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功攻略學霸賀修。 任務需求:好感達到100。 當前與賀修好感為:0。 賀修?溫淮皺了皺眉,又盯著那顯示屏反複確認了幾遍,確定自己沒有看錯時,第一次對自己的判斷產生了懷疑,難道真的是他想多了?可那雙眼睛分明就是…… 賀修這個名字聽起來有些耳熟,卻又想不起來是誰,溫淮待在屋中有些無聊,便想著出去看看,這一出門剛巧又與隔壁的燕天碰了個正著。 因為那雙眼睛,溫淮還是忍不住開口:“燕大哥這是準備出去嗎?” “嗯。”燕天臉上帶著笑,“早就聽聞無涯城的美酒十裏香的名聲,昨日來的匆忙,今日便想著去見識一番。” 就是喝酒去啊,溫淮心思一動,反正自己一個人也怪無聊的,還不如出去找點事幹:“那燕大哥,你能帶上我嗎?” “這……”燕天語氣透著幾分猶豫。 “帶上我吧,燕大哥,我自己一個人屬實無聊。”溫淮直接走到燕天身邊開始耍無賴,年紀小就是好! “好吧。”燕天無奈的笑了笑,帶著溫淮從偏門離開,偏門處也守著幾人,不過燕天帶著少林的門牌,進出也十分方便。 此處距離城中心還有著不小的距離,溫淮目光在自己與燕天身上看了幾個來迴,難不成他們要走著過去? 正想著,就見燕天將手指放在嘴邊吹了一個響亮的口哨,不多時就遠遠看見一匹黑色駿馬由遠及近,那駿馬在停在燕天身邊,親昵的拿頭蹭了蹭他,燕天拍了拍,直接一躍上了馬背。 “來。”燕□□著溫淮伸出手。 溫淮有些楞楞的:“哦。” 下一秒,他就被燕天穩穩的拉上了馬背,一聲‘駕’,燕天直接去了無涯城的中心。 溫淮靠在燕天懷中,兩人的姿勢此時有些親密,溫淮偷偷瞄了一眼,見燕天麵色如常,溫淮知道對方是把自己當成了一個難纏的弟弟。 無聲的歎出一口氣,溫淮還是不願相信自己的判斷出了錯。嗯,應該是747的問題了,一會得提醒提醒它再去檢修檢修。 燕天在一家酒樓前停下,將馬交給店家小二安置後,燕天直接帶著溫淮去了酒樓的二層,現在不過才酉時過半,這酒樓竟已是座無虛席。 二人坐在一處略微偏僻的角落,那店小二前來詢問他們要點些什麽菜事,燕天直接把點菜權交給了溫淮,這孩子長得不錯,很討人喜歡。 確定燕天沒有什麽忌口的之後,溫淮直接點了幾道這邊的特色菜,燕天則是要了兩壇子十裏香。 等菜上來的時候已經是一刻之後,不過菜香是菜香,可當燕天打開一壇十裏香的時候,那濃鬱的酒香瞬間牽住了溫淮的鼻子。 燕天這邊剛給自己倒了一碗,就見到一隻小手將另一隻碗給推了過來,這小子,燕天笑了笑也給溫淮滿上。 濃鬱的酒香迴蕩在唇齒之間,溫淮砸了咂嘴,有些滿足:“不錯。” “你這小子年紀不大,倒也是個老行家啊。”燕天打趣著,卻在下一秒看到剛剛還在滿足感歎的溫淮直接一到頭趴在了桌子上。 “原來是個假的老行家啊。” 等溫淮稍微緩過來神時,已經是亥時,迷迷糊糊的睜開眼,借著月光溫淮看到了近在眼前的馬頭,以及斜前方那棵越來越近的樹。 “醒了?”頭頂傳來熟悉的男聲,溫淮迴頭看了一眼,入眼的便是略微敞開的衣領,他甚至能看到裏麵的肌膚。 “…哦,嗯,醒了。”後知後覺,溫淮這才發現自己靠在燕天的懷裏,對方似乎是為了怕他摔下去這才用兩條胳膊環住他的腰間。 “你這一杯倒的酒量還需要再練練啊。”燕天讓馬走的很慢,也是怕驚到了小孩子。 “嗯。”溫淮低著頭,感覺自己的臉有些發燙。 