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

    王誌剛的話音落下,我是脫口而出一句‘什麽’,等我說完以後我才意識到不僅是我開口了,就連坐在我對麵的夏隊也是滿臉震驚的開口來了一句。

    會議室裏的人不知道我和夏隊為啥反應這麽大,都有點兒莫名其妙的看著我倆。

    江冰瞅了我一眼,好似來了興趣一樣衝著王誌剛說了句繼續。

    對於這個神秘的省廳專員,王誌剛也不敢有怠慢,小心翼翼的開口說了起來。

    “兩年前我們西山市曾經出現過一起碎屍案,案件的負責人是夏隊。”說到這王誌剛看了一眼夏隊。

    我也是了解剛剛夏隊為啥那麽震驚了。

    兩年前那會兒的碎屍案是他處理的,而且已經結案已久。現在這案子重新被提起,沒有一點兒反應是不可能的。

    王誌剛繼續開口道:“根據我的調查來看,兩年前的碎屍案中,歌手荷林和主持人都是曾經案件的嫌疑人,而兩年前碎屍案的死者則是歌手和主持人共同的大學同學。”

    “那次案件在兩年的時候屬於比較惡劣的案子,所以對於死者的一些關係不錯的朋友都進行了調查排查。當初死者在死亡之前因為和歌手以及主持人用過一餐,所以他們兩個都有莫大的嫌疑。沒多久就被我帶來調查,直到碎屍案破了以後,歌手和主持人才免去‘嫌疑人’的稱號。”

    王誌剛微微一頓,緊接著說:“也就是從那次的事情之後,歌手和主持人再也沒有了任何聯係。電話記錄裏麵也消失了兩人的號碼,就好像他們兩個互不認識一般。”

    說到這裏,王誌剛整理了一下手裏的報告重新坐了下來。意思是他所調查到得都已經說完了。

    與此同時,江冰卻突然看向了夏隊,麵無表情的開口道:“夏隊,兩年前的碎屍案是你經手查辦的。那兩年前的碎屍案與5.7碎屍案有沒有相同點?”

    聽到江冰的問話,我心裏就有點兒感覺不妙。她這麽問明顯的是那股子‘奇怪勁’又上來了。隻不過這話說得卻有點兒別的意思。

    整的就好像是有點兒懷疑兩年前的碎屍案和5.7碎屍案有關聯一樣。

    我留意了一下夏隊的臉色,果然看見夏隊的麵色有點兒難看。

    我怕夏隊動怒,就連忙開口道:“這事兒我知道一點兒。”

    兩年前的時候我是法醫助理,跟隨著師傅見過不少案子。而這個碎屍

    案當初我也有過接觸,隻不過因為那會兒剛入行沒多久,對於那些被高度肢解的屍體心懷忌憚就沒有多了解。但是一些基本的情況我是清楚的。

    “你知道?”江冰迴過頭來,有點兒不解的看向我。

    我點了點頭道:“兩年前的碎屍案負責的主檢法醫是我師傅,而我那會兒我是法醫助理。這案子我也清楚一點兒。”

    “那這樣再好不過了。你說說看兩年前的案子和現在的碎屍案有沒有什麽共同點?”江冰衝我點了點頭示意讓我繼續說下去。

    我看了一眼夏隊,發現他衝我點頭我這才開口道:“兩年前的碎屍案,死者被人砍了三十六刀。而且每個被肢解的傷口處都有著被撕咬過的跡象。從鋸齒狀撕咬的跡象上來看,對死者身體進行撕咬的是一條狗。”

    “5.7碎屍案,兩個死者同樣是三十六處傷口,而傷口處也出現了鋸齒狀,經過初步鑒定:鋸齒狀整齊,被撕咬過的地方略顯平整,可以肯定的是撕咬傷口的係人!”

