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攻擊漁船的,是天空之的那些海鷗,紛紛俯衝著車漁船衝來。


    此時納蘭金鳳等人都藏在了船艙裏,對於這些飛鳥沒有什麽太大的感覺,他們的威脅,對於堅固的船艙之的人們來說,完全是一件無所謂的事情,不貼邊的事情。


    數百海鷗如同從空傾瀉下來的炮彈一般,叮叮當當的撞擊在船艙上。


    納蘭金鳳他們所在的駕駛室為了保證駕駛室有足夠好的視野,有三麵碩大的玻璃,這些玻璃成了海鷗攻擊的目標,然而,這些海鷗撞擊在這些玻璃上非但沒有將玻璃撞碎,反倒將自己撞成一個碩大的血痕,如同被蒼蠅拍打死在玻璃上的蚊一樣。


    納蘭金鳳能夠搞到巡洋艦,改裝一艘小船,實在是再自然不過的事情了。


    林祭開口道:“封閉所有的對外通道,啟動氧氣供應係統。”


    隨著林祭的言語,林讖就聽到整個船艙大門處傳來嚓嚓聲響,整個大門猛地一擠,別說那些霧氣般的小蟲,就算是空氣都鑽不進來,這駕駛室現在開始完全的與外隔絕。


    至於那些海蛇,林祭還真就沒有什麽對付的辦法,因為不知道這些海蛇會不會靠近,有什麽手段,首先他們靠近的話就會瞬間變成蛇羹。


    被撒入四周的白色固體可還沒有完全散發熱量,海水依舊在沸騰著,如同狼煙一般冒起滾滾蒸汽。


    那些霧氣般的小船此時圍著船艙轉來轉去,時聚時散,所有的縫隙他們都查找了根本就沒有辦法能夠進入船艙,不得不無功而返。


    隨後,不知道這些水蛇究竟是怎麽承受的海水高溫出現在了這艘船上,這些海蛇開始不住的撞擊甲板,似乎想要將這艘船鑿沉,然而這甲板看起來是木頭做的,但一用力撞下去就能夠明白,這艘船木頭之下是一種非常堅硬的合金,撞起來太吃力了。


    片刻後這些海蛇也放棄了弄沉這艘船。


    說到底他們的力量隻適合用在無聲無息的下蠱上,完全不適合硬碰硬的對撞,林祭顯然對他們的這些手段相當了解,做出了規劃,所以這些上不得台麵的手段立時沒有了用武之地。


    可以這麽說,林祭曾說蠱術是不入流的手段,也並不完全有錯。


    在強大力量的碾壓下,蠱術有些時候根本沒有用武之地。


    這一下無圖、梓山還有兇兆三個都隻能眼巴巴的看著大師兄吉達了,其實他們心暗爽,這樣無功而返至少沒有損失什麽,還達到了出手的目的,這是再好不過了。


    在場的有能力對付林讖他們的,恐怕也就隻有吉達了。


    吉達冷哼一聲甩開摟著他肩膀的妖星,邁步走從鯊魚浮出水麵猶如礁石般的腦袋上走下去,一步步走入海水之,站在海麵上,看到這一幕,無圖、梓山還有兇兆等人紛紛露出豔慕的神情,虛空懸浮,這種手段可不是人人都有,他們也能做到,但都得靠極特殊的蠱蟲蠱物才行,吉達是完完全全靠著自己的修為懸浮在海麵上的。


    蠱家和修仙者不同,蠱家對於本身的力量追求並不強烈,主要是追逐在養蠱煉蠱上,修仙者修煉到了分形後期就能懸浮空踏草而行,蠱家則得修行道蠱術至少八級以上才有這個水準。


    吉達立於海上,從懷取出一個隻有一紮長得竹筒來,輕輕吹動,發出嗚嗚聲響。


    吉達身後的那頭巨鯨伴隨著吉達的笛音發出一聲畏懼的咆哮,隨後整個大海都開始晃動起來。


    站在巨鯨背上的幾個蠱家弟紛紛各自用辦法站穩,就連這海礁石一般的足足有數十噸重的巨鯨都開始劇烈的隨著海浪搖擺。


    海底之下似乎有什麽格外巨大的東西在攪動海水一般,海麵上升起一個又一個的漩渦,那圍繞在小船周圍滾沸的海水便四散而去,濃濃的白湯也稀釋在周圍闊大的海域之。


    嘭的一聲,海麵炸開,一條碩大的觸手猛地從海鑽出,朝著納蘭金鳳他們的小船便拍了過去。


    這出手猶如一株百年巨樹一般,上麵盡皆是一個個的吸盤,是一頭巨型八爪魚的觸手!


    妖星雙目猛地一閃,看了一眼身後的丈夫水猴,水猴臉上顯現出一絲陰沉之色來。


    這隻八爪巨烏原本是水猴煉製的蠱物,聽水猴這名字就知道他在水很有一套,他費勁千辛萬苦才捉了這麽一條八足巨烏,結果剛剛煉化就被吉達生生搶掠了去,對於一個蠱家來說,辛苦祭煉出來的蠱物,簡直比自己的性命還要珍貴,被人生生搶去,和被搶走了自己的老婆沒什麽區別事實上他的老婆早就被吉達給刷過了,水猴也隻能捏著鼻忍著。


    林讖他們的漁船猛地一晃,如同被鞭抽的陀螺一樣,在海麵上急速的轉動十幾圈,才停下來,堅固無比的船身上留下了一個清晰可怖的深痕,整個塌癟下去。


    船的納蘭金鳳穩穩站立,那幾個保鏢廚師還有保姆就沒有那麽好的運氣了,在密封的房間之摔得鼻青臉腫,尤其是房間之擺放的那些箱,裏麵都是各種各樣的金屬武器,此時散落得整個房間到處都是,幸好那些需要嚴格密封保存的東西的箱極為堅固,不然他們現在的情況恐怕就糟糕透了。


    林讖站在原地腳下生根,細看原來是那雙屍出瓶,護住林讖,林讖原本想看林祭的笑話,結果此時他一點都笑不出來,林祭的雙腳上彈出根金屬絲,牢牢將他紮根在地上,那根金屬絲彈出的地方,褲被撕裂開來,露出內的金屬光澤。


    林讖雙目直勾勾的看著這雙腿。


    林祭麵色從容,開口道:“半年前被炸斷了,差一點連卵蛋都被炸沒了。”


    林讖目光之冷色隱然閃爍,“誰炸的?”


