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時分,梁曉秀看到高速路上出現標有慕尼黑的路牌,慕尼黑快到了。她從書本上了解到:慕尼黑是德國最富有的城市之一,慕尼黑人也因城市的富裕而高傲自負。她問布朗,慕尼黑人與書本上說的是否一樣。布朗說,慕尼黑人看不起一般的外國人,甚至就連本國東部的人都看不起。


    梁曉秀便故意問為什麽會那樣。布朗說,富人總是瞧不起窮人,那種現象在歐洲很普遍。他反問梁曉秀在中國是否也如此。


    梁曉秀沒有迴答他的反問,而讓他說慕尼黑人的特點。據他說,慕尼黑人不願意和窮人打交道,但他們對富人很友好。他曾和他的老板來慕尼黑出差就受到了很好的款待。


    梁曉秀說:“這就應驗了一句老話:富人瞧不起窮人。”


    “中國也這樣嗎?”布朗又問了一次。


    梁曉秀說,窮人在哪裏都受氣。在當今世界,國家與國家其實也是如此:哪個國家富裕,哪個國家就成了窮國人向往的地方。她沒有說她當年來歐洲就是因為歐洲富有的緣故;倘若歐洲不富,她幹嘛來歐洲呢?


    布朗說:富國在國際上的發言權遠大於窮國的發言權。國際關係實際上就是富國之間的關係,與窮國關係不大。他還帶有歐洲人的優越感。他的祖國盧森堡是世界上最富裕的國家,人均收入多年來居世界第一位。


    梁曉秀對此不想多說,她岔開了話題。


    布朗把車一直開到酒店門口。梁曉秀第一個下車,布朗把車鑰匙交給一個服務生,另一個服務生過來把他們的行李都裝在行李車上,推著行李車進入酒店大堂,等著送往各個房間。


    他們在酒店前台拿到各自的房間鑰匙後,約定半小時後到酒店餐廳見麵。


    梁曉秀來到6樓的房間,房間很大,那是一個大套間,裏麵的裝潢既現代又古老。她在房間裏好奇地看著各種設施,心想有錢真好哇:可以住這樣奢華的酒店。她住的那層樓都是商務套房。布朗和米拉則住在二樓普通標準間。


    在這一路上,梁曉秀住的房間和兩個老外住的房間都不一樣。她是董事長,她當然要住得好,有別於兩個老外隨從。


    她平時生活還算節儉,但出國住宿她舍得花錢,從來不將就,總是住套間。她丈夫宋福祿就多次說她住酒店太講究,沒必要總住大套間。她迴答說,那不是講究,那是她身份的象征。她必須住5星級酒店,而且還必須住套間。


    梁曉秀來到酒店餐廳時,布朗和米拉已經在餐廳等著她了。她雖然有孕在身,但步伐仍然輕盈,笑嗬嗬走到餐桌前坐下。


    布朗說慕尼黑的香腸很有特點,他們今天嚐嚐慕尼黑香腸。那種香腸配上慕尼黑啤酒,越吃越香,越有味道。


    梁曉秀請布朗給她介紹慕尼黑。


    布朗說慕尼黑是一個色彩豐富、景觀漂亮的城市,具備一切觀光條件。


    她問他們應該先看什麽。


    他說,像德國其他城市一樣,慕尼黑真正值得一看的也是老城區。一會兒他就帶他們去看老城區,老城區就在酒店附近,不行就能到達。


    米拉說她很喜歡慕尼黑,幾年前她和父母來過慕尼黑,當時他們喝了不少德國啤酒,玩得非常痛快。在她的印象裏,慕尼黑就是一個吃喝玩樂的城市。


    布朗說他每年都要來慕尼黑為公司談生意,有時一年來十幾次。他喜歡慕尼黑的商業氣氛,認為這座城市的商人是德國最精明的商人。


    梁曉秀則覺得既然慕尼黑這麽富有,那就有必要在慕尼黑開一家中餐館,狠狠賺老外的錢。她和布朗說,她想在慕尼黑開一家餐館,希望布朗留意一下慕尼黑的餐飲市場。布朗說慕尼黑是開餐館的好地方,慕尼黑人很有錢,而且舍得下飯館花錢。


    米拉也說,她第一次來慕尼黑時就感覺這座城市的人有別於德國其他城市的人,這裏的市民有點像法國人一樣,特別喜歡下飯館。


    中飯吃得很簡單,一個小時後他們走出酒店,不一會兒便來到了老城。布朗帶著兩位女士參觀了寧非恩堡宮。


    梁曉秀看得很仔細,感覺那座宮殿有點像法國的宮殿。


    布朗介紹說,這座宮殿建於1664-1758年,是德國最著名的巴洛克式宮殿之一。13世紀中葉,慕尼黑成為巴伐利亞公國統治家族的主要居住城。慕尼黑也是德國重要的藝術之都,其一流繪畫作品的收藏居德國之首。慕尼黑具有大都市的光彩和鄉村魅力,兼具頂級生活質量和地中海沉靜的安詳,這使得慕尼黑擁有一種巴洛克式的奢華魅力。


