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這場拍賣會沒有五花八門的稀奇物件,所有人的目標都是同一個：大帝出品的鑽石卡。事實上，抱著死也要拿到卡牌這種決心的人隻集中在軍部幾大家族,那些家中沒有機甲戰士或者副手的，給出資產證明隻是想在這種高級拍賣會上露個臉，這是身份與地位的象征。
u20冬季賽的光環已經被搶走,什麽綜藝節目,什麽年度大片，都不能吸引觀眾……全星域所有媒體聚焦鑽石卡拍賣會，能夠在這天出現在鏡頭前的,都是體麵人。
安排是很人性化的,三天時間一方麵給媒體炒作,讓各大家族籌資，還有就是給中圈五大勢力登陸聯盟的時間。
十一月四日下午兩點,星域網上虛擬拍賣場座無虛席,各方大佬愉快交談。
“喲,魏三少也來了，你家做生意的搶這玩意兒做什麽？還是留給咱們,別讓鑽石卡蒙塵。”
“真是……來這麽多巨富，我是沒戲咯，能夠親眼見證屬性公開就已經心滿意足，還別說，活了四五十歲，我還沒見過鑽石卡。”
“都含蓄點，不要搶！我看了視頻大帝做這個鑽石卡根本不費勁，有一就有二，機會多的是，這張就讓給我。”
“滾你！！！就知道你小子會這麽說，依我看都別廢話，甭管你說什麽小爺我死不放棄，誰出的價錢高就歸誰，這樣最公平！”
“平時不見你這麽殷勤，現在知道說好話了，誰都不是傻子，省省吧。”
……
到處都在攀交情，希望別人能主動放棄，要是黃金卡就算了，這是大帝出品的第一張鑽石卡，撇開屬性不談，意義就非同一般，這玩意兒放著還能增值，完全不虧。想幾句話勸退競爭者根本不可能，誰都不傻，就算最終沒搶到，至少也要把對手逼到吐血，想不付出代價輕鬆拿到鑽石卡，三個字：想太多。
別看氣氛挺輕鬆的，其實已經隱約能聞到硝煙的味道，惡戰一觸即發。
倒計時三分鍾，燈光全暗，音樂聲響起，舒緩而悠揚。
慢慢的，樂聲加重，節奏也明快了一些，兩點鍾的時候，音樂已經過度到星際大片的感覺，好像開著機甲殺入宇宙，然後啪的一道光打下來，前方高台上出現一個纖細修長凹凸有致的身影，正是月前在u20小組賽預熱活動中同卡神戰隊配合過的星娛一姐amanda，她隻唱了一分多鍾，拔了幾段高音，配合著燈光以及背景變換，就好像真的是宇宙爭霸一樣。
伴隨她最後一個音出現的是星球大爆炸，一張如寶石般璀璨的卡牌從廢墟之中升起。
amanda唱完就離場，特約“拍賣師”從遠處緩緩走來。
一開始還有的霧蒙蒙的，看不真切，等他走近些，參加拍賣會的來賓就看明白了，這是上將軍裝，他肩上是三顆星，再看胸前那一片亮閃閃，真是狗眼都瞎了。
“臥槽誰啊？聯盟裏頭還活著的三星上將就那些，能請這種重量級的出場。”
“拜托！人家賣的是鑽石卡！”
“還是amanda開的場，三星上將怎麽了？能被請來是看得起他！”
“我猜是顧老頭，他那麽早放棄本來就不正常，我猜顧家的認識大帝！”
“得，這個以後再說，先把鑽石卡搶到手！別說什麽以後還有，珍惜眼前吧兄弟們，這迴都沒搶到憑什麽以後就可以？”
……
這話才是真實在。
這迴來得突然，大家準備都不充分，要是都搶不下來，都準備好了再戰那不是更難？
底下就安靜了，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台子上，那人又走了幾步，讓底下看清楚他的臉。
嗬！還真是顧家老爺子。
他算是輩分高的，沒給底下的鞠躬，穩穩站在台中央，目光在拍賣場裏掃視了一圈：“女士們先生們，下午好，今天我們聚集在這裏都是為了同一個目的，廢話不多說，拍賣會馬上開始，就由我來客串拍賣師，向大家介紹這張轟動全聯盟的鑽石卡。”
連自我介紹都省了，他站定以後就直接說了這段話，然後往旁邊讓出一步，令廢墟中旋轉的卡牌清楚的出現在嘉賓眼前。
“這是大帝公開拍賣的第一張卡牌，我摸著良心說，屬性真的很棒。”
“眾所周知，黃金卡大多有兩條屬性，那麽鑽石級別呢？因為資料稀缺，關於這個聯盟裏一直沒有定論，我要告訴大家的是，大帝出品的鑽石卡無論在哪個方麵都能對聯盟現有的卡牌實現碾壓，即便是我家那張……也不能與之相比。”
顧老頭這麽說，所有人唿吸都凝重不少。
大家都知道顧老爺子是拿自家那張鑽石卡與即將拍賣這張作比。都是鑽石級的，應該旗鼓相當才對，怎麽還有壓倒性優勢這一說？
是炒作還是真的？
若真是完全屬實不誇張，那就值得拚命了。
拍賣場裏安靜極了，沒有人說話，所有人都在等待，等著屬性大公開。
顧老爺子倒沒急著翻牌，而是講起故事來。
“上古時期有個名人叫莊周，他有很多洋氣的頭銜，思想家、哲學家、文學家等等……這個人曾經做過一個夢，在夢裏麵他變成了翩翩起舞的蝴蝶。蝴蝶大家都知道吧，古生物學書籍上是有記載的，這是一種昆蟲，翅膀闊大，顏色美麗，靜止時四翅豎於背部，腹瘦長，吸花蜜，種類繁多，簡稱蝶。”這明顯是死背下來的，顧老爺子說著就打了個響指，拍賣場裏就有熒光色的蝴蝶悠然飛舞，嘉賓的思緒被成功帶走，他們沉醉在片刻的美麗之中。
“大家已經欣賞過，這就是蝴蝶……我繼續說，莊周呢夢到自己變成了蝴蝶，非常愉快，非常愜意，他嗅著青草和鮮花的香味，在大自然中飛舞，然後他就分不清楚自己是莊周還是蝴蝶……這個聽起來沒什麽稀奇的故事講述了一個哲學道理，大帝這張卡牌就是由此而來。”
“我首先要告訴大家，這張卡牌的名字叫：莊周夢蝶。”
“非常美非常有詩意對不對？女士們是不是有動心的感覺，都不要急，這才是開始，我馬上要為大家揭曉這張鑽石卡的三條屬性。三條……聽起來不多對不對？實際卻非常有用，可以說是能夠決定戰局的輔助卡。”
說著，顧老頭又打了個響指，四個金燦燦的大字顯露出來，正是剛剛提到的，莊周夢蝶。
然後寶石般璀璨晶瑩的卡牌上閃過一道光，第一條屬性出現在嘉賓眼前。
