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岱深感仲明大德,再三拜謝後,辭別仲明,與管亥率著一萬精兵殺去鄭州,來到鄭州,隻見曹操兵馬將鄭州圍得水泄不通。馬岱紮下營寨,正欲出寨挑戰,被管亥拉住。

    “管將軍,救人如救火,你為何拉住我?”

    “馬將軍,先不要著急,不出三日,可解鄭州之圍。”

    “管將軍可有殺敵妙策?”

    “馬將軍,請隨我來。”

    馬岱跟住管亥出營,隻見營外兵士正在忙著修築工事。挖壕溝,放柵欄……好不忙碌。

    馬岱大惑:“修築這樣的工事,當然可以防止敵兵馬軍的衝鋒,但是也不利於我們的軍隊衝鋒呀。”

    “我們不需要衝鋒,明日你就知道了。”

    曹操那邊也知道涼州軍來了援軍,於是出營觀察,看到涼州援軍安營紮寨,破有章法,驚訝起來:“援軍是何人領兵?”

    “馬岱領軍。”

    “馬岱雖然有點武功,卻沒有這種排兵布陣的本事。”曹操沉吟半晌,說:“對方雖然打著涼州旗號,但所穿著的服飾和武器裝備卻與鄭州城內的相關甚遠,莫非是洛陽兵馬。”

    郭嘉說:“極有可能,因為先前與洛陽簽訂了互不攻打協議,洛陽方麵一定不願意公然出兵,所以隻能打著涼州旗號。”

    “豈有此理,仲明出矣反矣,我一定要滅了他。”曹操勃然大怒,立即派遣典韋帶一萬兵去挑戰馬岱,馬岱正著出戰,管亥又拉住馬岱,說:“何須與此人動手動腳,我自有收拾他的辦法,暫且別理他。”

    典韋見無人出戰,便大聲罵戰,將馬岱祖宗十八代都罵了一通,氣得馬岱提槍便走。管亥再次攔住馬岱,喝道:“將軍勿怒,待我去收拾他。”

    管亥令人拿他的鐵弓來,兵士立即奉上他專用的鐵弓。隻見管亥彎弓搭箭,運足氣力,拉滿了弓,一放弦,弓箭疾飛而出,直奔百步之外的典韋而去。典韋聽得利器破風的聲音,見得前方有箭光飛來,知道大事不妙,立即伏身閃避,畢竟還是閃慢了,被射中了頭盔,箭連著頭盔飛了出去。典韋慶幸撿迴性命,立即奔迴營去。

    管亥哈哈大笑,馬岱驚歎:“軍資真是箭法如神。”

    “哈哈,這次算他走運,來,試試這個。”管亥拿了一支步槍給馬岱。

    “此為何物?”

    “步槍!”

    “什麽?”

    “步槍,比箭打得遠,而且速度更快。”管亥又拿起一支步槍,一邊瞄準曹營寨門的一個兵士,一邊說:“瞄準了就扣扳機,你看。”

    馬岱好奇地看著管亥瞄準,隻見管亥一扣扳機,啪的地一聲,那邊的兵士已經倒地,引起曹營一片騷亂。“哈哈!”管亥又笑了起來。

    馬岱大吃一驚,心想步槍的威力真是厲害,於是也立即舉起槍,學著管亥瞄準的樣子:“怎麽瞄呀?”

    “三點成一直線,眼睛、準星和目標三個在同一條線上就可以了。”

    “哦,原來如此。”馬岱集中精神的瞄準,瞄好了,扣動扳機,啪的一聲,打中了一個兵士的肩膀。痛得那個兵士大叫起來,又引起一陣騷亂,馬岱不由得大叫起來:“好厲害的兵器啊!”

    “嗬嗬,馬將軍,我們來個比賽,看誰打得準,如何?”

    “好啊,輸了的要請酒!”

    兩人劈裏啪啦打起槍來,三下五落二,把曹營寨前守衛的兵士打了個精光,沒被打著都躲起來了。

    曹兵連忙向曹操匯報,受到不明襲擊。曹操與郭嘉等謀士一同察看死傷的兵士,郭嘉令挖出彈頭,仔細觀察,沉吟了好半天,然後對曹操說:“莫非這些就是傳聞中的子彈?”

