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教練為何要說我和程侑鵬之間的關係,這樣會影響到訓練嗎?如果沒有別的事情我要迴去休息了,想必教練也知道訓練的時候還要兼顧學習很辛苦的。”說罷就要站起身跟何瑋告別。何瑋倒是沒有想過沈若安臉色毫不改變,便笑道:“你跟侑鵬是兄弟的事情我還是繼續保密下去,不過沈教練沒有告訴我們你是他兒子,還真讓人好奇。”有時候好奇心會殺死一隻貓,而有些時候好奇會讓貓殺死一個人,沈若安站起來後就沒有想要再坐下。“那是爸爸跟教練之間的事情,做兒子的怎麽可以越權,何教練,如果沒有別的事情我迴去了。”“等等,你幹嘛這麽著急著迴去,要不要到跟我到外麵吃飯。”“謝謝邀請,我已經吃過了。”既然何瑋說的是兄弟之間的感情,沒有把愛情摻雜進去,那他就不管他說什麽,即使要說出來又如何,誰和誰的感情輪得到別人來管嗎?也許同性戀並不被某些人看好,但是程侑鵬的爸爸都已經默許了。與其去危害女生還不如找個真正喜歡的人在一起,壓力那是人創造出來的,解壓的方法也是由人來說的算。此時的沈若安確實是拒人於千裏之外,但何瑋卻是無奈,他怎麽會跟一個小孩計較,本有心試探沈若安的態度,可是他都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麽,隻是一個品性跟那個人相似而已,最近找程侑鵬找得勤那是因為這孩子的存在,不過這孩子卻像是沒看到他似的,總是保持著跟他的距離,有好多次他都覺得是不是以前那人重新活了過來。但,那可能嗎?他怎麽會有這樣不切實際的想法。何瑋對沈若安笑了笑,沒有在意他的拒絕,“你先迴去吧,我找你的事別告訴侑鵬就好。”沈若安點了點頭,“那何教練,我先迴去了。”迴去的路上沈若安思考著何瑋跟他攤牌的原因,坐在樓下的花圃邊沿望著天上閃爍著的幾顆星星,他總算知道為什麽人有淚的時候總是看天,那是因為向上看可以把眼淚縮迴去。不過很快,他發現站在花圃旁邊的還有另外一個人,鄧欽。“鄧欽?”沈若安試探性的叫人,由於距離較遠,燈光也不大好,他沒敢確定。那人確實是鄧欽,因為他抬起頭望著沈若安。“沈若安,你怎麽在這裏?”“我還想問你怎麽會在這裏,你是不是剛從家裏迴來。”看鄧欽手上還提著個小包,裏麵大概是家人準備的好的東西吧,鄧欽是個幸福的孩子。“嗯,我剛從家裏迴來,我媽讓我帶了點水果過來,走,上去吧,到我宿舍一起吃。”想著還等著給某人過生日的何雨,沈若安搖了搖頭,“不用,你快迴宿舍吧,待會可能會下雨。”兩人都很有默契沒有問對方為什麽在花圃停留,不過既然沈若安不去,鄧欽也沒有再多次邀請,沈若安是說一就是一的人,他跟隊友不會來那套其實想要又不想要。看著鄧欽轉迴他跟何雨的房間時,沈若安為他有這樣一個好朋友而高興,打心底高興,是競爭對手也可以成為朋友,隻是他不知道自己之前怎麽會被鄧欽看成情敵似的,心裏有個答案但他卻否認掉,他認為這個世界不可能有那麽多巧合。沈若安沒有把何教練找他的事情告訴程侑鵬,由於全國網球大賽就要開始,大家都在站在場上那一刻做準備。沈若安已經有好幾個月沒有站到真正的賽場上了,平日的練習都是跟隊裏的隊員,雖然他們代表著全省較為頂尖的網球運動員的水平,但是跟其他省的比較起來是好還,是壞是強弱還未有個定數。