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隻能兩更啦,空下腦袋來,想了想以後的情節,受益匪淺,明天不會失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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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眾圍觀的群眾一見到王二出來了,盡皆露出畏懼的神情來,此時的王二,比之前活蹦亂跳四處使壞的王二還叫他們膽顫心驚,這王二身上總是有一種陰惻惻的寒氣,這般硬挺著不死,猶如厲鬼活屍一般,著實嚇人。


    王二沉重的唿吸著,每一次的唿吸,都使得他聽到一個破爛不堪的風箱在有氣無力的抽動著,這聲音就像是噪音一樣,叫他厭煩,無時無刻不在提醒他,他的身軀已經不堪負重,提醒他是時候該死去了,不管王二多麽厭惡這聲音,這聲音都如影隨形,猶如魔鬼在王二的耳邊嘶聲吼叫一般。


    原本王二的神魂已經開始崩散了,但那一聲嬰兒的啼哭,一句母子平安,一下將他從瀕死狀態之中給生生拉了迴來。


    李四一家不慘死,他死不瞑目,沒有見到李四家破人亡,王二咬緊牙關也絕對不能死!王二的執念超越了生死,王二的恨意超越了肉身極限。


    遠處的鄭先看著那手推車上的李四,眼皮微微跳動一下,這李四已經變成一頭厲鬼了,王二的神魂懸浮在那破爛的身軀上,猙獰兇惡,頭生雙角,雙目血紅,渾身雪白猶如牆皮一般,一看就不是什麽吉祥路數。這樣的人還活著卻已經變成了;厲鬼的家夥,鄭先還是首次見到,甚至聞所未聞。


    熬了八天依舊不死的王二早就已經變成了一頭鬼物一頭行屍,處於生死之間的徘徊地帶。


    王二心中的怨恨執念不住的熬煉他的神魂,將他一步步的打造成了現在這幅摸樣。


    不過王二這樣的鬼物並不持久,一旦大仇得報,他心中的執念也就消散了,隨即神魂也就崩解開來,至於大仇不報的情況下,他能夠熬多久,就要看他心中的怨恨就有有多強烈,他的精神力量有多麽龐大了。


    王二嘴角露出一絲冷笑,緊緊咬住的牙關鬆開一道縫隙,內中傳來陰惻惻猶如冷風吹過般的聲音:“癩疤頭,張燈結彩,鞭炮齊鳴!”


    癩疤頭應了一聲得嘞,隨即一擺手,便有那些無產的潑皮們挑起了燈籠,捧來爆竹,點燃之後,便是霹靂啪嚓的一陣亂響,鮮紅的鞭炮屑飛舞的漫天都是,猶如下了一場血雨一般。


    人們願意將鮮血的顏色當成是喜慶的顏色,或許就是希望得到更多的勝利品


    這場麵一下就看愣了圍觀的人群,一個個麵麵相覷,莫名其妙,這李四生孩子,王二高興個什麽勁兒?


    王二不是和李四有仇麽?這場麵看得一眾人暈乎乎的,覺得世界變得不好理解起來。


    鞭炮放過,王二唇縫之中再次鑽出一句鏗鏘有力的話來:“癩疤頭,去將我王二的孩子抱出來。”每一個字都咬得極重,四周所有的人全都聽得清清楚楚,真真切切!


    癩疤頭喜氣洋洋的應了一聲是,當即領著幾無業遊民衝進了李四家中。


    隨即那低矮的房子裏就是一片打亂,女人的哭聲爭奪聲,男人的爭鬥叫罵聲,鍋碗瓢盆摔碎的刺耳尖鳴,外加孩子的哭聲,雞飛狗跳,亂七八糟。


    一眾圍觀的此時更加覺得莫名其妙,這都是哪跟哪啊?這王二想孩子想瘋了?哪有這麽辦事的?王二即便和李四不大對付的,也不能這麽辦事吧?


    也有些人看不下去了,不過沒人敢得罪此時的王二,王二身上滲出來一種叫他們骨頭縫裏嗖嗖走涼風的感覺,就像是將風油精抹到了骨頭縫裏一樣,這是一種不知名的畏懼之感,這王二明明已經變成了一個殘廢,毫無半點殺傷力可言,但就是叫人心生忌憚,不敢觸犯。


    王二坐著的手推車被緩緩轉了過來,背對李家大門,正麵對著圍觀的眾人。


    王二艱難的抬手,他的骨頭關節已經僵硬,猶如屍體一般,皮膚也沒有半點活性,每一個動作都發出嘎吱嘎吱的聲響外加皮膚被繃緊的聲音,聽起來,就像是缺油的門軸轉動發出的聲響一般。


    象征性的做了個最簡單的四方揖,就是那麽一拱手而已,這個動作對於王二來說已經相當艱難了。


    王二的聲音此時竟然拔高了一點,不再如之前那般氣若遊絲,但卻更加陰惻惻的聽著叫人遍體生寒。


    “諸位鄰裏,今天是我王二大喜的日子,諸位既然來了,也不怕大家笑話,這李四媳婦生的,是我王二的種,是我王二的親兒子。”


    這話說出來猶如一個晴天霹靂一般,震得眾人目瞪口呆。


    這轉折有些太大了,不少人都覺得自己適應不了。李四和他媳婦那是公認的伉儷愛侶,你耕田我織布,相愛得沒話說,日子甜的叫人嫉妒,怎麽就橫生出這樣的枝節來?