【召喚輔助蝶，迷惑敵方，令百碼以內所有儀器數據錯亂，幹擾持續一分鍾。】
都知道這是張輔助卡，事實上，各方都進行了猜測，他們認為最有可能就是給我方全體加持戰鬥狀態，所有狀態裏麵最值錢的是全屬性加持，攻擊和防禦類也非常好用，像暴擊這種一定幾率觸發的狀態就不那麽討人喜歡了……全聯盟關注此事的都猜測過，鑽石卡嘛，狀態加持至少也是100%的漲幅，要是全屬性就爽翻了，莊周夢蝶這個名字讓許多人心裏咯噔一下，聽說這張卡牌還和上古時期的哲學理論掛鉤，眾嘉賓表示他們沒文化參不透。
聽起來不像是全屬性的。
名字軟趴趴也不像是攻擊類……
嘉賓都要懷疑顧老頭那番介紹，關鍵時刻，第一條屬性公布了。
我勒個去。
信號幹擾！
竟然是信號幹擾！！！
讓對方所有設備全部癱瘓，這buff逆天了，根本無解的。
隻要你出現在我方圓百碼之內，我狀態一開，你所有儀器都受到幹擾，數據錯亂。想鎖定攻擊，不行；想接受資料，不行；想聯係隊友或者總部，也不行……除非你就靠自己的操作，但凡是需要修正或者需要儀器輔助的指令都無法完成。
這個狀態能讓對方非常被動，在一分鍾之內，他們的攻擊力會降到隨時可能生命垂危的地步。
短暫的沉寂之後，拍賣場裏到處能聽到竊竊私語聲，圈裏人已經開始分析起來，他們和純看熱鬧的外行不同，他們看到了這張鑽石卡的價值。
拿黃金卡舉例，兩條狀態裏麵，一般來說有一條側重範圍，一條側重威力……這隻是第一條，就已經這麽*，嘉賓已經熱血沸騰了。
“老人家年紀大了就不要幹這種活，你大喘氣事小，憋死人事大！”
“第二條呢？快點公布出來看看！”
“我猜是鎖定一個目標，讓其機甲上所有儀器永久崩潰。”
“這個倒是很符合一般規律，年輕人不錯，一看就是做了功課的，說得像模像樣！”
“顧老爺子！顧上將！！您倒是繼續啊！可急死我了！”
……
好奇是不是？想知道是不是？
統共就隻有一件拍賣品揭露真相的速度太快不符合拍賣規則。
這會兒才剛剛預熱，氣氛都沒炒起來！
雖然底下人催得兇，顧老頭一點也不著急，他將餘下兩條屬性晾在一邊，針對第一條給嘉賓來了個模擬展示，讓他們明白幹擾到底能達到怎樣的程度。
這道程序很受專業人士歡迎，軍部以及軍校生都睜大了眼，商品性能展示的時候你不好好看，買迴來被坑了怎麽辦？這個環節可謂天地良心。
純圍觀的就有點不耐煩。
要是換個場子他們就嚷嚷起來了，浪費什麽時間啊，屬性嘛，聽一聽就懂，還需要演示？考慮帶這是限定資產拍賣會，來到這裏的非富即貴，都是軍政商三界名人，在這種地方繃不住丟了人那真是要傳遍整個上流社會……因為有這樣的顧慮，不耐煩的人雖然多，抱怨出聲的卻沒有一個。
顧老頭本就是戰士出身，他來做模擬演示那是輕車就熟，全程都很流暢，沒有一丁點磕巴。
一套走下來，看出門道的嘉賓自發鼓掌，湊熱鬧的也強打精神，跟著叫好。
“大帝出品果真不是凡品！好！”
“第一條屬性咱們已經明白了，繼續繼續！”
顧客就是上帝他們的要求是要盡量滿足的，顧老頭果然就順應民意，公布第二條屬性，又是一串熒光蝶飛舞，等它們消散以後，第二行字逐漸顯形。
【讓戰場變成修羅場，我即主神，主神即我。】
聽起來倒是有幾分莊周夢蝶的味道。
人家是不知道我夢到蝴蝶還是蝴蝶夢到我，投映到這張卡牌上就成了我是主神，主神是我，聽起來很不得了，到底怎麽用，還要拍賣師解釋。
底下有不少人在偷偷吞咽口水，緊張，期待，心髒砰砰亂跳。
可別磨蹭了，快點演示！
顧老頭很上道，他果然模擬第二屬性給參與拍賣這些人演練了一迴，這一條聽起來是加持戰力的，實則不然，想想主神這個詞，你能想到什麽？
在神話故事裏麵，主神就是統治眾神的那一位，拿古時候舉例：華夏的帝俊、北歐的奧丁、希臘的宙斯……主神能夠操縱其他神祗，那麽，激活這條屬性以後，我的機甲是不是也能操縱別人的機甲？
“這條屬性的精髓在於控製，作用範圍是一百碼，一分鍾之內，完全操縱對方某台機甲，這一條用來偷襲再美不過，試想，敵人堆裏突然冒出個友邦，不說自爆，讓他開足馬力亂轟也能搞死不少，原諒我用了這樣狂放的一個詞，除了它，我想不到更好的形容。”
“不得不說，鑽石卡就是不一般，無論想象力還是實用性，都遠遠勝過我們平時見到的卡牌，最近幾年，除了大帝之外就隻有巴雷特軍校的秦淮同學曾給我帶來驚喜……果然不愧是師徒。”
“演示過程大家都看清楚了，截至目前我已經公布了兩條屬性，全場準備，拍賣馬上開始。”
他剛說完抗議之聲就響起來。
“等等！等等等等等！”
“才說了兩條就開始拍賣？要不要這麽急？第三條呢？做生意講究透明化，不要欺騙消費者好嗎？誰知道最後一條屬性是不是雞肋？”
“你不說清楚就想讓我們出價，這恐怕有點不合適吧！”
就有人不滿意了，嚷嚷起來，顧老頭好歹是三星上將，見過大世麵的，能被這陣仗唬住？他臉色都沒變，等底下的鬧得差不多，才笑眯眯道：“你們之中有幾個是真心實意想喊價的？不如站起來讓大家看個清楚，若我坐在下麵，看了兩條屬性，摸清楚這張鑽石卡的含金量就足夠，不會想看第三條……這個是人家花錢買的驚喜，太公開太透明才不公平，誰也不希望自己報名的卡牌被對方摸得清楚明白，總要留點謎題不是？萬一中標的是你自己呢？不會為此刻的衝動後悔？”
這話說得太中肯。
但凡是有誠意的買家，都會想得長遠些，讓三條屬性全公開的確能滿足好奇心，不過，萬一出最高價買到的是你自己，讓全聯盟知道你入手的是怎樣一張卡牌，有些什麽絕招，應該怎麽防範……這是做了蠢事。
要放棄這張鑽石卡，你舍不得。買迴去吧，要付的代價太大，被人摸得太透用起來又不會太順手，這種感覺簡直糟透了。
顧老頭說破之前還有人雲裏霧裏，比起這些細節，軍部的漢子更關注卡牌本身。被他提醒，大家才反應過來，一個個排著隊表態。
