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靜的夜空下,藍斯威從身後抱緊瑞瑞,溫柔的言語響在瑞瑞耳邊,“還在擔心夜明珠的事情嗎?”

    瑞瑞搖搖頭,提議道,“威,我想去看看可柔!”

    “好,你現在身體不方便,最好少走動,下個月是炫的生辰我陪你去。”他抱起她坐在旁邊涼亭的石凳上搖晃起來,彷如迴到了他們初識的日子。

    “烈炎,你不是男人!”對麵的河對岸傳出阿玄的吼叫聲。

    瑞瑞和藍斯威看向聲音的發源處,黑暗中一片亮光處,阿玄拿劍指著烈炎,似乎很生氣。

    “我不能和兄弟搶女人!”劍對麵是烈炎堅硬的聲音。

    “你混蛋!”阿玄收迴劍氣憤的甩頭而去。

    夜鷹從樹下跳出瞟了一眼烈炎緊隨在阿玄身後。

    “他們?”瑞瑞不解的從藍斯威身上滑下來,擔心的想去看看阿玄。

    藍斯威健步收迴瑞瑞,安慰道,“有夜鷹在阿玄不會有事的!”

    瑞瑞詢問的目光看向藍斯威。

    “夜鷹被捉到蓉刹宮後,深重劇毒,之後又遇蓉刹宮塌陷,阿玄拖著夜鷹到了蓉刹宮底部的一個山洞,為他治傷。整整一個月,阿玄才治好夜鷹。”藍斯威說到此便為難起來。

    “然後呢?”瑞瑞急切的問道。

    “咳!”藍斯威清了清喉嚨,“有一次,鷹傷口發炎,又冷又熱,阿玄為了替他驅寒,然後就那樣了。”說完,藍斯威抱緊瑞瑞激動的身體,同時省略了夜鷹在蓉刹宮發現的寒商身世。

    “你放手,我要去找夜鷹!”瑞瑞掰著藍斯威的大手。都怪她,最近一心想著夜明珠的事情,都沒注意到阿玄的心情。

    “瑞瑞,我還沒說完呢,鷹是想負責,可阿玄喜歡的是烈炎!”

    瑞瑞聽及此,驚愕的眼神盯著還站著對麵的烈炎。

    “威,那怎麽辦?”愁眉問著藍斯威。

    藍斯威頓時無語了,總不能告訴瑞瑞烈炎早已對他的女人暗心相許吧?哎,怎一個亂字了得!

    瑞瑞和藍斯威來到炫王府,大門緊閉,幾個下人開了門見是藍斯威急忙哆哆嗦嗦的引進大廳。

    “你們王爺呢?”藍斯威見炫王府冷冷清清,桌椅板凳被踢落了一地,有些不解,今日不是藍斯炫的生辰嗎?怎麽是這麽一副情景。往日他們每個皇子的生辰都是父皇一手操辦,把酒言歡,如今時過境遷,分的分,散的散,各自顧各自的了。想及此,藍斯威心中一陣悲涼。

    “皇上,王爺在臥室喝酒呢。”一個侍女低著頭迴複到。

    藍斯威扶著瑞瑞走進藍斯炫的寢屋,藍斯炫正灌著悶酒,身旁還坐著一位紫衣女子。

    “王爺,別喝了!”紫蘭搶下藍斯炫手中的酒杯,哪知被藍斯炫猛力一推,紫蘭纖弱的身體狠狠的撞在桌角上。

    “紫蘭,你沒事吧?”藍斯炫緊張扶起紫蘭。紫蘭泛著淚眸搖搖頭。

    “炫,她怎麽會在這裏?”藍斯威見狀,冷冷的問著藍斯炫。他不知道紫王把紫蘭送給他有何用意?所以那日紫蘭的自動獻身著實給了他一個措手不及,才會讓瑞瑞誤撞。

    “大哥,你來了,隻有你還記得我?來,今日我們一醉方休!”

    藍斯炫搖晃著身體滿臉頹廢的拿起一個酒杯遞與藍斯威,藍斯威推瑞瑞在身後,揪著藍斯炫就往門外走。

    “威!”瑞瑞緊張的看著藍斯威憤怒的臉龐,但不敢多說什麽,隻能跟在他後麵。

    藍斯威拉著藍斯炫來到後院,硬生生的把他的頭摁進一個大水缸,生氣的責備道,“給我醒過來!”

    藍斯炫吐了幾口水被藍斯威扔在了地上。

    瑞瑞走進一個侍衛身邊,輕聲問道,“王妃呢?”

    “王妃前幾日被幾個女子帶走了!”侍衛急忙迴稟到。

    突地,一個紅紅的東西跳進瑞瑞懷中,驚嚇了瑞瑞一跳,幸好藍斯威急忙扶住了她。

    “咦,小狐怎麽會在這裏?”她撫摸著小狐毛茸茸的身體不知在問誰。

    “可柔讓我送給你的!”藍斯炫勉強撐起晃蕩的身體。

    “可柔被誰帶走了,你怎麽不去找她?”瑞瑞問著藍斯炫,聲音夾雜著幾許責問。

    藍斯炫橫了一眼旁邊幾個侍衛,侍衛急忙退了下去。

    “她被她娘親帶走了,我找不到她了。”藍斯炫煩悶起來。

    “羅矜?她為什麽帶走可柔?”藍斯威眉頭黑了一條線。

    “我要納紫蘭為側妃,可柔接受不了,就跟著羅矜帶著腹中孩子去了玄月墓,玄月墓是狐狸出沒的地方,周圍布滿了毒氣,沒人能進得去。上次我就以為可柔死在那裏了,後來才知道羅矜是玄月墓的主人,她是人狐所生,半人半狐,那就是當年她為什麽沒有跟叔父在一起的原因。當年蘇振也是經過一個和尚點了緣,才能和羅矜在一起的。可柔雖是人,但血液裏仍有狐性。我害怕可柔腹中的孩子也是---,所以,才收了紫蘭。”藍斯炫說著便癱坐在地上。

    “紫蘭不是和蒙洛在一起嗎?”瑞瑞猛然想起蒙洛對紫蘭的一往情深。

    藍斯炫轉眸看向藍斯威,“她早已是蒙洛的人了,可她是被紫龍河詛咒過的人,本應祭祀的,但你的血無意化解了那個詛咒,她隻有嫁給藍族的人才能有子嗣,蒙王知道這件事後把她趕出了蒙塔國,後來紫王送與你了。那日,她被你送迴去之後,我喝醉了就收了她!”

    “那可柔怎麽辦?”瑞瑞急切的問道。

    “我是真的愛她,可她的血統,我該怎麽辦?”藍斯玄苦悶壓抑的喊出聲。

    瑞瑞期望的握緊藍斯威的手,藍斯威心中一陣嘲諷自己。盯著地上一臉愁悶消沉的藍斯炫,又看著瑞瑞寄希望於他的眼眸,這妮子以為他是神嗎?幹嗎最近老用這種神情看他?他和瑞瑞已經是泥菩薩了,現在又多了個藍斯炫,不,還有藍冷越,整日的守在昏迷不醒的紅歌身旁,三魂沒了七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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