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龍墨炎並沒有以兒子的身份問話,而是以同為男人的身份問著自己眼前的男人。  因為他不是笨蛋,真的不是,他看東西很透徹,隻是不願花費精神去探究 而已。  可是這件事不同,是發生在自己身上的,他不想深究也得深究。  “炎兒是問什麽時候爹爹對你產生的興趣,還是說,爹爹什麽時候把心遺落在炎兒的身上。”龍絕風的姿勢不變,庸雅俊魅,聲音低沉磁性,好像真的有在思考似得。  “有區別嗎?”這個爹爹,真是直白的不像話。  “當然有,若是說對炎兒產生興趣,那便是炎兒剛出生的時候,若不是那一記白眼,炎兒都不知道魂歸何處。”言下之意要不是龍墨炎當初表現出那麽點不同,他早就已經被殺死了。  聽到自己爹爹那麽直白的話,龍墨炎隻能無奈的看著男人,真是無情之人,親生**都要殺,也真是慶出幸自己當初表現那麽點不同,否則他也不知道會在什麽地方重生。  “若是說什麽時候喜歡上,並愛上炎兒這某獨特的靈魂,也是很早的時候,炎兒想知道是什麽時候?”於是某位爹爹的又開始惡劣了。  “不想知道。”他才不要知道,要是對自己還是嬰兒時期便有了那不輪的心思,那他爹爹的**程度又該破紀錄了。  “可是爹爹想要告訴炎兒怎麽辦。”自己單相思了這麽多年,也該從兒子身上討迴點什麽才行。  龍絕風是個從不吃虧的男人,既然話都挑得這麽明,他要是不做什麽,真的對不起自己。  “混蛋,嘴巴離我遠一點。”就在龍墨炎走神之際,便被龍絕風瞬間抱進懷裏,頃刻間便擒住了兒子嬌嫩嫩的唇瓣。    非同凡響的愛  第六十八章:魄魂穀當家的    清風和煦,楊柳別枝,在一個幾乎與世隔絕,四季如春的地方,日子一天天的過去,都快不知今夕是何夕了。  站在碧波湖畔,負手而立,少年身姿卻沉穩異常,一頭烏黑長發自然垂落,迎風飄逸,長及臀下,沒有特別的束發,也沒有過多的裝飾,不過在頭上別著一隻翠玉發簪。可即便是這樣,也難掩少年清俊雅致的出塵姿態。  因為年歲的見長,眉心那條本來淡色幾乎不查的劍痕印記卻一年比一年鮮活,直到現在,那條如神袛天眼未開的血紅線條是越來越明顯。                                                                                                                                                                                                      一身玄色錦衣,顏色深沉卻難遮少年玉瑩**,站立在湖畔,正享受著難得的清閑。                                                                                                                                                                        性情也是隨遇而安,不過總會在某些事情上無法淡定,恍如雷動。                                                                                                                                                                                      不過少年知道,自己的片刻寧靜堅持不了多久,多年來習武下來,他也是略有成就,靈敏的聽力加上自己本身實力的恢複,察覺到有人正在靠近。  哎……  又來了。  他不過是十天的單獨練功時間,就有九天不得安寧,今天已經是最後一天,難道真要十天都要自己非得半夜才能好好的練功。白天就得去折騰。  還要不要認活了。  想想這幾年的經曆,就像哭,不過也是欲哭無淚。為了自己能夠強大起來,他有多少時間是休息好的。  能有目前的成就,真的是太難得了。  “少主……”十年的時間真的能改變許多事情,不過對於一些忠心不二的人來說,那也就是個數字。  相較於十年前的黑河,十年後的黑河實力更強了,人更沉著了,也更八卦了。  自己其實也變了許多,至少長大了,長高了,不過這個高也不過是一米七左右的高度,麵對自己一八五以上身高的爹爹還是很有壓力的。