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臘是西方文明的搖籃,但是今日的希臘卻是經濟最後的西方國家之一。這個現象讓梁曉秀感到好奇:這個西方文明的搖籃怎麽了?


    她要找到答案。


    希臘人給歐洲大廈打好了地基;歐洲人在這個地基上蓋好了這座大廈。


    希臘獨特的地理位置十分有利於航海業。從古至今,希臘的航海業都很發達,海員眾多,許多家庭都以航海為生。希臘的丘陵地帶眾多,海岸線超過西班牙,一個個小島構成了天然的港灣,再加上土地貧瘠,沿海全是岩石,養活不了居民,所以人們隻能出海謀生。


    在原始時代由於條件所限,希臘隻有近海的航運,而這裏的海域又特別適合這種航運。便是今日,每個希臘人都具備航海的素質。在古希臘,他們造船,在海岸經商,靠大海生活。希臘人種中最早熟,最文明的民族,都是航海民族。他們的才氣不亞於任何民族,沒有一種腦力勞動不能勝任。他們理解能力強,喜歡學的東西很容易就學會,年輕的商人都會講好幾種語言。即使很難的手藝,到了他們手上花上幾個月就能精通。一看到遊客,整個村子的人都過來聞訊,津津有味地聽客人說話,每一句有用的話或有趣兒的事他們都會記在心裏,揣摩,思考,甚至加以創造。


    在思想方麵,他們永遠表現出精明、巧妙、機智的頭腦;時時刻刻在思考,在孕育,在謀劃;一經思想成熟,他們便采取行動,多半會獲得成功。他們做人謹慎,有遠見,生性狡猾,會隨機應變,會撒謊,一心隻想著自己的利益。民族就在這樣的曆史背景之中向前發展,雖然時代變化對他們產生了很大影響,但是他們民族的本質的東西依然還在他們的血脈中流淌著,發揚著,成為他們與其他民族不同的一個標識。


    古希臘還是無事生非的強辯家、雄辯學教師和詭辯家的發源地。他們能言善辯,無事生非,亂中取勝。希臘人表現的人物特征和性格不僅在幾千年希臘的文學作品有所記錄,而且在後來的歐洲文學作品中都有所表現。在莎士比亞和巴爾紮克的作品中,人性的醜惡和善良被展示的一覽無餘:貪婪、掠奪、侵略、享受、私心、挖苦、諷刺、獻媚和善良、天真、直率、樸實、勤儉、耐勞、吃苦、愛心無一漏掛,那麽驚心動魄,那麽淋漓盡致。而這一切,希臘人在幾千年前就已經記錄在案了。可見全歐洲的教師之名並非虛構。


    航運、旅遊和僑匯是希臘經濟的支柱產業。希臘的商船隊居世界前例,約掌握世界上五分之一的商船隊。希臘的旅遊業在國民經濟中占有重要位置。每年有來自世界各地大批遊客光顧希臘,為希臘的旅遊經濟注入了活力。希臘的僑民很多,他們每年都會往國內匯去不少錢,為親人的生活提供資助。這三個國民經濟中的支柱產業雖然不能使希臘變得富強,但也不至於導致國家的貧困。從希臘的產業結構看,最大問題是希臘沒有適應國際市場,發展新興產業,這個短板暴露了希臘的致命弱點:一旦遇到經濟危機,拿不出可應對的產品和技術。在西歐和北歐國家,有大量過硬的產品和世界一流技術,還有一大堆新產品和新技術作為後發力量等待著市場。這些東西,希臘一樣都沒有。希臘的經濟基礎薄弱,工業製造業落後,換句話說,希臘沒有抗風險能力的大型實體經濟。


    希臘的經濟發展不理想,還與它的地理位置有一定的關係。希臘的鄰國都是歐洲經濟最不發達的國家,希臘從這些國家借不上力。北部與阿爾巴尼亞、前南斯拉夫的馬其頓、保加利亞接壤,此外還有土耳其,而這些國家的經濟在歐洲處於末端,對希臘經濟不可能產生促動作用。反觀西歐國家,比利時、荷蘭、盧森堡、法國、德國、瑞士這樣高度發達的國家都與相等水平的國家為鄰,相互之間可以借力,可以促動,可以提高。


    希臘多少個世紀形成的生活習慣和民俗如今早已不適應全球化的發展趨勢;但是希臘人仍堅守傳統。如今的世界經濟競爭激烈,進入市場的難度加大,遠不是古代希臘那種節奏、那種方式可以勝任的。但希臘一時還根本適應不了這種高強度的競爭,多年養成的民族特性難以改變。


    她認為,盡管時代變化很大,但古希臘人性格中一些元素在今日希臘人身上還能找到蹤影。


    她為法國一家報紙寫了一篇文章:西方文明的源頭希臘。


    希臘是西方文明的搖籃。公元前12世紀希臘已有文字記載的曆史。公元前5世紀是希臘的全盛時期。希臘人創造的神話、雕塑、哲學、藝術和自然科學等學科為人類留下了一筆寶貴的財富。今天,希臘的語言和景觀仍保存著西方世界文明的源頭痕跡。西方國家的曆史、戲劇、政治、製度、哲學、教育、文化,從概念到文字,都能在希臘找到發祥的根源。沒有希臘奠定的基礎,就沒有西方如今的模型。


    公元前4世紀的希臘如日中天,國力強盛,其疆域西至意大利,東及印度。


    在這片崎嶇不平的土地上,2000多年前就有許多著名的城邦:科林斯、斯巴達、邁錫尼、色雷斯、雅典,這些城邦在地中海各自雄踞一方,相互影響,相互爭鬥,最終共同成就了希臘的偉業。如今,在德爾法、帕台農神廟、奧林匹斯山仍然充滿了古代希臘神話的傳說和文物遺跡。