在科學的訓練下實力必定有一定的提升,沈若安和江函的身高在飆長,而且兩個的體力也比更前更加好。此次的全國大賽分為甲乙兩個組,甲組為十八歲以上的,但是年齡未到覺得有實力的也可以參加,此次大賽又有多項賽事,男女團體賽,各組別的男子單雙打和女子單雙打,賽事不僅多而且參加的人數也比往年更多,也意味著那個冠軍杯有更多人想要得到。準備了這麽久,也該是釋放全身力量的時候,有種蓄勢待發感。為了全國大賽,省隊也進行了一次小小的內部比賽,賽後,沈若安和江函都不負重望名字列在了乙組的雙打名單裏,程侑鵬的名字則列在單打裏,何雨和鄧欽進了甲組的雙打名單。參加全國網球大賽的所有隊員集訓了一個星期。每日都練習到精疲力盡才迴宿舍,沈若安以自己的堅強意誌忍了下來,不僅是他,江函也一樣,他們在省隊裏年齡自然不是最小的,還有些年齡更小的小隊員,既然小隊員都可以忍下如煉獄般的訓練,他們這些年長些的怎麽又忍不下來。這樣的集訓自然也讓運動員的成績有所提高,雖然網球沒學個幾年是非常的難掌握精髓,但能被選中必是有天賦又或者功勞非凡的運動員。此次全國大賽地點設在x省a市,省隊提前一天到x省做場地熱身,交通工具為火車。到x省的前一天晚上,沈若安被沈文全稱讚了。本以為稱讚兒子會讓兒子更有幸福感的沈文全卻被兒子一冷麵打下了稱讚激情,當時的沈若安其實隻是聽了沈文全的話有些迷茫而已,最近習慣於揣測他人的話中話,倒差點忘記最真誠最直諱的話,一時之間還沒有適應沈文全的直白。天空中飄著細細的小雨,沈若安撐著把格子花式的傘,這是江函的好朋友,也是他的前體育委員莫逸民拿給他們傘。“爸,我會努力的。”不知為何,麵對聽話又努力又讓他驕傲的兒子沈文全始終冷不下臉,想著要教訓的話反而被成了稱讚他所取得的成績,在他不知情的情況下低調的就進了省隊,兒子的努力他是看在眼裏,而且自己也沒有幫上什麽忙,一切都是他的努力,受傷後的孩子讓他一點都不了解,再也不是以前那個調皮搗蛋的孩子,是自己的離開,還是現實造就他這樣,麵對長大了的兒子,沈文全心裏充滿了內疚感。伸手拍拍兒子的肩,原來他在不知不覺已經長高不少。“小安,行李準備好了?還有沒有東西落在家裏,我迴去取給你跟侑鵬。”沈若安想了想,應該沒有什麽吧,不過腦中靈光一閃,對著爸爸他有撒嬌的權力,隻不過總覺得自己老大不小也從來沒有利用過,隨即問道:“爸,我們家有買相機嗎?”出省也可以當作是旅遊,他現在並不是單純的帶著比賽的心思,還有觀光旅行的考慮。“有,那晚上我拿給你吧。”“謝謝爸,那我先迴宿舍檢查行李。”沈文全點了點頭,想著妻子前兩個星期跟他說的事情,當初那是怒火攻心差點昏了過去,想他也不算是古板之人,可是當聽到自己兒子竟然也同是那種人,他當時非常的鬱悶,連著兩天不敢接近自己兒子的訓練的場地,想偷偷去看他幾眼都作罷。“嗯,你先迴去吧,別讓教練找人。”隨後,父子倆便散了。沈若安迴到四樓的時候,從樓下往下看,沈文全的身影還矗立在運動場邊上望著宿舍樓這邊,沈若安不是沒察覺沈文全剛才言語間的不自然,沈文全在他麵前的表現,怎麽說,他已經嗅到了沈文全知曉他與程侑鵬之間的事情了吧。沈若安淡若平靜的臉色閃現一抹憂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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