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白首先迴過神來,鼓掌稱讚道:“越女劍法,不愧為凰朝第一劍,使在嶽卑虹手裏,已經神為之奪。”


    賀尊一聽到李白的掌聲後,才吸了口氣,一齊鼓掌。嶽卑虹聽到李白誇獎,自是樂不可支,但在師傅麵前,也不能顯得過於雀躍自滿,便還劍入鞘走迴去。


    賀尊一與嶽卑虹,從前都不太咬緣,但經這兩天相處下來,現在二人已同仇敵愾。所以在今晚,才是頭一次見識到她的越女靖沙劍法,雖她是得到母凰的真傳,但能在幾年之間,便能領悟其中劍念,還運用得如此精妙,確是自愧不如,深深拜服,心中釋懷地笑道,“嗬嗬!。難怪她平日在朝庭裏,舉手投足間,都時時目中無人。”


    南門淨沙也替她高興,但嘴裏仍是半讚半評的道:“卑虹,沒想到幾個月下來,你的劍法又有進境,但還要繼續努力,在劍念上再下功夫,知道麽?”嶽卑虹便拱手再求教,問道:“母凰,徒兒不知道,在劍念上,如何再下功夫,請師傅指。”


    南門淨沙兩指一旋,魂道力已淩空拔出她手裏的配劍,輕紗拂過她臉上後,已步出一丈,反手握劍一,邊邊演,道:“念瞬,首重快!劍要快,才能後發取人,連消帶打。你剛才使劍時,還帶雜念,所以還不能稱得上一瞬無念。”


    她再地淩空轉身,月色下忽然看不到她的身影,一陣輕風才刮過地上,又再現身在嶽卑虹身前一步,再道:“念目,使劍時要如意如心,一吐必中!你剛才心神和魂身都帶浮動,便定不下來,與人交手,劍招便不能百發百中。”


    嶽卑虹這時才看到半條頭發,從額前流海,一仿一佛的慢慢飄落眼前。


    “!”兩眼登時如圓月睜大,忽然啞口。身後長頭,卻突然湧向眼前,抬頭一看,已見母凰身在三丈之外,聽道:“念舞,以躍助輕為舞!身體才能如輕燕略樹梢。”眨眼間,禦武場上劍網翻飛舞動,又失去母凰身影,耳裏再傳來她的妙音:“念曲,以折補漏為曲!飛騰步法帶月勾而滑,交錯曲折,如水銀瀉地。”


    賀尊一在邊上都如嶽卑虹一樣,寧神靜聽,聽在耳裏,看在眼中,記入魂身,確是受用。雖然自己自所學的是‘指影劍法’,但發覺其中劍念的奧妙,都可相通。現在他感到自己的魂身,就如跟著南門淨沙的劍影,一同翩翩舞動起來。


    眨眼之間,嶽卑虹低頭才發現自己的配劍,不知何時,已還劍入鞘,抬頭見到母凰的身影,再次站在身前,親切地道:“卑虹,天外有天,人上有人,你要加油!明白嗎。”


    嶽卑虹這刻心中,除了感謝母凰的提攜,無私的教導外,刹那間,還憶起了段段難忘的往事。


    父親家裏雖然世代務農,但在劍聖凰朝裏,家家戶戶都尚劍成風,所以自六歲起,已隨父母學劍。每天除了幫忙家裏務農作業外,便是學習劍法劍念,盤腿靜坐。母親還教她讀書識字,所以十二歲時,便已使得一手好劍法,也會熟背詩詞歌賦,可稱為當時村裏的劍俠。


    後來,雙親自知本身劍藝境界有限,兩人已經傾囊相授,知道她天資聰穎過人,便賣掉僅有的田產,帶她遊走中境道地界內,遍尋高人指。到她十五歲時,凰朝正要招收新人,便攜她來到禦武場,參加麵試。


    最後憑劍藝,經過輪翻激鬥,真如在沙場過五關,斬六將,才從千百位少年好手中,奪得桂冠,更被南門淨沙收為入門弟子。苦學多年,終有所成,雙親都以她為傲。一家三口,奔走幾年,終於有個落腳地方,如今已在京城裏定居下來。


    現在慶幸自己一路走來,比起其他人來,可真是一帆風順,平步青雲。所以自入門成為母凰的弟子之後,就更為珍惜,對自己的要求,比從前更高,成為一位真正的劍聖,才是最終目標。此刻聽到母凰的鼓勵,用手抹去眼角的淚光,感動得用力地頭。


    南門淨沙迴首,朝賀尊一道:“尊一,好久沒見你耍指影劍,現在你手裏的月裏劍,應該能令你的劍法如虎添翼。”李白在旁,見賀尊一還如入定一樣,便輕拍他的肩膀,道:“尊一,到你出場了。”受到李白的提醒,他才如夢初醒,先後向二人拱手道:“請母凰,李白仙人多多指教。”完便向禦武場中走去。


    李白便向南門淨沙道:“認識尊一雖然已有數年,但和你一樣,我也很久沒見他耍指影劍,今晚也想看看他進步了多少。”南門淨沙就:“他的劍念,要比卑虹的境界更高。”李白笑道:“哈哈!那當然,能當我們凰朝母凰的左禦使,劍念劍法修持,又會差到那裏?”


    嶽卑虹自隨南門淨沙進入朝中,也未曾有機會看過賀尊一的劍藝,聽到師傅和李白這樣,不由得收拾心情,凝神細看。


    賀尊一來到禦武場中,閉目淨心,嚐試將剛剛母凰所的越女靖沙劍劍念,融入自身的‘獨影指心’劍念之中。六世仙魂身內視,見魂道力徐徐充沛於上下,雙目一睜,魂道力已湧向劍中,鏘!一聲月裏劍便騰空拔鞘而起,一飛衝天。


    嶽卑虹看見這起手式,不由得張大了嘴巴。這時月裏劍已再翻騰落下,賀尊一腳下一蹬,舉手接劍,迴身劈出第一式指影劍法‘塵落明鏡’,人劍如一道劍虹,如流星飛落,劍虹斬得地上裂開一道劍痕,腳尖才剛占地,人如飛箭,射出第二式‘鏡影指心’,嘯聲破空穿出一道劍氣,直射前方。


    隻聽他低喝一聲揮出第三式‘心識獨影’,人與劍光,已幻化作數個身影,隨風而動,旋即卷起漫天沙塵,在月光下,沙塵裏現出了三個身影,同時使出第四式‘影動凡塵’,嶽卑虹看到這裏,才知自己見識淺薄,不由得用手捂住了已張得大大的嘴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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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未完待續,請看下章《獨影指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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