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年前的碎屍案!

    又是這一個案子!

    我皺著眉頭看向了夏隊,夏隊麵色有些遲緩,不過不難看出夏隊是有點兒擔憂的。

    話還是那麽說的,兩年前的碎屍案夏隊是一手負責的,而那會兒的時候這個案子也早就結了。

    如果最近的這些案子真的和兩年前的碎屍案有關係的話,那麽也就是說夏隊在兩年前已經失職了。

    方文山似乎對兩年前的案子記憶猶新,他看了一眼夏隊然後衝著王誌剛說:“繼續說下去。”

    “主持人楊芝雨和歌手荷林都是兩年前那場碎屍案的嫌疑人,而且耿陽秋在兩年前的那場碎屍案中被帶迴調查。不過最後的調查結果是,那件案子和他們三個人都沒有關係。”王誌剛道。

    “那投河自殺的梁子文呢?他和兩年前的碎屍案有沒有關係?”方文山問道。

    王誌剛搖了搖頭:“梁子文是一家漁具店的老板,平時為人處世都非常的低調。這是我們所掌握關於梁子文的消息,目前為止還沒有挖掘出他和兩年前的碎屍案有沒有關係。”

    “梁子文在本地還有沒有親人?”方文山話鋒一轉突然開口道。

    “梁子文還有一個女兒在本市上高三,今年就要麵臨高考。”王誌剛從實迴答。

    “這是一條線索,抓著查下去!”方文山道。

    “是!”

    到得最後方文山揉了揉額頭說:“我想聽一下關於這幾具屍體的屍檢報告。”

    我知道方局這話是說給我聽得,幸好的是這些屍體特征特點實為驚奇。都被我記在了腦子裏,迴答起來也不算費勁。

    “主持人和歌手的死亡原因不明,否認碎屍死亡。因為兩人死前的表情極為安詳,而倆人被碎屍部位皆是相同相等。其後發現的無名男屍梁子文的屍首是因為溺水之後無法唿吸導致死亡的,不過在梁子文身上發現了數十道傷口,傷口細小不易發現。傷口的寬度僅有0.8毫米,按照同事們的走訪以及梁子文的從事職業我猜測梁子文身上的傷口疑似被魚線勒出。其後是耿陽秋的屍體……”

    說到這我頓了一下。

    因為耿陽秋的屍體迷點頗多,特別是他他死後重新出現很難解釋。

    “繼續。”方文山催促道。

    就在我準備咬咬牙說出來的時候江冰卻是突然開口道:“這個我來說吧。”

    方局嚴肅的麵色變得緩和起來,衝著江冰點了點頭。

    江冰不假思索的開口道:“耿陽秋的死因是被人勒住脖子導致後頸骨斷裂,而在他死後又曾經出現過。”

    “曾經出現過?什麽意思?”方局不清楚盜走主持人屍體的人是耿陽秋所以有點兒茫然。

    我覺得要是放在別人身上方局是早就動怒了,不過這人是江冰。方局不好發作。

    “殯儀館屍塊被盜已經追查出來,而盜走屍塊的人則是耿陽秋。不過經過屍檢我們發現耿陽秋在那個時候已經死了!也就是說,耿陽秋死後又跑到了殯儀館盜走了主持人的屍塊。”江冰沒有任何猶豫的開口道。

    “你的意思是一個死的人重新‘活’了起來,然後又跑到殯儀館盜走了主持人以及歌手的屍塊?”方局麵色一下子變得有些凝重起來。

    不過這種凝重在我眼裏卻是顯得極為怒火。

    “是的。”江冰無所畏懼的點頭:“這種結果說出來沒有人信我是理解的,不過我還是那句話,世界之大無奇不有,沒見過的不要認為是不存在的。”

    方文山深吸一口氣搖頭笑道:“我做案件偵查數十年的時間,什麽怪案都見過,至今還沒有見過屍體會動起來並且偷東西!”

    我感覺到了一絲火藥味,方文山是有點兒動怒了。

    就在我在心裏祈禱著讓江冰少說兩句的時候,卻看見江冰從座位上站起來一本正經的道:“那是你沒有見識。”

    完了。

    我覺得這下是徹底完蛋了,敢和方局這麽說話的人我是真的沒見過。這個江冰算是第一人了。

    我心想,就等待著方局龐然大怒了,可是等了一會兒也沒有動靜,方局麵色有些難看的坐在原位不吭聲。

    “黃國忠,將之前耿陽秋辦公樓裏發現的監控錄像放映出來。”江冰沒有和方局較勁,而是衝著黃國忠道。

    黃國忠點了點頭然後起身將錄像帶放到辦公室的投影機上。

    等待著的片刻,一旁的蔣雪瞪著眼滿臉不可思議拉了拉輕聲問道:“我走的這兩天到底發生了什麽?”

