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騙子跟邱茹也認識,這就是故意的。”方朝陽道。


    “可這麽一來,查起來就更麻煩了,還不知道會耗時多久。”海小舟無奈道。


    “我覺得,這些不合法得來的利息,可能最終都匯集一處,辦了件大事吧!”方朝陽推測道。


    “這一招玩得高明,團隊協作,把國家的錢給套走,變成私有財產。”海小舟道。


    “別著急了,莊誌奇和連奎作為主謀,一定知道些什麽。”方朝陽安慰道。


    “先這樣吧,一會兒跟我去看看大勇,他可是全天下最可憐的人,正生活在水深火熱中。”


    飯後,方朝陽開車帶著海小舟,先給尚勇買了一套快餐,隨後來到了他的辦公室。


    果然沒吃飯,看著尚勇狼吞虎咽的樣子,讓人非常心疼。最近案子太多了,就在吃飯的時候,還有加班的警員過來匯報情況,嘴裏含著食物就嗚嗚下達指令。


    “大勇,能吃能喝的,看來茉莉對你的影響不大。”海小舟開玩笑道。


    “中午忙得就吃了幾口,早就餓了,感情不當飯吃。”


    提起這個話題,尚勇的笑容就顯得有些勉強,兩人早就開始談婚論嫁,卻不想後來發生了這麽多事情,讓人不得不重新進行抉擇。


    尚勇今天又去看望了徐莉,再次試探詢問背後的隱情,還是沒得到答案。


    “命都差點丟了,居然還這幅德行,不可理喻。”海小舟哼聲道。


    “我也是這麽說的,你猜她怎麽說?”尚勇問道。


    “還能說什麽,不讓你追問個沒完沒了。”


    “茉莉說,隻要將那些人都抓了,一切就結束了。”


    尚勇的話透著無奈,徐莉盼望能把這些人都抓了,此後,她和背後的那些人,就可以安穩度日了。


    徐莉的表現足以證明,這個秘密她是可以用生命去守護的,而且,她是個受害者,並非犯罪嫌疑人,不能強迫她一定要說。


    審訊工作依然膠著,再次提審了連奎,他還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架勢,任憑警員如何詢問,就是不肯再多說一個字。


    “還有扶明,明天我去會會他。”海小舟道。


    “海哥,跟調查組的成員說一聲,先別著急!”尚勇卻擺擺手,“警方懷疑他涉毒,而且跟安鴻雁的死有關,正在積累證據,到時候把他抓了,再調查就簡單多了。”


    “他現在什麽生活狀況?”海小舟又問。


    “沒事兒人一樣,照常上下班,他有個習慣,每周去看兩次電影,非常固定。電影節目單我們調查過,各種類型都有,我懷疑,他很可能是去跟什麽人見麵。”尚勇道。


    “影院可是有監控的。”


    “不那麽簡單,很可能是去幾十次打幌子,碰頭的卻隻有一次,很難發現嫌疑人,比如,一走一過就塞到手裏。”尚勇分析道。


    “隻要順著這條思路,不怕他不露出馬腳,那就再等等,先不驚動他。”海小舟答應道。


    “朝陽,你們院長對你可真好,說放假就放假。”尚勇道。


    “無奈之舉,上次提醒過我,可我還是總跟小舟一起出入些場合,讓有些人敏感了。”方朝陽道。


    “羨慕啊!局長下班前找我了,限期一個月破案,否則……”


    “帶著行李卷滾蛋!”海小舟笑道。


    “差不多這個意思,委婉些,破不了案,不讓我再負責了。人和人之間真不平等啊,憑什麽朝陽這樣的就可以放假?”尚勇道。


    “得了,吳局還是非常信任你的,就這麽一說。再說了,讓你放假你也閑不住。”方朝陽道。


    “那倒是,上頭也壓力山大,惡性案件頻發,還都是一夥人所為,顯得警方像是百吃幹飯的,都被網友罵慘了。但那幾個混蛋,實在太狡猾了,作案之後,影蹤全無。”尚勇氣得又拍桌子。


    “他們藏身的地方,就是這夥人的大本營,快要接近最終的真相了。”方朝陽道。


    “我也是這種預感,他們也憋太久了,搞不好會有內鬥也難說。”尚勇道。


    “許守行露出迴來的想法。”


    “太好了,朝陽,如果真迴來了,你可是為警方立下大功。”


    “不圖獎勵,許守行還想給我帶禮物,給我就行了!”方朝陽開玩笑道。


    “行,隻要是不值錢的,我裝看不見,你拿走。”尚勇笑道。


    從尚勇那裏迴來後,方朝陽開始畫一張圖表,將目前所有的涉案人員,全部列出來,分析上下層的關係。


    相當複雜,但卻有跡可循,表麵上看,許守行和扶霞明顯是第一梯隊的,控製事態發展,管理全局,劉雨來算是第二梯隊,接受部分任務,賺取好處費,於振峰等人是第三梯隊,具體實施,範力濤、朱紅麗、甚至邱茹等人都算是小嘍囉。


    莊誌奇、連奎算哪個梯隊,還不好說,要看他們具體交代了什麽問題。


    扶明,應該算在第二梯隊,他既然在明處,不會掌握太多。


    還有,許守行口中的劉哥,躲在暗處,也像是第二梯隊的,至少聽許守行的口氣,他還不能指使此人做事。


    如果,許守行聽從汪勝利的指揮,那就說明,隻有汪勝利才能夠接觸到背後的大人物,當然,以他雄厚的資產,也有這個本事。


    但汪勝利最為狡猾,迄今為止,能抓到的一些問題,都無法真正上升到法律層麵。因此,許守行才會說,即便這些人都進去了,高處的人照樣安然無恙。


    反正近期不用上班,方朝陽有時間去耐心分析,期望能有所發現,為兩位好友分憂。


    第二天,方朝陽開車送海小舟去檢察院上班,也沒立刻迴家,將車停在不遠的地方,稍稍傾斜座位,靠在車座上看書。


    快到中午的時候,手機上發來了新郵件提醒,方朝陽頓時精神起來,連忙點開。


    又是一個壓縮包,但郵件地址卻跟上次的一樣,許守行放鬆了些警惕,懶得再去注冊郵箱。


    輸入壓縮密碼,很順利地打開了,照樣是幾張圖片,又是一篇新故事。


    方朝陽看了一遍,心潮久久不能平靜,這篇故事的主人公名叫苗苗,是個女孩子,寫的就是苗伊。


    一直以來,苗伊本身就是個秘密,始終無法探尋到關鍵內容。


    許守行的這篇故事,終於將秘密掀開了一角,讓人大致窺探出苗伊的全貌。從字裏行間看,許守行對苗伊的印象相當一般,有些用詞甚至是苛刻的,沒有讚美,就差用到死不足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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