一路暢通無阻的迴到自己在少林的臨時住所,溫淮手握在門把之上,想了想還是忍不住看向一邊的燕天,燕天正巧一抬頭兩人的目光相撞的一瞬間,溫淮看著那雙熟悉的無法再熟悉的眸子,鬼使神差的問:“燕大哥,你知道賀修是誰嗎?” 他是不相信自己判斷錯了的,唯一能想到的可能就是燕天或許還有著另一個名字。 賀修…… 目光飛快閃過一抹暗色,燕天隨即掩飾了眼中的情緒,語氣如同方才一般帶著淡淡的笑:“當然知道了,魔教教主賀修。” 早上還是小和尚的敲門聲叫醒了溫淮,由著對方送來一粥一菜,溫淮笑著把小和尚送走之後,又重新躺到床上,昨天燕天的話還迴蕩在他的腦子裏,“魔教教主賀修。” “747。”溫淮翹著腿,“你這次的任務沒出錯吧。” “沒有啊。”747語氣憤憤,“你可以質疑我的智商,但不可以質疑我的業務能力!” 行吧行吧,溫淮擺擺手,決定抽空去親眼目睹一下那教主的真容。 747這會正委屈著,決定還是不把昨天好感度居然增加了的事告訴溫淮。 作者有話要說: 這一次咱們還是甜著來~溫淮:我沒錯,肯定是747的錯。747:嚶嚶嚶,人家才沒有。 ☆、現身 隔壁的動靜驚動了溫淮,溫淮跳下床幾步走到門邊推開門一看,燕天正好也出來,兩人目光一撞。 “燕大哥。”溫淮率先開口,“你這是又要出去嗎?” “嗯。”燕天點了點頭,不出意外看到了那少年眼中隱隱的期盼,“今日有些事情需要處理一番。” “哦。”人家都這麽說了,溫淮和不好再跟著,隻得眼睜睜的看著燕天離開,隔壁的潘時也不知怎麽去了哪裏,溫淮自己一人先是在房中待了片刻用過午膳後,這才出來準備在這少林之中四處轉轉。 因著現在還尚是少林的早課時間,溫淮路過一間大禪房時,透過門看到裏麵跪在蒲團上的十幾個小和尚聽著一個老和尚講解佛經。 這在溫淮眼裏無異於中學時聽著語文老師講那文言文,枯燥的很便轉身幾步離開了這邊去了少林派後邊的竹林,這邊景色宜人周遭又安靜的很倒是個極為放鬆的好地方,這麽說著他還當真在此處小憩了一會,待他再睜眼之時天邊已經泛起豔麗的晚霞,給這平淡無奇的天空添上了幾筆濃墨重彩。 溫淮伸了個懶腰剛要站起來要走,卻突然聽得周遭傳來一串腳步聲,隨即一個僅穿著內衫的男子出現,那男子同樣看到了溫淮,先是忍不住咳了幾聲這才道:“在下燕天,昨日造人暗算後就被丟在此處,因著中了軟骨散的毒,現今內力還沒完全恢複,不知閣下名諱,能否帶我去找一趟司卓主持。” 他這話還未說完,溫淮便是一愣,燕天?觀其相貌確確實實是他昨日見到的燕天,可獨獨那一雙眼睛已經變了樣。 “在下……在下溫淮。”溫淮語氣有些恍惚,“我帶你去尋司卓主持。” “多謝了。”那燕天抱拳言謝。 因著此人中了軟骨散的緣故,溫淮隻好一路攙扶著他剛走出這竹林,溫淮看著麵前的幾條道想著哪條通往主持禪房時,卻突然聽的平地一聲驚雷。 一道信號煙花,徑直飛近十米的高空,溫淮剛來自是不懂這煙花的意思,可他攙扶著的燕天知曉,隻聽燕天低聲說了一句不好:“戒無名出現了。” 兩件本沒有幹係的事情,卻在瞬間糾葛在了一起,溫淮看了一眼身側神色擔憂的燕天,又想到昨日那個略顯吊兒郎當的人,心裏生出一個奇怪的想法,難不成昨日的燕天其實是戒無名所假扮? 匆匆將燕天放到最近的一所禪房安置,溫淮想著剛才煙花的方位,有些急匆匆的跑了過去,而那也正是昨日溫克與司卓待的那方大殿。 