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歪在床頭無力的喘氣,安莫離連喘了好幾口才睜開眼睛,但也隻是冷冷淡淡的掃了蘇冰澈一眼就又閉上了。拍在安莫離背後的手掌一僵,另一隻握著杯子的手背青筋暴起,顯然,蘇冰澈被安莫離冷淡的眼神傷到了,正在極力壓製著動蕩的情緒,但不管是氣還是傷,那雙深邃的眼眸卻一直盯在安莫離的臉上,動都不動一下。久久,蘇冰澈突然幹啞著嗓子開口,“我到底要怎麽做,你才不會這麽討厭我呢?莫離,我以前隻是不愛你而已,並沒有做過傷害你的事情,你為什麽會討厭我到了……惡心的地步?”低頭看著胸前髒汙的一大片,因為自己的擁抱而讓心上人吐出來的結果,是蘇冰澈永遠也無法接受的打擊。蘇冰澈話裏哀傷的意味太濃,讓乍然聽到此話的安莫離愣然了許久。為什麽?是啊,他也想問問蘇冰澈為什麽。為什麽前生自己不求迴報,隻是想在有限的生命裏能多看幾眼心上人,卻被這個男人以著絕情冷血的方式送進了地獄?如果沒有蘇冰澈的冷眼旁觀,自己不會被逐出淩門,更不會身無所依逃到俗世生活,也就更不會……不敢迴想,每一迴想起在俗世中發生的事情他就渾身直打冷顫,與被廢了修行比起來,在俗世中經曆的事情才叫最痛。而今生,他都已經盡可能的躲著蘇冰澈了,為什麽蘇冰澈還不肯放過他?一次又一次踩在他的底線上行走,蘇冰澈,難道你就非要逼著我恨你,你才會高興?“看著我。”手指扣住安莫離的下巴,讓他躲無可躲,蘇冰澈沉著臉直直看向安莫離染著冷意的眼眸,而當看到這雙眼眸裏一瞬而過的恨意時,‘啪’的一聲,另一隻手中的杯子終於承受不住重力,碎裂成塊,鮮紅的血順著蘇冰澈纖白的指尖滑落,延著掌心畫下了一抹刺目的線條。“你……恨我?”嗓子幹啞的更加厲害了,恨?安莫離竟然恨他?他不明白,自己做了什麽罪大惡極的事情,竟然讓安莫離恨上了他?抿著嘴唇不說話,但安莫離眼神中的嘲諷意味卻特別明顯。他當然不恨蘇冰澈,恨需要投入太多的感情和關注,而他對蘇冰澈,恰恰缺少了這兩樣。“能放開我嗎?離你太近了我怕我又會吐。”本來以著安莫離平時的性子,根本不會在絕對弱勢的時候說出太刺激蘇冰澈的話來,可是在此時此地,他很難控製得住自己。果然,安莫離話音才落,蘇冰澈的眼神就變了,胸膛急速起伏,那雙直勾勾看著安莫離的眼睛似凝結成了暴風雨來臨前的黑暗狂潮,壓抑得讓人透不過氣來。突然,垂在蘇冰澈身後的發,無聲自揚,像一隻隻魔手,飄舞在半空中。而眼睛變成了詭異紅色的蘇冰澈似乎並沒有發現自己的轉變,他笑著將扣住安莫離下巴上的手指緩緩上移,輕柔的撫摸起了安莫離的臉,極其認真的一遍又一遍輕撫著,戀戀舍不得移開。汗毛豎起,這是人類對未知危險的本/能反應,麵對如同魔化了的蘇冰澈,即使情緒再不受自己控製,安莫離也老老實實的閉上了嘴巴。他沒見過先輩們是怎麽進入金丹期的,但卻知道心動巔峰期的人最受不得刺激,一刺激狠了,不是走火入魔,就是暴發出強大的破壞力一舉突破金丹期。而眼前的蘇冰澈顯然不正常,也不知道是會入魔還是會暴力突發對所有靠近的人或物都產生毀滅的欲/望,但不論是哪一個,於安莫離來說都隻有一個結果,遭受魚池之殃。想到此,臉色幾乎黑成了鍋底,難道自己上輩子在這裏栽了大跟頭不算,連這輩子也要栽在這裏?沒那麽倒黴吧?“你怎麽了?在害怕我傷害你?”雙手板著安莫離由趴俯變成了仰躺,站起身,蘇冰澈慢悠悠脫下了外袍之後,邁著優雅的步子,一點點逼向了試圖掙紮著向裏躲的安莫離,“我怎麽舍得傷害你呢,你可是我此生的魔,傷了你我會心疼的。”邊說著邊死死的將人壓在了身下,低頭深深吻上安莫離的嘴唇,雙臂像蛇,牢牢將安莫離鎖在了懷裏。轟,好大一聲雷。魔?哪個魔?該不會是心魔吧?他就說,為什麽自己隻是說了幾句話蘇冰澈就被刺激的魔化了,原來根子在這裏。因為心情太激蕩,安莫離都顧不得嘴巴落進了狼嘴裏,隻是恍然大悟的瞪大了眼睛。他終於明白了,為什麽蘇冰澈的態度會轉變的那麽突然,自己是他的心魔,隻要破除了心魔撒下的魔障,蘇冰澈就能直接進入金丹期成為淩門內最早進入金丹期的弟子。被自己冷待和嘲諷怕什麽?等蘇冰澈成了金丹修士之後,大可以再把場子找迴去,到時候一個可能是未來掌門甚至於未來太上的人對上小小的關門弟子,誰收拾誰簡直一眼明了。x的,自己怎麽這麽倒黴?老天根本是看他不夠慘,想玩死他是吧是吧?