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七章銅塔棺

    而且不單單是一根石柱,而是四根石柱在同時進行,可是我隻看見一團黑乎乎的東西,卻根本不知道是什麽,用手電照了隻看見如煙塵,又如同幻覺,可是聲音卻活生生地在耳邊響著,的確是有東西在滑動。

    然後我聽見薛說:“小遠,快滅了手電!”

    我聽了趕緊將手電給滅了,然後我們立刻陷於一片黑暗之中,隻有這“沙沙”的聲音還在耳邊響動著,隻是也隻是一轉眼的功夫就又重新變成了一片平靜。隻是這平靜是短暫的,很快我就感到周圍莫名地刮起了風,陰冷陰冷的,從四麵八方吹起來,我隻感到周圍像是忽然之間變得像是暴雨天氣那種烏雲黑壓壓地壓下來一樣,雖然看不見,但是這種壓迫感卻真真切切地傳到我的每一根神經裏。

    最後連風也終於沒有了,這裏重新變成一片徹底的寧靜,隻有那沉重的壓迫感還在身邊,而就在這時候,我感到有人忽然湊到了我耳邊,同時用手按住了我的肩膀,我正要動卻被按的更緊了,同時薛的聲音很小聲地在我耳邊響起來,他說:“別動,聽好我和你說的,過會兒你聽到任何動靜任何聲音都不要出聲,也不要動,即便感覺到我和十三已經不在了也不要動不要出聲,聽到沒有?”

    我點點頭,而薛則繼續說道:“當你聽到有聲音在說‘沒有人可以通過這裏’這句話的時候,你大聲迴應它說‘呔多嗱咿牟哈’,你別念出來,記住,是‘呔多嗱咿牟哈’!”

    我在心中連連默念數遍,然後薛問我:“記住了嗎?”

    我也很小聲地迴應他說:“記住了!”

    然後薛按著我肩膀的手就鬆開了,我隻聽見他最後和我十分小聲叮囑:“記住我的話!”

    之後我就感到他又迴到了自己的位置,而就在之後不久,我忽然聽見一個說不出來的聲音逐漸由無到有,而且逐漸變成咆哮的聲音,我無法分辨聲音的來源,隻知道這聲音就是在這裏響起的,但是卻從四麵八方的湧來,然後風又吹了起來,那種被壓迫的感覺越來越強烈,但是最後風雖然依舊在吹,這種壓迫的感覺卻越來越輕。

    再接著我就聽見了“啪啪”的聲音,就像是什麽東西正在斷裂,可是我在黑暗中根本什麽也看不見,隻是茫然地看著周圍,可是又因為得了薛的叮囑而不敢亂動開口詢問。而這些亂七八糟的聲音隻持續了很短的時間,再之後所有的聲音就徹底歸於虛無,這裏又恢複了之前的平靜,隻是當這種平靜重新迴來之後,我卻感覺到這裏一下子就隻有我一個人了。

    我側耳細聽,這裏安靜的就連微弱的唿吸聲都能聽見,但是我卻聽不見其他的唿吸聲,薛和十三不在,正如薛剛剛叮囑的,即便他和十三不見了我也不能開口說任何話,也不能動,雖然我不知道為什麽要這樣,但是一定是有原因的。

    最後我聽到了一個腳步聲,這是一個人的腳步聲,從遠處徐徐朝我走過來,我感覺他在我兩三米開外的地方站住了,然後我聽見他的聲音:“你是誰,竟然敢擅自闖進這裏。”

    我遵守著薛對我的叮囑無論聽到任何話語任何動作都不開口說話不移動分毫,於是對於他的問話我你並沒有迴答,而是保持著沉默,但是眼睛卻看著前麵,也就是聲音傳來的方向。

    大約是長久沒有聽到我的迴答,他再次問道:“你應該看見頭頂的骷髏了,這些都是試圖穿越這裏進入到裏麵而失敗的人們,馬上,你也會和他們一樣,你如果能迴答我的三個問題,我可以讓你過去。”

    可是我依舊保持著沉默,隻是唿吸稍稍顯得急促了一些,他似乎聽見了我變得沉重的唿吸聲,我聽見他怪笑了一聲,然後說道:“你很害怕!”

    然後我有感覺他朝我靠近了一些,而且出乎我意料的是他竟然忽然就到了我身邊,然後我感到一個巨大的力道掐住了我的脖子,然後我聽見他惡狠狠的聲音厲聲問道:“是誰教你的,教你不要迴答我的任何話語,但是你以為這樣就可以安全逃脫了嗎,我很生氣!”

    我感覺他掐著我脖子的力道加重了起來,我有些不能唿吸起來,可是我一直遵守著薛的囑咐不說任何一句話,而他則掐著我的脖子緩緩將我舉了起來,我的腳尖緩緩離地,臉上隻感到一陣充血的火辣,而嗓子更是無法唿吸。

    他說道:“即便如此也沒有任何人能通過這裏!”