“咱們相信大帝！你要是不放心這會兒就可以放棄，少個人叫價正好！少些壓力！！”
“本大爺每分鍾幾千萬上下的，我很忙，隻求競拍快點開始，別bb了好嗎？”
“都讓你看明白了買家還有什麽特權？你要想知道第三條屬性那就把這鑽石卡搶下來，沒這財力就別裝……有錢的沒發話窮逼淨會瞎嚷嚷。”
“顧上將的人品我信得過！最後一條屬性肯定好！”
“廢話不多說，我也支持一個！”
“不放心就別叫價，在拍賣場裏不承擔任何風險隻想穩賺，我隻能說你想多了，=。大帝是什麽身份——鑽石級的製卡師，有這樣的能耐，多的是人腆著臉湊上前去攀關係，能夠搭上這條線，就算是十億買張垃圾卡我也認了，別說已經公布了兩條這麽棒的屬性，你還嫌？是不是誠心購卡的？”
“說這麽多都是廢話，一看就不是啦！”
“借了錢來刷存在感的吧！”
……
別看都是有頭有臉的大人物，說起難聽的話那叫一個順嘴。其實也可以理解，真正想買鑽石卡的基本都是軍事領域相關的人，總和機甲和戰爭打交道，脾氣好不了。
聽他們說了兩句，顧老頭就抬起雙手比了個稍安勿躁的手勢。
“我要聲明幾點：第一，我隻是被大帝請來客竄拍賣師而已，規矩不是我定的，有意見保留就行了，咱隻管執行，和我提那是白瞎；第二，拍賣不是強買強賣，你看得上就叫價，看不上大可以放棄，沒人逼你舉牌；第三，這麽說可能有點直白，要求完全透明化公開一切，這個不符合買家心理……鑽石卡沒點神秘感怎麽行？”
“看來大家都有點等不及，拍賣馬上開始，我接下來向大家說明規則，這是大帝親自定的。”
“本次拍賣無底價不封頂。”
“請確認入場之前已經登記資產，每次叫價不得高於你登記的數目。”
“當你叫出一個價格，十秒鍾內沒有更高的價碼出現，那麽交易自動完成，恭喜你得到這張萬眾矚目的鑽石卡。”
“規則都明白了嗎？很好，那麽我宣布，競拍正式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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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場拍賣會真是相當精彩，說是十秒，實際每次叫價都很連貫，幾乎沒有停頓，這邊一個十億，那邊就有人喊十一億。
顧老頭站在上麵台子上，笑眯眯的，他雖然掛著上將的軍銜，實際已經淡出權力圈，這種活動真是很久沒參加，難得被請出來一次，他還是很愉快的，至少拍賣師應該做的他都做了，不僅引起了這些人的興趣，他點了把火，拜剛才那段話所賜，有些原本純看熱鬧不想摻和進來的也準備爭口硬氣，他們是給氣著了，就算拍不下來也要讓軍部那些崽子吐血。
他媽的會不會說話？
什麽叫買迴去也用不上？
什麽叫不是誠心競拍？
什麽叫逮著這個機會在公眾麵前刷存在感？
……
要是能拍到，我就留著當傳家寶，老子當不了機甲戰士，還有我兒子、我孫子、我曾孫子！退一萬步說，即便沒拍到，我抬價就能惡心死你，想不費勁就拿到鑽石卡，你做夢！
有一分半鍾，拍賣場裏就隻能聽到此起彼伏的叫價聲，數字最終停在一百五十億。
這個數字本身不可怕，別的不說，聯盟五百強都有這麽多資產……這是現金！純粹聯盟幣，不包含任何不動產！在不影響集團運營的前提下，三天時間籌到這麽多錢真的不容易。
最後叫價的就是魏老三，不用想也知道他是為誰走這趟，魏家在軍部是沒有人的，放眼全家就隻有魏晉一人進了軍校，前途各種光明，本來他組建的法拉利戰隊在u20賽場上應該能有出色發揮的，因為智商上的天然差距被卡神毫不費勁的淘汰掉，雖然那場比賽和卡牌和操作一點關係也沒有，完全是戰術落後……魏家人還是找了各種原因，他們認為家族對魏晉的關懷還不夠，作為聯盟最有錢的十大家族之一，他家繼承人還配不上鑽石卡？
拿卡牌當傳家寶沒意思，放著就是明珠蒙塵，拿到手裏就是要用。
魏老三帶了二百五十億現金過來，叫到一百五，別人就沒底氣了，聽到交易完成的叮咚聲，他就鬆了口氣，可算辦了這件事，沒讓父親失望，沒讓家族失望。
有鑽石卡輔助，阿晉的前程一定遠大。
魏家的明天燦爛輝煌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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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賣會進行得還算順利，並沒有突發事件，畢竟是通過星域網上拍賣行做的交易，不是黑到一定程度的黑客想做點什麽真不容易，星域網又是a字頭的智腦托管，想做點什麽得下不小的決心。
拍賣結束之後，立刻就有各種新聞出來，核心點就那幾個：鑽石卡屬性大公開以及競拍結果。過程也有敘述，不過隻有文字描述而已，買拍會是不允許拍攝視頻的，非但如此，就連媒體人也沒混進去多少，來這裏的就沒有一個小嘍囉，全是傳媒公司老板，本來……十億聯盟幣也不是人人都出得起的。
媒體給了非常高的評價，從來賓說到場麵，說到amanda那震撼人心的開局，說到顧老爺子的臨場表現。他是怎麽介紹這張別出心裁的鑽石卡，又代表官方做了怎樣的發言。
“莊周夢蝶啊，這名字好！有詩意！”
“不懂就別瞎說好嗎？莊周就是一個老男人的名字，夢蝶純字麵意思夢到自己變成蝴蝶……你倒是說說這有什麽詩意？”
“名字怎樣都好，那不重要！這屬性才是逆天了！第一幹擾，第二操縱，不知道最後那條是什麽……真是期待得很。”
“魏三，別藏著掖著，好消息要大家分享，把最後那條屬性公布出來給咱看看唄……別的都好說，輔助類卡牌還真是很難猜。”