他更嚴重懷疑,自己是不是上上輩子做孽太多,才會一連兩次都這麽點背。唔,好重,“蘇冰澈,你在做什麽?”驚慌著扭了扭身體想躲開壓在身上的人,可懸殊的力量差距再加上緊緊纏在手腳上的縛龍鎖讓安莫離根本沒辦法挪動分毫。於是腥紅著眼睛的安莫離隻能眼睜睜看著蘇冰澈將魔爪由衣襟口探入,直接蓋在他胸前的小點點上,一口老血湧上喉嚨,這人還能再下流點不?!“我想做什麽?”蘇冰澈歪了歪頭,笑眯眯的裝可愛,那眼眸深處詭異如妖的紅光映著這抹‘可愛’的笑,直看得人頭皮發麻。摸在安莫離小點點上的手愛戀的又是揉又是搓,足足過了好一會手癮,蘇冰澈才又笑著道:“我想和你做/愛,你猜,你會不會一邊和我做,一邊吐得連膽汁都不剩?”安莫離越是惡心他的碰觸,他就越要讓安莫離習慣他的氣味,想到這裏,蘇冰澈笑的更加邪氣實足了。如今除了那張臉,不論是由氣質上看還是表情和語氣,再沒有一點與正常狀態下的蘇冰澈相似的地方,就像他們完全是兩個人,而安莫離發誓,他更加喜歡和正常的蘇冰澈接觸,也萬分後悔自己刺激蘇冰澈的舉動,隻可惜,後悔藥這東西,世上從來沒有人賣。“莫離,等我真正擁有了你之後,不管你心裏恨我也好厭我也罷,你都隻能是我的了。”隻能是他的,這個念頭讓被心魔控製住的蘇冰澈,興奮的整個身體都在顫抖。修行界裏男男雙修與男女雙修差不多,當兩個人雙修之後,體內的氣感就會延著同一個經絡重新形成隻適合彼此的脈路,從此,兩人任何一方都不能再有其他伴侶,即使與其他人上了床,有伴侶的那位也會因為不同的氣感流程而經脈暴裂而亡。正因為一個人一生隻能選擇一次伴侶,所以每一個修行之人在這方麵都特別謹慎,尤其是男男雙修。自古以來,陰陽調和才是天地正理,男男雙修固然也可以達到提升修為的目的,但到底不如男女雙修長久,一旦達到了陽氣暴滿的極限,再強行雙修下去隻有死路一條。有鑒於此,選擇男男雙修的人並不多,除非某一方修為再無進度的可能,又實在喜歡某個人,寧肯將十分之三的飛升希望壓低到百分之三,或者對自己的資質特別自信,能夠保證過了這個坎兒此後就是寬敞的大路,才有可能堅定的朝心儀的人下手。當然,從修真界以強為尊的立場上看,身為弱者的被下手方,顯然是沒什麽發言權的,被硬逼著壓上床隻能自認倒黴,誰讓自己碰上瘋子來著?可修真界被硬壓著上床的人,還真不多見,一,伴侶一生隻能有一個,輕易不能衝動,二,修行高深的人通常都情/欲淡薄不太可能總想著那啥那啥管不住自己的下半身,三,修為高的人壓了修為低的人一開始隻會讓修為低的人得利,連跳兩級甚至於幾級的事情都有可能發生,等跳級結束兩人差不多要生活好幾百年,是問,你給了別人好處卻又留著個恨你厭你的人在身邊,這樣的蠢事,有人願意幹嗎?綜合以上所述,多少年來強【嘩——】的事情,還真如鳳毛麟角一般。隻屬於蘇冰澈一個人?這句話於安莫離的打擊,簡直比讓他脫光了繞著淩門跑一圈還要嚴重。“放開我,不要碰我!”驚慌的躲開蘇冰澈的吻,拚盡了力氣想讓蘇冰澈離自己遠一點,他不想成為蘇冰澈的伴侶,寧願隻是被蘇冰澈玩玩就扔到一旁,也好過與他綁在一起幾百年,可眼前的情況顯然蘇冰澈並不止想玩玩,也不允許自己拒絕。“不碰你?我做不到呢。”像是戲耍獵物的狩獵者,蘇冰澈趴在安莫離的耳邊輕輕吹氣,手掌抬起又落下之間,包裹住安莫離的衣服化為了粉沫。看來,現在的蘇冰澈要比正常狀態下的蘇冰澈厲害得多,也更加難以掌控了。“好滑的肌膚,莫離被人碰過嗎?元學總喜歡摟著你,他有沒有摸過你的這裏?”指尖在安莫離光ll的身體上遊走,胸膛、小腹,遊走到哪裏,哪裏就會顫栗起來。那是安莫離緊張到了極點的雞皮疙瘩,伴隨著一陣重過一陣的惡心,讓安莫離難受的皺緊了眉。見安莫離不理人,蘇冰澈也不惱,低頭,一下下親吻剛剛手指遊走過的地方,繼而在安莫離身體快僵成石塊時一把抓住了安莫離的那裏。安莫離倒吸了一口涼氣,他有點擔心,等逃過了今天這一劫,自己那東西不知道還能不能站得起來?心裏陰影,不好醫啊。感覺蘇冰澈的手上下移動,安莫離趕緊穩了穩情緒,他可不想真被蘇冰澈強上了,求人不如求已,賭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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