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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出雲步,乃一套顯絕於世的身法提縱之術。


    其第一式出雲式,講究體顫巍巍,腿崩如弓,腳勾如月,此乃出雲之形也。


    腳尖落於大地,如黃鋁擊鍾,其重也輕;又如春風拂地,其勢也微,此乃出雲之意也。


    如浮塵飄蕩於空,雖不淩空高躍,卻也霏霏。落地出雲,如水銀瀉地,潺潺綿綿。


    這就是《九稚秘藏》中,對於出雲步第一式的全部解釋。其潦草簡單,讓張小末又腹誹了那九稚無數遍。


    腦海中不斷迴想著關於習練出雲式的要義,直覺蒼白而空洞。


    這讓張小末猶如欣賞那些所謂印象派的畫作,和信手塗鴉傻傻分不清楚。


    張小末在鳳凰小區選了一片安靜的地方,默默的聯係著從《九稚秘藏》中所得來的秘技。


    閉眼靜心體味著出雲步的形與意,體內的武道氣勁按照秘術介紹,流轉於雙腿之中,隨後向前點出一步。


    然後沒有一丁點的反應。


    張小末已經往往複複聯係了無數次了,可結果都是這般。


    就連體內的武道氣勁,也越發的不聽使喚了,好像就連它也煩透了這一次次的無用之功。


    張小末深深歎了口氣,看了我果然不是什麽天縱之才?一學即會的幻想霎時破滅。


    看來隻能用笨辦法了,張小末開始認真矯正自己的走路姿勢,完全按照出雲步所授之形。


    體顫巍巍,腿崩如弓,腳勾如月。幾步走來,總覺得自己的步伐很怪異。


    慢慢的,居然感覺忘記究竟該怎麽走路了?完全是一副現實版的邯鄲學步。


    張小末決定今天什麽也不幹了,繞著金陵城走上幾圈,他就不信他習慣不了。


    賣油老翁,能將油傾倒如細絲,穿孔而過。何也?喂熟爾,熟能生巧也。


    張小末相信,隻要他能步步標準的走出出雲之形,總會有一天能感覺到出雲之意的。


    所以,張小末猶如一隻公鴨子一般,一巔一巔的走出了鳳凰小區。


    街道上來來往往的行人,無不駐足觀看,驚奇圍觀,然後都露出一副忍俊不禁的神色,順便指指點點。


    “喂小末可憐的娃啊,你又被誰欺負了?”


    一個賣菜的婦人看到張小末怪異的走路姿態,連忙表情誇張的問道。


    “來小末,大姨家的蘿卜啊,不僅好吃,還通氣活血包治百病,你也來上幾根吧?大姨給你最便宜的價格。”


    “哈哈哈”周圍擺攤的商戶們都聞聲大笑起來。


    張小末也不惱,小區周圍的這些商販他都很熟悉,平靜的搖了搖頭就離開了。


    “喂小末,你別走啊!那天大姨給你說的事你考慮好了嗎?我家那個大侄女,送於你作婆娘怎樣?”


    “不是我自誇,我那大侄女模樣端正,屁股渾大,絕對是生兒子的好料,辱沒不了你的。”


    “我說三婆,你是不是惦記上人家小末家的那兩套公寓了?”


    “怎滴?”賣菜婦人似是被說穿了心底,神色有些微變。“我侄女嫁給小末之後,我這個作姑姑的就不能借侄女婿的房子住住?”


    “哈哈你這三婆,真是無利不起早啊!”


    張小末聽到身後的聲音,腳步不由加快了幾分,如一隻飛奔的鴨子,模樣更是滑稽。


    其實出雲步雖對於步伐的姿勢有要求,但絕對不是這番滑稽之態,初學的張小末隻是太過刻意了,想來等他熟練之後,就會沒了這番別扭的姿態。


    出雲式修煉到大成,一逡一殘影,一步一祥雲,可謂其徐飄飄渺渺,風姿英絕。


    不過張小末距離這種層次,差得還是太遠了。


    縱然不論是走到哪裏?張小末都會引來陣陣側目,不過自從走出鳳凰小區時,他就早作好心裏準備。


    不知走了多久,張小末感覺小腿和腳掌都有些酸痛,而他卻因此心中更欣喜了幾分。


    這才幾步路?自從他成為武者之後,哪怕讓他沿著金陵城的城牆跑上個**十圈,身體也不會有絲毫的不適。


    而他以這種姿勢才行走了多久?就隱隱感覺到了酸痛。這說明什麽?笨說明有效果啊!


    事出反常必有因。因此,張小末臉上不覺露出滿意的笑容。


    於是,這讓他看起來行為更加的可笑,本來走路就像鴨子一般,可還臉帶賤賤的笑容。


    “媽媽那個叔叔走路好奇怪啊!”


    “你這死丫頭,快走快走。你要是敢學那樣,仔細我打爛你的屁股。”


    “嗚嗚”


    張小末無語的看向離開的母女倆人,深深的歎了口氣。


    “咦少年郎今日看起來很奇怪啊?”


    七戒和尚不知從哪裏蹦了出來,跟鬼一樣。圍繞著張小末轉了幾圈,嘴裏嘖嘖有聲。


    “可是昨晚活動閃到了腰?唉少年郎需要節製一些,要愛惜自己的身體啊!”


