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東樓舉起高能機槍,瞄準了齊曉魚。


    在他看來,齊曉魚的戰甲已經支撐不了多久。再多幾發高能彈,就能將這個自己的眼中釘給解決掉。


    他死了後,自己會寂寞吧。不過他活著,自己會更不安心。


    “你害怕麽?”齊曉魚問東方聞音道。


    東方聞音搖搖頭,說道:“有你在身旁,我不怕。”


    齊曉魚點點頭,讚許說道:“好媳婦。”


    皇帝那臉色叫一個黑啊。都什麽時候了還在這兒女情長?好媳婦?這是你媳婦,我閨女算啥?不對啊,這好像也是自己閨女來著?有句話怎麽說來著,好白菜竟然都給這小子給拱了!


    “看,飛機!”齊曉魚指著天上說道。


    “齊曉魚,死到臨頭,就不要玩這種把戲了,有意思嗎?”槍口無情噴射出無數發子彈,全部傾倒給他此生最恨的那條魚。


    “噠噠噠。”那每顆子彈都包含了嚴東樓深深的怨念,他恨不得將齊曉魚射成馬蜂窩。


    子彈彈射在地上,激起一陣煙霧。


    “轟!”劇烈的爆炸,讓嚴東樓眉間一喜。


    終於成了!


    當那陣煙霧散過。


    嚴東樓的眉毛卻凝結成一根繩。


    齊曉魚用身體保護著東方聞音及皇帝。


    而另外一個人則保護著齊曉魚。而那人身上同樣穿著戰甲!隻不過跟齊曉魚的戰甲略有不同,那身戰甲拿著的赫然是六把大太刀!


    “你來的太遲了。”齊曉魚聲音中帶著不滿。


    “少他媽廢話,你從上麵跳下來試試!”誰知那人更橫,一點情麵也不給齊曉魚留。


    皇帝看到救兵眼前一亮,問道:“這位壯士是誰?”


    齊曉魚悄悄在皇帝耳邊說道:“喬昊。”


    皇帝臉色變了幾變,想起一些不好的往事來。(喬昊事見以前章節。)


    “神鬼亂舞?劈!”喬昊自從九真迴來,便成了齊曉魚身邊的隱形人,除了少數幾人,其他人很難知道齊曉魚身邊的蒙麵人便是當初敢綁架皇帝的人。


    六道刀氣從地縫中劈出。正衝嚴東樓而去。


    “別殺他!”齊曉魚急道。


    “你以為我下手那麽沒輕重麽?”喬昊冷哼一聲,那六道刀氣竟然合六為一,一下子將嚴東樓手中拿著的機槍一劈為二!


    嚴東樓驚立當場,他這才發覺對方隨時可以取走他的小命!


    “你們還要再打麽?”齊曉魚重重的歎了一口氣。誰都能聽出他話中的揶揄之情來。誰讓攻守之勢已然逆轉。


    嚴東樓慘然退了一步。當初齊曉魚以智破力,以四兩撥千斤之法讓老丞相嚴慶下台。那雷霆一擊讓嚴慶沒有後手可用。更讓他成了喪家之犬。他謀劃已久,終於等到這個機會,本以為大勢在他。兼有布局,最後勝利者一定是他,誰能料想到最後,齊曉魚竟然以力破智,以力破勢,讓他再一次謀劃失敗。


    人生悲哀,莫過於以為成竹在胸,卻被輕易化解。


    卻見那些白蓮教長老互相點頭,朗聲說道:“我白蓮教子弟不畏生死。今日即便都身死護教,那又如何?”


    聽到這話,齊曉魚的眉頭卻皺了起來,你說這些人還真是些死心眼,大勢已去,還把自己人要往死裏整。


    那些長老的話似乎起了作用。白蓮教眾人果然有些群情激奮,仿佛此刻殺身取義成為了他們最為崇高的一種選擇。


    “頭疼了。”齊曉魚雖然知道宗教使人狂熱,但是沒有想到宗教竟然會讓人喪失理智。


    齊曉魚本意,是讓他們知難而退,但是被這些長老們一煽動。這事情就無法善了。


    “白蓮教除了聖女,還能有誰比聖女還大?”齊曉魚知道這些狂熱宗教人士最為信奉的就是教中能服眾之人。


    “苦命人在這裏安歇,何必再動幹戈?”驀然,一聲長歎響徹這個即將成為戰場的地方。


    這聲長歎卻讓對立的雙方一時之間都停止了下來。


    不知何時,劍拔弩張的山穀中央出現了一個身著黑衣的老頭。


    “你是誰?”嚴東樓原本再次激動起來的心,因為這老頭的出現給破壞了。這些白蓮教的人真是傻的可愛,但是他真想好好的親這些人一口。他本想趁亂逃走,以圖東山再起,但是今天這運氣似乎一直就不與他站在一起,這如意算盤再一次落空了。


    那黑衣老頭看見皇帝,朝他點了點頭。那皇帝看見老頭,仿佛見了鬼一般。“啊”的一聲,差點跳起來。


    “大爺!”白蓮教那些長老激動的叫了起來。


    “大爺?”齊曉魚混亂了,這是什麽情況?這老頭是什麽身份,為什麽白蓮教那些人叫他大爺?