    德爾法是希臘的聖地,它位於2457米高度的帕爾納瑟斯山的南麵山坡上。這裏是古希臘時期最著名的神諭遺址。在這裏有一座由大理石建造的圓形劇場,千百年來一直是希臘人心目中最神聖的地方。他們相信這是主神宇斯的兩隻神鷹相會的地方,是神靈與凡間相接觸的“地球中心”。


    希臘文明的中心在雅典,這裏氣候溫,易於多種植物的生長。夏季雖然炎熱但有海上的微風調劑,而冬季溫度適中,從沒有寒冷的天氣。這種氣候特別適合人的思考活動,既沒有嚴寒凍僵人們的思想,也沒有酷熱熨燙人們的頭腦,人們的思想一年四季都處在活躍期。古希臘人認為,他們的這種氣候是上帝的恩賜。那時人們都在溫暖的陽光下過著露天生活,身體健康,精神飽滿,快樂無比,造就了所謂希臘快樂的古典精神。


    古希臘人是世界上最大的藝術家。他們的精神活潑,精力充沛,具備藝術家應該具備的一切素質。他們感覺精細,善於捕捉微妙的關係,分辨細微的差別;他們能把各種藝術元素有機地結合在一起,促成一種藝術的內在和諧。希臘的雕塑、戲劇、文學中都滲透著這種比例適當、和諧有序的元素。後來的意大利和法國的文學藝術中講究所謂的說話的藝術,字句的安排,條理的分明,無不來自古希臘的文化。古希臘發明的拉丁文為歐洲語言樹立了古典、高深語言的標準。如今在巴黎大學,學生以會運用拉丁文為榮,拉丁文在他們眼裏甚至成為一種高級文化的象征,一種“時尚”。


    希臘獨特的地理位置十分有利於航海業。從古至今,希臘的航海業都很發達,海員眾多,許多家庭都以航海為生。希臘的丘陵地帶眾多,海岸線超過西班牙,一個個小島構成了天然的港灣,再加上土地貧瘠,沿海全是岩石,養活不了居民,所以人們隻能出海謀生。在古代由於條件所限,希臘隻有近海的航運,而這裏的海域又特別適合這種航運。便是今日,每個希臘人都具備航海的素質。在古希臘,他們造船,在海岸經商,靠大海生活。希臘人種中最早熟,最文明的民族,都是航海民族。這個現象在其他國家也一樣:凡是靠近大海的民族大都比身居內地的民族更開化、更發達。希臘人的才氣不亞於任何民族,沒有一種腦力勞動不能勝任。他們理解能力強,喜歡學的東西很容易就學會,年輕的商人都會講好幾種語言。即使很難的手藝,到了他們手上花上幾個月就能精通。一看到遊客,整個村子的人都過來聞訊,津津有味地聽客人說話,每一句有用的話或有趣兒的事他們都會記在心裏,揣摩,思考,甚至加以創造。在思想方麵,他們永遠表現出精明、巧妙、機智的頭腦;時時刻刻在思考,在孕育,在謀劃;一經思想成熟,他們便采取行動,多半會獲得成功。他們做人謹慎,有遠見,生性狡猾,會隨機應變,會撒謊,一心隻想著自己的利益。民族就在這樣的曆史背景之中向前發展,雖然時代變化對他們產生了很大影響,但是他們民族的本質的東西依然還在他們的血脈中流淌著,發揚著,成為他們與其他民族不同的一個標識。


    希臘的鼎盛時期隻有半個世紀。之後,他們遭到了羅馬人、土耳其人、日耳曼人的侵略。在早期遭受統治的年代,希臘人的文化、思想已經定型,他們完全按照自己民族的生活方式和思維方法與外來征服者周旋,爭鬥,反抗。在羅馬統治之下,有一批所謂的“希臘老”,他們說說笑笑,嘻嘻哈哈,勤快,機警,遷就,什麽行業都肯幹,什麽角色都肯當,花樣百出,什麽難關都能混過。他們除了聰明,別無遺產。他們不滿足於從外部世界簡單學到一些知識,他們生性好奇,喜歡思索,要知道事務的原因和理由。他們為思想而思想,為思想而創造科學。西方今天建立的科學體係就是建立在古希臘人所奠定的基礎之上的。數學家、天文學家、曆史學家、自然科學、邏輯學、政治學、道德學、美學,沒有一個領域、一個學科、一個行當,沒經過希臘人頭腦過濾,發揚,鍛造。


    希臘當時是全歐洲的教師。


    如今希臘人已不大適應高強度的國際經濟競爭,他們多年養成的民族特性難以改變。看看希臘人的現狀就不難發現在他們身上還保留著純樸的民風:他們好客,喜歡喝咖啡,喜歡飲酒;遇到客人,他們絕不會像西歐人那麽冷漠,他們甚至會放下手頭的工作,陪客人聊天,吃飯,喝酒;而喝酒時,他們覺得喝得微醺才是一種社交的風範,這個古老的風俗一直延續到現在。他們在夏天,從下午2點鍾一直休息到5點鍾,之後再工作一段時間,節奏緩慢,效率低下。他們的晚飯通常在晚上10點才開始,一直延續到半夜,第二天工作時則不能集中精力,全心投入。這樣的慢節奏顯然跟不上當今世界的節奏。要想致富,必須勤勞,刻苦,把精力用到正地方。可是,希臘人似乎對此不以為然,享受生活才是他們的樂趣。今日希臘人的生活狀態顯然跟不上時代的發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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