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芸斬釘截鐵的道:“當然,我還要挖了你的人道大丹呢!”


    老怪卻說道:“鄭先,我有一件事想請你幫忙。”


    鄭先自動無視掉采芸的言語,看向老怪道:“我最不喜歡幫別人的忙,所以你還是免開尊口吧!”


    老怪聞言卻笑了起來,爽朗以極。


    “鄭先,重然諾者自然不會輕易許諾,不過你放心,我要你幫的忙對你來說隻是舉手之勞,並且對你有莫大好處。”


    “哪怕隻是叫我看一眼,我都不會答應!”鄭先依舊相當決絕的說道,鄭先現在身上一大堆的事情,實在是不能再往自己的身上攔半點的事情了,不論對方有什麽事情,他都斷然不會答應。


    老怪聞言麵上表情微微一滯,隨後歎息一聲,似乎感到非常失望,但隨即灑然一笑道:“也罷,老怪我從不為人所難,咱們後悔無期吧。”


    鄭先扭頭看向老怪,這個粗壯的漢臉上有一絲神傷的模樣,這叫鄭先生出一絲好奇來,不過鄭先不會因為這一絲好奇留下來。


    鄭先舉步要走的時候,老怪對采芸公主說道:“采芸,你可知身後的那些黑色的藥材是什麽做成的麽?”


    采芸將藥材拿起來,這些藥材大大小小的通體漆黑,最大的有孩大小,小的則如貓狗一般,上麵有一股奇異的香味,聞起來相當舒坦,但采芸卻臉上露出狐疑之色,她也如鄭先一般,感受到了一絲不妥。


    老怪厲聲笑道:“這藥材叫做母草,是用一對母熬煉出來的!”


    老怪說出這菊花來,采芸公主愣了愣,大腦還在思索這句話的意思。


    而走到艙門口的鄭先目光不由得冷冽起來。


    隨後采芸公主發出一聲尖叫,一下就將捧在手的那略小的如貓狗般大小的藥材丟得遠遠的。


    鄭先腦海之走馬燈般的閃爍起那坐在馬車之的一對對母。


    鄭先扭頭走到哪一堆漆黑的藥材旁邊,將其一個拿起來,放在眼前觀瞧,這東西表麵看上去已經有些碳化了。


    光是這些根本看不出什麽來,鄭先直接將其撕開,隨後鄭先眼角不由得微微一跳,內還有一些碳化的骨頭和髒器,不過已經完全沒有原本的外形了,若不是將其掰開來觀瞧的話,誰都不知到這些是什麽東西。並且這些人肉經過特殊的熬製,已經收縮了三四倍,甚至已經完全沒有了人的模樣,再加上這些人的屍體上散發著一股股怪異的生機之力和香味,叫鄭先都沒有往人屍上去想。


    鄭先目光越發冷冽起來,鄭先抹去了身形,消失在這船艙之。


    老怪沒有理會鄭先,等了片刻,或許是等鄭先走遠,老怪看了看鄭先離去的方向,再次歎息一聲,似乎很是失望,這才開口說道:“公主,恐怕你得自己會劍山了。”


    采芸公主當即開心笑起來,“真的?真的?我真的能夠自己行走仙界了?”


    老怪看著眼前這個被她看著長大的小丫頭,笑道:“你的隱遁之術天下無雙,隻要你自己不犯傻,這仙界沒有誰能夠留住你,就如同整個仙界之沒有人能夠找到那個殺神凡人一樣。”


    采芸公主越發高興起來,一雙眼睛笑得如同兩個月牙一樣,但采芸公主忽然眉頭微微一皺,用一種懷疑的目光看向老怪,隨後又看向那些漆黑的藥材,隨後采芸公主忽然流下淚來,一把抓住老怪的手臂,死命的摟住哭著道:“不行,不行,我不要你去管閑事,我不要你去管閑事,我爹就是管閑事死的,我二叔也是,我三叔也是,我娘也是,我的兩個弟弟也是,我不要你也去管閑事,我要你陪著我,我不要自己在仙界孤零零的遊走,我不要自己迴劍山,劍山上已經再沒有其他人了,就隻剩下你和我了,你就忍心將我一個人丟在劍山不管麽?”