    梁曉秀參觀完宮殿出來後,布朗告訴她,慕尼黑人熱愛他們的城市,喜歡在漂亮的食品市場上閑逛,喜歡坐在露天啤酒館裏一邊喝啤酒,一邊聊天。他建議他們找一個啤酒館坐坐,感受一下那種氣氛。米拉附和著說,她最喜歡喝慕尼黑啤酒,她請梁曉秀也品嚐一下慕尼黑啤酒。


    布朗帶她們來到位於城市中心的宮廷釀酒屋,那家啤酒屋是所有遊客必看的景點,是慕尼黑最有特色的啤酒館。每天都有許多遊客坐在那裏享用德國啤酒,感受慕尼黑的生活情調。


    在那家啤酒館,梁曉秀端著一個啤酒杯,感受了慕尼黑的情調。


    他們三個人坐在宮廷釀酒屋喝啤酒。布朗喝了一大口啤酒,然後說慕尼黑啤酒就是好喝。米拉也說慕尼黑啤酒是真正的德國啤酒。梁曉秀覺得慕尼黑啤酒味道不錯。不一會工夫,布朗便喝完了一大杯啤酒,他又要了兩大杯啤酒;他喜歡喝德國,一見到德國啤酒就開心。


    他說,慕尼黑已成為德國的高技術中心之一,科技、研發、製造業極為發達,每年申請的專利占全國的四分之一。慕尼黑是德國生物技術的高地,數百家生物技術企業在這座城市研究未來科學。生物技術企業和電信企業像蜘蛛網一樣密布在城市周圍,尋找技術,突破技術。


    梁曉秀不懂什麽叫生物技術。


    布朗告訴她生物技術是未來技術的發展方向,大有前途。比如說,人們可以通過生物技術製作新興藥物,像遺傳藥物那種特別的藥物。這是具有發展前途的行業。遺傳藥物一旦得到突破,將來就能醫治糖尿病、高血壓等疑難疾病。


    梁曉秀問他,他來慕尼黑談生意,是不是也和那些生物技術公司接觸。他說法國一直在引進德國的技術,有時也和德國聯合開發。法國醫學界有一個宏偉的設想:21世紀要在生物技術和遺傳藥物方麵做出成就來。


    他還說,在法國就沒有一座像慕尼黑這樣的城市。


    米拉打趣說那是因為德國人隻知道工作,而不知道享樂。


    梁曉秀看到啤酒屋附近喝啤酒的人非常多,她從未見過有那麽多人坐在一起喝啤酒,便順口說了一句:“好大的喝酒場麵呀!”


    布朗說,那還不算大。每年10月慕尼黑啤酒節的場麵,那才讓人大開眼界呢。啤酒節品嚐啤酒的場麵之大,令人難以置信。最大的場地可同時容納7000人。整個啤酒節期間600萬遊客光顧此地,暢飲啤酒,熱鬧非凡。


    “那麽多人,一定很熱鬧吧?”梁曉秀問。


    “何止熱鬧呢。啤酒節一開始,德國人那種嚴謹、守紀律的民族特點就煙消雲散了:到處都散發著啤酒的氣息,到處彌漫著麥芽的芳香,到處是尖叫聲、大笑聲、孩子們的哭聲、啤酒下肚的咕嘟聲。那時,啤酒節上有些人就不清醒了:大量的啤酒浸泡在他們的胃裏,使他們的脈搏跳動加快,頭腦發熱,興奮異常。”


    梁曉秀說那場麵很有意思。


    布朗說,可是慕尼黑人說生活的情趣恰恰體現在那種無拘無束、歡快熱鬧的氣氛中。人們唱著歌,從一處帳篷走到另一處,遇到熟人時會在對方肩膀上重重砸一拳,對方幾乎倒在地上,然後兩人哈哈大笑。所有人都有一些瘋狂,情緒高漲,突發奇想。


    梁曉秀猜測說:“啤酒節一過是不是一切又恢複平靜了?”


    “你猜得沒錯,啤酒節結束後,人們很難想象當時那些人為什麽那麽瘋狂。”


    梁曉秀對那種瘋狂刺激的場麵不感興趣,她想去看慕尼黑啤酒,1923年11月,希特勒在慕尼黑的啤酒廳舉行暴動,從此開始涉足德國政治。她認為那裏應該是一個有曆史典故的地方。


    布朗說那裏什麽也沒有,就是一個啤酒屋。他說巴伐利亞是希特勒的老家。當年這裏有他的隱居宅邸,原名是科爾斯坦,不過人們稱其為“鷹巢”,因為它坐落在1885米高的高山上。那裏有希特勒當年的飲茶室。有一條路直通山中的人行隧道,然後通向一座電梯入口。電梯上升120米後,從電梯出來,便是希特勒的茶室。人們可在那裏用餐,周圍的景色壯觀美麗。


    他們在慕尼黑住了兩天,然後啟程去看斯圖加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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