“說真的，這個成交價其實已經很高，和我預期的還是差了點，本來以為沒有二百五也有一百八，沒想到一百五十億就打發了，還是太倉促，多給幾天準備時間一切都會截然不同，可惜啊，可惜。”
“不懂就別瞎說！混到大帝這種級別，錢就是數字……隨隨便便出手撈一筆就能供你瀟灑幾輩子，人和人是不能相提並論的。”
……
廣大網友爭來爭去，還是沒個所以然，魏家隻是感謝各方承讓，並且表達了希望再有機會同大帝談成生意的美好意願，他們沒正麵迴答任何問題，就是拿官腔打太極，說了一大堆好像很有誠意，其實全是放屁。
話題已經悄然轉移，本來所有人都期待看到大帝的真身，魏家這麽一攪和，重點就便宜到鑽石卡本身以及魏家得到它之後可能產生的新變化上麵。
一百五十億並不是讓所有人望而卻步的數字，卻完成了一筆足以影響聯盟局勢的交易。
魏家拿出這麽多活動資金買入這張鑽石卡真的隻是為了魏晉？
為了讓繼承人高興？
稍微想想就知道不可能這麽簡單。
混商圈的人做每件事都會下意識去計算得失，看自己能從中獲利多少，虧本的買賣他們不會做的，這筆交易的價值點到底在哪裏呢？魏家是想造聲勢為家族事業打個活廣告？還是準備進軍製卡這個行業？或者說有意朝軍部這個方向發展，準備轉型。
整個聯盟，所有勢力都在關注這個點，偷偷潛入圍觀了正常拍賣會大致摸清“大帝”潛力的中圈使者卻偷偷攔截信號，找到主持這場拍賣會的顧老頭。
“你好，低等星域人，我是中圈d星的代表，希望能促成一段美妙合作。”
畢竟是軍部三星上將，對於宇宙幾大區域的劃分老爺子還是知道的，這個聯盟隻是低級星域無數勢力之中的一個，他們頭頂就是被五大勢力統治的中圈，再往上才是進化人類所在的高等星域。
根據軍部記載，他們同上麵有合作，詳細經過不可考。對於這事，老爺子一直很懷疑，現在中圈使者就在他跟前，揭開謎底的時候到了。
老爺子還是很穩重的，他看著突然出現在書房中間的3d虛擬人，暗自打量對方。看起來的確不太正常，身上皮膚綠油油的，就像吃壞了東西食物中毒一樣。
“對不起，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曾經有人告訴我，不要對低等星域抱有太多期待，我以為這隻體現在科技上，沒想到智商也不高。”他在書房裏轉了一圈，來到距離顧老爺子六七步遠的地方，兩人麵對麵直視，“聽說你在這裏身份很高？是軍部上將？我代表d星想要與你談一筆生意，請你將【大帝】介紹給我，作為報答，我會給你一艘中圈最新飛艇，絕對是超越低等星域幾百年的作品……作為軍人，你不應該錯過。”
……
事實上，顧老頭接到過秦淮的暗號，拍賣會之後，無論發生什麽古怪的事，都順其自然。
眼下的情況，遵從他本心的話，就應該同意，的確……機甲戰艦飛艇魅力太強，隻要是軍人，都不能檔。本來他還要考慮節操和道義，看秦淮那樣像是算到這些人會來，或者說，這是他偷偷設下的計。
“聽起來好像很賺，不過，聯盟裏頭知道大帝身份的就隻有我，加上這個前提，你給的價碼不夠。”顧老頭笑得意味深長，一副你懂我懂的樣子。
隻要有的談都好，中圈使者也不願意惹麻煩，對他們而言一台或者兩台飛艇都沒差，隻要能順利帶迴試驗品就是賺了。
難得有顧老頭這種完全不追究原因，痛快談成生意的人了，d星來的使者表示很高興，他拿出最大的誠意，一台特別定製的七卡位機甲，一台戰鬥及日常兩用超跑，一台最新型號飛艇。
過去做了那麽多次交易，都沒這麽大手筆的，這迴真是看在顧老頭爽快的份上。使者同誌也是為上麵辦事，整個過程中他是不占便宜的，做交易的籌碼也不是他來付，當然是怎麽愉快怎麽來。
你上道，我就對你好點。
你不懂事，那咱們就耗著，我就不信抬出中圈製卡師本人不心動？
水往低處流，人往高處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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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筆生意在十分鍾以內就談成了，雙方的爭執點還不在交易本身，而在物品價值上。
顧老頭賺大了，中圈人雖然不靠譜，算計了這些製卡師，騙人家上去做實驗品，他們同底下做交易的時候還是有誠信的，弱肉強食的確是硬道理，不過，要是一點原則也不講，讓調查組的知道了也說不過去。
交易達成，顧老頭就奸笑道：“其實，最知道大帝身份的是秦淮同誌，你去找他，立刻水落石出，我就隻能幫你到這兒。”
倒黴的中圈使者，他原本以為遇到個和善人，沒想到對方是芝麻湯圓，黑心的！
“你不是說全聯盟隻有你知道他的身份？”
“……誇張！誇張懂嗎？為了談生意語言的藝術加工是可以理解的嘛。”
“你沒騙我？那個什麽秦淮真的會告訴我大帝的身份？”
“不要侮辱我的人格好嗎，我一把年紀怎麽會說謊呢？”
“……”d星使者還想說什麽，顧老頭就攔他一手，“快去吧，可別耽擱了！萬一再來個a星，b星，c星的，拿糖衣炮彈腐蝕我，我恐怕要頂不住。”
這才是真的良心建議，d星那位想說中圈沒有abc……張了張嘴就想起來，還是不要耽擱時間了，上麵下來的真不止他一個。
可憐這位使者，被顧老頭坑了一筆，轉身又被秦小淮涮，曆盡千辛萬苦終於聽到一句實話：
“其實大帝就是我！”
“找我幹啥呢？”
大概是忽悠的次數多了，中圈友人直接不相信秦淮這話，這敷衍的態度還談什麽生意，還是另想辦法！算了算了！他幹淨利落的消失在狀元郎眼前，順利同目標人物擦肩而過。
作者有話要說：白天和人吵了一架，不知道為什麽，年末特別不順，什麽事兒都找上門。
