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龍行雲,是莫離的守神獸,和‘東西’可扯不上邊。”笑著直起斜依在牆壁上的身體,龍行雲緩緩走向臉色變來變去的寧致遠,一雙墨色眸子精光閃爍,不經意間流露出來的霸氣和傲然似乎都在隱隱說明著他的身份。    這是條龍,認了主子也還是高高在上的神獸金龍,他的威嚴,不容人挑釁。    ‘唔’悶哼一聲接連後退兩步才堪堪穩住身形,寧致遠苦笑,都說龍族小心眼,連曆來以龍為尊的皇家人也個個小心眼到讓人側目,以前他還認為那不過是皇家人為自己的霸道找來的借口,今兒才明白竟是自己誤會了。    奶奶的,不就是說了句‘東西’?至於上來就把自己弄成內傷嗎?好嘛,這迴是真要吐血了。    輕輕低咳,一絲絲鮮紅的血漬由唇角邊滑落,寧致遠反手抹去丟人的血紅,冷眼看著龍行雲不說話。    嗯,有骨子傲氣,他喜歡,龍行雲緩緩收起外放的威壓,笑容也終於變得真誠了些。    “記得以後別再亂開口,若是惹了言洛溪和鳳瑾,你會怎麽死的都不知道。”敢給他下藥?以為拐跑莫離就算完了嗎?怎麽可能!龍族天生愛記仇的優點自然要好好報答一下可愛後輩們的良苦用心,沒事給他們上上眼藥埋幾根小釘子,全當打發時間逗樂子玩了,多好。    果然,一記眼藥上過來,寧致遠雖說不見得會相信龍行雲的好心,但多多少少對言洛溪和鳳瑾的印象變差了一眯眯。    心裏牢牢記住兩位讓龍行雲深深惦記著的大人物,寧致遠斂了斂心神,臉上瞬間露出一抹淡雅雍容的笑,“剛剛是在下失禮了,我是莫離的愛人寧致遠,不知這守神獸是什麽意思?可否給在下解釋一二?”你丫的隻是個認莫離為主的獸奴,竟然敢出手傷人?也太不像話了。    被連著跳出來的獸獸們噎了好幾迴,寧致遠沒法再淡定下去,屋子裏那位注定了要好好相處的他沒辦法,沒道理眼前這條不可能成為莫離伴侶的龍也爬到自己腦袋上亂蹦達吧?是龍怎麽了?自己還是北疆王呢,怕他個鳥蛋。    龍行雲挑眉,他沒想到寧致遠會轉變的這麽快,幾息之間就由絕對被動化為了掌控一半主動權的攻擊方,倒也不枉莫離把第一次給了他。    不過想靠著名頭壓自己一截嘛……寧致遠未免太異想天開了。    自己的確認了莫離為主,按理來說也確實低了他們一頭,可自己是守神獸不是低等的契約獸,這世上能指使自己命令自己的隻有莫離,別人?即使是莫離的伴侶也要全體靠邊站。    “所謂的守神獸就是與主人寸步不離、神魂相依、不分彼此的神獸,不明白嗎?那再簡單點講就是,我與莫離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生死相隨,他好,我就好,我好,他自然更好,總之,誰也不可能把我們分開,這迴聽懂了沒?”狹長的眼眸流轉著深邃的幽光,龍行雲每說出一個字臉上的迷人笑意就多上幾分,似乎十分享受踩著寧致遠心尖使勁跺腳的滋味。    他就是故意擠兌人怎麽了?誰讓寧致遠先擠兌他的?都告訴寧致遠別亂開口了還敢拿主人伴侶的身份壓人,不擠兌他擠兌誰?反正自己沒說謊,就是稍稍誇大了一點事實而已。    寧致遠肝兒疼,疼的他一揪一揪的直冒冷汗,這個可惡的龍行雲,好好說話能死啊?    和著自己今天就是給獸虐的不成?一個兩個都這麽極品,當直是不想讓人類活了嗎?    突然特別想見到燕傾歌,怎麽說那也是個和自己一樣的人類,要是有他在,自己應該不會被擠兌的這麽慘吧?就算還是很慘,也不會隻有自己一個人慘,那什麽太小,那什麽神獸很猖狂,身體和心靈上的雙重打擊有一個人陪著也是種幸福不是?    一會找個機會給燕傾歌遞個信兒吧,反正他早晚會找過來,隻是以前總想著和莫離多單獨相處些日子,也沒仔細打探過燕傾歌的消息,如今想將人快點找來還要費些工夫才行。    “嗯……戰天,別……”    隱隱約約由屋內透出來的低吟惹得寧致遠又是一陣陣鬱悶叢生,昨天還被自己抱在懷裏這樣那樣的人,今天就隻能站在門口聽他在另一個男人的懷裏動情的呻吟,這樣的境遇,不可謂不悲催。    但經過了剛剛的頓悟,他倒也沒有妒恨等負麵的情緒,最多是心裏不太舒服罷了。    