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我趁著六子他們正在收拾屍體的時間找到了蔣雪。將這事兒跟她一說,問她有沒有匯報給夏隊。

    蔣雪聽了我的話,反倒是一愣。看她這樣我就知道她肯定是給忘了。

    我讓蔣雪別瞎合計了,趕緊告訴夏隊吧。說不準這事兒還有可能是破案的關鍵呢?

    蔣雪也覺得我的話有點兒道理,就拉著我去找夏隊。

    我本來不打算去的,畢竟我隻是一名法醫,解剖鑒定才是我的本職工作。但是一想我也是第一現場在場人多少有點兒發言權。於是就默不作聲的跟著蔣雪找到了夏隊。

    我倆出了歌手家的門就看見夏隊剛剛掛了電話,一臉輕鬆的表情。我也不清楚他給誰打的電話,都這樣了還能表現出輕鬆的樣子?

    顯然現在不是考慮這個的時候,蔣雪直接拉著我來到了夏隊麵前。這女的說話比較直,也沒有拐彎抹角,還沒等夏隊問話,就開始巴拉巴拉的將我倆發現的情況說了出來。

    我在旁邊適當的補充了兩句。

    匯報完以後蔣雪提議說,調取歌手家小區門前的監控錄像進行搜查。不放過任何一個可疑的人。說完蔣雪還補充了一句說,這事兒交給我吧,我能負責。

    蔣雪是有點兒急功利切,但是我也能理解。她說的也很有道理,我覺得這事兒夏隊應該會答應。

    但是誰知道夏隊聽完蔣雪的話,直接一口拒絕了。

    拒絕以後夏隊也清楚蔣雪的脾氣,生怕她出點兒什麽幺蛾子,就開口說:“這兩天城北那邊有幾起盜竊案,這事兒交給你負責。”

    說完還不等蔣雪反對就擺手朝著歌手家走去。

    看見虎妞如此吃癟,我有些想笑。

    不過看到夏隊大有一副要不管這案子的模樣,不僅僅是不讓蔣雪管。我倒是覺得有些奇怪,自我覺得這個線索很是重要,夏隊咋能完全不顧呢?

    我留意了一下蔣雪的表情,這妞是氣的沒招了。在原地直跺腳,等著夏隊走遠了她還衝我小聲抱怨說:“準正,你看到了吧?夏隊這完全就是重男輕女!誰不知道城北那邊的幾起盜竊案沒有技術含量啊?那壓根就用不著我們刑警!夏隊明顯就是不把我當個人瞅!”

    我對蔣雪說的話沒啥概念,總覺得夏隊好像是故意要不管這案子似的。

    蔣雪抱怨了兩句也沒再說話,不知道想到了啥再那直哼哼。

    也就這個時

    候六子叫我說屍體都處理好了,可以走了。我借此衝著蔣雪告別,然後跟著六子就出了歌手家。

    臨走前我使勁的看了一眼牆上的那幅畫,發現沒有任何情況以後,搖了搖腦袋走出了歌手家。

    雖然我心裏有點兒別的想法,但是我完全沒能力幹涉刑警的工作啊。我是挺想找出是啥東西發出的‘啪’一聲響,也想弄清楚歌手和主持人家裏的兩幅畫是啥情況,可是我完全沒有那能力,能做到的就隻有鑒定、解剖屍首。

    臨上車前我看見蔣雪衝我擠眉弄眼半天,我也沒搞清楚啥情況就沒理她,直接上了車跟著一行人朝著殯儀館的方向行去。

    我們這個市比較小,說實在的可能還不如別的地方一個縣城大。因為市小,所以我們這沒有設立法醫部門,一般情況下我的工作地點就會在警局。但是因為這次的案子涉及的比較多,外加上主持人的屍體還在殯儀館存放著,還有就是主持人和歌手的死亡特征有不少相同點,我也要進行對比。所以車子就直接朝著殯儀館的方向駛去。