另：已經和編輯大大談過了，一周之內舊書會恢複更新，具體哪天我不知道，不過更新速度不要太期待，剛恢複更新會比較痛苦，得找感覺，我準備慢慢寫，還沒有棄文的姑娘可以等完結再看，追更新不會太痛快（良心建議）。
u20冬季賽的光環已經被搶走,什麽綜藝節目,什麽年度大片，都不能吸引觀眾……全星域所有媒體聚焦鑽石卡拍賣會，能夠在這天出現在鏡頭前的,都是體麵人。
安排是很人性化的,三天時間一方麵給媒體炒作,讓各大家族籌資，還有就是給中圈五大勢力登陸聯盟的時間。
十一月四日下午兩點,星域網上虛擬拍賣場座無虛席,各方大佬愉快交談。
“喲,魏三少也來了，你家做生意的搶這玩意兒做什麽？還是留給咱們,別讓鑽石卡蒙塵。”
“真是……來這麽多巨富，我是沒戲咯，能夠親眼見證屬性公開就已經心滿意足，還別說，活了四五十歲，我還沒見過鑽石卡。”
“都含蓄點，不要搶！我看了視頻大帝做這個鑽石卡根本不費勁，有一就有二，機會多的是，這張就讓給我。”
“滾你！！！就知道你小子會這麽說，依我看都別廢話，甭管你說什麽小爺我死不放棄，誰出的價錢高就歸誰，這樣最公平！”
“平時不見你這麽殷勤，現在知道說好話了，誰都不是傻子，省省吧。”
……
到處都在攀交情，希望別人能主動放棄，要是黃金卡就算了，這是大帝出品的第一張鑽石卡，撇開屬性不談，意義就非同一般，這玩意兒放著還能增值，完全不虧。想幾句話勸退競爭者根本不可能，誰都不傻，就算最終沒搶到，至少也要把對手逼到吐血，想不付出代價輕鬆拿到鑽石卡，三個字：想太多。
別看氣氛挺輕鬆的，其實已經隱約能聞到硝煙的味道，惡戰一觸即發。
倒計時三分鍾，燈光全暗，音樂聲響起，舒緩而悠揚。
慢慢的，樂聲加重，節奏也明快了一些，兩點鍾的時候，音樂已經過度到星際大片的感覺，好像開著機甲殺入宇宙，然後啪的一道光打下來，前方高台上出現一個纖細修長凹凸有致的身影，正是月前在u20小組賽預熱活動中同卡神戰隊配合過的星娛一姐amanda，她隻唱了一分多鍾，拔了幾段高音，配合著燈光以及背景變換，就好像真的是宇宙爭霸一樣。
伴隨她最後一個音出現的是星球大爆炸，一張如寶石般璀璨的卡牌從廢墟之中升起。
amanda唱完就離場，特約“拍賣師”從遠處緩緩走來。
一開始還有的霧蒙蒙的，看不真切，等他走近些，參加拍賣會的來賓就看明白了，這是上將軍裝，他肩上是三顆星，再看胸前那一片亮閃閃，真是狗眼都瞎了。
“臥槽誰啊？聯盟裏頭還活著的三星上將就那些，能請這種重量級的出場。”
“拜托！人家賣的是鑽石卡！”
“還是amanda開的場，三星上將怎麽了？能被請來是看得起他！”
“我猜是顧老頭，他那麽早放棄本來就不正常，我猜顧家的認識大帝！”
“得，這個以後再說，先把鑽石卡搶到手！別說什麽以後還有，珍惜眼前吧兄弟們，這迴都沒搶到憑什麽以後就可以？”
……
這話才是真實在。
這迴來得突然，大家準備都不充分，要是都搶不下來，都準備好了再戰那不是更難？
底下就安靜了，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台子上，那人又走了幾步，讓底下看清楚他的臉。
嗬！還真是顧家老爺子。
他算是輩分高的，沒給底下的鞠躬，穩穩站在台中央，目光在拍賣場裏掃視了一圈：“女士們先生們，下午好，今天我們聚集在這裏都是為了同一個目的，廢話不多說，拍賣會馬上開始，就由我來客串拍賣師，向大家介紹這張轟動全聯盟的鑽石卡。”
連自我介紹都省了，他站定以後就直接說了這段話，然後往旁邊讓出一步，令廢墟中旋轉的卡牌清楚的出現在嘉賓眼前。
“這是大帝公開拍賣的第一張卡牌，我摸著良心說，屬性真的很棒。”
“眾所周知，黃金卡大多有兩條屬性，那麽鑽石級別呢？因為資料稀缺，關於這個聯盟裏一直沒有定論，我要告訴大家的是，大帝出品的鑽石卡無論在哪個方麵都能對聯盟現有的卡牌實現碾壓，即便是我家那張……也不能與之相比。”
顧老頭這麽說，所有人唿吸都凝重不少。
大家都知道顧老爺子是拿自家那張鑽石卡與即將拍賣這張作比。都是鑽石級的，應該旗鼓相當才對，怎麽還有壓倒性優勢這一說？
是炒作還是真的？
若真是完全屬實不誇張，那就值得拚命了。
拍賣場裏安靜極了，沒有人說話，所有人都在等待，等著屬性大公開。
顧老爺子倒沒急著翻牌，而是講起故事來。
“上古時期有個名人叫莊周，他有很多洋氣的頭銜，思想家、哲學家、文學家等等……這個人曾經做過一個夢，在夢裏麵他變成了翩翩起舞的蝴蝶。蝴蝶大家都知道吧，古生物學書籍上是有記載的，這是一種昆蟲，翅膀闊大，顏色美麗，靜止時四翅豎於背部，腹瘦長，吸花蜜，種類繁多，簡稱蝶。”這明顯是死背下來的，顧老爺子說著就打了個響指，拍賣場裏就有熒光色的蝴蝶悠然飛舞，嘉賓的思緒被成功帶走，他們沉醉在片刻的美麗之中。
“大家已經欣賞過，這就是蝴蝶……我繼續說，莊周呢夢到自己變成了蝴蝶，非常愉快，非常愜意，他嗅著青草和鮮花的香味，在大自然中飛舞，然後他就分不清楚自己是莊周還是蝴蝶……這個聽起來沒什麽稀奇的故事講述了一個哲學道理，大帝這張卡牌就是由此而來。”
“我首先要告訴大家，這張卡牌的名字叫：莊周夢蝶。”
“非常美非常有詩意對不對？女士們是不是有動心的感覺，都不要急，這才是開始，我馬上要為大家揭曉這張鑽石卡的三條屬性。三條……聽起來不多對不對？實際卻非常有用，可以說是能夠決定戰局的輔助卡。”
說著，顧老頭又打了個響指，四個金燦燦的大字顯露出來，正是剛剛提到的，莊周夢蝶。
然後寶石般璀璨晶瑩的卡牌上閃過一道光，第一條屬性出現在嘉賓眼前。
【召喚輔助蝶，迷惑敵方，令百碼以內所有儀器數據錯亂，幹擾持續一分鍾。】
