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張有存在些許嬰兒肥臉的候佩成一個人站在諾大的網球場用球拍拍自己的腦袋自言自語:“華坤中學的學生竟然這麽厲害,都深藏不漏呀,不過怎麽沒有聽他們提過學校還有個動作這麽規範的初中生,待會一定要好好問問李月飛,糟糕,竟然望了問他的名字……”“猴子,你怎麽跑這裏來,我們該迴學校了!”一個人念念叨叨的候佩成見同伴們都走了過來,單手撐在網球柱上,雙腳輕微用力向上躍,躍過網球帶,往同伴們走去。候佩成是新明中學網球校隊的隊員,由於兩校領導的密切關係導致三天後(也就是星期五下午)他們學校將與華坤中學來有一場網球團體友誼賽,今天是華坤中學與新明中學籃球隊的比賽,於是教練臨時決定讓隊長帶他們過來適應適應這邊的場地。結果過來後大家都跟著教練在室內籃球場內看比賽,他對籃球興趣不大,於是就跑出外麵找網球場,隨後就遇到倒垃圾的小朋友,哎,真是美好的際遇,可惜……不過,華坤中學的網球場不錯呢。“隊長!”被猴子叫成隊長的平頭李月飛與其名字並不怎麽相符,名字取得具有柔和美,但長相卻顯著霸氣,是讓女孩子看起來非常有安全感的一個男孩,身高大概在一米七八左右。隊長大手拍在候佩成腦袋瓜上:“你小子竟然一聲不吭跑出來偷偷練習?”“隊長!我這不是過來給大夥堪察敵情,怎麽的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吧。”他後麵站著一位身高一米七五左右的男生,柔軟的碎發順服般地貼在額前,嘴角彎起對候佩成笑道:“猴子,打探到對我們隊有利的敵情沒?”候佩成摸到摸自己的後腦勺對大家嘿嘿一笑:“其實,沒有,嘿!不過隊長,剛才我遇到一個第一次打球卻發出規範切發球的小朋友!”“小朋友?”碎發男生何雨對候佩成眨眨眼,“怎麽樣的小朋友?”“就是一個奇怪的小孩,明明發球很標準卻說自己是第一次打球。”摸摸頭,不解。隨後,候佩成背著自己的大袋子與他們有說有笑往華坤中學的大門口走去,籃球隊隊員和他們的其他隊友已經在校車上等著,在籃球比賽前他們已經來網球場試過手,適應能力極強的他們其實根本不需要走這一程,隻不過是一場友誼賽而已。沈若安完成自己的任務後就背著書包迴家,手上殘留著握拍後的顫抖,激動的心情在安靜的教室得到平息,走在安靜的校道上,他始終低著頭思考著繼續打網球的事宜。既然要想著重新打網球那他就必須製定出有利於自身的方案。首先,體力上還不行,身體很好但平常卻沒有得到鍛煉,以前從沒有接觸過網球運動的身體如何一開始就打的複雜技巧,對成長中的身體是一種傷害,以後也可能會留下後遺症。要使網球技術得到全麵的使用首先必須把基本功練好,發球,擊球,握拍,身體必須跟得上以前所擅長的技巧,還要學習克服不擅長的點,先練習好再將動作定型!前一段受傷時他就考慮過是否要繼續網球這項運動,今天,在握住球的那一刻他才那麽清晰的認清自己,受傷後不能打球是他的心結,隻能以教練的身份接觸網球,其實這麽多年來,渴望站在網球場上的他就像是旱地渴望著雨露的降臨。今天,腦海裏不斷浮現繼續,繼續,繼續,再繼續的響聲,既然有這樣的機會他就不應該再抱著過去的遺憾,他要掃掉陰霾重新以新的身份站在球場上,打屬於他的網球,打好每一場全新的網球賽!張開自己握力還不足的手掌,合指成拳,緊握!“嗷!華坤中學的校道真長,還是我們學校好,不用走得這麽費力。”“當練體力不就得,猴子,你別這麽懶成不,待會讓教練聽到明早非得讓你跑馬拉鬆不可。”“教練說話不費力!”在沈若安邊走邊思考之時離他不走六十米前方有幾個外校的學生,引起他注意的是他們肩上背著的袋子,那是網球專用的袋子,那三人往他們前方另一位優雅背著網球專用袋子的高挑男生走去,其中一位還發出喲嗬喲嗬的怪叫。真是充滿活力的中學生,那股精力像是永遠都用不完,現在的沈若安也跟他們一樣重新擁有這樣的青春年華,而他不會再浪費!沈若安望向那合在一起的四位學生,果然是朝氣蓬勃,不過那位站在中間的高挑男生卻隻是撇唇淺笑,而後則沉默,其他人似乎已經習慣他的態度繼續著他們的說說笑笑,接著他們上了車。高挑的男生在上車前似乎感覺到沈若安在看他們,突的轉頭,像是做壞事被抓包的小孩子,沈若安心虛的低下頭走自己的路。車門剛關上,吵鬧的車內突然傳來大叫聲!候佩成雙手趴在車窗上叫道:“啊!何雨,規範小子!那個就是我說的規範小子!”眾人隨著他的大叫身體呈傾斜狀俯在窗邊跟著觀看,隻是車窗外麵那麽多個學生,候佩成指的是哪個?“猴子,哪個?”“那個,那個,就是穿著校服的那個!”眾人瞪他一眼,這裏的學生都穿著校服,於是大家不理會候佩成,坐迴自己的座位上。最後上車的高挑男生把袋子放在腳邊,坐到何雨身邊的空位上,視線越過何雨的側臉望向車窗外,他看到一個嚴肅著小臉的呆頭學生默默地走在校道上,何雨迴頭對他眯眼微笑。“教練剛才打電話給月飛這兩天不用加訓,你不迴家?”何雨和程侑鵬都是新月中學高一的學生,雖說隻是高一,不過卻已經是學校網球隊的主力。車內大部分籃球隊員都安靜下來休息,程侑鵬轉過頭背靠著在坐車座上。“暫時不迴。”說完後抱著雙臂直接閉上雙眼休息,何雨柔和的臉上泛起溫暖的笑意,侑鵬從小就這樣冷漠呀。沈若安擠著公車迴到家裏,難得沈文全也在家,見沈若安用陌生的眼神望著自己,於是對他展開完全屬於老子對兒子式笑容,怎麽看怎麽僵硬。沈若安換下鞋子,取下書包走到他麵前,嚴肅的小臉依舊沒有笑意,不過卻對沈文全說道:“你笑得比哭還難看。”沈文全是很高興自己的親生兒子主動跟他說話,但是,高興之餘,他才想起兒子剛才說了什麽!“若安,你怎麽可這麽說爸爸!”聲音再大也沒用,沈安全已經淡定的提著書包往進了房間。剛從廚房出來的麥玉鳳見此狀歎惜道:“為什麽我們家淨出些不愛笑的家夥。”接著又轉迴廚房想著該怎麽改變這種狀況!三人安靜的坐在一起吃飯,這一刻麥玉鳳是滿足的,隻是沈若安想不出為什麽她總是一臉滿足的模樣,心裏暗道:這女人真奇怪。晚飯後沈若安迴房間做作業,現在初中的課本可不比以往,課本上和練習冊上的題也是很有深度,睡覺前他房間的門被敲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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