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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果然薑還是老的辣,可文笙也不是容易服軟的人,她點足一躍,輕飄飄的就離開了後院,你不讓我騎馬,難道我還不能用自己腿走?


    在窗戶上裏看到這一幕的掌櫃大驚,原來這姑娘是會武的,那他下午怎麽對賊人坐以待斃?當下打開窗戶向她跑的方向追了去。


    從下午的表現就能看出這姑娘根本不想留下來,所以他就把馬匹調走,讓這姑娘自己絕了心思,完全沒想到她還有此一招。


    剛跑了兩條街,文笙就發現被人跟蹤了,她轉頭一看,竟然是那掌櫃,他的輕功極好,竟然沒有拉下多少距離,加上他熟悉地形,時而走近路,距離正在不斷接近。


    看到這個情況,文笙臉色一沉,轉眼看到旁邊的別院,當下想也不想的就跳進院中,在那人還沒有發現的時候,她對著一間房間的窗戶跳了進去。


    剛一進屋裏就聞到一股****的氣息,文笙還沒有來得及觀察屋裏的情況,就有一道勁氣從屋內向她打來,她連腳踏蛟龍跡躲了過去。


    看她躲過,床榻那裏傳來一道輕咦聲。


    「這位仁兄請速速住手,在下因為被人追,在這裏避下風頭就走,絕對沒有歹意。」文笙忙說道。


    聽到這話,床榻的那人住手,以文笙的武功早已能夠夜能視物,就見一隻男人的大手從裏麵伸出拉開了床簾。


    隻見一張麵色剛毅,劍眉入鬢,眼若點星的男子看向文笙。


    「吳大哥?」文笙訝然。


    「文笙?我說剛剛怎會有人用我天穹宮的武功,原來是你。」


    「吳大哥,是兄弟的幫我一把!」


    文笙透過窗戶的縫隙看到那掌櫃竟然跳進了這個院中,不由急道。


    吳珵站起身來,他****著上身,下麵單穿了一條褻褲,看了看院中的掌櫃,喃語道:「斐家的暗樁?」


    他想到前一段時間傳進他耳中的消息,嘴角勾起笑意。


    「你別說話。」說著他把文笙帶在床上,用被子蓋住。


    這時外麵傳來掌櫃的話聲:「請這位別院的主人交出剛剛潛逃進來的姑娘。」


    話音剛落,院中蹭蹭蹦出兩名青衣人,掌櫃一看他們衣服上的天穹兩字,麵色一喜接著說道。


    「再下斐家堡趙禮,請天穹宮的朋友出來一見。」


    天穹宮和斐家堡的關係可以說是一家人,自認擔得起朋友兩個字。


    吳珵看了看床上的文笙,隻披了件大氅就走了出去。


    趙禮看到這齣門的男子器宇不凡,隻是這副樣子便出來,鬼都猜到他剛剛在做什麽。


    「趙禮,你來本少宮主的別院要找什麽?」吳珵眼睛朝天的說道,那樣子別說多不可一世了。


    「原來是少宮主,剛剛我在追一名少堡主欽點的姑娘,剛剛追到這邊就消失不見了,不知少宮主可見過?」趙禮拱手問道。


    「斐子言要找的人?難道是前不久拒絕他的那個?我這裏姑娘是有不少,但絕對沒有你要找的那一位,你速速離去吧。」


    趙禮麵露難色:「少宮主這樣,在下也不好跟少堡主交代,可否通融一下,讓在下搜查一番?」


    吳珵麵帶不悅之色,眼睛直看著趙禮,空氣變得凝重起來。


    就在趙禮額頭布滿細汗之時,吳珵這才點頭,趙禮忙請旁邊的青衣人帶路,一間間的查探起來。


    吳珵饒有興趣的看著他們搜查,半個時辰後,趙禮迴到原地,麵帶疑色。


    「要是沒有找到要找之人,就離去吧,我們還要休息。」吳珵淡淡說道。


    「還剩少宮主您的臥室沒有查探,請少宮主允許!」趙禮看著他說道,如果不查仔細,迴去交不了差,有他的難處。


    吳珵嘴角勾起難以察覺的笑意,點了點頭,和他一起進去。


    趙禮走進屋裏後,空氣中一股剛剛行過房事的味道,看到床榻上背躺著一個女人,她半露香肩,另一條腿搭在外麵,他忙收迴目光,然後在屋裏的房梁和衣櫃看了一下,這才告辭。


    待他走了後,吳珵把房門關上,文笙已經坐起身來把半褪的衣服穿了起來,另一條扁的老高的褲管也放了下來。


    「沒想到你還挺會迷惑敵人呀。」說著吳珵坐上床去。


    文笙一驚忙說:「你上來幹什麽!」


    「這是我的床,我怎麽不能上來呀,再說我可是從來不留女人過夜的,你應該高興才對。」吳珵充耳不聞,拉著被子蓋在身上。


    看到他竟然進她的被窩,文笙連忙把被子給他,從裏麵又拿了一條被子說道:「我管你那歪理,你還有沒有別的客房,我去那裏休息。」


    「這別院是有不少房間,可是隻打掃了三間,隨從兩間,你要是去客房,那裏麵厚厚的灰塵,蜘蛛網,還要出門再買床褥之類的東西,你今天晚上不用睡覺了。」吳珵掏著耳朵說道。


    文笙也沒有懷疑他,好在床夠大,她在中間放了不少瓷器做個三八線,一人一個被窩也沒什麽。


    「前一段時間剛聽了斐子言那小子被一個身份不明的刺客拒絕,今日發生了這種事,那刺客莫不是你?」吳珵好奇的問道。


    「是我,隻是一言難盡,我現在隻想做一個自由人,不想和斐家堡有任何牽連,更不想看到斐子言。」


    說道斐子言這個名字,文笙心中又是一痛,她看著床上的帷帳眨了眨眼,生怕會落淚。


    吳珵看到她這樣沒有多問,隻是鼻尖嗅到一股血腥氣,他訝然道:「你受傷了?是誰能夠傷你?傷的重不重?」


    連問了三個問題,文笙捋了捋說道:「沒什麽大礙,隻是一時大意被人暗算了而已,那人被剛剛那個趙禮殺了。」


    對於她說的一時大意,吳珵並沒有相信,剛剛看她眼中流露出一絲心傷的神色,加上她冒著受傷黑夜也要躲避替她殺了敵人的斐家人,還有她剛剛說的話,想起多年前斐子言大變,還有那個他早就見過的畫閣,吳珵不是笨蛋,把這些糅合在一起,就把事情猜了個輪廓。


    「那你日後有什麽打算,這樣一直躲著可不是辦法。」


    文笙自己也是愣了,她沒有想過要去哪裏,這個世界雖大,但是自己卻不知要去哪,迴到自己的世界,但是還有可能嗎?


    但是想到離開這裏,再也看不到斐子言,她就有一種心髒被人緊緊捏著的感覺,透不過去,快要窒息一般。


    縱使她現在傷透了心,可是要讓她今後再也見不到斐子言,她卻有種生不如死的感覺,難道這就是愛?就算心被傷了,卻還是不願他離開自己的世界,可是又怕見到他,何時自己陷得如此之深?


    吳埕看著她這個樣子,也不說什麽,若他猜的沒錯,這兩天斐子言就會到這裏,不如靜上兩天,再看她如何抉擇。


    就算他平時看不慣那個人,但怎麽說他和斐子言也是表兄弟,能幫還是幫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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