因為自己爹爹隻要想抱他,那是輕而易舉的事情,就好像自己四歲跟十四歲沒有什麽區別。  不過是從小娃娃變成了少年,對爹爹而言一點困擾都沒有,反而更加得心應手。  說道這個,就不得不提一下自己滿十周歲那一年。在魄魂穀一呆就是五年多,真是破紀錄的事情,雖然自己是覺得無所謂,在穀裏要什麽有什麽。  但是他們才出穀不到半天的時間,便又折了迴來。  原因很簡單,他還是認為自己的爹爹就呆在穀裏好些,別去禍害世人。他也就犧牲一下自己的生日,陪著爹爹一起呆在穀裏就好了,從此再也不說出穀的事情。  誰會像自己爹爹那樣,不過給人說了一句自己的身高問題,多大了還別自己爹爹抱。便把整個客棧連著客棧老板小二全給殺了。  這些話哪裏不對了,自己就認為說的很對,而爹爹更是厲害,當著自己麵沒有什麽動作,趁著自己去方便的時候,便把該做的事情全做了。  直到現在他都記得,當時的場麵跟對話。  “爹爹,你在幹什麽?”不就去上個茅房,出來怎麽成修羅地了。  “殺人……”說的那叫一個輕描淡寫,眉宇邪肆至極,一點都不在乎腳下堆滿的殘肢碎肉。  “為什麽要殺人!”真的已經習慣這樣的場景,隻好盡量控製情緒。  “他們說炎兒矮。”那就是死罪。  龍墨炎徹底無語了,矮,他才十歲能不矮嘛!這也能構成爹爹殺人的理由,天理何在。  所以龍墨炎總結了一下,為了這個世界的人口不會麵臨急劇下降的危機,為了不讓這個世界的女人找不到相公,畢竟爹爹殺了差不多都是男人。他決定把自己爹爹這麽一位暴力分子直接帶迴家,再也不要出來了。  有他那麽做事的嘛!  又是四年過去,自己今年十四歲,是自己當初遇見爹爹時的那個年紀,腦子裏隻要一出現那位今年已經滿二十八歲的邪魅可怕的男人,龍墨炎的胃都開始疼了。  清風拂麵,龍墨炎的腰間發出一陣空明的翠玉聲。  那是血龍玉佩的獨特聲響,迎風而合。真是奇物。  而這件奇物也掛在龍墨炎的腰間整整十年了。  整個魄魂穀從震驚到震撼,從震撼到驚悚,從驚悚到無法置信,接著便是一次魄魂穀的大清洗,打洗禮。  慢慢的活著的人都是知道龍絕風什麽心思的,已經到了人盡皆知的地步。  就是這一點龍墨炎就常常在想,若非自己是爹爹的親子,爹爹是不是不會這麽有耐心,早就攻城掠奪,而非對自己一步步的**攻陷。  若非自己是爹爹的親子,怕是更加無所顧忌吧!  所以龍墨炎常常就在慶幸,還好自己與爹爹血脈相承,雖然自己無法扭轉爹爹對自己的愛,但至少自己不用擔心在未成年的時候就被爹爹給吃掉。  這一點他知道男人忍的有多辛苦。也正是男人從不掩飾對自己的愛與獨占,才讓自己的心也跟著淪陷。  是什麽時候開始,自己心裏也隻能裝下爹爹一人。  “又出什麽事情了”龍墨炎反射性的揉著太陽穴,每次沒有跟爹爹在一起的時候,隻要黑河一出現,就代表他的爹爹又不讓人省心了。  “今天主子去了情殿,把當年那些存活下來的人全部下毒扔進鱷潭,此時七位長老已經去製止,不過效果不佳,少主您該知道,那些人是主子本來就要殺的,要不是當年那些人用極端的方式證明自己絕不會再對主子有任何幻想,隻會永遠效忠魄魂穀,加上七位長老的極力勸阻才留下一條命。”黑河冷冷的說出事實,目光注視著湖畔邊越來越成熟穩重的少年。  心裏可是無比欣慰,更是萬幸,幸好有少主在,否則就主子那脾性,這魄魂穀怕是早換了好幾波人了,怎麽還會像目前這樣,實力更加強勁,本就深不可測,直到現在已經到了讓人無法想象的地步。  而這些全是少主的功勞。  也隻是少主的功勞,要不是少主這些年來在主子身邊,攔著主子做一些出格的事情,也許就是他黑河已經早就在主子偶感心情不順暢的時候,被主子一劍了解了。  主子隨著年齡的增長,心性更是難測,本就是令人琢磨不透,現在更是連邊際都摸不著,自認了解主子的他也時常感到心驚肉跳,主子是一天比一天更為強大,心性也是一天比一天更加可怕。  要是沒有少主在的話,天下怕是都要大亂了。又豈是會因為少主的緣故在魄魂穀一呆便是十年。  整整十年啊!這是怎樣一個數字,就主子那不定的心性,這簡直就是一個奇跡。但是這個奇跡卻發生了,因為少主也發生了。  就這一點,連本來極力反對的七位長老,差點就被主子一並殺了的七位長老都不得不承認,魄魂穀能有今天,全是少主的功勞。  久而久之,就連七位長老都默認了少主另外一個身份,主子命定之妻的身份。  還把自己的所有如當年主子一般,全部傳授給了少主。  “那些人確實早就安分了,怎麽爹爹還會過去找茬。”他也沒弄明白,當年怎麽就有那麽多人想給自己當後媽,當後的真有那麽好,好到差不多都被爹爹給活劈了。  生命就是這麽脆弱,說沒就沒了。  