    我聽見他說出了這句話,於是用盡全力從嗓子裏擠出了薛教我的這一句話,雖然說的很不連貫,但還是說了出來——呔多嗱咿牟哈!

    在這句話從我口中脫口而出的那一瞬間,我隻感覺掐著我脖子的力道忽然消失不見,我跌落坐到地上,然後劇烈地咳嗽起來,而同時一個咆哮一般的聲音忽然響起:“你是誰,你到底是誰,你的聲音,還有這句話……”

    我能感覺到他在承受著極大的苦楚,而且很可能是致命的苦楚,隻是馬上我就聽見他的聲音已經換成了另一種語氣,帶著即將消失的隔音傳過來:“不可能,你竟然是,你竟然是,你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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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後他忽然像是遭受到了致命的一擊低吼一聲,最後一句聲音終於變成了迴聲一樣地傳進我耳朵裏:“隻有這個聲音才能讓這句話產生效力,你竟然是……”

    我想聽到的最關鍵的話他始終沒有說出口,我感覺好幾次他都要唿之欲出,可是卻又生生卡在了嗓子裏,似乎要將後麵的話吐出來不但需要極大的力氣,還需要極大的勇氣,而我能夠感覺到每當他說到關鍵的地方的時候,都變成了極度的害怕,以致於我最想聽的卻始終沒有說出來。

    我正迴味著這句話,隻聽一陣猛烈的風吹過,然後“砰砰”的兩聲,似乎有什麽東西猛烈撞擊發出了巨大的響聲,我從地上爬起來,茫然地看著四周,而周圍這時候基本上又迴歸了之前的平靜,我於是朝周圍喊了一聲:“薛,十三?”

    可是隻有我的迴聲,卻沒有任何迴應,我於是立刻掏出手電打亮了,將周圍照了一圈,隻見周圍一點都沒有變,隻是在我旁邊薛和十三躺在地上,不知道是發生了什麽事,而看他們的樣子,卻像是暈了過去。

    我於是立刻來到他們身邊,他們的確是暈了過去,我晃了晃他們,還好他們都不是一般的人,薛最先醒了過來,他醒來之後的第一句話就是:“你殺死了他。”

    我說:“應該是已經死了。”

    然後我又搖晃著十三,十三也醒了過來,他醒過來之後則狐疑地看著我:“我怎麽忽然間就暈過去了?”

    這個問題我也無法迴答,而我看向薛,薛卻也並沒有要迴答的意思,我隻能苦笑著朝他搖了搖頭說:“可能是你命不好。”

    十三一臉黑線,然後看了看薛,自己嘀咕道:“我就知道他又不說。”

    我隻是問他:“你覺得沒事吧?”

    十三說:“沒事,還好。”

    他們站起來,我隻是覺得奇怪,剛剛究竟是發生了什麽事,薛和十三竟然在我毫無察覺的情況下就暈了過去,而那個與我說話的人又是什麽人?為什麽聽到我的那句話就像是中了魔咒一樣突然死去了?

    魔咒?難道薛告訴我的是一句咒語?看這句話的樣子的確也像是一句咒語什麽的,而且那人不是也說,這句話隻有從我口中說出來才有效力,這樣應該是為什麽薛要我來說的原因了,隻是他們就這樣暈了過去,難道說明這個人有著比他們還要強的能力?

    我隻覺得奇怪,可是偏偏薛又什麽也不說,更是讓我覺得丈二和尚一點也摸不著頭腦,雖然我做到了也成功了,可是卻沒有一點成功的喜悅,反而覺得這件事蹊蹺的很,更讓我懷疑的是為什麽這句話非要從我口中說出來才有效,這是我的專用咒語?

    我長這麽大可還真沒聽說過有專用咒語的,我於是最後還是小聲地問了薛:“好像你早知道你們會暈過去。”

    可是薛卻立刻用冰冷的目光看著我,似乎是在示意我別說話,他本是背著十三的,聽見我小聲的問十三已經將注意力轉移到了這邊,我看著薛,卻看見薛之後一聲不響地用唇語在和我說著什麽,我仔細辨認著,大致上竟然是這樣一句話——別讓十三知曉我和你說過的話!

    薛背對著十三,他說的這句話隻有我看得見,而我雖然表麵撞得若無其事,可是心中卻頓時掀起了驚濤駭浪,薛在防著十三,可是十三有什麽可疑的地方?還是說這隻是他們之間的嫌隙而已?

    我於是望向十三,十三正看著我們這邊,在我看過去的時候他移開了目光,然後站起來,看了身後說道:“這石門已經打開了,我們可以進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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