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沉寂在夜色燈火之中的首都,最高的建築就要說是電視塔了,這裏有接近三百米,站在這裏足以叫人生出俯視整個大地的念頭來。甚至在這裏能夠看到除了紫禁城之外,的那座最高閣,據說那裏是十二柱石聚會的地方。


    主席也會時不時的跑到那裏去,問政問策。


    此時在這電視塔上的旋轉餐廳之中,坐著一個和四周完全格格不入的嘴巴裏缺了不少牙的老頭。


    這老頭雙手插在袖子裏,腰背微微貓著,一張臉上滿是粗糙的皺紋,麵皮上沒有一點光潤,猶如一塊砂紙一樣,還是那種顆粒最粗的砂紙,切菜的時候刀鈍的話,這張臉一定能夠派上用場。


    這樣的家夥一看就是在街邊的風吹雨打了一輩子的小販,出現在這四處都是西裝筆挺,服飾優雅舉止高貴的場合,實在是有些太過突兀了。


    在老者的對麵,坐著一個有著白皙皮膚一雙淡藍色的瞳子帶著金絲邊眼鏡的男子,這男子雙手交叉在一起,渾身上下都透著優雅和一種從容不迫,他和對麵的老頭比較起來,完全就是兩個世界的存在。


    而在這個男子旁邊,坐著另外一個和他們兩個完全不同的男子。


    這個男子消瘦得猶如麻杆一般,身上穿著破舊的皮夾克,臉上紋著密密麻麻的文身,不光臉上,他露出來的脖子手掌,等等,一切的地方都紋著妖魔鬼怪的為文身,一頭及肩的混亂長發,使得這家夥看上去更像是一個重度搖滾歌手。


    當然你若是看他的那雙猶如死人般的眼睛的話,你就會第一時間確定這家夥肯定和歌手沒有什麽關係,你一定會認定這個家夥是個重度癮君子,吸毒吸得剩不下幾天性命的家夥。


    這三個人,坐在一起,完全是格格不入的狀態,就像是來自不同星球的外星人一樣,光鮮者渾身上下都閃爍著光彩,舉手投足之間都暗合法度,市儈者處處都體現著小市民的那種刁鑽油滑,頹廢者坐在那裏,就像是一具屍體,叫人生出一種想要探探他鼻息的衝動。


    這三個人一個雙手交叉目光盯著眼前的盤子,另外一個目光斜著看著窗外的夜色燈火闌珊,還有一個雙目猶如死人一樣一動不動一眨不眨,呆呆出神。


    林家的父子三人,這樣坐在這裏已經足足一個小時了,誰都沒有開口,桌子上的幾道應景的菜肴全都一動未動。


    這一桌的時間似乎已經凝固住了,和四周的紅火氣氛比起來,這裏猶如墓地一般。


    似乎缺了點什麽,紅薯老頭的妻子,林誌還有文身男的母親,此刻不在這裏,不知道去了那裏。


    沉默,寂靜,無言,替代了一切。


    這種父子之間的無言以對,不知道還要持續多久……


    ……


    鄭先一直都在練習終極戰甲,第一天的時候,鄭先隻能駕馭戰甲上的重力裝置在空中懸浮,隻要一想要向前飛行,立馬就要摔跤。


    第二天的時候,這種情況一下得以改變,鄭先除了訓練新人耗用了一點時間外,剩下的所有時刻,都在琢磨著那套重力係統,琢磨那套係統上的六顆反重力晶體,無數次的模擬反重力晶石的效果。


    到了第二天的時候,鄭先隻是略微嚐試,反重力晶石的操控竟然有了一種得心應手的感覺。


    這使得一起和鄭先來到試煉場之中鍛煉的八號九號豔慕非常,她們接觸終極戰甲的時間比鄭先長,但時至今日,她們駕馭終極戰甲上的反重力裝置依舊感到非常吃力,每次飛行的時候最多也就飛出百米左右就控製不住不是向下直直摔倒,就是在空中轉圈。


    其實這套重力係統駕馭起來雖然很複雜,但隻要摸到了竅門就會變得異常簡單,把握六顆重力晶石之後就是對於六顆重力晶石的細微操控了。


    總之一句話,會者不難,難者不會,悟通了那個關竅之後,後麵就是一片坦途,若是卡在關竅麵前,那就是撞破腦袋都沒用。


    鄭先駕馭終極戰甲已經能夠在空中飄忽飛行了,至少現在不會墜下去,但相對來說實用性還是不大,因為這種飛行一旦遭受敵人的攻擊,立即就得瓦解,連用來逃跑都差勁。


    不過這種重力飛行最大的好處就是不必背負燃料,那六顆反重力晶石就是飛行的動力,光是這一點比起高壓噴氣戰甲來就不知道高明了多少倍,鄭先覺得,若是將這種重力飛行完全學會,定然會比高壓噴氣戰甲在飛行的速度和靈活度上強上許多。


    之所以鄭先掌握得這麽快,但這其中有一半的功勞是因為鄭先是修仙者,他對於更加細微的波動有著更加敏銳的感知,肉身肌肉的動作速度比尋常人快上太多,所以才有了這樣的進步,若非如此的話,鄭先現在估計還沒有不斷摔跤的北軍之刺三個家夥飛得輕鬆。