都知道這是張輔助卡，事實上，各方都進行了猜測，他們認為最有可能就是給我方全體加持戰鬥狀態，所有狀態裏麵最值錢的是全屬性加持，攻擊和防禦類也非常好用，像暴擊這種一定幾率觸發的狀態就不那麽討人喜歡了……全聯盟關注此事的都猜測過，鑽石卡嘛，狀態加持至少也是100%的漲幅，要是全屬性就爽翻了，莊周夢蝶這個名字讓許多人心裏咯噔一下，聽說這張卡牌還和上古時期的哲學理論掛鉤，眾嘉賓表示他們沒文化參不透。
聽起來不像是全屬性的。
名字軟趴趴也不像是攻擊類……
嘉賓都要懷疑顧老頭那番介紹，關鍵時刻，第一條屬性公布了。
我勒個去。
信號幹擾！
竟然是信號幹擾！！！
讓對方所有設備全部癱瘓，這buff逆天了，根本無解的。
隻要你出現在我方圓百碼之內，我狀態一開，你所有儀器都受到幹擾，數據錯亂。想鎖定攻擊，不行；想接受資料，不行；想聯係隊友或者總部，也不行……除非你就靠自己的操作，但凡是需要修正或者需要儀器輔助的指令都無法完成。
這個狀態能讓對方非常被動，在一分鍾之內，他們的攻擊力會降到隨時可能生命垂危的地步。
短暫的沉寂之後，拍賣場裏到處能聽到竊竊私語聲，圈裏人已經開始分析起來，他們和純看熱鬧的外行不同，他們看到了這張鑽石卡的價值。
拿黃金卡舉例，兩條狀態裏麵，一般來說有一條側重範圍，一條側重威力……這隻是第一條，就已經這麽*，嘉賓已經熱血沸騰了。
“老人家年紀大了就不要幹這種活，你大喘氣事小，憋死人事大！”
“第二條呢？快點公布出來看看！”
“我猜是鎖定一個目標，讓其機甲上所有儀器永久崩潰。”
“這個倒是很符合一般規律，年輕人不錯，一看就是做了功課的，說得像模像樣！”
“顧老爺子！顧上將！！您倒是繼續啊！可急死我了！”
……
好奇是不是？想知道是不是？
統共就隻有一件拍賣品揭露真相的速度太快不符合拍賣規則。
這會兒才剛剛預熱，氣氛都沒炒起來！
雖然底下人催得兇，顧老頭一點也不著急，他將餘下兩條屬性晾在一邊，針對第一條給嘉賓來了個模擬展示，讓他們明白幹擾到底能達到怎樣的程度。
這道程序很受專業人士歡迎，軍部以及軍校生都睜大了眼，商品性能展示的時候你不好好看，買迴來被坑了怎麽辦？這個環節可謂天地良心。
純圍觀的就有點不耐煩。
要是換個場子他們就嚷嚷起來了，浪費什麽時間啊，屬性嘛，聽一聽就懂，還需要演示？考慮帶這是限定資產拍賣會，來到這裏的非富即貴，都是軍政商三界名人，在這種地方繃不住丟了人那真是要傳遍整個上流社會……因為有這樣的顧慮，不耐煩的人雖然多，抱怨出聲的卻沒有一個。
顧老頭本就是戰士出身，他來做模擬演示那是輕車就熟，全程都很流暢，沒有一丁點磕巴。
一套走下來，看出門道的嘉賓自發鼓掌，湊熱鬧的也強打精神，跟著叫好。
“大帝出品果真不是凡品！好！”
“第一條屬性咱們已經明白了，繼續繼續！”
顧客就是上帝他們的要求是要盡量滿足的，顧老頭果然就順應民意，公布第二條屬性，又是一串熒光蝶飛舞，等它們消散以後，第二行字逐漸顯形。
【讓戰場變成修羅場，我即主神，主神即我。】
聽起來倒是有幾分莊周夢蝶的味道。
人家是不知道我夢到蝴蝶還是蝴蝶夢到我，投映到這張卡牌上就成了我是主神，主神是我，聽起來很不得了，到底怎麽用，還要拍賣師解釋。
底下有不少人在偷偷吞咽口水，緊張，期待，心髒砰砰亂跳。
可別磨蹭了，快點演示！
顧老頭很上道，他果然模擬第二屬性給參與拍賣這些人演練了一迴，這一條聽起來是加持戰力的，實則不然，想想主神這個詞，你能想到什麽？
在神話故事裏麵，主神就是統治眾神的那一位，拿古時候舉例：華夏的帝俊、北歐的奧丁、希臘的宙斯……主神能夠操縱其他神祗，那麽，激活這條屬性以後，我的機甲是不是也能操縱別人的機甲？
“這條屬性的精髓在於控製，作用範圍是一百碼，一分鍾之內，完全操縱對方某台機甲，這一條用來偷襲再美不過，試想，敵人堆裏突然冒出個友邦，不說自爆，讓他開足馬力亂轟也能搞死不少，原諒我用了這樣狂放的一個詞，除了它，我想不到更好的形容。”
“不得不說，鑽石卡就是不一般，無論想象力還是實用性，都遠遠勝過我們平時見到的卡牌，最近幾年，除了大帝之外就隻有巴雷特軍校的秦淮同學曾給我帶來驚喜……果然不愧是師徒。”
“演示過程大家都看清楚了，截至目前我已經公布了兩條屬性，全場準備，拍賣馬上開始。”
他剛說完抗議之聲就響起來。
“等等！等等等等等！”
“才說了兩條就開始拍賣？要不要這麽急？第三條呢？做生意講究透明化，不要欺騙消費者好嗎？誰知道最後一條屬性是不是雞肋？”
“你不說清楚就想讓我們出價，這恐怕有點不合適吧！”
就有人不滿意了，嚷嚷起來，顧老頭好歹是三星上將，見過大世麵的，能被這陣仗唬住？他臉色都沒變，等底下的鬧得差不多，才笑眯眯道：“你們之中有幾個是真心實意想喊價的？不如站起來讓大家看個清楚，若我坐在下麵，看了兩條屬性，摸清楚這張鑽石卡的含金量就足夠，不會想看第三條……這個是人家花錢買的驚喜，太公開太透明才不公平，誰也不希望自己報名的卡牌被對方摸得清楚明白，總要留點謎題不是？萬一中標的是你自己呢？不會為此刻的衝動後悔？”
這話說得太中肯。
但凡是有誠意的買家，都會想得長遠些，讓三條屬性全公開的確能滿足好奇心，不過，萬一出最高價買到的是你自己，讓全聯盟知道你入手的是怎樣一張卡牌，有些什麽絕招，應該怎麽防範……這是做了蠢事。
要放棄這張鑽石卡，你舍不得。買迴去吧，要付的代價太大，被人摸得太透用起來又不會太順手，這種感覺簡直糟透了。
顧老頭說破之前還有人雲裏霧裏，比起這些細節，軍部的漢子更關注卡牌本身。被他提醒，大家才反應過來，一個個排著隊表態。
“咱們相信大帝！你要是不放心這會兒就可以放棄，少個人叫價正好！少些壓力！！”
“本大爺每分鍾幾千萬上下的，我很忙，隻求競拍快點開始，別bb了好嗎？”
“都讓你看明白了買家還有什麽特權？你要想知道第三條屬性那就把這鑽石卡搶下來，沒這財力就別裝……有錢的沒發話窮逼淨會瞎嚷嚷。”