    “你小子,過來。咱爺倆搭把手。”老頭向齊曉魚招唿道。卻見那些有些躁動的白蓮教眾人,都漸漸安靜下來,聽這老頭子說話。


    “啊?”齊曉魚不明就裏,看了一眼東方聞音,卻見東方聞音對他點了點頭,這才有些疑惑的來到老頭身前。


    “齊家子弟,見了長輩也沒點禮數!”老頭子哼了一聲。


    “晚輩齊曉魚,見過老前輩。”拿捏不住對方來頭,隻能以晚輩自居。


    “老前輩不敢當,你身上倒是有我趙家絕學,這是為何?”老頭子反倒疑惑。


    聽了這話,齊曉魚便知道這老頭子是誰了,不就是趙毅、趙九州口中所說消失已久的趙家老祖宗嗎?於是再也不敢輕視,褪下身上戰衣,露出內裏已經被震碎殘破的衣服。空白處露出他結實的肌肉。


    兩人在眾目睽睽之下搭起了手。你來我往,讓人眼花繚亂。


    “根骨不錯,隻是所學太雜,當不得宗師。”老頭子一邊說,手上試探而出。起手式平淡無奇,但是卻給了齊曉魚莫大的壓力,見這一手,齊曉魚竟生出不知如何應對之感。隻能側身閃避,不硬接趙家老祖宗起手。


    “武道一途。正大光明。軍師一道,機巧詭變。看似殊途,實為同歸。以奇勝,以正合。所以贏,就要正大光明的贏。方能贏得人心。今日你詭變太多。讓人心生反感,所以他們才寧拚死護法,不肯放下執念。這層道理。你有沒有想過?”趙家老祖宗話帶機鋒,再加上出手迅猛,讓齊曉魚疲於應對。


    “他們陰人在先。”齊曉魚辯解道。


    “話是如此,但是輸的不服,又能如何?懂得計策,不懂人心,最後不還是一場空嗎?”趙家老祖宗用拳越打越快,到最後齊曉魚竟然有脫力的跡象。


    “‘天下八荒,漢興天京;若見佛子。起義江寧。’這是白蓮教預言,前八字應在太祖身上。我看這後八字多半要應在你的身上。今日化解這場幹戈,還要看你了。”


    “佛子?江寧?”齊曉魚一頭霧水。但是起義江寧齊曉魚卻是聽懂了,這不就應了快要到來的那場起義麽?難道這其中真有什麽隱情不成?


    “去吧!”趙家老祖宗手中輕點,齊曉魚身體便不受控製的浮起在半空之中。


    “露點法相出來。”趙家老祖宗淡淡說道。


    齊曉魚似乎聽到一陣呢喃之聲,梵語縈繞耳邊。


    身上有些發熱。一陣金光閃過,齊曉魚寶象莊嚴的出現在眾人眼前。


    “這怎麽可能!”東方聞音捂住嘴,驚訝的說不出話來。齊曉魚竟然會是佛子?當夢跟現實重合,不是每一個人都能接受。


    金光大盛,白蓮教眾人見此金光。不知是誰在喊:“那是佛子!”


    白蓮教紛紛跪倒在地,齊聲唿喊:“佛子顯聖,恭迎佛子!”那嚴東慶無論怎樣也無法想到,齊曉魚竟然會突然變成什麽聖子,接受眾人朝拜。怔怔的站在那裏。


    “白蓮教皆為大漢子民,過往種種恩怨,皆為罪業,何不一笑泯滅?消得兵燹,則成你們今世功德,當得菩提!”齊曉魚心裏最為清楚,他這哪裏是什麽法身,明明就是引導者的能力顯現,當五種能力一同出現就會有這種金光出現。雖然不明所以,但是稱之為法身似乎也貼切。至於佛教種種,按照他軍師博聞強記之能,反而算不得什麽了。


    不過這趙家老頭是怎麽知道自己會有這法身的?


    趙家人都有太多秘密,自己還是不問的好,省的自己陷入到什麽怪事之中。


    皇帝目瞪口呆,誰能想到自己的大臣竟然能顯露法身,降服白蓮教眾人。看白蓮教眾人如癡如醉聽齊曉魚講法,頓覺啼笑皆非,這什麽事發生在齊曉魚身上都算不得什麽了。


    ……………………


    遠處,一黑衣女子在山穀最上方靜靜的看著山穀裏發生的地方。


    “這樣好嗎?”趙家老祖來到那女子身後。


    “有什麽不好,相見如不見,相見兩相厭。當年我詐死,就是為了斷了他跟我之間的情緣。”那女子淡淡說道。


    “你在他心中位置很重要。”趙家老祖說道。


    “他心中有我,已夠了。兒女情長,不是萱兒所牽。如今他們父女相遇,想必冥冥有天意。我已不想強求什麽。”女子說道。


    “哎,愛別離苦,你嘴上說放下,心中何曾放下,否則每年又怎麽會來這裏看他。”趙家老祖說道。


    “過去種種,已然存在。現在種種,皆為前定。如今萱兒所想,不過是化解神州大劫,此事若不成,萱兒誓不見他。”黑衣女子說道。


    “世上多少癡兒女,罷了,老夫不去管了,我們迴去吧。”趙家老祖說道。“今後之事,希望如武侯所料,讓他這妖孽外孫逆轉乾坤。”


    “軍師一直在背後運籌帷幄,這齊曉魚得大漢天地氣運,好在並無帝皇之相,最是適合傳承軍師衣缽之人,大漢有他在,今後百年無憂。我白蓮教有他相護,料想也不會出太大差錯。”黑衣女子說道。


    “我們終究會老去,未來,還是會這些年輕人的。”趙家老祖說道。


    “和平來之不易,且行且珍惜,希望那天,永遠不要來。”黑衣女子說道。


    ps:


    這章寫完多時,可惜一直沒時間傳上來。這段故事寫的不是很精彩自己有些不滿意,跟最近的狀態有關。恩……先說這麽多。諸位看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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