    你他-媽-才閃到腰了呢?為毛小爺看見你光光的腦門就來氣呢?張小末臉色有些陰沉,“和尚滾”


    七戒和尚聽到張小末的話,居然很聽話的就轉身要離開。


    這讓張小末有些不知所措,然後突然想起了什麽。“死禿驢,你給小爺我迴來。”


    都快忘了,這死禿驢還欠小爺我一百萬呢!張小末趕緊邁著鴨子步追了上去。


    “少年郎,你一會要和尚離開,一會又要和尚迴來,和尚真的難做啊?”


    張小末根本沒理會七戒故作委屈的神色,朝著七戒和尚伸出右手,“拿來我的錢”


    “唉少年郎何必這麽心急喂你要幹嘛放開和尚和尚這就給你”


    從七戒和尚手中接過一張支票,仔仔細細的數了數上麵一串串數字,眼睛頓時彎了起來,放在鼻尖輕嗅了那淡淡的墨香。


    “嘖嘖小爺我終於嗅到一百萬的味道了”激動的眼睛都有些發酸。


    “喂小末,昨天淩晨的那場戰鬥怎麽樣?說起來真是慚愧,和尚恰逢吃壞了肚子,沒能趕過去幫忙,心中真是愧疚萬千啊!”


    七戒和尚麵帶惋惜的感歎道。


    張小末撇了撇嘴,再次朝七戒和尚伸出了右手,“既然你也覺得沒幫上忙,不如把你分到的獎金都給我吧?這樣你也能夠安心了,你不必感激我的。”


    “這個”七戒和尚挑了挑眉頭,“其實給你也無妨”


    “隻不過我們曾經約定好是對半分獎金,可是如果都給了你,這不是陷和尚於不信之地嗎?”


    “和尚無信不立,貧僧寧願心中備受煎熬,也絕對不允許做這不信之事。”


    看著七戒和尚一副慷慨凜然的模樣,張小末心中鄙夷一片。


    演?你接著演啊?你以為小爺不知道?你當時指不定正躲在哪個角落看小爺我被虐呢?


    張小末頓時沒有了和七戒聊天的**,扭頭轉身就走。


    “少年郎留步,和尚的話還沒說完呢”


    “我觀少年郎剛才那怪異步伐,想來是在修煉某種提縱之術吧?或許和尚我可以給少年郎一些建議。”


    張小末聞言馬上站定扭迴身子,雖然他很討厭七戒禿驢,但是不能不承認對方真的比他強。


    七戒的一些建議,肯定能使他少走很多彎路。


    “我雖不清楚少年郎是從何處練就這一身修為,但少年郎似乎也就空有這一身修為而已。”


    “莫說武林界的一些約定俗成的規則,就連最簡單一些武學擊技,少年郎你也從未學習過吧?”


    張小末聞言點了點頭,而另一邊的七戒和尚繼續講道。


    “昨天少年郎的最後一擊,看得貧僧我也是恍惚不已。一招劍式,一種提縱之術,身化殘影,去如流光,看得和尚我如癡如醉。”


    “想必少年郎剛才的怪異步伐,就是在習練那種提縱之術吧?”


    張小末皺了皺眉頭,“你丫的能不能說重點啊?別扯那些沒用的。”


    “昨天少年郎的那一記劍式,以及那提縱之術,和尚至今還沒有想明白,那定是某種高深秘技無疑。”


    “可是,基礎武學雖然平庸,但卻是所有高深秘技的基礎。少年郎對於基礎武學一知半解,習練秘技當然事倍功半,難而又難。”


    張小末聽到這裏,暗自點了點頭,“你不會是讓我從少林長拳開始吧?這也太low了?”想到這裏,張小末就陣陣煩悶。


    “少年郎聽我把話說完啊!”


    “基礎武學雖然重要,不過基礎之所以為基礎,隻不過是對力量最為簡單的掌控之法。”


    “貧僧有一種速成之法,名曰:戰鬥!說得再清楚些,就是挨打!”


    談論進行到這裏,氣氛頓時有些不好了。不過張小末細細一想,挨打確實不失為一種有效的方法。


    氣氛突然有些沉悶,過了好久,張小末突然揚了揚手中的支票。


    “和尚,今後還有這種好事,不要忘了叫上我奧!”


    “唉少年郎你太貪心了,武者之間的戰鬥可是很兇險的。”


    “你想聽真話還是假話?”


    七戒和尚點了點頭,“那就先聽句假話開心開心。”


    “你一個什麽狗屁金陵觀察使,將誅邪扶道,鎮壓一方的重擔交到你這個陰險狡詐的禿驢手中,我真的很不放心。”


    七戒聞言沉思了一番,神色有些怪異。“原來是這樣啊?”目光都有些迷離難測,隨即便恍惚的轉身離開了。


    張小末也扭頭離去了,話說今天甩開七戒禿驢,應該是最成功的一次吧?


    昨天那次戰鬥雖然很兇險,但是張小末能夠清晰的感受到自己的進步,他隱隱的有些迷戀那種浴血爭鋒。


    何況,事後還有一筆不菲的傭金可拿。


    “喂少年郎”


    張小末聞聲扭頭望去,就看到七戒那死禿驢居然站在天橋之上,揮舞著寬大襤褸的道袍朝他喊道。


    “少年郎貧僧很看好你呦”


    馬路上的行人聞聲都朝他望來,張小末恨不得撕爛七戒禿驢的狗嘴,然後躲進牆縫裏再也不肯出來。


    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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