“顧上將的人品我信得過！最後一條屬性肯定好！”
“廢話不多說，我也支持一個！”
“不放心就別叫價，在拍賣場裏不承擔任何風險隻想穩賺，我隻能說你想多了，=。大帝是什麽身份——鑽石級的製卡師，有這樣的能耐，多的是人腆著臉湊上前去攀關係，能夠搭上這條線，就算是十億買張垃圾卡我也認了，別說已經公布了兩條這麽棒的屬性，你還嫌？是不是誠心購卡的？”
“說這麽多都是廢話，一看就不是啦！”
“借了錢來刷存在感的吧！”
……
別看都是有頭有臉的大人物，說起難聽的話那叫一個順嘴。其實也可以理解，真正想買鑽石卡的基本都是軍事領域相關的人，總和機甲和戰爭打交道，脾氣好不了。
聽他們說了兩句，顧老頭就抬起雙手比了個稍安勿躁的手勢。
“我要聲明幾點：第一，我隻是被大帝請來客竄拍賣師而已，規矩不是我定的，有意見保留就行了，咱隻管執行，和我提那是白瞎；第二，拍賣不是強買強賣，你看得上就叫價，看不上大可以放棄，沒人逼你舉牌；第三，這麽說可能有點直白，要求完全透明化公開一切，這個不符合買家心理……鑽石卡沒點神秘感怎麽行？”
“看來大家都有點等不及，拍賣馬上開始，我接下來向大家說明規則，這是大帝親自定的。”
“本次拍賣無底價不封頂。”
“請確認入場之前已經登記資產，每次叫價不得高於你登記的數目。”
“當你叫出一個價格，十秒鍾內沒有更高的價碼出現，那麽交易自動完成，恭喜你得到這張萬眾矚目的鑽石卡。”
“規則都明白了嗎？很好，那麽我宣布，競拍正式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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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場拍賣會真是相當精彩，說是十秒，實際每次叫價都很連貫，幾乎沒有停頓，這邊一個十億，那邊就有人喊十一億。
顧老頭站在上麵台子上，笑眯眯的，他雖然掛著上將的軍銜，實際已經淡出權力圈，這種活動真是很久沒參加，難得被請出來一次，他還是很愉快的，至少拍賣師應該做的他都做了，不僅引起了這些人的興趣，他點了把火，拜剛才那段話所賜，有些原本純看熱鬧不想摻和進來的也準備爭口硬氣，他們是給氣著了，就算拍不下來也要讓軍部那些崽子吐血。
他媽的會不會說話？
什麽叫買迴去也用不上？
什麽叫不是誠心競拍？
什麽叫逮著這個機會在公眾麵前刷存在感？
……
要是能拍到，我就留著當傳家寶，老子當不了機甲戰士，還有我兒子、我孫子、我曾孫子！退一萬步說，即便沒拍到，我抬價就能惡心死你，想不費勁就拿到鑽石卡，你做夢！
有一分半鍾，拍賣場裏就隻能聽到此起彼伏的叫價聲，數字最終停在一百五十億。
這個數字本身不可怕，別的不說，聯盟五百強都有這麽多資產……這是現金！純粹聯盟幣，不包含任何不動產！在不影響集團運營的前提下，三天時間籌到這麽多錢真的不容易。
最後叫價的就是魏老三，不用想也知道他是為誰走這趟，魏家在軍部是沒有人的，放眼全家就隻有魏晉一人進了軍校，前途各種光明，本來他組建的法拉利戰隊在u20賽場上應該能有出色發揮的，因為智商上的天然差距被卡神毫不費勁的淘汰掉，雖然那場比賽和卡牌和操作一點關係也沒有，完全是戰術落後……魏家人還是找了各種原因，他們認為家族對魏晉的關懷還不夠，作為聯盟最有錢的十大家族之一，他家繼承人還配不上鑽石卡？
拿卡牌當傳家寶沒意思，放著就是明珠蒙塵，拿到手裏就是要用。
魏老三帶了二百五十億現金過來，叫到一百五，別人就沒底氣了，聽到交易完成的叮咚聲，他就鬆了口氣，可算辦了這件事，沒讓父親失望，沒讓家族失望。
有鑽石卡輔助，阿晉的前程一定遠大。
魏家的明天燦爛輝煌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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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賣會進行得還算順利，並沒有突發事件，畢竟是通過星域網上拍賣行做的交易，不是黑到一定程度的黑客想做點什麽真不容易，星域網又是a字頭的智腦托管，想做點什麽得下不小的決心。
拍賣結束之後，立刻就有各種新聞出來，核心點就那幾個：鑽石卡屬性大公開以及競拍結果。過程也有敘述，不過隻有文字描述而已，買拍會是不允許拍攝視頻的，非但如此，就連媒體人也沒混進去多少，來這裏的就沒有一個小嘍囉，全是傳媒公司老板，本來……十億聯盟幣也不是人人都出得起的。
媒體給了非常高的評價，從來賓說到場麵，說到amanda那震撼人心的開局，說到顧老爺子的臨場表現。他是怎麽介紹這張別出心裁的鑽石卡，又代表官方做了怎樣的發言。
“莊周夢蝶啊，這名字好！有詩意！”
“不懂就別瞎說好嗎？莊周就是一個老男人的名字，夢蝶純字麵意思夢到自己變成蝴蝶……你倒是說說這有什麽詩意？”
“名字怎樣都好，那不重要！這屬性才是逆天了！第一幹擾，第二操縱，不知道最後那條是什麽……真是期待得很。”
“魏三，別藏著掖著，好消息要大家分享，把最後那條屬性公布出來給咱看看唄……別的都好說，輔助類卡牌還真是很難猜。”
“說真的，這個成交價其實已經很高，和我預期的還是差了點，本來以為沒有二百五也有一百八，沒想到一百五十億就打發了，還是太倉促，多給幾天準備時間一切都會截然不同，可惜啊，可惜。”
“不懂就別瞎說！混到大帝這種級別，錢就是數字……隨隨便便出手撈一筆就能供你瀟灑幾輩子，人和人是不能相提並論的。”