大殿的四周已經圍著幾圈的人,司卓主持的弟子大覺站在人群的中央看著那站在殿頂上的人,說話間刻意動用內力,聲音震懾四方:“戒無名,如今你插翅難逃還不速將伏魔劍交出來,我等還可饒你一命。” 溫淮趕來的時候正趕上這樣一副場麵,那殿頂上之人黑布遮臉隻漏出,在長發的遮掩下那一雙眼睛也看得不甚清晰,這人以濃重的晚霞為景,在昏暗的日光照耀下竟顯出幾分驚豔。 “當然不。”那頂上的男子緩緩開口,聲音不大卻讓在場的所有人聽了個清楚,“想攔下我,那便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 這聲音與昨日聽起來有一些像缺也有一些不像,溫淮心裏焦躁的很,遠遠站在一邊緊緊盯著那戒無名。 “哼,敬酒不吃吃罰酒。”大覺手一揮,“佛法伏魔陣。”話音一落,從人群中蹦出七人,呈環形圍困住戒無名。 “嗬。”戒無名冷笑一聲,腳步一挪,與此同時那七人也是一動。 佛法伏魔陣,溫淮腦子中對這個倒是有幾分印象,少林的看家陣法,由七人所圍成,陣勢隨著敵人的變化而變化,但可謂是滴水不漏,幾乎從未有人逃脫出這佛法伏魔陣。 那幾人身法快的很,溫淮幾乎看不清,隻能看到數道身影交織,隨後便聽得‘砰’的一聲巨響,溫淮心裏一緊,腳剛剛邁出一步,卻見到那本固若金湯的佛法伏魔陣一散,那其中的七人紛紛摔了出來,倒在地上。 “久聞佛法伏魔陣滴水不漏,毫無破綻今日一見果真如此。”頂上的戒無名,依舊穩當當的站在殿頂之上,“隻可惜一旦找到破綻那便是最致命的一處。” “你!”大覺目光閃過幾分狠厲,“抓住他!”話音一落,那周圍的數人頓時奇奇湧來上去,溫淮看的清楚其中不乏一些其他的江湖俠士,足以看來少林對那伏魔劍的重視。 戒無名連那佛法伏魔陣都不怕,更別提他們這些單蹦的人,但對方勝在人數,戒無名也不想過多糾纏,直接運起輕功,趁著空隙逃脫了眾人的包圍,從方才他便察覺到了一股熱烈的目光始終黏在自己身上,抽空戒無名迴頭望去,正與一臉憂色的溫淮看了個正著。 這小子,戒無名勾了勾唇衝著對方眨了一下眼睛,隨後身影瞬間消失。 戒無名的輕功在江湖上已是數一數二,要不然也不會逍遙這麽長時間,溫淮隻能瞅著那道身影瞬間沒了影。但心裏卻確定了一件事,方才那一瞬間,他雖沒有完全看清但心裏卻意外十分篤定,那人就是昨日的燕天。 “主持可需要我出手去追?”站在原地的溫克開口。 “不必了。”司卓麵色如常,“順其自然,或許這本就是天命。” “是。”溫克一拱手,雖說當初收到那封求助信後便匆匆趕來,但來了之後溫克也知曉了那信並非是司卓所寫而是大覺的意思,再後來的相處之中,溫克也逐漸了解到,司卓對於此事並不是十分在意,最常掛在嘴邊的便是“一切皆有定數”這也是方才他出聲詢問的最大原因。 既然司卓並不需他插手,那他也不必多此一舉。 第二日,溫淮從溫克那裏得到了不少消息,那真正的燕天已經被人發現,大家也是現在才知道昨日那大搖大擺在大殿周圍轉悠的燕天實則是戒無名假扮,而昨日那麽些個人追,但也無一人追上戒無名,而戒無名也不知拿著那把伏魔劍跑到了哪裏。 事情已經結束,溫克也帶著潘時與溫淮迴了明月山莊,周而複始的練劍生活再次開始,溫淮一遍一遍熟悉著明月十三劍,腦子裏一邊想著魔教的事。 聽說魔教地處荒漠邊境,雖說如今武林正派也魔教也無甚紛爭,但自己一個盟主的兒子冒冒失失的跑到人家門口也不像個事,溫淮便將此事暫時拖下,但也隻有他自己知道,他其實想見的是另外一個人。 