    王二什麽時候和李四媳婦搞上了?連孩子都生啦?怎麽一點征兆都沒有?


    雖然王二的言語信的人不多,但這種事情一旦說出口,傳揚出去,就算不信的也會添油加醋的亂說,畢竟這年頭綠帽子喜當爹什麽的乃是群眾最喜聞樂見的飯後談資。


    李四一下攤上兩個,想不叫人興奮都難。


    短暫的寂靜之後,圍觀的人群猛地炸開了鍋。


    一些聰明的家夥們忽然有些明白過來,原本他們就感到老張頭有些古怪,在迴夢大典上老張頭幹嘛非得和王二過不去?


    王二雖然混蛋,但也沒有殺老張頭全家,老張頭無論如何也不至於當著土地神仙的麵那般肆無忌憚喪心病狂!除非老張頭失心瘋了,但看當時老張頭的模樣,怎麽都和失心瘋沒關係。


    此時此刻,聰明的人們似乎都有些明白過來,老張頭寧可被串成人柱,也要殺了王二,完全不是為了自己,根本就是為了他這個外甥李四出頭啊。老張頭肯定是知道了李四媳婦和王二之間的事情,才這麽做的。


    就在這個時候,癩疤頭抱著一個繈褓包裹著哇哇大哭的嬰兒走了出來,喜氣洋洋的送到王二跟前道:“王二哥,這孩子長得一看就像你。”


    王二先是嗅了嗅,道:“好香的味道。”隨後嘿嘿幹笑著,伸出冰冷不自然發白的手來,摸索著捏到了孩子的臉蛋上,那哇哇大哭的嬰兒,不知為何立時不再哭了,圍觀的都驚奇起來,原本有些懷疑,現在都覺得這孩子沒準真就是王二的種,李家媳婦不守婦道,給李四戴了一頂大大的綠帽子。


    他們看不到,鄭先卻看得清楚,那孩子不哭是因為恐懼,小小的身子在繈褓之中瑟瑟發抖。


    王二的手指輕輕觸摸著小笑嬰兒的眼睛,手指頭微微顫動,似乎又一種剜進去的衝動,不過這衝動被王二控製住了。


    隨後王二伸手進入繈褓之中,摸索了一下後,幹笑一聲道:“我王二有兒子了。”


    王二的笑容,比厲鬼還可怕!


    李四從房子裏衝了出來,手中拽著鋤頭,此時的他渾身上下被揍得遍體鱗傷,身上的衣服被撕得破破爛爛,原本他的臉就被自己抽得腫大如球,再加上此時被暴揍一頓,那樣子著實淒慘。


    李四做夢都沒有想到,他剛剛從妻子難產一屍兩命的噩夢之中蘇醒過來,抱著自己的親骨肉還沒有來得及將高興的情緒完全釋放出來,緊接著就發生了孩子被搶走的事情,一個打擊緊接著一個打擊,叫他喘不過氣來。原本的皆大歡喜刹那之間轉變成了一副支離破碎的模樣。


    “王二,還我兒子來。”李四聲音含混的憤怒嘶吼著。


    王二幹笑道:“你兒子?你兒子在哪呢?”


    李四目赤欲裂,瞪著王二懷中抱著的那個嬰兒道:“你懷裏的可不就是我的兒子?王二,快快還來!”


    此時李四媳婦從屋中爬了出來,她下體因難產出血,殷紅一片,渾身濕漉漉的全是汗水,那頭青絲被汗水打透,緊緊的黏貼在臉上,一張麵孔都是慘白色的,尤其是嘴唇都白得起皮了。


    生產的劇痛本就叫人難以忍受,更何況是難產,從早上一直折騰到天黑,無論是精神還是體力的消耗都非常大。


    此時李四媳婦還能夠咬著牙爬出來已經相當不容易了。


    若非是一個母親對於孩子的關愛本能的話,她無論如何都不動彈不了的。


    王二抱著懷中的孩子晃了晃,隻不過他的動作實在是太生硬了,嬰兒在他臂彎中猶如一個球一樣的滾動,看著就叫人心疼,不過那嬰兒猶如死了一般,毫無聲息。


    “這明明是我王二的兒子,怎麽就是你的兒子了?”


    雙目纏著白色布條的王二伸手捏了捏小孩的臉蛋,似乎他那有眼無珠的眼眶能夠看到懷中的這個嬰兒一般。


    李四聞言簡直要炸了,天底下那有這般無恥的人?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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