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餘把醫術分發給年他們的時候,年和其他人都是懵逼的。然而好奇心之下,翻開一頁,看到裏麵的內容,幾個人渾身一震,嘴唇顫抖,“激動”的快要昏古去。 年用盡最後一絲自製力,擠出一個要哭不哭的笑容,“江……首領,這些東西,我們都要學嗎?” 江餘:“嗯,這隻是基礎,以後我還會給你們製定一些醫書。好好記,我會抽查。” 年眼前一黑,隻覺得前途渺茫。 其他人跟年的心情大同小異,“這麽多內容,怎麽背得下來。” 許久,不知誰弱弱道:“首領人很好的,就算背不出來,也不會怎麽樣吧。” 其他人:好像很有道理啊。 於是,年他們鬆懈了,仍然以蝸牛一般的速度慢慢學習。 三天後,江餘來抽查,六個人全軍覆沒。 他站在六人麵前,臉上沒什麽表情,唯有那雙黑沉沉的眼睛像深潭,看不見底。駭的人心慌。 草是六人當中年紀最小的,他舔了舔唇,硬著頭皮撒嬌道:“首領,我們真的努力了,可是書上的內容太多了,我們真的記不住。” 江餘垂眸,看過來的眼神輕輕的,透著一種漫不經心。 草心頭一喜,以為逃過一劫。卻見江餘抬起手,幾顆種子落下。 六人臉色驟變。 “破——”這聲音猶如鬼魅,陌生又熟悉。 綠色藤蔓編織成了一個牢籠,把六人圈在裏麵。 “首領,你這是做什麽?” “不要殺我,我背,我好好背書,嗚嗚嗚……” 江餘:“什麽時候把書上的內容記住了,什麽時候出來。” 牢籠周圍有方格子,可以方便其他人遞食物和水。裏麵還有個小坑,那是他們解決生理需要的地方。 同樣,也因為這些方格子,太陽會落在他們頭上,卻又因為有些許藤蔓枝葉遮擋,他們不會中暑,但也不會舒服到哪裏去。 江餘說到做到,留下那句話就走了,周圍被這一幕嚇到的人走了出來,同情憐憫的看著年他們。 額滴個乖乖,那麽厚的一本書,那麽多東西,居然要全部記住,真可憐。 牢籠裏的六個人終於反應過來,他們看著周身的藤蔓,既驚且懼,草更是沒骨氣的哭出聲。 “好可怕,江餘現在好可怕,嗚嗚嗚嗚……” “快閉嘴吧你,還嫌我們現在不夠慘。” 年苦大仇深的捧著手裏的書,仿若重於千斤。 “別哀嚎了,背吧。” 年他們被江餘關起來背書的事情,也在部落裏傳來了,有許多人好奇來張望。 同情年他們的人有,為他們抱屈的人更有。 不過這次,他們隻敢小聲逼逼。 日子過得很快,雨終於帶著淤泥迴來了。 石部落又建造了兩個窯洞,每天從早燒到晚,更有人源源不斷的把石頭搬迴部落。 當,年他們背醫書背的頭昏腦漲的時候,石部落的眾人和奴隸修圍牆,修泥磚房修的懷疑人生。 為什麽,為什麽每天都有那麽多活。 這樣繁重的勞動下,有人受不了,煽動奴隸造反。 可惜這一次,對方還沒鬧起來,就被江餘血祭了。 粗大的藤蔓在石部落上空隨風飄蕩,而在藤蔓尖端,則掛著不少人。鮮血染紅了葉片。 遠遠看去,仿佛綠色的植物結出了鮮豔的果實。然而隻有走近了,才能知道“美景”下,掩藏的髒汙。 四十四具屍體,四十具是奴隸,四具是部落裏的人。其中一個還是原來的石部落人。 那是個身材瘦小的男人,當他被抓住時,對著江餘破口大罵。各種難聽話衝擊眾人的耳膜,於是江餘允許承和嵐把人打了個半死,才給了他一個痛快。 幸運的是,因為這人沒什麽親屬,平時存在感太低,總喜歡偷奸耍滑,再加上臨死前,對江餘的一通辱罵,所以他被殺了之後,石部落人並沒有半分憐憫。 之後,屍體在部落裏懸空了三天,其他人連做了三天噩夢。 第四天早上,江餘讓人把屍體燒了,風一吹,連灰燼都沒剩下。 經此一事之後,所有人都清晰的知道,江餘已經不是原來的江餘,他真的變了。 連他們自己都沒意識到,他們內心深處,在懼怕。 