    不過讓我忍不住吐槽的是夏隊的辦事兒效率,那個法醫辭職以後夏隊就對我承諾說向省廳匯報在調來一個法醫。可是等了都快半個多月了新法醫還沒到。

    這半個月我是又做現場法醫,又做臨床鑒定,基本上已經快把我累趴下了。更何況現在還有這麽一個怪案。要不是因為我心裏還有點兒正義感存在,這活我是說啥都不幹。

    在心裏吐槽了一路,因為運屍車有點兒特征,這一路上倒也暢通無阻。也就接近半個小時的時間就到了殯儀館。

    我看了一眼時間,現在是下午的四點多。心裏琢磨著鑒定部門那一塊也快下班了,我也沒猶豫連忙讓六子拿著在歌手家采集出的血跡送到那去鑒定。確定一下多出臉皮是不是歌手的。

    不僅如此,我還讓六子將主持人家新發現的血跡也和歌手的血跡做了一下對比,以防萬一。

    等著吩咐好以後屍體也被送到了停屍房的解剖室內,我現在心裏對天黑解剖室屍體挺有抵觸的,也不敢耽擱時間就直接換上解剖服準備工作。

    小心起見,我長了個心眼在進解剖室的時候我還帶了個手電筒。生怕再出現個啥特殊事故。

    掀開遮屍布我看清楚了歌手的屍首以及那一堆殘肢斷臂。

    有了主持人屍體的那一事兒我也漲了不少經驗,直接將那一堆殘肢斷臂放到一旁的架子上,為了防止上次的事兒我還特

    地用遮屍布給蓋了起來。

    處理完以後我開始簡單的檢查起來歌手的屍首。

    從表麵來看歌手的死亡和主持人的死亡有很大的聯係。

    麵部表情逐一,身體被碎屍的部位皆是相同,當然這些隻是表麵現象,具體還有沒有其他的相同點隻能等著解剖以後找答案。

    我也不準備等著六子幫我記錄,直接開始檢查起來歌手身上的屍斑。屍斑是推測死亡時間的一個重要線索,一般情況下人死兩個到四個小時就會出現屍斑。隻不過那時的屍斑在觸摸以及按壓會消失。

    我眼前歌手的死亡時間肯定不止四個小時,我伸出手用力按了一下歌手身上的屍斑,卻發現屍斑有著擴散的跡象。而且其餘地方進行觸碰以後沒有出現消失的樣子,以此推斷歌手屍首上的屍斑已經到了擴散期,變相的說歌手的死亡時間已經到了十二個小時!

    當然這個隻是根據屍斑來進行判斷的,具體的情況還需要我繼續勘查下去。

    我現在可以說完全的沉寂到了歌手的屍首之中,法醫的光環現在也出現在了我的腦頂。

    我伸手輕輕挪動了一下歌手的嘴巴發現有些難以張開。我心裏默默的記下,再度伸手開始檢查起歌手麵部肌肉的特點,最後我發現歌手麵部肌肉有著鬆弛的跡象。

    這是屍僵。

    歌手麵部肌肉鬆弛嚴重,嘴巴有些難以張開。這證明歌手的死亡時間已經達到了十二個小時。

    在具體一點兒就隻能進行接下來的鑒定。檢查完以後我深吸一口氣將我發現的東西全部進行了記錄以後,找出工具箱拿出直腸溫度計插入了歌手屁股內。

    測試屍溫的這會兒功夫六子也迴來了他告訴我dna鑒定已經開始了,不過看著老嚴的樣子有點兒不高興。

    我笑笑說,dna鑒定要兩個多小時,那會兒都下班了人家能高興的起來?

    六子點頭說也是這麽個道理。我沒讓六子瞎合計,讓他幫我將主持人的屍首拿出來。

    六子愣了一下問我這咋還要主持人的屍首?

