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曉秀一看,還不能製服宋福祿,便拿出了她的殺手鐧:離婚。她想:宋福祿不可能同意離婚,離婚就等於要了他的命。退一萬步講,萬一他同意離婚,她也不害怕:她才19歲,未來的路長著呢。她已經找到了賺錢的路子,憑她的本事,她一年至少能賺到50萬歐元,那就是500萬人民幣,她還愁什麽?她甚至可以找一個高大英武的男人,年齡與她相仿的男人。她才19歲,她沒必要急著結婚。她已想好了萬全之策。


    她說:“既然你這樣固執,那我們什麽都別說了:我們幹脆離婚,一刀兩斷。這樣省事、利索、幹脆,以後誰也管不著誰,你願意怎麽說、怎麽幹,那是你的事,和我一點關係都沒有。”


    她說完看宋福祿的反應。宋福祿不相幹才那麽驚慌失措了,他在思索梁曉秀的變化。這個女人不會是中邪了吧?她怎麽居然提出離婚呢?那是她的心裏話嗎?她難道對她他一點感情都沒有嗎?


    宋福祿想了想,想到了製約梁曉秀的一招兒,便說:“曉秀,有一個問題你忽略了,那個問題非常重要,甚至能改變你的想法。”


    “什麽問題?”她猜到了他想說什麽,故意那麽問。


    “你懷孕了——這是事實,對吧?那孩子是我們兩人的孩子,而且還是一個男孩子,他的名字都起好了,叫宋大海,而不叫梁大海。你總不能獨占孩子吧?你總不至於讓孩子一出生就沒父親吧。”宋福祿以為他那麽一說,梁曉秀就無話可說了。他得意地看著梁曉秀,心裏有了底。


    梁曉秀一看,宋福祿又開始和她鬥嘴了,那分明是不服氣的表現。她想:看來調教一個男人還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必須得全力以赴,給他來點厲害的。


    她冷靜非凡,像是在談論一件輕鬆的事,說:“這個問題很好解決,一點也不複雜。第一,我懷沒懷孕,現在還沒有得到證實,還需要等兩個月,在醫院檢查後才能確定。第二,如果我懷孕了,我可以打胎,不要這個孩子。這樣誰都不用承擔責任,也就沒孩子的事了。第三,如果我生下這個孩子,孩子將來由誰撫養,和誰一起生活,決定權歸你,我自動退出。這樣總可以了吧?”


    她那麽說,雖有賭氣的成分,但也是她心裏話。打胎就是做人工流產手術,她不在乎;至於孩子,宋福祿願意要,就給他,她還省心了。


    宋福祿看梁曉秀認真的樣子,便一條一條和梁曉秀討論。他說,梁曉秀曾說過她懷孕了,現在又說還不能確定是否懷孕,他想知道為什麽?


    梁曉秀解釋說:“那隻是我的感應,沒有醫學依據。我們要相信醫學。”


    “這麽說,你是猜的?”


    “不是猜,是推測。這個問題不談了,說第二條吧。”


    宋福祿說,他堅決反對第二條:她沒有權利一人決定打胎,孩子是兩個人的,他是孩子的父親,他不同意打胎。梁曉秀必須把他兒子宋大海生下來,至於以後怎樣,到時候再說。他口氣強硬,暗示她那個問題沒有討價還價的餘地。


    宋福祿越強硬,梁曉秀越不怕。他敢反對他,忽略她的意見,那她就和他叫板,死磕,一決勝負。


    她嚴肅地說:“你不要忘了,孩子在我肚子裏,而不在你肚子裏;生孩子是女人的事,不是男人的事。我想打胎,我是被逼無奈,此外我還有各種理由,用不著征求你的意見。你即使不同意,你也沒辦法。這件事沒有商量的餘地。”


    宋福祿看她態度堅決,便試探著又問,在什麽情況下,她會生下孩子。


    “那要看我的情緒,我高興就生孩子,不高興就打掉。”她一臉得意,一點也沒有痛苦難受的表情。


    “你就那麽狠心打掉自己的親骨肉?”宋福祿還不甘心,心想:這個女人可真夠狠心呀,自己的親骨肉都不在乎,難怪她剛來裏爾時敢和當地的痞流氓動菜刀呢!


    “我是被逼無奈,不得不打掉孩子。孩子會理解我的。”


    梁曉秀說完那句話站了起來,轉身離開迴房間了。


    宋福祿追著梁曉秀說:“曉秀,你別走,我什麽條件都答應,包括第四條,我也答應。”


    梁曉秀走到樓梯口迴頭說:“你先好好想三天。三天後我們再談。”


    她砰地一聲關上了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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