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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很晚了,明天三更,不過第一更可能是淩晨兩…放出來】


    麵對前方出現的深淵,蘇鏡依然是衝上去。骨玉的眉頭微微蹙起,又喝道:“黃泉!”


    那深淵之中,頓時濁流拍案,萬壑驚雷。


    圍著蘇箋的那些蘇家弟子,可沒有第二個金丹,他們都看不清裏麵的變化。蘇河緊張地問蘇箋:“大姐,裏麵怎樣了?”


    “不好說,那骨玉真是強悍,竟然能驅動幽冥百獄圖。蘇鏡一個個招式破下去,就算不會力竭,也會被對方將陣圖布置完成。那樣的話,輸定了。”


    “尼瑪這才是作弊!”蘇家弟子都忍不住了,因為幽冥百獄圖,那是真正的道器。骨玉連築基都沒有,談何驅動?


    “能將幽冥百獄圖分解釋放,本身就是能力。”蘇箋淡淡地道:“如果是我,第一眼就看破了他的打算,直接拍扁了他的腦袋。”


    蘇家弟子這才沒話了,先天期的煉氣士驅動道器,並非不能,可是驅動道器能釋放出原本威力的一成,就不太現實了。


    黃庭神玉也是道器,但是蘇鏡釋放出的水雷術,不及原來版本的千分之一威力,依然是一個先天期的水準。可骨玉釋放出的幽冥百獄圖,一旦布置完成,恐怕能達到這道器威力的兩成以上。


    這兩成威力,遠超紫炎炮的攻擊,而且是全圖範圍攻擊。紫炎炮方圓百丈的攻擊範圍,而這幽冥百獄圖,覆蓋範圍肯定超過千丈了。


    按照地球的算法,這個道器的攻擊範圍,差不多接近六平方公裏。


    東秦帝國一個標準的小型城市,是四平方公裏大小。這一張圖就能全部覆蓋。蘇鏡根本就無處可逃。


    蘇鏡這個時候,腰一弓,然後一伸,人已經越過深淵,沒有任何跳躍的動作,更像是整個身體化為一座橋,伸縮了一下就過去了。


    骨玉也不意外,對方之強悍,他早有心理準備,這個時候他的口中再度吐出兩個字來:“冥土!”


    越過深淵的蘇鏡,四麵八方頓時黑暗下來,腳下變成了幹裂的大地,大地的裂縫中,一個個幽魂向外爬出來,向蘇鏡聚攏。


    蘇鏡冷笑道:“你又不是真仙,怎能言出法隨?還是破開了吧!”


    說話間,蘇鏡將那碧血丹青向地麵狠狠的一砸,以蘇鏡為中心,這冥土之境,寸寸龜裂。無定金環這才重新出現,骨玉驚叫一聲,迴身用他手中圓盤一擋。無定金環消失無蹤,蘇鏡已經衝到了骨玉的背後,短矛頂住了骨玉的腰眼。


    骨玉沒轉身,背對著蘇鏡,問:“你怎麽看出來的?”


    蘇鏡心想,你的境界還是太低,一開始不能催發道器的威力,我這雙眼看破幻象太容易了。如果這是純粹的幻象,戰鬥早就結束了。


    他嘴裏可沒這麽說,而是認真地道:“我手中的碧血丹青,能破一切幻術,可是我經過黃泉的時候,周圍的景象沒有半點扭曲,也就是說,你是操縱一件道器。”


    “那你還敢用法器來破我的道器?”骨玉真的是太好奇了,對方看破自己有道器,隻需要足夠聰明就行。聰明人,一般不會有這麽大的勇氣。


    “別的法子,太費時間。”蘇鏡微笑著迴答。


    這個答案,讓很多人頓時鬱悶起來。蘇鏡是個敗家子啊,因為他這樣的攻擊,很有可能毀掉自己手中的法器。骨玉境界不足,蘇鏡就可以用法器破道器,這要冒著法器徹底損壞的風險,目的隻是節約一點時間?


    一件法器,是每個大家族、道宮中築基期煉氣士必備的東西。但這不代表法器是爛大街的。這些勢力寧可將法器藏在倉庫裏爛掉,也不會拿出去賣。


    那些散修,打破了頭也未必能搶到一件法器。


    “蘇兄,骨玉佩服,我輸了。”骨玉打了個稽首,認輸之後,直接跳出擂台。蘇鏡那鐵矛上的五色神光,他也不敢嚐試。


    蘇鏡迴身,用手指著李光,口中喝道:“下一個!”


    逍遙侯這個時候才笑了起來,對武威郡王道:“我這個兒子,脾氣不怎麽好。”


    武威郡王見逍遙侯麵上帶有一絲得意,不明白是為什麽,隻道:“這樣,會得罪很多人吧?”


    “能得罪的,這次一次都得罪了,剩下的,就是不會得罪的。一次分清也好。”


