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曉秀像哄孩子一樣,哄著宋福祿說,他們要以最佳狀態要女兒,所以一定要把身體和身心都調整到最佳狀態。她讓宋福祿放心,她一定會給他一個驚喜。宋福祿無話可說,隻好忍著,壓製著自己的欲望。


    宋福祿那天晚上悶悶不樂地上床睡覺了,連澡都沒洗。


    梁曉秀洗過澡後,上床躺下,第一次認真思索了那件事。他們出來已經10天了,10天來她沒有讓宋福祿沾身,想想覺得她也夠“狠毒”的。他們是夫妻,宋福祿提出過正常的夫妻生活,那是他的權利,可是她竟然剝奪了他作為丈夫的權利。兩年多時間,她一次也沒讓他上身,真是苦了他。


    她答應宋福祿這次來戛納和他同床,她主要是為了要女兒。要女兒就得和宋福祿同床睡覺,她此刻感覺對那種事陌生了,甚至感覺對宋福祿也陌生了。


    他是一個什麽樣的男人呢?她自問道。他是一個35歲的男人,身高1.6米;而自己才23歲,身高1.62米。他其貌不揚,是一個普普通通的男人;而她則是一個美麗的女人,絕非一般普通女人。兩人反差那麽大,她情不自禁地暗暗想:他憑什麽要占有她的身體?她可不能輕易答應他。她此刻感覺自己還沒有想好,還沒有做好準備。


    他年齡那麽大,長相那麽平庸,個子又那麽矮,他配嗎?他不配呀!可是,他卻是她的丈夫,她無法否認這點。他怎麽就成了她丈夫呢?她似乎忘記了當初來法國事的情景,抱怨老天對她不公,讓她找了這麽一個平庸的丈夫。她當初還認為,他們的結合是天意;現在看來,她當初的判斷是錯誤的。這並不是什麽天意,而是她命不好。


    她最忍受不了的就是他的個子,他的個子那麽矮,哪像她丈夫呀?在她心目中,理想的丈夫應該是高大英俊的男子漢,可是宋福祿與那種男人有著巨大的反差。這是為什麽呢?她埋怨自己命不好,嫁了一個小個子男人。她甚至擔心孩子將來也長不高,也是小個子。她天生排斥小個子男人,總覺得小個子男人不像男人。女人可以嬌小玲瓏,但男人必須高大威武。


    以她目前的條件,假設她重新選折伴侶,她哪能看得上宋福祿呢?他們雖然結合到了一起,但她的心從未與他結合。她和他生了兩個兒子,他們雖然同床過,但她是同床異夢,從來沒有愛過他,更沒有把他當成自己的丈夫看待。


    她想:我是誰?我是梁曉秀,一個風華正茂的女人,一個才華橫溢的女人,一個懂得生活懂得浪漫的女人。


    她18歲來法國闖蕩,和強悍的老外打交道,過招數,她既有士兵的勇敢又有將軍的謀略,在5年時間她打下了一片天地。


    她雖然沒有上過大學,但她頭腦機敏,悟性極佳,從不上當受騙;她還是一個天生的商人,在商海裏遨遊了5年多時間,不但沒有被大鯊魚吃掉,反而吃掉了眾多同類。


    她創造了一個又一個經濟奇跡。她是這個世界上最精明的女人,她從不知恐懼為何物,她敢於挑戰任何困難、任何人物;她藐視一切,她唯我獨尊,因為她的人生道路告訴她,她謀生的手段和方法,她的勇氣和智慧並不比一流人才差。


    她在人生的道路上越走,信心越足。她實現了自己定下的初步目標;她正在走向輝煌。她這樣一個女人,怎麽能心甘情願地為宋福祿獻身呢?


    她覺得宋福祿一點也不了解她,根本不知道她是一個什麽樣的女人。他通過她,在經濟上翻了身,但他骨子裏卻始終認為他的才智與她相等,他與她相配,他們是天生的一對,是天造地設的夫妻。


    這怎麽行?這不公平嘛!


    她躺在床上過了兩個小時,都睡不著覺。可是宋福祿呢?他在唿唿大睡,還在打著唿嚕。她最反感那種唿嚕,她蒙上了頭,暗暗想:要不是為了要女兒,她絕對不會和這樣的男人睡在一個床上。她忽然反感了,一想到那種事,就覺得惡心。她可不能和小個子男人做那種事。


    不知過了多長時間,她才睡著。那時已經是清晨5點多鍾了。


    宋福祿早晨7點鍾醒了,他看梁曉秀還在睡覺,沒有叫醒她,悄悄起身,站在床頭看著梁曉秀。她睡覺的樣子甜美,嬌嫩,看得他心花怒放。他覺得梁曉秀就是一朵含苞待放的花朵,而他即將有幸摘采這朵美麗的鮮花。他春心蕩漾,欲罷不能。


    他想:這迴她可跑不了了!別墅的合同已經簽訂,別墅已經到手,她還有什麽理由再拒絕他呢?如果她不顧他的感受,還拒絕他,他就對她采取強製手段,非得把她辦了不可。他是她丈夫,他那樣做是合理合法的。他沒有別的要求,他隻想過正常的夫妻生活。可是她卻無情地剝奪了他作為丈夫的權利,長達2年多之久。她可真夠狠心呀!他雖然怕她,但在這個總關鍵時刻,他豁出了。


    他到浴室洗漱,之後來到外間客廳,衝了一杯咖啡,坐下來抽煙。他想,今天無論如何要她,不能再繼續等待下去了。他等的時間太長了,等得不耐煩了,等得心煩議論,快要憋出病了。


    梁曉秀是在清晨入睡的,所以一直在睡到上午11點鍾,她才睡醒。她在床上伸了一個懶腰,慢慢起床到浴室衝澡。


    宋福祿在外間聽到了水流的聲音,返迴裏間屋子,看到梁曉秀已經進了浴室。他走過去推門,門在裏麵鎖上了。他頓時火冒三丈,梁曉秀每次洗澡都鎖門,她在防著誰呢?防他嗎?他可是她丈夫呀!


    梁曉秀又洗了一個小時澡,才慢騰騰地從浴室走出來。


    “曉秀,你睡醒了?”宋福祿眼巴巴地看著她問道。


    “昨晚沒睡好,所以睡得時間長了一些。”梁曉秀淡淡地說。


    “我們今天的日程是什麽?”他其實想說:“今天我們該進被窩了。”


    梁曉秀說,他們今天到尼斯去,住在那裏,換換環境。她說一不二,當天中午就退了房,和宋福祿一起開車到尼斯。


    宋福祿便想:難道她想在尼斯同床?不管怎麽說,她肯定有她的理由,他就隨著她,聽她的安排吧。


    到了尼斯,梁曉秀把車停在費圖酒店門口,服務生把他們的行李運進了酒店房間。酒店的位置非常好,推開窗戶就是蔚藍色的地中海。


    宋福祿暗暗想:她是想在這種地方做愛了,他焦急地等待著那一刻的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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