樹洞中,吳晨望著夏小暖和苦瓜出了密室,轉頭望著身邊的幾個人:“你們是什麽人?”

    對方神情焦急:“不要問太多了,我們先出島在說。”

    吳晨不再問,跟著他們出了樹洞。

    到了外麵才發現,天已經蒙蒙亮了。夏小暖和苦瓜也已經在外麵,夏小暖跑過來抱著他:“吳晨,我就知道你不會獨自逃跑的。”

    吳晨拍了拍她的後背,發現苦瓜正在跟沙師弟說話,他們身邊還站著雷恩,向四周掃望,萌萌她們三個在,同跟來的幾個女孩也在,唯獨不見了玲玲和最初失蹤的四眼兒。

    突然出現營救他們的人大約有十來個,全是些膀大腰圓的白人漢子,他們身體挺拔,一看就是訓練有素。

    最前麵一個人一頭的紅發,他望著眾人大吼道:“我們要快點離開這裏,都跟著我走。”

    吳晨望著這個人,他大約一米九,穿著軍靴,一身作戰迷彩服,臉上有個巨大的刀疤,隨著他的走動,頭上的紅發來迴跳動,如一團跳動的火焰。

    “我說疤瘌臉,你們是什麽人?”苦瓜對著這人喊了一句。

    疤瘌臉頭也沒轉:“島上還有他們的人,這些問題留在以後在問。”

    疤瘌臉一臉的不耐煩,帶著眾人向碼頭方向走。劉翠麗突然跑到了他的身邊:“我們還有兩人呢,一個男的是我男朋友,另一個女孩叫玲玲。”

    疤瘌臉沉聲說道:“他們已經死了。我們在河裏發現了他們的屍體。”

    劉翠麗當既就傻在了當場,眾人也一陣沉默。一分鍾後,人群中突然有人失聲痛哭,眾人轉頭看,原來是萌萌,她哭得太過突然,嘴裏還喃喃有聲:“我害了你,都是我不好,都怪我。”

    來時,吳晨聽夏小暖說過,這萌萌是那個四眼兒的女朋友,她一定極為內疚,認為是因為來找自己才導致了四眼兒之死,她能不哭嗎?眾女孩也都非常悲傷,特別是夏小暖,摟著萌萌不停的勸她。

    吳晨一直在打量那個紅發疤瘌臉,他不得不小心,這些人雖然一直說是來救他們的,可也並不能全信,島上所有的事都透著詭異,如果剛逃出火海再跳進油鍋,那就太傻了。

    苦瓜突然捂著肚子喊叫起來:“媽的,疼,肚子疼死了,我得去大個便。”

    他說完不管疤瘌臉不善的目光,轉身向樹叢中跑,吳晨怕他出事,就在後麵跟了過去。那些來救他們的人倒是沒有

    跟著他,他到了樹叢中後發現苦瓜並沒有蹲下大便,而是向那棟三層小樓快速的跑去。

    他一陣不解,不明白苦瓜跑去小樓幹什麽,想了一陣,苦瓜已經從小樓邊又跑了迴來,看到吳晨,他咧嘴一笑:“走吧。”

    吳晨也沒有問,兩人迴轉跟著眾人又一起走。萌萌哭得梨花帶雨,苦瓜聽得不耐煩起來:“人都死了,你再哭有啥用?也哭不活他,盡消耗自己的體力,算了吧姑娘,人死屌朝天,不死萬萬年,你還會找到另一個男朋友的。”

    這話還不如不說呢,萌萌更加傷心起來。

    疤瘌臉好像特別著急,帶著眾人一路急奔向碼頭,眾女孩也對這個島有了心理陰影,巴不得早點離開這裏,一直摟著萌萌的夏小暖突然看著疤瘌臉說道:“你說他們死了,可屍體呢?四眼兒和玲玲的屍體要帶迴去吧?要不然迴去他們的家夥會傷心死。”

