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魚的一口鮮血噴出,經脈不知道斷了多少,刀魚的修為終究是不夠的,拚盡全力引動數十萬修士的身上力量對於刀魚來說實在是太吃力了,一刀就夠嗆了,此時刀魚還出了第二刀。


    刀魚的身軀開始枯朽起來,皮膚幹皺得如同老樹皮一樣,發出緊繃的聲響,隨後崩崩裂開,露出的肌肉一點水分都沒有。


    刀魚如同老樹般的枯萎下去,刀魚執著的依舊拎著手的刀,哪怕刀魚已經感受不到自己的手掌,但刀魚依舊能夠感受到自己的刀。


    刀魚的眼睛死死地定在那位殺神凡人的身上,雖然身軀朽敗,但刀魚的眼睛依舊鋒利如同刀刃。


    當刀魚的身軀枯萎到了如同隻剩下枯枝的幹木後,刀魚的生命也隨之枯萎,刀魚,就僅剩下的一雙依舊鋒銳的眼睛,也開始蒙上了一層木色,最終,生機斷絕,刀魚,死了!


    崩的一聲,刀魚手的刀毫厘崩碎,化為滿地鐵屑,在陽光下閃閃發光。


    希望破滅,刀魚是修仙者們在絕望的盡頭看到的一抹曙光,但是這曙光尚未來得及發揮它本有的光和熱,尚未來得及驅散漫長恆古的黑暗,就被黑暗抹殺掉。


    絕望,這種情緒開始如同瘟疫一般的蔓延,修仙者們很少產生這種情緒,尤其是達到了結丹境界以上的修仙者,神魂經過百般磨礪,但此時此刻,絕望還是如同蝕骨的毒藥般浸透著他們的身軀,他們的靈魂。


    鄭先狹長的雙目眯起,刀魚,曾經是鄭先的戰友,雙方曾經並肩作戰,一同訓練,被夜鶯錘得死去活來。


    殺神凡人似乎也疲憊了,並未繼續向前,而是重新坐在屍山血海之,將腰間的葫蘆取下來,對著嘴巴咕咚咕咚的喝了幾口。


    “老髒物,不好意思,你的大道種被我不小心踩死了。”


    大道隱者臉上的神情並不好看,別看他撒了許多的大道種,但如此接近大道,幾乎可以稱之為一定能夠成就大道的,刀魚還是第一個,別的修仙者死光了,大道隱者都不會在意,但刀魚死了,對於大道隱者來說,絕對是一件叫他心抽痛的事。


    大道隱者冷哼一聲道:“半截棺材頭兒,休要猖狂,我在這世上的大道種多得是,不差這麽一個兩個。”


    “說這話的時候,你的心是不是在滴血啊?”


    大道隱者淡淡的道:“我懶得和你這牙尖嘴利的家夥掰扯,我身後的仙道之門即將開啟,仙凡兩界重新歸一,到時候,我的大道種們便有機會萌生根芽,很快無數的刀魚將誕生於世,到時候看你殺不殺得過來!”


    哦!對了,對了,你那個時候已經死掉了,你最好對著三千大世界祈禱,祈禱你的後繼者如你這般強大,不然,到時候殺神凡人的屍體將被修仙者掛在晾衣架上,當成展品展示。”


    “說我牙尖嘴利,我看這話用來形容你這老髒物最是貼切。”說著殺神凡人看向紅薯老頭身後的那個巨大漆黑的窟窿,造化獸正在其來迴遊走,啃噬不斷。


    殺神凡人歎了口氣道:“殺不動嘍,仙凡兩界本就是一個世界,我是希望這些修仙者們在這一界自生自滅,隨同鏡像世界一同泡滅,可惜啊,這一場局我隻能坐莊到這裏了,老髒物,咱們鬥了幾百年,難道還要鬥到死不成?不如接下來就交給孩們吧,咱們的任務做到這裏也就算是差不多了,對得起頭頂上的名頭了。”


    紅薯老頭聞言不由得哈哈大笑,隨後呸的一聲,喝道:“你這個棺材頭兒還有臉說這樣的話?不錯,你他娘的一坐莊就是幾百年,現在臨了了知道自己做不了莊了,就開始勸我不要跟你動手,這和你贏了錢就拆局,拍拍屁股就走有什麽分別?我告訴你,做夢,你要死,也得死在我的手裏,鬥了一輩了,當初我一招差,滿盤輸,輸了幾百年,這最後一落下,我定要翻盤,殺你一個丟盔卸甲,以解我心頭之恨!”


    殺神凡人聞言不由得連連搖頭,臉上卻依舊沒有多少神情變化。


    “說得好像你真的能夠對我做些什麽似地,我代表的是天道地道,代表的是整個世界,修仙者確實強大,但在世界意誌下,不過是一群土雞瓦狗罷了,鬥了幾百年,死了這麽多的修士,難道你還執迷不悟?”