    鄭先這一次戀戀不舍的訓練了整整兩個小時,他還能繼續,但知道不能表現得太過火,從他上次看到北軍之刺哥仨還有八號九號他們五個訓練了一個半小時迴來猶如死狗一般的模樣就知道,這終極戰甲對於凡人來說精神負擔實在是太重了。


    鄭先衝了個涼水澡,走出來的時候,八個新人還在進行著訓練,看到鄭先出來他們的目光全都不一樣了,鍛煉得更加賣力。


    其實若是在平常,以鄭先的角度來說,這幾個新人最好全都永遠處於稚嫩的新人狀態,這樣他鄭先才有安全感,畢竟他今天培養的,或許明天就成了他的敵人,但鄭先心中的那種不安越來越強烈,直覺告訴他,一件大事就要發生了,一旦發生,將沒有任何幸存者,他目前能夠做到的,就是想辦法壯大身邊人的力量,正如鄭先教導那些新人的一樣,八個人各自為戰,就是一盤散沙,若是八個人能夠將彼此的後背交給別人的話,那麽這八個人能夠爆發出來的力量絕對是遠超過八個一相加。


    鄭先在這幾個新人身上浪費了不少口舌,現在看起來,效果還不錯。


    鄭先一邊用雙手捧著毛巾擦著頭發一邊穿過健身中心,走到中間的時候,一指有些扭扭捏捏的走了過來,鄭先微微皺眉,停下了擦頭發的動作,一指忽然在鄭先麵前扭著屁股跳起騎馬舞來,鄭先驚訝的愣神的,其餘七個新人猛地從四麵八方竄上來,猛撲到鄭先身上,一下就將鄭先按倒,拳頭和黑腳雨點般的落了下來。


    鄭先心中微微一寒,隨後恍然,這幫家夥報仇來了,並不是自己露出了破綻,這才將瞬間升騰起來的殺人念頭給澆熄下去。


    鄭先當即反抗,和八個新人打在一起,但是這一次,鄭先被八個新人狠狠地揍了一頓。


    八個新人打得鄭先完全沒有還手之力,一個個歡暢至極,要知道這種挨揍訓練法就是鄭先發明的,他們對於鄭先這個訓練法簡直是恨之入骨,再加上上次被鄭先狠狠地教訓了一頓,八個新人心底都憋了一口氣,今天總算是徹底抒發出來了,一個個美得很,最終,一個個累得氣喘如狗一般,從鄭先身上倒下,渾身大汗躺在地上的時候,鄭先卻施施然從地上站了起來,伸手揉了揉被揍了一拳的臉頰,掃了倒在地上累得連抬手指頭的力氣都沒有信任,冷笑一聲走了。


    一個個新人全都呆住了,他們揍得自己都快要累死了,鄭先卻似乎完全沒反應一般,這是怎麽迴事?之前他們就知道鄭先揍人狠,現在他們才知道鄭先挨揍的本事更狠。


    此時旁邊的北軍之刺哥仨哈哈大笑起來,軍刀道:“傻小子傻丫頭們,鄭先怕打擊你們的鬥誌,所以叫你們好好過過癮,現在知道挨揍的用處了吧?你的敵人快要累死了的時候,你用兩根手指捏住他的鼻子都能夠將他活活憋死。”


    一個個新人沮喪無比,鄭先上次不是說隻要有一人不怕死的願意出頭拖住鄭先,他們就能夠戰勝鄭先麽,這他麽的全是假話,騙人的啊!


    此時鄭先又走了迴來,一眾新人們不由得一愣,齊齊看向鄭先,一個個警惕至極,害怕鄭先是迴來報仇的。


    鄭先走到一指麵前,露出個燦爛的笑容來道:“舞跳得不錯!”


    一指靦腆的露出個笑容來,“我跟他們不是一夥的,我……”


    一指後麵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鄭先一腳踹飛,在地上滾了好幾個圈,才停在了牆角落裏。


    隨後鄭先在每一個新人踹一腳,不管男女。


    “輸了就要接受懲罰,不過這次有進步,下次你們可以繼續嚐試一下!這次的懲罰,會叫你們下次更加小心,更加聰明!”


    鄭先說著走了!


    此時軍刀走過去,一人又是一腳,“知道為什麽踢你們這第二腳麽?因為你們的蠢和自大,這健身房裏麵有這麽多的器材,你們卻空手去對付鄭先?這是對鄭先的藐視,這一腳告訴你們,無論遇到什麽敵人,都要全力以赴,敵人,就是敵人,尤其是那種曾經虐了你們無數遍的家夥。”


    八個新人此時一個個臉色蠟黃,鄭先和軍刀這兩腳力度都不小。


    此時軍劍站起來,走過來,臉上露出不忍的神情,但還是挨個踹一腳,不過在女新人身上明顯放水了,“這一腳是因為你們的無能,八個人偷襲打一個,都已經按到了打了,竟然將自己累趴下了,你們這幫蠢貨不挨踢那個該挨踢?”


    一個個新人臉色發白,不過一個個都心中點頭,覺得自己真他娘的該踢!


    此時軍刺走了過來,依舊是挨個一腳,對於三個女新人放水更嚴重,那不是踢,簡直就是在揩油。


    一個個新人齊刷刷的看向軍刺,一雙雙渴求知識的雙眼閃爍著光芒,等著軍刺的真知灼見。


    軍刺幹咳一聲道:“看什麽看,老子就是想要踢兩腳!沒別的理由!”


    切~


    一眾新人齊齊露出不屑的表情來。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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