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曉秀上樓進了自己的房間,又把門反鎖上了。她氣憤到極點,恨得咬牙切齒,真想大哭一場。這個宋福祿還算男人嘛?他們的房間挨著,在8個月時間他居然沒有一點“邪念”,從未對她有過親昵的言語和動作,別說上床,就是連一個親吻都沒有。她曾多少次躺在被窩裏,想象著宋福祿愛撫她的情景;可是他讓她一直失望著,直到今天還不吐口,還“坐懷不亂”。


    他難道是和尚?


    宋福祿站在梁曉秀門口,隔著門說:“曉秀,你別生氣,有話好好說嘛。”


    “我沒話和你說,你做你的生意去吧!”她決心已定,不給他留一點麵子。


    “曉秀,做生意離不開你,你是主角,我是次角。”他開始做軟話。


    她不吃那一套,說:“你本事大,你自己去做嘛!”


    “沒有你,我做不了。”


    “你走吧,我要睡覺了。”


    梁曉秀要撂挑子了,這還了得?宋福祿急了,他反複哀求說,不管她說什麽,他都答應;但她千萬別撂挑子。生意還得做下去,不做生意他們怎麽生活呢?


    梁曉秀給他來了硬邦邦的一句:“你既然想做生意,那你現在迴房間試試那東西,看看你是不是男人?”


    “什麽東西,曉秀?”宋福祿還真糊塗了,不知道那東西指的是什麽。


    “你裝什麽糊塗?就是我給你的套子,安全套!”


    “這、這合適嗎?”宋福祿語無倫次了感到很難為情。


    “這很合適!你試試看,看看自己是不是男人?”


    宋福祿隻好乖乖地迴到自己的房間。他打開梁曉秀給他的那個盒子,看到裏麵有10個避孕套。他拿出一個套子看了一會兒,但不知道怎麽用,琢磨了半天也沒明白那東西怎麽能避孕。


    於是,他拿著那個盒子又來到梁曉秀門口說:“曉秀,你能告訴我,這東西怎麽用嗎?”


    梁曉秀撲赫一聲笑了,這個宋福祿真快成活寶了,他是真不會用還是假不會用呢?她沒好氣地說:“就往你那東西上套!”


    宋福祿還在門外發愣,他想到了梁曉秀說的那東西是什麽,但他挺害怕:用一個膠皮套子把那東西套住,會不會出什麽問題呀?萬一出了問題怎麽辦?他想了想故意問梁曉秀,她說的那東西指的是什麽。


    “就是你的命根子!”梁曉秀狠狠地來了一句。


    宋福祿迴到房間,鼓搗了半天也沒套上,反而用手指頭把套子給弄破了。他想著東西肯定有問題,不能隨便用。他又來到梁曉秀門口,拿著那個破了的套子說:“曉秀,你出來看一下,這套子破了。”


    梁曉秀打開門,看宋福祿手裏拿著一個套子,宋福祿說:“曉秀,這避孕套是偽劣產品吧,怎麽一碰就壞了呢?”


    宋福祿把避孕套遞給梁曉秀,粱曉秀一看套子確實破裂了。那套子是上海產的,按理說還是名牌產品,不應該破裂呀?宋福祿是怎麽弄得呢?


    她問道:“你試過了?”


    “試過了。沒想到一碰就破了。”他其實是用手指碰破的,他沒好意思和粱曉秀直說。他現在像一個大姑娘一樣,在梁曉秀麵前很不好意思。


    “那你再去試另一個,我等著你。”梁曉秀真想說,你當著我的麵試,我看看到底怎麽迴事,但話到嘴邊她沒說出口。按理說,她是大姑娘,她應該感到害羞,可是現在正好相反:宋福祿倒害羞了。


    宋福祿難為情地說,他晚上再試一次,然後告訴梁曉秀試的結果。梁曉秀看他為難的樣子說,他不用試了,一個星期後她幫他試。她不想和他沒完沒了地糾纏著,她想一次性解決問題。


    宋福祿一聽嚇一跳,梁曉秀要幫他試,那還了得!那成什麽事了!他是大老爺們,怎麽能隨便讓一個大姑娘給他鼓搗呢?


    他瞪大了眼睛問:“曉秀,你說一個星期後,你幫我試,那是什麽意思?”


    梁曉秀有板有眼地說:“就是同房的意思。我給你一個星期時間考慮,你要是還不同意和我同房,我們就分手,各奔東西。”


    粱曉秀下了最後通牒:隻等一星期,大年初一必須同房成親;否則她不再搭理宋福祿。各奔東西意味著他們要分手,宋福祿害怕了。


    通牒等同通緝令,宋福祿無話可說了,隻好同意大年初一同房成親。


    “那你還愣著幹什麽?我們現在走到商場去!”梁曉秀歡快地說。


    “到商場幹什麽呀?”


    “買結婚用品呀!我們怎麽也得買兩床新被子吧?還得添一些新東西吧?”梁曉秀到法國後一直蓋著一床舊被子,什麽東西都沒添過。結婚是大事,她可不能馬虎,更不能將就。過去沒錢,她可以不提任何要求;現在有一萬歐元存款,她幹嗎不花?


    “需要多少錢?”宋福祿居然認為沒必要買新被子,舊被子還能用,何必還買新的呢?


    “你拿兩千歐元吧。”


    “我身上隻有900多歐元。”


    “那就到銀行取錢,我們不是有一萬歐元存款嗎?”


    “存款是定期,一年後才能取。”宋福祿當時存錢時就想好了,那一萬歐元不能輕易動,除非有緊急情況。


    “那你就把它改成活期,”梁曉秀下了命令:“走吧!”


    宋福祿拿上錢,帶上銀行存折,和粱曉秀先來到銀行,把定期改成活期,取了1500歐元,然後到商場買了兩床新被子以及一些日用品。


    在迴家的路上,梁曉秀說,這一星期她主要布置新房,宋福祿忙生意上的事。宋福祿不敢說什麽,生怕梁曉秀生氣了撂挑子。隻要梁曉秀同意幫他做生意,讓他幹什麽都行。


    宋福祿一迴到家就趕緊給皮爾斯打電話,皮爾斯說,這幾天他又跑了一些店,攬到了一些訂單。緊接著,他又給穆爾打電話,穆爾說裏爾大學馬上就要開學,他已做好了準備工作,就等著賣卷餅了。


    宋福祿放心了,生意有了著落,他比什麽都看重,都高興。


    梁曉秀更高興,她決定把新房設在宋福祿的房間,就在那間房子裏和他上床成親,結婚生子。在他看來,那才是他們眼下最重要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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