    因為無名男屍的屍首,我現在不敢斷定兩起碎屍案的傷口是被利刃所造成,所以再說的時候故意說成了‘傷口’。

    等著我說完以後,一直沉默的夏隊突然開口道:“兩年前的死者也是一名歌手。”

    這事兒我從師傅口中知道,所以並沒有太大的驚訝。

    反而會議室裏的其餘幹警就有些動搖了,特別是那些沒有參與兩年前碎屍案的警員。

    一個事發兩年已久更何況已久結了案的碎屍案,卻突然和近日出現的碎屍案有著不少相同點,怎麽能不讓人驚訝?

    如果這兩個案子真的有什麽相連的話,那麽最後所指的意思就隻有一個。

    那就是兩年前的碎屍案沒破!

    兇手仍然逍遙法外。

    像我這麽想的人在會議室裏絕對不止我一個。我偷偷的看了一眼夏隊,發現他的臉色有點兒鐵青。我想夏隊也有點兒這個想法。

    最後發話的還是江冰,她聽完我們幾個的話以後稍微停頓了一會兒然後道:“兩年前的案子既然已經結了那就先不要扯出來了。準正提供的線索對,可以先從無名男屍那裏下手,既然無名男屍的案子和碎屍案有著不可否認的共同點,那就能證明無名男屍如果沒有投河自殺的話,他將會很有可能上演和碎屍案一樣的悲劇。先派人調查清楚無名男屍的身份。”

    這事兒夏隊安排給了王誌剛負責,不知道

    是不是有心想讓王誌剛做點兒別的事兒,不再去調查兩年前的事兒了。

    王誌剛沒什麽意見,一口答應了下來。

    最後夏隊又問起了主持人和歌手的社交方麵,不過因為這任務今早才安排下去,時間有點兒倉促並沒有什麽實質性的線索。

    夏隊皺著眉揉了揉額頭,苦笑著說道:“一個是主持人、一個是歌手,殺人手法相同。碎屍部位也相同,這麽說起來兇手是一個人無疑了。可是這兇手的殺人動機是什麽?”

    他的話音落下會議室裏很安靜,沒有人提議和反駁。因為夏隊說的這一點也是最重要的一點。

    殺人動機!

    一個人想要作案,如果沒有殺人動機的話,他為什麽會行兇?

    這就好比五年前的血嬰案一樣,沒人知道兇手的殺人動機是什麽。隻知道兇手的作案目標是孕婦,但是到了破案以後所有人才知道兇手的作案動機是什麽。

    五年前的血嬰案,兇手嗜血成性極其變態。而他的作案動機沒有任何根據,他想要的就是嬰兒。

    而且還是未出世的嬰兒,那些孕婦隻不過是不可避免要被殺的罷了。

    我覺得碎屍案和血嬰案差不多,兇手的殺人動機直到現在還是不明白的。

    但是在不知道兇手殺人動機以及任何線索的情況下是怎麽破案的?

    想到這,我轉臉看向了江冰。

    江冰是五年前省廳下來的專員,知道五年前的案子是怎麽破的,估計也就隻有我師傅和江冰了。

    這會兒的功夫夏隊問完了早上布置下去的任務,在沒有得到什麽有用的線索之後就宣布了散會。

    就在夏隊準備起身離開的時候,一直麵無表情坐在原位的江冰卻是突然開口了:“夏隊,我有點兒事兒想請你幫忙。”

    夏隊愣了愣問江冰有啥要幫忙的。並且還表示江冰是省廳下來配合破案的,有要幫忙的地方直說,能幫的肯定盡全力。

    江冰卻是難得的露出一次笑臉,她笑著說了聲:“沒有多大的事兒,就是想要你們局裏一個人協助我調查。”

    聽到這我心裏下意識的一緊,不覺間想起五年前血嬰案的時候江冰就帶走了我師傅一個人!