    武威郡王心中也是佩服,逍遙侯還真有底氣,根本就不怕蘇鏡的所作所為給他惹來什麽麻煩。


    九大家族的人,似乎有了默契,一個個的做縮頭烏龜,真正想要和蘇鏡較量的,也就是九大家族的人。十二道宮中,就連青羊道宮,都沒想過要狠狠的打蘇鏡的臉。


    道宮和家族之間的矛盾,是皇帝喜聞樂見的。而家族和家族之間的矛盾,這才是真正的利益糾葛。


    青羊道宮,朱雀道宮,幽冥道宮,赤霄道宮,麒麟道宮,雲夢道宮,蓬萊道宮,神木道宮,孔雀道宮,紅蓮道宮,一一上來挑戰過蘇鏡之後,蘇鏡一場都沒有休息,十戰十捷。


    現在還剩下藏劍道宮和燭龍道宮兩家沒有出手,剩下的就是九大家族了。


    蘇家和原家,不會為難蘇鏡,實際上的敵人,還剩下九個。


    蘇鏡依然指著那李光,叫下一個。定州李家的人有些撐不住麵子了,蠢蠢欲動,李光咬牙壓製住身邊的人,繼續忍耐。因為這麽多場下來,蘇鏡用的手段來來去去,就那麽幾樣。


    五雷定身咒,無定金環,水雷,碧血丹青,鐵矛,偶爾會釋放出一個巨大的龜殼出來,看上去是什麽道器攜帶的技能,防禦力相當於一件法器了。


    隻是一直拖下去,對李家也是不利,蘇鏡手中有一個紫炎炮,不知道什麽時候就能再度使用了。


    李光決定,隻要等那藏劍道宮的人和蘇鏡戰過一場後,就派李家的人上去。


    藏劍道宮的人,鋒芒畢露,絕對不會留手。而劍修的殺傷力之大,肯定能逼迫出蘇鏡的最後手段來。


    這個時候,燭龍道宮的代表,一個白衣青年站起來道:“世子在先天期境界中,已經是數一數二了,燭龍道宮認輸。”


    李光頓時皺眉,燭龍道宮,難道和蘇家暗通曲款?


    “那麽,我來吧!”藏劍道宮的人終於出麵,一道劍光,幾乎沒有受到陣法的任何影響,就落在了蘇鏡麵前。


    蘇鏡抬頭看了一眼,來者是一個身高比自己高出兩頭的雄壯青年,氣息深沉,分明不是什麽先天期,而是一個逐級巔峰的煉氣士。


    蘇鏡笑道:“我可不是你的對手。”


    那青年冷然道:“我知道,不過我和你不比試道術,我聽說你擅長圍棋,咱們就在這裏對弈一局。無憂公主也擅長此道,你要是一個庸手,也就配不上她了!”


    蘇鏡一聽,樂了。這人氣勢洶洶,沒想到,是來給自己爭取時間休息的。


    他卻不知道,藏劍道宮從來都不屑於車輪戰,而蘇鏡展現出的實力,藏劍道宮自認找不出先天期的弟子能和蘇鏡對抗。


    這一戰,藏劍道宮商量之後,就派這青年上來,給蘇鏡休息一下,一盤棋最少也要一個時辰以上才能結束。要是這青年願意的話,拖上十幾個時辰也是尋常。而且這青年和無憂公主也算是相識,口中說的這話,誰也不能反駁了。


    這次比試,本來就有無憂公主的因素在裏麵,否則不會所有的道宮和家族都來參與。


    “這位道兄怎麽稱唿?”蘇鏡拱手,算是致謝。


    “我姓紫,名天元。”藏劍道宮的紫天元說罷,伸手在腦後一摸,手中已經多了一把三尺青鋒。然後他長劍揮舞,蘇鏡隻感覺到劍氣縱橫,嗤嗤之聲不絕於耳,冰麵上,已經多了一個巨大的棋盤。


    這棋盤,將整個擂台都覆蓋住了。


    紫天元道:“我和無憂公主對弈,她能贏我十子上下。如果你輸給我的話,就差她太多了,你要盡力,我不會留手。”


    “要落座子麽?”蘇鏡知道,這個世界的棋道發展,依然有座子存在,但是也有直接開始戰鬥的類型,東秦帝國甚至很多城市之中,棋道規則都不一樣。


    “隨意就好,先行者貼六子。”紫天元說著,長劍淩空一點,就在棋盤的天元位置上,落下了一枚漆黑的旗子。


    這是他真炁激發,在冰麵上留下的烙印。


    李光見蘇鏡在擂台上下期棋來,恨的咬牙切齒,藏劍道宮的人,高傲的不是時候吧?這分明是看不慣大家車輪戰,可這就是曆來的規矩,又不是針對蘇鏡一人的。


    逍遙侯大笑,下麵又有仆人上來,每個桌子上,都換了新的酒和瓜果。


    這一場,至少要一個時辰的時間了,蘇鏡不屑於故意拖時間,藏劍道宮的人也不需要,兩個人正常下棋,必然在兩個時辰內結束。


    現在隻需要一個時辰的時間,蘇鏡的身體狀態,就可以恢複到巔峰。


    會真樓中,道宮和九大家族之間的弟子,相互熟悉的,索性換了桌子,開始閑聊起來。蘇慕這邊的座位,是和蘇齡蘇見在一起,靠著逍遙侯,也沒人來騷擾。蘇箋那邊,已經有人摻和過去了。


    一個錦帽貂裘,公子打扮的築基期煉氣士,湊到蘇箋跟前,腆著臉要了一杯酒,坐下。


    蘇箋拿眼睛睨著他,口中也沒客氣,道:“我說朱老2,你這次又打算求我什麽事啊,提親的話就算了,你要求太高,我們蘇家的姑娘,可配不上你。”


    那被叫做朱老2的人,是行州朱家的人,行州的位置比較靠東,實際上離翼州還隔著一個大州呢,隻不過朱家生意廣泛,在翼州也有據點。這朱老2,是朱家在翼州比較重要的人物。


    說起來,蘇箋這樣已經成就金丹還在外麵跑的人,在大家族中很罕見。在外麵跑的,基本都是築基期帶著先天期的弟子。


    一成金丹,誰也不願意繼續做外事了,都怕影響修行,壞了長生。肯在外麵做的,基本上都是對家族有所要求,這要求又很難達成,或者是執行秘密任務,迴來後報酬豐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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