    “悟你個頭啊,你不就是想要說自己天下無敵麽?我現在就告訴你,你距離天下無敵,還有多麽遙遠的距離!這老家夥現在已經油盡燈枯,現在正是殺他的最好時機,有冤的報怨,有仇的報仇,上啊!”


    紅薯老頭慷慨激昂的聲音在戰場的上不斷的迴蕩,然而和以往不同,這一次,沒有任何修士再站出來。


    殺神凡人的話大家早就聽得分明,第一殺神凡人要死了,第二殺神凡人不想繼續打了。


    既然如此,他們又何必跑上去送死?坐在這裏等著殺神凡人自己死掉豈不是更好?”


    沒有人願意去死,在紅薯老頭身後的鑄碑境界的存在們也不希望自己辛辛苦苦一手打造的觸手們全都白白死去,要知道迴到凡間之後,他們還有太多的事情要做,這些事情,需要大量的人手,現在死的多,以後再凡間占據的地盤就小。


    殺神凡人搖頭歎息道:“老髒物,看來你的話,沒人聽啊。”


    紅薯老頭咂巴咂巴嘴,看了身後的一種鑄碑境界的存在一眼,知道這幫家夥是什麽德行,歎息一聲道:“一群豬一樣的隊友。”


    隨後紅薯老頭看向自己的兩個兒,身男還有林誌分別將腦袋轉向另外一邊,不理會這個老頭。


    顯然連他們兩個也不想做無謂的犧牲。


    紅薯老頭點了點頭,隨後道:“好好好,你們不願出手,那我就親自出手!”說著紅薯老頭一躍而下,雙腳觸地,落在地麵上。


    大道隱者親自出手?


    天底下人人都知道大道隱者有一個大道匣,內承載著天下大道,但卻沒有那個見過大道隱者出手,在所有的關於大道隱者的傳說之,都明確的提到,大道隱者不能修行大道,所以大道隱者沒有什麽修為可言。


    現在大道隱者竟然要親自出手,一時間吸引了所有的修士的目光,人人都很好奇,希望看看大道隱者的實力,在仙凡剝離之後,這個大道隱者基本上等同於一個笑話,沒人瞧得起,難道這家夥竟然真的有隱藏的力量?


    聽到大道隱者要親自出手,殺神凡人臉上神情變得凝重起來開口道:“將死之人,老髒物你要動用那種力量?”


    紅薯老頭嘿嘿笑道:“世界三千,這一界不過是河卵石之一罷了,你的天地之力,也不過隻限與這一界,不過我是不會動用那種力量的,我是三千大世界之的傳道者,不是你這般的屠殺者。”


    說著紅薯老頭一步三十米朝著殺神凡人疾步興去,數千米之遙,卻也不過咫尺而已。


    紅薯老頭這裏一動,原本對紅薯老頭不理不睬的林誌和身男身形齊動。


    紅薯老頭約莫這一次是真的將死了,無論是身男還有林誌,都不會叫紅薯老頭死在別人的手。


    紅薯老頭猶如背後長了眼睛一般,他的兩個兒一動,他的身形便停了下來,笑道:“到底是我的兒,終究不能做到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老爹被人殺死的地步。”


    身男知道這老家夥又在利用他們,冷哼一聲道:“我們是怕你被那家夥殺掉,到時候我們還得背負上一個殺父之仇,我們倒無所謂,關鍵是到時候沒臉去見娘。”


    身男一邊說著,手的拉杆箱猛的開啟,內滾出漆黑如墨的一團來,不斷的放大,不斷的發出一聲聲咆哮,食碑鬼!


    與此同時身男身上的二郎搜山圖鼓起一個個的大包,從飛出一頭頭妖魔鬼怪來,鑽入地下消失無蹤。


    另外一邊的林誌摘了眼鏡,那雙淡藍色的瞳綻放出妖冶的光芒來,陡然間變得深邃無比,整個瞳孔都開始放大,漸漸的充滿了整個眼睛,使得一雙眼睛沒有一絲一毫的眼白,漆黑一片。


    與此同時,在林誌身上浮出一個巨大的鬼臉麵孔。


    這麵孔慘白無比,一張臉上沒有鼻隻有兩個凹陷的空洞,雙眼血紅,卻猶如一個平麵一般黏貼在另外一個平麵的臉上,漆黑的長發被雲煙般的流動,鼓舞張揚。


    這是林誌的神魂力量。


    林誌還有身男此時全力出手,但他們並不認為自己能夠殺掉殺神凡人,殺神凡人的強大,實在是一座無法逾越的高山。


    但他們也相信,紅薯老頭沒有理由看著他們死去,紅薯叫他們出手,一定有他的緣由。


    或許現在的殺神凡人真的疲憊不堪,再無力氣出手了,不然這位一路殺來踏血而行的家夥怎麽會選擇坐在血水之?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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