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歌,你不是想要我的答案嗎?好,我現在就告訴你,我想的就是你要的。”    果然,話才出口燕傾歌就把蘇冰澈忘到腦後去了,眼睛晶亮晶亮的看著安莫離,笑意控製不住的爬上唇角,“莫離你說真的?”    “嗯,但有一點我要事先說明。”頓了頓,安莫離抬起頭很認真的看著燕傾歌的眼睛,“不止是你,阿澈隻是其中之一,這樣,你也願意嗎?”如果他不願意……‘唔’眼前一黑,一雙霸道的嘴唇兇猛的壓上來,帶著顯而易見的怒火勾著他的舌頭與之共舞。    久久,唇分,“莫離,在我這裏,沒有如果,你把你腦子裏那些該死的猶豫都收起來,再讓我看出來半點我就家法伺候。”    其實早在拚命修行的那一百年裏,他和寧致遠就曾經不止一次討論過以後該怎麽辦,其中,莫離身邊是否有人是討論最多的事情之一。    他們自問,當他們闖過了重重關卡走到莫離的身邊,卻發莫離已經屬於了別人之後,他們可還放得開手退迴到守護者的行例當中?可還忍得住一直默默付出再也不求迴抱?    他們做不到,連死亡都不能讓他們放手,這世上還有什麽事情能讓他們退縮?    既然放不開,那就去追,去霸占,管他身邊有沒有人,管他身邊有幾個,得到莫離才是最重要的,本來他們修行之人幹的就是逆天而行的事兒,天都能逆,還在乎個屁的人倫常理?自己高興不就成了?    “走了,我帶你去見見我這邊的父母,順便把證也領了,盡管我不能成為你的唯一,可成為你唯一的合法丈夫也不錯。”越想越美,燕傾歌迫不急待的拉著安莫離轉身就走,或許他還能和莫離來一場盛大的婚禮?好好想想,自己一定要好好想想。    “等一下。”    身後傳來的急喚聲打斷了燕傾歌的思緒,站定迴頭,燕傾歌被安以諾父母複雜莫測的眼神驚的直挑眉,這鬧得是哪一出?    “我們能談一談嗎?”林美珍,也就是安以諾的母親,紅著眼眶看著安莫離,“就談一小會,耽誤不了你多少時間的,好不好?”    “你想談什麽?我並不認識你。”對於陌生人,安莫離的耐性向來不多,可對著這個女人時卻不知道為什麽心裏總覺得怪怪的。    見安莫離有意拒絕,林美珍急了,用力甩開安振國的手小跑著來到安莫離麵前,哽咽著一把抓住了他的胳膊,“你是我的孩子,你不能走!”☆、93·這是作死的節奏    冷風入境,這一股西伯利亞冷壓潮直吹的安莫離風中淩亂,也吹的所有人東倒西歪,大概除了心思單純的安以諾興奮的差一點跳起來之外,其他人在心裏都做出了同一個動作_|~|○話說這是在上演家庭倫理劇嗎?太狗血了有木有!!    當第一句話說出了口,那剩下的也就沒有那麽難以啟齒了,林美珍死死抓著安莫離的胳膊,任淚水模糊了雙眼,哽咽了好一會才又接著放雷,咳,說錯了,是接著說話。    “孩子,媽媽好想你,你可知道這麽多年來媽媽每時每刻都在想著盼著找到你嗎?你可知道媽媽每一想到你的生死不知時都寢食難安夜不能寐嗎?如今好不容易找迴了你,媽媽怎麽能再讓你離開?絕不能!”說著話,手上的力度又重了幾分,別看林美珍個子嬌小,那手上的力氣可一點也不小。    “那個……你真的認錯人了。”想試著掙開林美珍的手,卻換來對方哀傷到極致的眼神,身體一僵,安莫離不由得下意識扭頭,默默向燕傾歌發出了求救信號。    他最最應付不來的就是這種情況,隻要人家對他好,甭管理由是什麽,通通地不知所措,要不是掐準了這一點,這些男人們哪裏敢那麽囂張的明明白白算計他?想到自己一次次被壓倒的慘痛經曆,臉色突然變的十分不好起來。    哪哪都是痛啊啊啊啊啊~!!!    覺察到心上人在炸毛,燕傾歌趕忙安撫,先是將安莫離攬到懷裏親了親額角,然後才對著死不肯撒手的林美珍說道:“林阿姨,莫離不可能是你的兒子,你一定是認錯了。”他家莫離壓根不是這個世界裏的人,怎麽可能跑出來個親生母親?    依在燕傾歌懷裏的安莫離連連點頭,他真的真的不是安以諾他哥,長的像隻是巧合,絕對的巧合。    “不,他是,他就是我兒子。”為什麽不相信她?莫離和以諾長的那麽像,又同樣姓安,這不是她的兒子能是誰的?難道她這個當媽的還會認錯了兒子不成?    “林阿姨,莫離他真的……”    “傾歌。”出聲打斷燕傾歌的話,安振國慢慢走過來將太過於激動的林美珍擁進懷裏,一邊輕拍她的背一邊看著安莫離,“也許你覺得很意外,其實對於我們來說這更是個意外,可你不能否認你與以諾神似的長相,還有,你就真的一點也不懷疑自己的身世嗎?孩子,跟我們迴屋裏好好談談可以嗎?如果你真的不是我們丟失的兒子的話,我會在事後鄭重的向你道歉。”    到底是一家之主,幾句話說的有理有據,還能輕易勾起別人的好奇心,哪怕安莫離明知道自己不可能是安振國的兒子,還是會忍不住想,為什麽自己和安以諾長的那麽相像呢?    “好吧,道歉就不用了,我也很想知道你們為什麽認定了我就是你們的兒子。”