麽樣的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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