    我苦笑著搖了搖頭,還沒有從剛剛江冰和方局的對話中迴過神來。

    我衝著蔣雪小聲道:“等著有時間再跟你解釋。”

    蔣雪點了點頭沒有說話。

    黃國忠將剛開始被我指認有問題的畫麵播放了出來,並且

    暫停,江冰衝我點了點下巴示意我指出問題的所在。

    我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方文山,然後咬了咬牙從座位上站起來走到了前方。

    看著前方的監控畫麵,我用手指了指電梯裏耿陽秋的脖子處道:“根據屍檢來看,耿陽秋的死因可以確定是被人勒住脖子使勁扯後導致後頸骨斷裂,而耿陽秋的死亡時間則是在發現他屍體的十二小時之前。這個監控錄像是十二小時內的視頻,也就是說監控錄像裏的耿陽秋那個時候已經死了!”

    說到這方文山似乎感覺到了一點兒興趣,示意我繼續別停。

    我指了指畫麵中耿陽秋的脖子開口道:“耿陽秋的脖子後頸骨明顯的有些凸出,那是因為畫麵裏耿陽秋的後頸骨已經斷裂!”

    我的話成功的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我沒有停用手指著耿陽秋脖頸處的一塊紅斑道:“這是屍斑!”

    這句話很簡潔,但是在座的所有人都懂。

    也就是因為我這一句話,方文山深吸一口氣看向了江冰道:“既然已經確定耿陽秋是死了以後再度出現的了,那這個問題該怎麽解釋?”

    我知道沒我啥事兒了就站起身迴到了座位上。

    江冰不急不躁的開口道:“死者身上多次出現道符,耿陽秋一事無法解釋,我特地請來了對於玄學以及宗教學頗有造詣的專家。專家還在來的路上,相信用不了多久這個事情就可以完美的解開。”

    我皺了皺眉,從她這句話裏聽出了點兒貓膩。

    道符的事兒江冰帶我自行的找過人研究,也就是說對於道符的解釋江冰是撒謊了。但是她為什麽撒謊?難道是想糊弄方局?

    方局也沒有繼續在這一個事情上費心,點了點頭繼續問道:“這麽說是可以確定盜走主持人以及歌手屍塊的人是耿陽秋了。那屍塊呢?屍塊有沒有找到?”

    “屍塊至今還沒有下落。”黃國忠開口道:“在發現耿陽秋一事兒之後我就帶人去了耿陽秋的死亡現場,並沒有發現屍塊。”

    “死者為大,不管怎麽樣先找到主持人以及歌手的屍塊!”方文山下達命令道。

    “是!”

    這個時候江冰開口問道:“我讓人調查的耿陽秋最近的資金流動有沒有什麽線索?”

    “這個還真有。”說話的是刑警隊裏和我關係不錯的刑警何正偉,他稍微停頓了一下開口道:“根據銀行那邊提供的資料來看,耿陽秋最近並

    沒有太大的資金流動。不過有一點兒倒是讓人產生懷疑。”

    “有話就說。”方局最為見不慣這種說話到一半停頓的人,立即開口催促道。

    何正偉縮了縮腦袋道:“耿陽秋一直以來有一個單獨的賬戶,這個賬戶裏麵並沒有太大的資金流動。每月一號準時轉入,然後又在一號下午準時轉出。”

    “金額多少?”江冰開口問道。

    “三……三千元。”何正偉咽了口氣道。

    “三千元?每個月都是三千元嗎?”方局皺了皺眉問道。

    何正偉點了點頭說了句確定。

    “這筆錢最終轉入什麽人的賬戶之中?有沒有查到?”江冰繼續追問。

    “王彩茗!”何正偉堅定的開口。

    隻不過他這一句話下去以後一直沉默無言的夏隊卻是突然激動了起來。

    “什麽?叫什麽名字?”

    “王彩茗啊。”何正偉有點兒摸不著情況的看著夏隊。

    在確定名字是‘王彩茗’三個字以後,夏隊的身體卻像是被抽空一樣,虛弱的癱倒在椅子上雙眼無神的看著前方。

    “夏隊,你知道這個王彩茗是什麽人?”江冰蹙著眉頭看向夏隊。

    夏隊沒有答話苦笑著點了點頭,會議室裏的人幾乎都將目光放到了夏隊身上,等待夏隊給眾人一個答案。

    剛開始聽說每月都有固定資金轉入轉出,出現我腦子裏的第一反映就是:養小三!

    可是現在看來似乎沒有那麽簡單,很簡單如果真是養三的話以耿陽秋的資產來看他每個月不可能隻給自己的情人三千塊錢。再者就是他願意給,估摸著人家情人還不願意呢。

    看到夏隊的表情,我心中也好奇起來,這其中有什麽重大隱情嗎?

    我是沒啥發言權,隻能緊盯著夏隊,希望從他身上找到點兒答案。

    短暫的沉默大約過了一分鍾的時間,夏隊唿了一口氣道:“王彩茗是王子慶的母親。”

    “王子慶?王子慶是誰?”不僅江冰茫然就連我也有點兒搞不清楚情況。

    “王子慶……”王誌剛皺了皺眉,緊接著猛然站起身喊道:“是他?兩年前碎屍案的兇手王子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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