    我將插入歌手屁股內的直腸溫度計拔出來,開口解釋說:“兩個屍首有不少相同點,拿出來進行一下對比,看看兇手是不是一個人。”

    他也清楚這倆案子肯定有點兒聯係,於是也沒多問應了一聲就去拿主持人的屍首去了。

    而這個時候直腸溫度計的測試也已經出來了,我

    仔細的做著一些推測和排查來斷定這歌手的死亡時間。

    按照屍斑和屍僵以及測試屍溫的直腸溫度計來看,歌手死亡已經超過了十二個小時。

    再且我和蔣雪一起前往歌手家時,之所以我沒有第一時間聞出血腥味那是因為歌手死亡時間太長,發出了屍臭味。血腥味和屍臭味結合的味道很難讓人琢磨。

    而一般屍臭味擴散麵積較大,味道重的話死者的死亡時間就會越長。

    但從這幾點我是不好快速的下定論,但是除此之外還有一點。

    那就是多出的臉皮是在主持人死亡沒多久才發現的!所以現在我所能判斷的死亡時間隻是超過了十二個小時。

    但是那根多出的臉皮如果是歌手的話,那死亡時間會更加精確。

    變相的說也就是歌手有極大幾率是和主持人一起死亡的!

    得到這個結論以後我沒有著急去寫報告。鑒定結果還沒有出來,等著鑒定結果出來確定一下那張多出的臉皮是不是歌手的,如果是的話報告到那時在寫也不遲。

    趁著我尋思的這會兒功夫六子已經將主持人的屍首給推了出來。

    我讓六子搭把手將兩張解剖台給合在一起,然後將主持人與歌手的屍首相對而放。這樣對比起來也更加的得手。

    做完這一切我讓六子著手進行記錄,而我則是對著歌手那堆殘肢斷臂開始下手。

    因為先前有了經驗,我和六子再次看到這些殘肢斷臂的時候也沒有多大的反映。直接開始著手細查起來。

    我挑出主持人被砍下的手指與歌手被砍下的手指進行了簡單的對比。

    傷口處皆是相同。

    被人砍下,緊接著是撕咬一番。

    不過讓我有點兒驚訝的是,主持人的手指腳趾以及手臂和大腿都非常細,兇手一刀斬下沒有停滯是可以理解的。但是這個歌手長得還算結實強壯,兇手能夠沒有任何阻礙的手起刀落砍下肢體,這不得不說兇手很有可能是個練家子的。

    我讓六子特地注重的記下了這一點兒。緊接著我繼續摸索著對比,將主持人被砍下的手臂以及歌手被砍下的手臂再度進行了對比。

    和先前一樣,先是被人斬下。緊接著又進行了撕咬。

    對於這個答案我腦子裏麵早就想了,所以也見怪不怪。

    六子還開了個玩笑說:這兇手也真是個變態,要是個女的下

    口還好,整一大老爺們他還能下得去口。

    我笑笑沒接話。對比完傷口處,我也沒讓六子將主持人的屍首收迴去,而是開始了對歌手的殘肢進行了拚接。

    一邊拚一邊在心裏默默地數著。

    手段、刀數和主持人遇害極其相同。

    三十五刀,少了一刀!

    不過當我注意到臉上的時候,頓時明白了,如果那也算是一刀的話。

    剛好,三十六刀!

    看到這個結果,我心裏忍不住嘀咕起來。

    兇手是有強迫症呢還是怎麽地?怎麽都要來個三十六刀?

    同樣是三十六刀,我不得不又想起兩年前那會兒的案子,難道這兇手真的是一個人?

    我覺得我想的有點兒扯犢子,兩年前作案的兇手已經被裁決了。這咋還能是一個人呢?

    我甩了甩腦袋沒多想,下麵就開始解剖了。

    我讓六子準備好,開始進行解剖。

    六子表情變得嚴肅起來了,我也沒敢分神什麽的。畢竟解剖要消耗太大的體力以及精神力,稍微有點兒差錯,還有可能劃傷死者的內髒。

    我瞅了一眼外麵,發現天還沒黑也沒有在猶豫,咬了咬牙拿起解剖刀對著歌手的胸膛部位狠狠地刺了下去。

    我剛剛下刀沒有兩秒鍾,停屍房的燈泡就噗嗤噗嗤的,這燈光忽明忽暗的,完全像是電視劇出現的鬼片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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