這樣一來,也沒了和龍行雲抬扛的興致,甩了甩衣袖,寧致遠邁步就走。    “等等。”探出兩縷靈絲纏住寧致遠的手腕將人拖迴來,“你就這麽走了?屋裏那頭傻虎正壓著莫離交/配你也甘心?”    “你什麽意思?”斜瞟著龍行雲,寧致遠滿臉不耐煩的樣子。    就算莫離和戰天今天成就不了好事,明天也會成,自己又不傻,幹嘛非要惹得大家都不痛快?龍行雲,想利用本王,你也得看本王願不願意。    “我的意思是,我進去把戰天驚走,你接下戰天未完成的事情,如何?”沒聽老人們說龍虎鬥嗎?與戰天比起來,還是寧致遠更順眼一些。    而且寧致遠本來就與莫離那啥過,自己又是因為寧致遠與莫離合體修複了莫離的元神才找來的,就當還他人情好了。    “你會這麽好心?”剛才不是還可著勁兒的擠兌他來著?怎麽轉過頭又開始賣好了?難道野獸們的心思都這麽難猜?    “我好不好心沒什麽,隻看你占沒占到好處不就得了?”說著也不再給寧致遠思考的時間,龍行雲轉身走到門口,抬腿‘碰’的一聲踢開了房門。    站在龍行雲身後的寧致遠透過打開的門正好看到地上臥著的龐然大物,‘嘶~’倒吸一口涼氣,雖說知道戰天的獸形必定很強壯,也知道他和莫離交配要以野獸的形態,可真真切切看著隻小山一樣高大威猛的老虎趴在莫離身上,那場麵,四個字,驚悚以極。    他的體形足足比正常的成年老虎大一倍有餘,條條墨色的斑紋交織在結實健壯的虎背上,像神來之筆在雪白的毛發之間畫下的美麗風景,映著由骨子裏迸發出來的狂煞氣息,隻一眼就有拜服於地的衝動。    這就是戰虎?天生為戰而生的老虎?果真不同凡響,可最讓寧致遠震驚的不是戰虎的煞氣也不是戰虎的體形,反而是他看向安莫離的眼神,溫柔繾綣,愛意深沉,與他龐大的身體和外露的氣勢完全是兩個極端。    突然所有的鬱悶和別扭都在這一刻消失的無影無蹤,看到戰天就仿如看到了自己,他們都在用生命愛戀著莫離,豈容別人破壞?    於是搶在戰天和安莫離反應之前,寧致遠相當霸氣的反勾住龍行雲的脖子幹淨利落將人拖出了屋子。    “寧致遠?”龍行雲幾乎要抓狂了,長這麽大除了在安莫離手裏出過醜外,還不曾在第二個人類手裏栽過跟頭,寧致遠敢拖他?不想活了是吧?    “你閉嘴。”瞪一眼龍行雲,寧致遠轉頭朝愣愣望向他們的兩人揚起淡淡的笑,“戰天,你要是敢壓壞莫離,我就讓你一輩子不舉,聽懂沒?”    放開了心胸再看戰天也不是那麽討厭了,這家夥性子直白沒那麽多陰暗心思,比鬧騰的龍行雲可強太多了,真慶幸龍行雲隻是個守神獸,萬幸萬幸。    →_→龍行雲,你看你把寧致遠嚇的。    (╯^╰)我隻是看不得戰虎搶在龍族之前和莫離交配,呃……如果今天屋子裏的獸是龍族,我也會搞破壞就是了。    好吧,鑒定完畢,這貨就是個喜好通殺所有能壓倒安莫離的雄性的敗類,簡稱,戀母情節嚴重症。    關上門,那可憐巴巴慘哼不斷依然神奇般屹立不倒的門搖晃了幾下,卻還是嚴嚴實實將屋內和屋外隔在了兩個世界裏。    揚起頭,寧致遠對著半眯起眼簾冷嗖嗖朝他放眼刀的龍行雲勾了勾手指,“走,我們有話那邊說。”    說你毛說!    龍行雲很生氣,渺小的人類不止拖他還讓他閉嘴,這是赤果果的挑釁,他要讓寧致遠後悔惹到他。    探身扣住寧致遠的肩膀騰空而起,眨眼間兩人就變成小黑點消失在了天際。    “寧致遠會不會有事?”壓著光ll的愛人,戰天擔憂的問,從龍行雲出現後他就感覺到了異常,不然也不會在門被踢開之前用身體將莫離壓得片肉不露了。    他都從言洛溪那裏聽說了,龍行雲看他們所有人不順眼不說,還總想著把莫離拐走讓他們吃不到,偏莫離很信任他,說拐就能拐走。    他不能讓龍行雲當著自己的麵拐走莫離,所以他討厭龍行雲,無關獸形與否,隻衝著他不想讓他們和莫離交/配,他就永遠不當龍行雲是自家人。    看吧?不止龍行雲在給言洛溪他們埋釘子,言洛溪也不是個省油的燈,果然啊,龍族的人都這麽小心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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