龍墨炎這麽一問的時候,黑河突然說不出話來,這讓他怎麽說好。  “怎麽了。”一直沒有得到答複,龍墨炎終於從那一汪湖水中啊視線拉迴,轉身看著沒有多少容貌變化的黑河。  “主子午飯的時候,突然想起這件事的,說少主您越來越大了,不能留下一點後患,所以情殿的那些人必須死,主子說隻有死人才最老實。”黑河把龍絕風的原來說了一遍。  龍墨炎一聽,那額間的青筋是一條接一條的往外冒。  混蛋,他殺人跟自己有屁的關係,跟自己的年紀更沒有關係,就是手癢想殺人解悶,找那麽多理由,而且每次都是拿自己當靶子。  “人了?他人在哪裏?”就不能讓自己過幾天舒心的日子,既然如此,當初就不要答應的那麽爽快。  自己說要十天的時間靜心練功,爹爹二話不說就答應了,當時他還以為自己爹爹突然良心發現,原來是有預謀的,根本就沒有哪一天沒有事情鬧。  昨天是跟七位長老切磋,差點把紅長老的手筋挑斷,前天是不小心往魄魂穀的飲用水裏落了點毒粉,大前天……算了,不提了,最最麻煩的是;為什麽不管是什麽事,都要告訴給他知道,他又不是萬能的,什麽都要他處理,誰惹得禍誰擔當去,幹嘛就非得找上他。  當家的還真是事事當家,這是近幾年魄魂穀私下裏給他這位少主取得綽號。  誰願意,誰當去,讓一個小孩從小處理這些事情,他們怎麽好意思的。  “炎兒是要找爹爹嘛。”黑河還沒有迴答,從龍墨炎的右手邊便傳來這樣的聲音。  而龍墨炎隻能看著一位無比斯文俊美的溫雅男子朝著他慢走走來,誰能想到就這樣一位絕佳氣質的男人,實則是一位可怕的魔王  非同凡響的愛  第六十九章:寧為藥人    其實很多時候龍墨炎都認為自己爹爹會那什麽乾坤大挪移之類的武功,哪有人本來一邊說話一邊朝自己走來,還有那麽些距離,這話音剛落人就已經站在麵前,**著自己臉頰,就好像多久沒看到自己似得。  “炎兒,爹爹想你了。”龍絕風說完就把長到有自己胸前高度的少年緊緊攬入懷中,那麽用力,那麽在乎。  至於龍墨炎,則是滿頭黑線,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們父子倆多久沒見。爹爹他們天天都見麵好不好,昨天還硬拉著自己一起晚飯,自己飯後才迴到碧波小居這邊來的。  別這麽深情款款,不知道實情的人絕對會誤會的。  “炎兒,爹爹想你了。”又是同樣一句話,抱著少年的龍絕風就像賭氣似得又說了一遍。  “我知道。”知道你想我了,天天都想,所以才無所不用其極的讓自己無法專心練武。  “就這樣。”龍絕風聽著兒子的迴應,不樂意了,炎兒怎麽能就隻有這樣的迴複。  “不然還能怎樣?”其實龍墨炎心知肚明男人想要的是什麽,不過剛才聽到黑河的稟報,目前正處於生氣狀態的他不想如了爹爹的願。  天天見麵,也能整的那麽深情意重,爹爹是在演瓊瑤大戲,還是感情太過豐富。  “還能這樣。”本來溫潤如水的眼眸開始變得深邃起來,如黑曜石般的眼睛就那麽直直的看著自己的寶貝。  薄唇便輕輕的落在兒子的唇瓣上,並沒有深入,但令人心神微顫。  爹爹真是越來越性感撩人了。  龍墨炎心中感歎之餘,也在控製自己內心的躁動,尤其是這幾年,每每被爹爹調撥的時候,他便會出現顫粟的情況,看來是身體越發成熟的緣故,對**也開始慢慢的有了反應。  真不知道是好還是壞。  可不管是哪一種,龍墨炎知道,自己此生心裏隻會裝下一個人,那便是龍絕風,他的爹爹,他最在乎,也是慢慢愛上的男人。  “爹爹不是在鱷潭,怎麽到這裏來了,還是說那些人已經全都進了兇鱷的肚子。”被男人緊緊擁在懷裏,沒有半點要鬆手的跡象,龍墨炎便依偎在男人**的胸懷中,沒有要掙紮的意思。  “炎兒十天都沒有在瘋人居,爹爹知道今天炎兒的十日之期到了,就過來接炎兒迴去。”龍絕風是隻字不提鱷潭的事情。  “這樣啊!”他的爹爹,永遠都知道怎麽避重就輕。  “當然,所以炎兒,我們迴去吧,爹爹這幾天沒有擁著你睡覺,是切夜難眠,你看爹爹是不是很沒有精神。”龍絕風沒有給兒子多問話的機會,攬著兒子便要離開湖畔。  “是嘛?我看看。”雖然知道男人是過於誇大,但是龍墨炎卻每每都會上當,緊張的注視著自己爹爹的神態精神,在確認沒有什麽大礙的時候,龍墨炎才真正的放下心。  雖然誇大了說詞,但是龍墨炎知道,自己的爹爹確實是離了自己有睡不好的習慣,十幾年養成的習慣可不是那麽容易能改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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