而由這種情緒延伸出來的行為,他們幹活更加賣力了。 眾人第一次覺得幹活也沒什麽不好,他們隻需要搬運重物,就不會去深想那些有的沒的。 白天累極了,晚上終於能睡個好覺了。 花費了一個熱夏的時間,石部落的圍牆修好了,泥磚房也有了。 年他們沒日沒夜背書,終於通過江餘的檢查,也從綠色的牢籠裏出來了。 本以為可以鬆懈了,大豐收來了。 眾人:笑對生活:) 隨著小麥,辣椒硬果大豆等作物搶收,食物都被送入了山洞。 有不少人擔心,沒人看管,食物被偷走了怎麽辦。 江餘眉眼未動,抽出了腰間的小綠。 隨著江餘異能等級的提高,小綠更加通靈了。 而有這樣的一個心腹守著重要的糧食,江餘一點都不擔心會出事。 不提小綠對他的忠心,就算小綠真有異動,他也能立刻感知到,隨後做出應對。這一點,可比猜測人心靠譜多了。第120章 原來如此 年和草他們在江餘的壓迫下, 總算記牢了基本救生常識,認得出一部分常見草藥, 勉強能給人看個頭痛腦熱。 江餘把部落中心那個寬敞明亮的泥磚房撥給他們做醫館。以後誰不舒服, 就去醫館看病。 可惜醫館成立後,門可羅雀。原始人體質好, 小病能硬扛, 大病, 以年他們現在的水平也治不好。 江餘也不在意, 沒有人看病, 就讓六個人每天待在醫館學習。 年等人:(╥_╥) 他們委屈巴巴的縮成一團,每天抱著醫書背,偶爾放風出去認知草藥,都是難得的放鬆時光。 ****** 部落裏,江餘指點其他人做了幾個石墨。 “這東西好奇怪啊, 有什麽用?” “不知道,江餘突然讓做的。” “江餘沒解釋嗎?” “你去找江……首領解釋?” 議論聲漸漸低了下去, 江餘走了過來,當著眾人的麵,拿出泡發的大豆,放進石磨裏磨。 其他人也不敢吭聲,唯恐打擾了他。 江餘一個人靜靜的做,大豆磨好之後, 他拿去了部落裏的大廚房, 點火加熱, 最後快要起鍋時點鹵,然後用布裝著,放在篩子上,上麵壓了一塊不輕不重的木板。 整個過程中,江餘沒有說一句話,就像在演一出無聲的默劇,壓抑的慌。 直到最後其他人看他要離開了,才忍不住問道:“那個,不管了嗎?” 那人指著還未成型的豆腐道。 江餘:“不用。幾個小時後再來。” 他重新走迴石磨旁,這一次他把小麥丟了進入。 小麥磨了粉,加水和麵加酵母發酵,空下來的時間,他又去把辣椒剁碎,放在太陽下麵曬。 其他人:??? 這都什麽跟什麽啊。 幾個小時一晃就過去了,江餘解開裝豆腐的布,豆腐瀝出了多餘的水分,又有木板壓著,產成方塊。 江餘用鐵刀,把豆腐打成薄片,一半用來煎【兩麵黃】豆腐,一半用來燒湯。 料理了豆腐,麵團也可以用了,他用大鐵鍋做了貼餅,疙瘩湯。 新鮮的辣椒碎加上一丁點兒醬油,蔥花,野蒜,鹽,和一丁點兒硬果汁,混合到一起,新,鮮,香,辣十足。 一通忙活下來,已經到了下午黃昏。 江餘把食物端到了公用的大木桌上,微微頷首:“嚐嚐。” 其他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沒有誰先開頭。 炎環視一圈,心底歎息,若是以前,恐怕江餘還沒做好,這些人就鬧著要吃了。 他腿受了傷,雖說現在養的差不多了,但走路時,還是會有一點兒異樣。 他坐在條凳上,拿起筷子,夾了一筷子煎豆腐。 豆腐表麵金黃,被油煎的又脆又香,內裏卻很是軟爛。 炎一口咬下去,牙齒咬過表皮,發出輕微的脆響聲。獨屬於豆腐的香味充斥整個口腔,閉上眼仿佛置身於田地間,周圍彌漫著豆香。 他享受的樣子太明顯,引的其他人不停咽口水。 “炎,這個好吃嗎?” 炎點點頭:“好吃,我從來沒吃過這麽好吃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