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裏,金鎖鎖還守在病房裏。


    白天聽到沈確的話,三個人決定輪流守在醫院,決不能讓林嶼身邊沒有人。


    “鎖鎖,你迴去吧,我真的沒事兒。”林嶼有些抱歉,她實在是不想再拖累其他人。


    “我自己呆著多沒意思。”金鎖鎖在旁邊收拾簡易床,“我就愛陪著你,你不許趕我走。”


    林嶼無奈的扯了扯嘴角,她感覺自從沈確來了之後,他們三個怪怪的,好像一直在監視自己,生怕自己怎麽樣似的。


    她勸不動,隻好放棄。


    這時,房門打開,沒想到是林美芝來了。


    林嶼的雙手瞬間捏成拳,雖然她沒有證據,但是她總覺得林深出事兒跟林美芝脫不了幹係。


    “你來幹什麽?”金鎖鎖看見林美芝,上前就打了她一耳光,“這裏不歡迎你。”


    這一巴掌用足了力,林美芝感覺耳光嗡嗡的響。


    她惡狠狠的看著金鎖鎖,卻也知道自己不是金鎖鎖的對手。


    她轉而看向病床上的林嶼,“你聽好了,這一巴掌我會還給你的好爸爸。”


    林嶼臉色瞬間煞白。


    “你這個賤貨!”金鎖鎖咬牙切齒,恨到了極點,揚起巴掌還想打,“我今天就打死你,讓你再使壞!”


    “鎖鎖!”林嶼將人喊住,她知道林美芝說到做到。


    “鎖鎖,你先出去。”她相信林美芝過來是有話要說,金鎖鎖再打下去,搞不好金鎖鎖會找來警察。


    她不想金鎖鎖為了這樣的人惹上麻煩,要打死林美芝,也是她來。


    “島島……”金鎖鎖有些擔心,“你理這個賤人幹什麽,趕她走好了。”


    “你出去。”現在林美芝是林深的監護人,林嶼不得不考慮這件事。


    林美芝來,總歸是想要什麽,她給她便是。


    “那你有事兒就喊一聲,我就在外麵。”金鎖鎖又警告林美芝,“我告訴你,你敢動島島一根頭發,我就是坐牢也會殺了你。”


    林美芝憤恨的看著金鎖鎖走了。


    她覺得金鎖鎖真是有病,竟然說願意為了林嶼去殺人,腦子進水了!


    “說吧,你想要什麽?”林嶼冷冷開口,“我已經跟冷宴說了,很快就會去離婚,也說了,孩子是冷鋒大哥的。”


    “哈哈哈……”林美芝歡暢的笑起來,“林嶼,你真搞笑,我想要什麽?你覺得你還有什麽能給我?”


    林嶼咬了咬牙,“林美芝,不用玩這些把戲,說出你的目的。”


    林美芝臉上的笑容消失,“林嶼,你確實不是個傻子,但為何走到了今天這個地步呢?”


    “最愛的親媽死了,親爸成了植物人,最愛的男人也要跟你離婚。”她嘖嘖了兩聲,“林嶼你覺得是為什麽?”


    林嶼沉默著沒說話,胸口有些憋的上不來氣。


    “這些人也真是倒黴,”林美芝癟了癟嘴,“都是因為跟你沾上了邊,林嶼,你有沒有想過……”


    她湊上前去,用力捏住了林嶼的下巴,“其實,最該死的人是你。”


    林嶼用力拍開她的手,“如果你來是為了刺激我,那麽你的目的已經達成,你可以走了。”


    “我的目的?”林美芝直起腰,笑了笑,“其實這麽多年,我也一直再想,我到底想要什麽?我為什麽那麽恨你?”


    她咬牙切齒,看向林嶼的目光充滿了怨恨,“你一定不知道吧,在國外的時候,我一想到你還在國內,睡在冷宴身邊,一想到黃珍和林深還在護著你,我夜夜都無法入睡。”


    “我明明已經偷了你的才華,已經搶了你的父母,你的人生,你最愛的人,可是為什麽?”她幾乎是吼了出來,“為什麽我還是不滿足?”


    林嶼覺得眼前的人真的瘋了,喪心病狂。


    “我現在終於明白了,”林美芝一把抓起林嶼的胳膊,“我是想要你死,隻有你死了,我才能安心。”


    “偷來的也好,搶來的也好,我總怕他們隻是暫時屬於我,”她用力捏林嶼的胳膊,發泄自己心中的怨恨,“隻有你死了,他們才能真正屬於我。”


    “瘋子!”林嶼甩了她一個耳光。


    林美芝不甚在意的笑了笑。


    “看看,連打人的力氣都沒有,林嶼,你為什麽還沒死呀?”


    “你要看著黃珍,林深,冷老爺子,甚至冷鋒、金鎖鎖……這些人一個個都因為你死了,你才滿意嘛?”


    “你想幹什麽?”林嶼感覺她整個身子都在抖。


    “我沒想幹什麽,我隻是想告訴你,”林美芝往外走去,“該死的人,一直都是你。”


    她打開門,就見金鎖鎖緊張的上前,警惕的瞪著她。


    “真是可笑。”林美芝搖了搖頭,“你這麽有本事,去跟冷天晴鬥呀?去把冷廷深搶過來!”


    “我沒有你那麽賤!”金鎖鎖一句話把林美芝氣得臉都白了。


    她剛想迴嘴,就見金鎖鎖把門嘭的一聲關上了,差點打到她鼻子。


    林美芝氣哄哄的走了。


    金鎖鎖一進屋就去看林嶼,“怎麽樣?她沒說什麽吧?”


    “沒什麽。”林嶼的臉色看起來沒有任何異常,“她無非是想讓我趕緊跟冷宴離婚,看見我已經無所謂了,她也是自討沒趣。”


    “真的?”金鎖鎖將信將疑,她總覺得不會這麽簡單。


    可林嶼此時的表情,真的看不出什麽。


    “真的,睡吧。”林嶼放在被底下的手,一直在抖,聲音卻盡量如常,“不早了,我也困了。”


    “好。”金鎖鎖猶豫了一下,又問她,“你要不要吃半片藥?”


    是安眠藥。


    林嶼已經出現了嚴重的睡眠障礙,但是她又懷著孕,所以也不能多用藥。


    這藥是沈確帶來的,專供孕婦,沈確離開前交代過,可以讓林嶼吃一點。


    “好。”林嶼扯了扯嘴角。


    金鎖鎖瞬間心如刀絞,她趕緊背過身,去給林嶼倒水。


    整理好情緒之後,她才轉過身,把藥和水遞給林嶼。


    “島島,沈確說,你現在生病了。”


    林嶼將藥吃下去,點了點頭,“我知道。”


    “島島,所有人都會生病,所以我們隻要好好治療,很快就會好起來。”金鎖鎖眼圈濕潤了起來,“沈確是國家都認可的專家,他一定會治好你。”


    她一把抓住林嶼的手,“所以,你自己不要放棄,我們都不會放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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