    老怪伸手輕輕拍了拍采芸公主,笑道:“有些事,碰不到,可以不管,有些事,碰到了就不能不管,我是經劍門弟,經劍門弟,哪怕門派毀滅,也要貫徹自己心的道理,你覺得那些是閑事,是因為你不是經劍門弟,你爹當初就是不希望你走上他們的道路,所以沒有傳你劍法,我不成,我是經劍門弟,路不平就要踩一踩,道不直,也要捋順了,男漢大丈夫,有些事情刀架在脖上也不能去做,有些事情,就算是用身軀往刀上麵撞,也得前行。”


    “這火雲洞的醃臢東西竟然用母來煉製藥材,老怪我看不順眼,無論如何,都要找上火雲洞,好好的踩上一腳!”


    老怪說話的時候眼光芒四射,一該那個木訥家人模樣,此時的老怪看上去就像是一株挺立在萬山之巔的傲雪雲鬆。


    采芸公主哭得昏天黑地,死活抓住老怪的胳膊不放手。


    老怪笑著將胳膊抽出來道:“本來我是想給你找個伴兒陪你迴劍山的,但是可惜,那人不是同道人,經劍門弟必須要有一顆嫉惡如仇的心,那家夥似乎沒有這種心思,嘖嘖,原本以為在將死之前將至大劍閣傳遞下去,不要叫經劍門斷了傳承,現在看來,經劍門傳到我這一代,就算是到了盡頭了。記得上次也碰到一位用刀的修士很有資質,叫什麽刀魚來的,我說要傳他大道劍法,結果那混賬就用了一句話一口迴絕我,他說我是刷刀的!哈哈哈,現在想起來我都不知道是該笑還是該哭,老祖宗要是知道有人用這種理由拒絕自己的經劍密意的話,不知道會是什麽表情。”


    “不過,也隻有這樣的人才有成就大道的可能,一心隻有一個道理,外物其他的都不能動搖本心。”老怪要是知道此時刀魚正追在殺神凡人身後納頭就拜的話,一定會被活活氣死。


    “不過若是凡間那個叫做劉功力的弟沒有死的話,經劍門也不算是斷了傳承。”說著老怪伸手一捏,掌心之捏出一道金色的光芒來,這光芒細長如梭,被金光遮掩看不真切模樣。


    老怪伸手一拍,將其拍入采芸公主肩膀,然後眼滿是慈愛的道:“采芸,以後做事多看少說,能不現身就不現身,能藏在暗處就絕對不要將自己暴露在光明之下,本來至大劍閣無論如何不應該被你拿著,這會給你引來殺身之禍,但一時間是在哦找不到值得托付的人,所以你你拿著他,若是真的有了危險,至大劍閣送出去也無妨,你的性命,遠比至大劍閣來得重要。”


    采芸連忙再去抓老怪的胳膊,老怪卻一笑道:“你也不必以為我就是去送死,要知道現在火雲洞的不少修士都在對戰殺神凡人,火雲洞裏麵沒有多少真正的高手,我此去,說不定滿載而歸,順便幫你積攢個百十顆人道大丹,用這些人道大丹砸在那殺神凡人臉上,看他傳不傳授你殺神道理。”


    采芸哭著道:“不行,不行,去了就是送死,我爹當初就是這麽說的,我娘也是這麽說的,我弟弟我叔叔都是這麽說的,結果他們一個都沒有迴來。”


    老怪幹咳一聲後道:“在別人眼我們經劍門或許就是一群傻瓜,但我們自己很清楚,我們在貫徹我們自己的道理,人之一世,總要琢磨著自己為什麽活著,要做些什麽,若隻是一味的隨波逐流,有什麽樂趣可言?活著和四有有什麽分別?采芸,你知道我這個人的,你說什麽都攔不住我的,正如你當初攔不住你的爹娘弟弟一樣!”


    “你好好的!”說完老怪身形緩緩消散,走了個無影無蹤。


    采芸嗚嗚大哭,立即引來了那些侍衛,但隨即船身搖擺,整艘船寸寸破碎,猶如一把利刃當空剁擊了幾個鍾頭一般。


    船身寸寸瓦解之,隻有一個小姑娘嚎啕大哭、


    老怪迴頭看了一眼采芸,展顏一笑,隨即扭頭看向城池之矗立的一座座丹爐,臉上露出陰沉的光芒來。


    然而,遠處一座丹爐忽然火起,熊熊火焰滔天。


    老怪不由得一愣,他還沒動手呢,怎麽就出了狀況?


    老怪連忙朝著那火焰蒸騰的地方飛去,隨後就聽到空一聲暴喝傳來。


    “我鄭先來殺人了!”


    那聲音如同霹靂炸響,震顫整個城池。


    老怪瞪大了眼睛,眨了眨後,臉上露出一個大大的笑容來,喝道:“吾道不孤也!”


    隨即老怪哈哈大笑著朝著那丹爐疾飛。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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