    夏隊不知道貓膩,以為江冰是要刑警隊裏的人於是就大方的開口道:“隨你調,你看著誰合適就調走誰。”

    “就他。”

    江冰伸出一根手指衝著我指來。

    我心裏苦笑,心想這江冰肯定有點兒別的想法。要不然不會找一個隻會解剖鑒定懂點兒法醫學的法醫,而不找身手矯捷還有破案頭腦的刑警。

    夏隊是直接愣了,完全沒想到江冰會找我。

    也就是這樣,夏隊有點兒猶豫了。我知道他猶豫什麽,我是我們這邊唯一的一個法醫,如果我走了就隻剩下半吊子六子了。夏隊自然不想看到這樣的結果。

    江冰也知道夏隊的難處,於是就開口道:“你打報告匯報省廳讓他們再派出來一名法醫協助這邊的工作。”稍微一頓江冰還說:“如果不行的話,那就讓我向省廳匯報吧。”

    她這麽一說我聽出了點兒別的信息來。

    省廳肯定能夠再下來一名法醫配合工作的,但是江冰為什麽不選擇省廳的法醫,而選擇我?

    從某個方麵來說,省廳下來的法醫肯定要強過我。這倒不是說我沒有本事兒,而是能在省廳工作的法醫至少不差。

    這也就是我想不通的,既然能夠調下來省廳的法醫,那為啥江冰還用我?

    難道是因為我對這個案子的了解多?

    到最後我也隻能用這個借口來安慰自己了。

    夏隊思索了一會兒最後點了點頭道:“那行吧,這段時間就讓準正協助你調查。我向上麵申請調下來一名法醫配合工作。”

    說到這兒夏隊話鋒一轉,麵色嚴肅的衝著我道:“準正,好好配合專員的工作!”

    我無奈,隻好站起身來點頭說了解。

    安排好以後夏隊直接走出了會議室,而現在整個會議室內就隻剩下我和江冰了。

    江冰站起身來稍微活動了一下筋骨,緊接著那抹寒冷又重新出現在她臉上。上下看了我兩眼之後,她開口道:“以後你就跟著我協助我的調查,不該問的不要問。”

    這話說的是沒有一點兒感情色彩,我心裏有點兒不樂意。但是一想到師傅的話我也就釋然了。

    對於師傅的話,我一向是言聽計從。

    見我沒有意義江冰衝我伸出手。

    我知道她是什麽意思,立即將被我裝進密封袋裏的道符遞給她。

    江冰接過道符以後從兜裏拿出一副一次性手套,戴上它直接在會議室裏將張道符拿了出來。

    道符一直被無名男屍含在嘴裏,而他嘴中又有一些

    因為溺水所出現的積水。所以道符也就變得濕漉漉的。

    反而江冰一點兒也不在乎,戴著手套直接攤開道符開始拚湊起來。

    我覺得江冰肯定對這些符嫻熟,要不然的話也不能在沒有任何基礎的情況下短短不到兩分鍾的時間就將符給拚湊出來。

    這一次依然如此。

    那張符到了江冰手裏,很快就被她還原成沒有被撕碎的模樣。

    主持人和歌手身體裏發現的道符,因為沾有不明液體的時間過於長,所以變得模糊很難讓人看出符的模樣。

    而這張倒是不同了。

    這張符隻是被水侵透,上麵並沒有雜物。所以江冰拚出來以後我也看出了點兒道道。

    看到被拚湊出的道符第一眼我就想到一個東西。

    電影裏粘在僵屍頭上的符!

    道符是黃紙,呈現的表麵現象是長方形。而道符上的符文是紅色的,不過因為我職業的原因,我總覺得符文是用血畫上去的。

    至於是啥血我就不得而知了。

    道符上的符文是苦澀難懂,至少我是一點兒門路看不出。

    但是我能看出的是這張道符果然是和主持人以及歌手體內發現的道符一樣。

    江冰靜靜的看著被拚湊出來的道符,過了約莫一兩分鍾的時間。我看見江冰的眉頭微微一簇,緊接著就站起身來說了句。

    “走,跟我去個地方。”他略帶命令的口氣說道,我也隻能跟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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