……
廣大網友爭來爭去，還是沒個所以然，魏家隻是感謝各方承讓，並且表達了希望再有機會同大帝談成生意的美好意願，他們沒正麵迴答任何問題，就是拿官腔打太極，說了一大堆好像很有誠意，其實全是放屁。
話題已經悄然轉移，本來所有人都期待看到大帝的真身，魏家這麽一攪和，重點就便宜到鑽石卡本身以及魏家得到它之後可能產生的新變化上麵。
一百五十億並不是讓所有人望而卻步的數字，卻完成了一筆足以影響聯盟局勢的交易。
魏家拿出這麽多活動資金買入這張鑽石卡真的隻是為了魏晉？
為了讓繼承人高興？
稍微想想就知道不可能這麽簡單。
混商圈的人做每件事都會下意識去計算得失，看自己能從中獲利多少，虧本的買賣他們不會做的，這筆交易的價值點到底在哪裏呢？魏家是想造聲勢為家族事業打個活廣告？還是準備進軍製卡這個行業？或者說有意朝軍部這個方向發展，準備轉型。
整個聯盟，所有勢力都在關注這個點，偷偷潛入圍觀了正常拍賣會大致摸清“大帝”潛力的中圈使者卻偷偷攔截信號，找到主持這場拍賣會的顧老頭。
“你好，低等星域人，我是中圈d星的代表，希望能促成一段美妙合作。”
畢竟是軍部三星上將，對於宇宙幾大區域的劃分老爺子還是知道的，這個聯盟隻是低級星域無數勢力之中的一個，他們頭頂就是被五大勢力統治的中圈，再往上才是進化人類所在的高等星域。
根據軍部記載，他們同上麵有合作，詳細經過不可考。對於這事，老爺子一直很懷疑，現在中圈使者就在他跟前，揭開謎底的時候到了。
老爺子還是很穩重的，他看著突然出現在書房中間的3d虛擬人，暗自打量對方。看起來的確不太正常，身上皮膚綠油油的，就像吃壞了東西食物中毒一樣。
“對不起，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曾經有人告訴我，不要對低等星域抱有太多期待，我以為這隻體現在科技上，沒想到智商也不高。”他在書房裏轉了一圈，來到距離顧老爺子六七步遠的地方，兩人麵對麵直視，“聽說你在這裏身份很高？是軍部上將？我代表d星想要與你談一筆生意，請你將【大帝】介紹給我，作為報答，我會給你一艘中圈最新飛艇，絕對是超越低等星域幾百年的作品……作為軍人，你不應該錯過。”
……
事實上，顧老頭接到過秦淮的暗號，拍賣會之後，無論發生什麽古怪的事，都順其自然。
眼下的情況，遵從他本心的話，就應該同意，的確……機甲戰艦飛艇魅力太強，隻要是軍人，都不能檔。本來他還要考慮節操和道義，看秦淮那樣像是算到這些人會來，或者說，這是他偷偷設下的計。
“聽起來好像很賺，不過，聯盟裏頭知道大帝身份的就隻有我，加上這個前提，你給的價碼不夠。”顧老頭笑得意味深長，一副你懂我懂的樣子。
隻要有的談都好，中圈使者也不願意惹麻煩，對他們而言一台或者兩台飛艇都沒差，隻要能順利帶迴試驗品就是賺了。
難得有顧老頭這種完全不追究原因，痛快談成生意的人了，d星來的使者表示很高興，他拿出最大的誠意，一台特別定製的七卡位機甲，一台戰鬥及日常兩用超跑，一台最新型號飛艇。
過去做了那麽多次交易，都沒這麽大手筆的，這迴真是看在顧老頭爽快的份上。使者同誌也是為上麵辦事，整個過程中他是不占便宜的，做交易的籌碼也不是他來付，當然是怎麽愉快怎麽來。
你上道，我就對你好點。
你不懂事，那咱們就耗著，我就不信抬出中圈製卡師本人不心動？
水往低處流，人往高處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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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筆生意在十分鍾以內就談成了，雙方的爭執點還不在交易本身，而在物品價值上。
顧老頭賺大了，中圈人雖然不靠譜，算計了這些製卡師，騙人家上去做實驗品，他們同底下做交易的時候還是有誠信的，弱肉強食的確是硬道理，不過，要是一點原則也不講，讓調查組的知道了也說不過去。
交易達成，顧老頭就奸笑道：“其實，最知道大帝身份的是秦淮同誌，你去找他，立刻水落石出，我就隻能幫你到這兒。”
倒黴的中圈使者，他原本以為遇到個和善人，沒想到對方是芝麻湯圓，黑心的！
“你不是說全聯盟隻有你知道他的身份？”
“……誇張！誇張懂嗎？為了談生意語言的藝術加工是可以理解的嘛。”
“你沒騙我？那個什麽秦淮真的會告訴我大帝的身份？”
“不要侮辱我的人格好嗎，我一把年紀怎麽會說謊呢？”
“……”d星使者還想說什麽，顧老頭就攔他一手，“快去吧，可別耽擱了！萬一再來個a星，b星，c星的，拿糖衣炮彈腐蝕我，我恐怕要頂不住。”
這才是真的良心建議，d星那位想說中圈沒有abc……張了張嘴就想起來，還是不要耽擱時間了，上麵下來的真不止他一個。
可憐這位使者，被顧老頭坑了一筆，轉身又被秦小淮涮，曆盡千辛萬苦終於聽到一句實話：
“其實大帝就是我！”
“找我幹啥呢？”
大概是忽悠的次數多了，中圈友人直接不相信秦淮這話，這敷衍的態度還談什麽生意，還是另想辦法！算了算了！他幹淨利落的消失在狀元郎眼前，順利同目標人物擦肩而過。
作者有話要說：白天和人吵了一架，不知道為什麽，年末特別不順，什麽事兒都找上門。
另：已經和編輯大大談過了，一周之內舊書會恢複更新，具體哪天我不知道，不過更新速度不要太期待，剛恢複更新會比較痛苦，得找感覺，我準備慢慢寫，還沒有棄文的姑娘可以等完結再看，追更新不會太痛快（良心建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