    “了彈?”曹操遲疑不定。

    “聽說仲明製造一些厲害的兵器,能射幾百步以外的目標,還製造了一些火炮,威力極其厲害,看來傳聞是真的,怪不得袁紹幾十萬兵馬,都敗在他的手裏。”

    “如今如何是好?”曹操大驚。

    “丞相,請隨我來。”郭嘉令人帶著盾牌在前麵護著,自己和曹操躲在寨門後麵,這時郭嘉命令士兵向敵營射箭,箭射落在距敵營二百步以外的地方。

    “我營與敵營距離五百步,箭的射程隻有三百步,我軍的弓箭打不到敵營,而敵營的步槍、火炮卻打到我營。這對我軍大大不利。如今敵軍還沒進攻,是因為還沒修築好工事,你看敵軍在挖壕溝、放柵欄,是防止我們的衝鋒,我們根本打到敵軍,敵軍隻要把我們圍起來,消滅我們有如甕中捉鱉。丞相宜早作對策,否則我軍都要死在這裏。”

    “在他們修築好工事之前衝散他們的隊伍,如何?”

    “這樣一定會傷亡慘重,倒不如退兵迴許昌吧。仲明此次來救馬騰,打的是涼州的旗號,一定是不願意和我們開戰。所以隻要我軍願意撤退,鄭州之圍一解,授軍自然不會追趕,我軍之危自然消除。”

    “還沒開戰,怎知輸贏?”

    “一打起來,什麽都晚了。”郭嘉著急地說。

    這時,陣營前沿又響起了聲聲槍響,又有幾個兵士應聲倒下。曹操麵前的兵士立即舉起盾牌,護著曹操,幸好舉得快,兩個子彈已經打在盾牌上,嚇得曹操心驚。其他兵士也立即躲起來,或者用盾牌擋著,有的兵士稍微不小心露了半個頭出來,居然也被打中了。原來這時,管亥下令一百步兵開始射擊,射中十個賞酒一壇,射得最多的賞酒十壇。兵士一聽有酒喝,於是對著曹營的兵士劈裏啪啦射了起來,打得曹兵叫爹罵娘。

    “丞相,我們毫無反擊之力。”

    曹操搖頭道:“撤退吧!”

    於是當夜,曹操率著大軍倉皇南逃,迴了許昌。管亥與馬岱立即進了城,與馬騰會麵。馬騰感激萬分,正想率兵攻打許昌,管亥說:“我家主公隻吩咐我來營救明公,但並沒有下令進攻許昌,恐怕管亥不能隨明公一起討伐曹操。明公見諒!”

    “主公,我軍隻剩下兩萬殘兵,不宜再戰,不如先迴涼州,重整旗鼓,他日定然殺曹賊片甲不留。”馬謖建議。

    馬騰覺得馬謖說得有理,於是帶兵退出洛陽,而管亥順勢占了鄭州。馬騰來到洛陽,入謝仲明,仲明熱情招待馬騰。在宴席上,馬騰十分感激仲明,說:“今次不幸誤中曹賊奸計,損傷慘重,幸得有仲公相救,才可脫險,為表謝意,我敬仲公一杯。”

    “馬公何必客氣,同為漢室忠臣,哪有不救之理?”仲明客氣一翻後,從懷中掏出一封書信,原來是馬騰寫給仲明的求救信,仲明繼續說:“馬公曾寫此信給我,如今馬公已經脫險,此信也用不著了。”仲明說完,把信掉到火盆,信轉眼化為灰盡。

    馬騰心裏一陣感動,說:“仲公為何不乘勝追擊,直搗許昌,殺了曹賊,豈不快哉?”

    “生逢亂世,天下百姓皆為戰禍所害,民不聊生。吾實不願再興戰事,禍及百姓。君不見洛陽、陝西等地百姓安居樂業,猶如太平盛世?”

    “可是現在國家分崩離析,天子在許昌為奸賊所製,諸侯互相攻伐,雖然洛陽為太平盛世,可是正在受苦受難的黎民百姓,誰人去救他們於水火之中?”馬騰說得振振有詞,把仲明質問得啞口無言。

    “馬公真乃忠臣義士,我不及也,代曹之事,請容我再三考慮。”仲明話題一轉:“現在已經四月,下月將在洛水舉行龍舟盛會,馬公不如多留數日,等龍舟盛會完了再走,如何?”

    馬超這時也答話:“父親,不如我們也參加龍舟比賽,定然奪冠。”仲明一翻熱情招待,馬騰不好推辭,於是答應參加龍舟盛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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