此時距離少林那事已經過去了近一個月,但溫淮長了記性每日練劍之餘也不忘打聽外麵的消息,直到今日從明月山莊的外門弟子口中得知一個自己異常關心的人都消息。 “此話當真?”溫淮看著麵前的與自己年紀相仿的少年。 “當然。”外門弟子拍了拍胸口,“這可是我昨日下山時聽到的,那戒無名又盯上了逐月城富商龔孫的女兒的玉佩,並揚言七日內必定來取,說來也是這戒無名還真是什麽都偷。” 溫淮被那‘貼身衣物’給激了一下,心裏吐槽的同時也生出幾分不爽,好好的一介大盜,不好好偷些個寶貝,偷人家姑娘的玉佩算個什麽事。 不過當天晚上照常是簡單收拾了幾件衣物,偷偷溜出來了明月山莊,上次是因為溫克不在,溫淮這才能輕而易舉的得到出門的許可,但這次溫淮可不敢保證自己那嚴厲的爹能準許,所以還是自己先偷偷溜出來的好,至於之後的懲罰,還是之後再說吧。 逐月城離著明月山莊並不遠,溫淮騎著從小鎮買來馬不過廢了一天的時間就到了逐月城,打聽出龔孫府邸的所在之處,溫淮隔著幾十步的距離遠遠便看到那府外守著著一圈圈護衛,聽城裏的百姓說,龔孫這次甚至還不惜重金請來了武林人士,想要一舉抓下這下流痞子。 溫淮聽得無所謂,連少林佛法伏魔陣都困不住的人,區區幾個江湖人士更別談,不過戒無名這人偷歸偷但也未曾聽說過做出過什麽下流的事。 找了一間離龔孫府邸最近的客棧,因為這事客棧裏幾乎已經住滿了前來湊熱鬧的看客,幾乎也都是所謂的江湖人士,好在還剩著一間天字號房,所幸溫淮帶的錢也夠,直接住下,連晚膳也是在房中吃。 旁晚時分,溫淮站在窗邊,從他這扇窗戶往外看去,剛巧能看到龔宅那邊的大體,雖然已經是夜幕籠罩,但龔府之中依舊燈火通明,溫淮站在窗邊看了好一會都沒有動靜,便直接讓747盯著說是稍微有點異動就叫醒他後,徑自往床上一躺會周公去了,他這一天奔波早就累的夠嗆,幾乎就是倒頭就睡。 也幸好,戒無名估計是覺得今日不宜行動,溫淮也直接睡了個好覺。 ☆、孰真孰假 接連等了兩天都沒什麽動靜,就連客棧裏是一些前來看熱鬧的人都走了不少,夜幕再次籠罩整個逐月城,也唯有那龔府一直燈火通明。 溫淮站在窗邊,無聊的瞅著,手中的瓜子還沒磕完就聽得那平底一聲雷:“抓住它!”然後,一個身影迅速飛上那龔府的房頂,似乎是還有心挑釁,那人還在頂上逗留了片刻這才閃了幾下瞬間隱匿於黑暗之中。 溫淮遠遠還能聽到那龔孫暴躁的怒罵,但他人卻早已經跟著戒無名的腳步追了上去,興許是因著這次對方實力不強,溫淮能明顯感覺到戒無名的放鬆,要不然他自己也不會跟不丟那人。 跟著戒無名一路溜至城外,龔孫請來的那些個人早就被甩了開來,前麵那人在一河邊停下轉過身看著跟上來的溫淮:“閣下找我有什麽事嗎?” “那什麽,你……”還記得我嗎,一句話還未說完,溫淮便是一怔,麵前這人還穿著當日少林時的那身衣服,遮著整個容貌,獨獨露出一雙眼睛,身形似乎與那日無甚差別,可那雙眼睛已經不是他記憶中的那雙所熟悉的。 “你不是戒無名。”溫淮幾步走近,這種感覺就好像是剛剛失而複得卻被告知已經變了樣,“戒無名呢?” “你這孩子,怎麽知道我不是戒無名呢。”那人笑了一笑,“難不成你還能看見我這樣貌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