    林祭扭頭深深地看了自己的這個弟弟一眼,欣然笑道:“不知道,也沒必要知道,一個人不必總是牢記自己的仇人是誰,而是應該牢記自己這一生這一世要做點什麽才能過得有趣舒坦,天天想著自己過去受的苦,天天想著自己要報仇這日過得一點意思都沒有。”


    林讖聞言知道這個該死的家夥在教訓他,不由得冷哼一聲,林鳳嬌對於這樣的言語也不感冒,她這輩現在剩下的就隻有兩個字了,仇恨。


    一個人不將仇恨放在欣賞,或許是豁達,但更多的絕對是仇恨不夠濃烈,如她這樣的仇恨,已經濃鬱得化不開了,一閉眼就是自己死去的父親還有孩的神魂。


    納蘭金鳳微微閉目,猶如陷入血海之一般,臣服無法自主。


    似乎感受到了納蘭金鳳的情緒,納蘭金鳳懷的真龍靈胎雙目忽然瞪圓,內充滿仇恨,充滿惡意,哇的一聲大哭起來,這哭聲轟的一下,將堅固無比的防彈玻璃給生生炸碎,隨後真龍靈胎從納蘭金鳳懷一竄而出,一頭紮進海水之。


    海麵翻滾片刻之後海麵猛地一炸,一頭足足有百米長短的八爪巨烏被炸上天空,巨烏發出驚恐的嘶吼,上升五十多米後轟的一下炸裂開來,寸寸破碎,天空之猶如降下了一場豪雨,全都是八爪巨烏的碎片。


    一個小小的身影此時站在空,再次發出一聲響亮的啼哭,內的悲聲叫天地都失去了顏色。


    隨後這小小的身影身上如同升起了一層火焰一般,朝著站在巨鯨頭上的幾人俯衝下去。


    轟的一聲,小人一頭紮進巨鯨之,巨大的力量使得巨鯨四周的海水猛地往下一壓,如同鍋形震蕩出去,而巨鯨此時如同懸空了一般。


    隨即巨鯨龐大的身猛地一鼓,巨鯨被炸得渾身爆碎,骨血飛濺,那碩大的皮肉如同一個被紮破的氣球一樣,嘭的炸裂。


    血肉紛飛之間,無圖還有兇兆直接被炸死,梓山在空疾飛,水猴比他的名字更加靈活,在真龍靈胎撞過來之前便扯著妖星疾走,而站在海水之的吉達並非是真龍靈胎的首要目標,直接被海水衝擊炸飛出去。


    水猴扯著妖星一聲唿哨,水麵之下猛地浮起一頭大魚來,水猴在水格外有本事,不然也不可能擒抓住那麽大的一條八足巨烏。


    這大魚通體赤紅,至少也得有百歲年紀,背上魚鰭刀鋒一般,最奇妙的是在魚頭處竟然還有一對座椅,用不知名的筋捆綁著相當牢固,水猴拉著妖星直接坐在座椅上,隨後那大魚猛地一紮,便紮入大海之沒了蹤跡。


    吉達一身紅袍被炸飛出去後倒飛數十米,然後穩穩的落在海麵上。


    吉達目光一閃,身形一晃,一把抓住準備逃之夭夭卻水性不佳的梓山,梓山此時正召喚天上的海鷗來將他銜起,結果海鷗未到,吉達已經一巴掌拍在梓山的後腦勺上,在吉達手鑽出一隻隻的甲蟲來,這些甲蟲順著被吉達拍碎的腦殼鑽進梓山的腦袋裏。


    梓山一張麵孔瞬間青白下來,渾身抽搐,腦袋之傳來咯咯吱吱的嚼咬之聲。


    片刻之後,那數百海鷗紛紛落下,將梓山從吉達手抓起帶上天空。


    而梓山似乎完全活了過來,麵色也恢複如常,一聲大喝,攜著數百隻海鷗朝著真龍靈胎猛衝過去。這簡直就是不要命了,見識到真龍靈胎的強大後還這樣往上衝,腦沒病的話,絕對就是想要去找死。


    真龍靈胎此時再次一聲啼哭,四周的海水轟然一炸,海麵生生炸出一個方圓五百米的大坑來,海水朝著四周猛烈地拍擊出去。


    那些俯衝過來的海鷗直接在空炸成一團團的漆黑羽毛,四處亂飛。


    而混在海鷗之的梓山血肉爆成一團血霧,在空揚起一團紅色的煙塵,消失無蹤,久久不散,骨頭都沒有剩下一根。


    納蘭金鳳他們的船被海浪托著一路急退。


    林讖一臉震驚的看著真龍靈胎,他知道這個滿眼惡意的家夥非常可怕,但卻不知道這東西真的發怒後竟然是這個樣,幸好這是在海,真龍靈胎得自伏地龍,伏地龍是旱龍,在海上的威力還要小一些,若是在陸地上的話,尤其是在城市之的話,後果不堪設想。


    現在看來這家夥隻是用眼睛瞪瞪他根本就是一種非常溫柔的表達方式,毫無惡意。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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