特麽的活了快兩百年了,才不相信你們張張嘴老子都能多出個娘來。    “你肯留下來了?走,媽媽帶你迴家。”選擇性聽不清楚安莫離的話,林美珍拉著安莫離直往院裏走去,能斷章取義到這種地步,也算是種境界了。    蘇冰澈可不在乎什麽斷不斷章的問題,見安莫離往裏走,馬上也顛兒顛兒的跟了上去,時不時的還會蹭一蹭安莫離的臉頰,豆腐吃的那叫一個爽。    燕傾歌很憂傷,眼神幽幽怨怨的瞟向蘇澈,都怪他,沒事長什麽模樣不好偏偏要和莫離身邊某一位愛人的長相一般無二?這是想讓自己後半生都胃痛的節奏嗎?!狠心庶妹,輕點虐    蘇澈抖了抖肩膀,腦袋猛的埋在安以諾的肩窩處深深吸氣,娘的,燕傾歌那張怨婦臉擺給誰看呢?自己又不是他家那口子,少拿肉麻當有趣。    不對,安莫離是燕傾歌拿來當替身的,他怎麽可能對安莫離有真情?所以他看的其實是以諾吧?    瞬間抬頭,眯起眼睛冷冷迴視著燕傾歌,吃著碗裏的還想看著鍋裏的,燕傾歌,你做你的春秋大夢去吧。    嗯?有殺氣?燕傾歌也眯起了眼睛,想打架?他奉陪。    “澈哥哥,燕哥哥,我們也進去吧。”一手拉著一個,從來都看不到刀光劍影的安以諾,再一次無視了兩人之間的劍拔弩張,拉著兩尊大佛小跑著往裏走,直看得蘇澈和燕傾歌的手下們一臉血,無知,果然才是最強大的。    客廳裏,安莫離坐在沙發上,蘇冰澈坐在他旁邊,安振國和林美珍在他們對麵的沙發上坐著,幾個人都沉默著沒有說話,看到安以諾三人進來也隻是略略掃了一眼就又收迴了目光。    安以諾人雖然單純卻並不等同於傻,知道現在不是亂開口的時候,於是拉著蘇澈坐到了對門的小沙發上,眼睛眨巴眨巴看一看這邊又看一看那邊,都快忙不過來了。    “安叔叔,有什麽話你就直說吧。”總得有個人先開口,燕傾歌悠然的坐到安莫離身邊,順手給安振國遞了個梯子下。    感激的看了燕傾歌一眼,安振國也不矯情,開始細細說起了今天這場認子大戲的原由。    原來二十八年前他和林美珍有過一個孩子,那是個男孩,因為天生胎弱身子骨打生下來就不太好,為了給孩子看病,他帶著妻子四處求醫,總算在孩子三歲時才調養的差不多了,可兩人還沒等開心多久,那孩子就活生生的離開了他們。    “那年我和美珍因為孩子的病治理的不錯,心裏高興就想帶著孩子散散心,可誰知道會遇上地震,事情來的太突然,我隻來得及救下你林阿姨,孩子卻因為一個人在不遠處玩而……我們是眼睜睜看著孩子被壓在了廢墟裏的,你林阿姨當時就暈過去了,連我也……”再也說不下去了,安振國哽咽著低下了頭,他恨他的無能,連妻兒都保護不好,特別是他的大兒子,小小年紀就吃了那麽多的苦,最後還落了個生死不知。    “安叔叔,你說孩子被壓在了廢墟裏,那事後沒有請人把他救出來嗎?”燕傾歌的意思很明顯,既然人是在眼前出事的,那找迴來不就可以了?是生是死馬上都能知道,又何來失蹤這一說?    “我們找了,馬上就找了人來救孩子。”生怕安莫離誤會,林美珍搶在安振國之前開口,兩隻又紅又腫的眼睛緊緊盯著安莫離,蒼白無一絲血色的嘴唇正無聲的述說著這位母親沉重的愧疚感,“可是我們找遍了每一寸地方都找不到孩子的身影,他就像平空消失了一般,連片衣角都沒有留下來……”那些日子她哭過喊過罵過也恨過,可那又有什麽用?她的孩子再也沒有出現過,活不見人,死不見屍。    聽了兩人的敘述,燕傾歌還真不知道該說什麽才好,如果不是堅定的認為莫離絕對與安家無關,他說不定還真的會懷疑莫離就是安振國丟失的那個兒子。    但如果隻是如果,它不可能成為現實,“安叔叔,我很同情你們的遭遇,但很抱歉,莫離他真的……”    “等一下。”抬手打斷燕傾歌的話,安莫離沒心思在意燕傾歌詫異的目光,隻是看著安振國道:“你說你失蹤的那個兒子今年有二十八了?”二十八歲,不算前世,今世重生時他二十四歲,在淩門過了三年就是二十七,後來跑去妖魔界和世俗界又混了些日子,裏裏外外加在一起也足有一年的時間,這麽算起來他剛剛好二十八,世上真有這麽巧合的事情?    “對,他今年二十八歲,你……也是二十八歲對不對?”本來還因為安莫離看起來太年輕而產生的些許懷疑,在發現他的遲疑後也慢慢變成了確定,林美珍顫聲追問著,心裏隱隱浮現的答案讓她控製不住的直發抖。    安莫離沒有說話,他的腦子有點亂,細細迴想自己重生之後發生的事情,比如說突然跑去妖魔界,又突然來到這裏,還有前世今生自己每一次走進界線之門後都會有意外發生,以前他隻當自己運氣不好,可若這不是運氣而是源自於本身呢?    一個本不屬於此間的外來者自然會被法則所驅趕,平時還好一些,但隻要逮到機會法則就會狠狠的撲上來對他發出警告,這才是他頻頻出事的根本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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