    疤瘌臉擺了下手:“已經不見了,你們也看到了,這裏都是活水,這時候不知道衝到什麽地方去了,你們要真想找的話,等安全了可以派人來找,我們到這裏來隻是為了救你們。”

    說著話,已經到了碼頭,河裏停著一艘船,眾人上船後長出了一口氣,這個島簡直就是一個惡夢,她們這輩子都不會再來這個島了。而有兩個女孩已經出現了精神崩潰的兆頭,她們呆呆望著島上,跟誰也不說話,臉上帶著似笑非笑的神情,看著非常可怕。

    他們上了船,但疤瘌臉眾人卻並沒有上船。苦瓜不解望著這些人:“你們不走?”

    疤瘌臉揮了下手:“這島上透著古怪,我們要搜尋一下再走。你們不用擔心,下了船,會有人接你們的。”

    雷恩對這些人表示了感謝後,船就開動了。

    在船上,雷恩說了事情的經過,這些人原來是他聯係的,吳晨不由得一陣疑惑,這島上根本沒有信號,他是怎麽聯係的?

    雷恩仿佛知道他在懷疑什麽一樣,一五一十的講了起來。

    在吳晨救苦瓜時,他太過害怕,於是就向反方向跑了,這也是為什麽吳晨後來找不到他的原因。不過他比較倒黴,剛跑了沒多遠就被人發現了,有人追著他而去,他在慌亂中逃到了個水塔上,下麵的人沒能找到他後離開,他卻發現這水塔上有個信號屏蔽器。

    雷恩在哥倫比亞大學上學,業餘愛好就是喜歡電子設備,很輕鬆的就拆除了這個東西,然後窩在上麵給人在中國的麥克打了電話,麥克當既聯係了他在

    美國的爺爺,剛才那些人就是他爺爺派來的。

    眾人聽後對麥克感激不已,吳晨則沉著臉一言不發,苦瓜見他有心事,就拉著他到船尾抽煙。

    兩人點著煙,苦瓜深吸了一口,迴望著北兄弟島,整個島籠罩在濃霧中若隱若現,如一頭蟄伏在天空中的猛獸,他把嘴裏的煙吐出來說道:“這趟美國之行,真他娘的倒黴。不過也沒算白來,我們要不來,說不定暖暖會出現危險。”

    邊說著,他從身上掏出一個東西遞給吳晨,吳晨一看笑了:“一直放在什麽地方?”

    苦瓜嘿嘿一笑:“就在小樓的破窗台上呢,你交給我的東西,我怎麽能不放好?他們一定認為你會把這東西不離身的放著,沒想到就扔在窗台上,哈哈,這幫傻逼!”

    吳晨不由得莞爾,但他搖了下頭:“這懷表你還留著,到國內再給我。”

    苦瓜也沒有多問,他知道吳晨這樣幹一定有他的道理,就裝進了自己的兜裏。吳晨在第一夜四眼兒失蹤後就把懷表交給了苦瓜,他想著如果真的有人想搶他的懷表,一定會想辦法搜他的身,這表還是放在苦瓜身上比較安全。

    事實證明他想對了,他和夏小暖被打暈後是有人搜過他們的身的,但表當時已經不在他的身上了,那些人隻所以會放開他,一定是想利用他找到那塊表。同時,如果不是因為這塊表,吳晨相信他們一定早被島上那些人給控製了,這塊表等於救了他們的命。

    他現在急切的想知道這塊表有什麽秘密,但他又知道現在不是研究的時候,不迴到國內就不能說安全,他對這整件事的懷疑根本沒有消除。

    苦瓜拍了拍他的肩膀:“笑一個,事情已經過去了,我們也安全了,還這麽一副苦大仇深的樣子幹什麽?”

    吳晨苦笑一聲,轉頭望著船中那些人:“事情過去了?我就怕根本沒有結束,反而才剛剛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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